“叮咚~叮咚~”
悅耳的門鈴聲依然在有節奏的響着。
門外的清哥似乎已經有些不耐煩,而在門內的楊咪等四人也是心急如焚。
一門之隔,在開門的那一秒,天堂和地獄即將對接。
門鎖聲響起。我閉上了眼睛,我不忍去看蛋糕拍到他臉上的樣子,卻想去聽他被芥末和辣椒粉拍到臉上時的慘叫聲。
“楊咪,我愛”
“啪!”
“啊!好像不、不是他”
“我艹。這是什麼,怎麼辣死我了!啊~辣死了!這什麼東西啊!火柴!快幫我擦掉,找、找找水!”
一片混亂聲響起,不論是門外的清哥四人。還是門內的楊咪四人,他們都收穫到了意想不到的“禮物”。
我睜開眼睛看去,只見火柴和砍山正急忙掏出紙巾給滿臉滿身都是加料奶油蛋糕的清哥清理着。而油光粉面的清哥,此時再也顧不上保持什麼優雅的形象,正一邊咒罵着各種髒話,一邊用手在自己臉上胡亂擦抹。
“他不是張宇清嘛,他來這裡做什麼?他怎麼知道這裡的?”我貼在牆邊,看不到門內的情形,卻能聽出這個是詩詩的聲音。
“我怎麼知道嘛,我要知道是他,也不會拿加了料的蛋糕拍他。”楊咪走出來一步,一邊說一邊低頭看着在一旁忙碌的張宇清幾人,那臉上寫滿了鬱悶。
就在她扭頭的瞬間,她突然發現了我的存在,好像默不作聲靠在一邊的我還將她給嚇得倒退了一步。
她伸手指了指我,看了看張宇清那慘樣,又看了看笑着的我,似乎明白了什麼。但終於她不能確定我提前有所防備,所以只是恨恨的瞪了我一眼便關門。
“哎、哎!楊咪,我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我是來給你送花的,我想對你說”張宇清顧不上臉上的疼痛火辣,他勉強睜開一條眼縫,眼看楊咪就要關門,突然推開一旁幫忙的火柴和砍山,直接就衝到門口死死推着門不讓關。
可楊咪那脾氣哪裡讓他?剛纔弄了他一臉都不見道歉或者幫忙,現在還指望她對張宇清有好話?她氣哼哼的罵了一句“滾開”,然後直接將張宇清的話打斷掉:“不管你想對我說什麼,我都不想聽!你這個人很煩耶你知道不知道,從高一開始到現在,你總是這個樣子有意思嗎?我不喜歡你,你知道嗎?我現在不想追究你是怎麼找到我家的,你快些離開這裡,不要等我叫保安你就麻煩了!”
“楊咪,楊咪你聽我說,難道我還不夠有誠意嗎?你不能這樣無情的對我,今天可是你生日!”張宇清說了一句便探身要往裡擠,眼看着他就要擠進去了。
“陳富貴!你在幹什麼!”我聽到楊咪一聲焦急的尖叫,我這才反應過來我不止是一個看客,我好像還有另一層身份,那便是保護楊咪。
我笑着兩步走到門邊,扯住張宇清一把拉到身後,然後看着門內三雙瞪得滾圓的眼睛,一把將門“咣”的合上。
“嗷~疼死我了,我的鼻子!我的鼻子!我艹,流血了,快帶我去醫院!”大概是我用力關門的時候那個張宇清還想衝進來,但他卻沒想到我關門的力道過猛,一下撞上了鼻子。
我看了一眼梅蘭秋菊各有特色的三個女孩子,直接就走了進去。
“他就是那個你的保鏢?好帥啊!”身後的詩詩低聲尖叫,聲音裡充滿了激動。
“我倒是覺得蠻酷的,這樣的男人才是男人。”
“該來的總會來,該走的總會走。一切沒有意義的行爲都是徒勞。”
“喂!你們又沒搞錯,我是你們的閨蜜好不好,他只是個保鏢,你們至於這樣嘛,真是的!”楊咪聽到三人都開始低聲議論,大聲的抱怨了一句然後在我身後說道:“喂!你進來也不打個招呼?怎麼那麼沒禮貌?你別忘了,你只是我爸花錢僱來的一個保鏢,說白了你現在在替我爸打工,你弄清自己的身份,什麼該做什麼該做拜託你搞搞清楚!”
我找了一個最裡角的沙發,將揹包放在一旁坐下,看着耍橫的楊咪,剛纔那種輕鬆愉快的感覺頓時煙消雲散,心裡不由又是一陣反感。
“首先,請不要叫我‘喂’,我有名有姓有稱呼。其次,就算我是給你爸打工的,只要你爸沒發話,還輪不到你來說教我。”我不會拿着熱臉卻貼冷屁股,我可以適當的忍讓她,但只要她過分了我便會毫不猶豫的回擊或者走人。
“你”
“你們繼續,我現在要回自己的房間了。告訴我我的房間在哪裡,萬一我走錯了,那我睡到哪裡哪裡便是我的臥室!”我拎包起身,冷冷的問了一句,看着木若呆雞的四個女孩子一陣頭痛。
楊咪哼了一聲便背轉身去,應該是因爲我削了她的面子,讓她有些下不來臺給生氣了。
這富家大小姐啊,真不到要是沒了那有錢的老爹你可怎麼存活!
“那個你好,我帶你去房間,走吧。”一個期間短髮的大眼睛女孩兒走過來說了一句,伸手示意讓我跟她走。
我跟着她上了樓右拐,來到第一間臥室出,她咬着嘴脣笑了笑,露出兩個漂亮的酒窩。“這裡便是你的房間啦!”
“謝謝你,詩詩!”我點頭致謝,沒有理會她瞬間驚呆的表情,直接走進去關上了門。
這個複式樓的裝修很不錯,單單我這個不下四十多平米的臥室裡,那現代派的裝修就十分棒。雖然只有一張寬大的單人牀和一個衣櫃,外加一張創意流的書桌和椅子,但整體的用材、色彩、風格十分搭配,讓人看得賞心悅目。這大概有一絲簡約而不簡單的韻味包含其中。
我打開空調,將揹包放在牀上,脫了鞋一下就跳到柔軟的牀上,渾身懶得不想動一根指頭。
我本想着楊咪知道喊我幫忙,看到我幫她解除掉一個麻煩應該心懷感激,最不濟也不會冷臉相待,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她竟然還是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樣子,說話一點兒都不客氣。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慣壞了!”我嘀咕了一句,將自己的揹包打開取出裡面所有的東西擺好,然後開始在整個家裡翻騰,最後讓我在衣櫃的左下角找到了一個嵌入牆裡迷你式的保險箱,稍稍研究一下將所有的物品全都放了進去,只留下一張銀行卡和開學需要的各種東西。
我收拾完後便躺在牀上,左右無事便向睡覺。可當我剛剛起了睏意,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一看是美國號碼,想都不想便接通了。
“富貴,我困的要死,可睡不着怎麼辦我快要瘋了!爲什麼瑤瑤和媽媽都睡的那麼好,而我就不行。”電話那頭傳來了徐笑月的聲音,庭上去十分睏乏無力,那感覺就像得了一場重病的人一般。
我扭動了一下身子說道:“倒時差啊,月月。我可是專門查過,這個根據每個人的體質不同,適應週期也有變化的。沒事,堅持堅持就好,過不了幾天你應該就適應了。”
“你是不是馬上就要開學了?現在你人在哪裡呢?我現在有些後悔離開咱們那兒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念那些國內的東西,我也想你了。”徐笑月開始在電話裡撒嬌,聽得我也開始有些想她們。
我回答了她的問題,告訴她我在學校外面租了一家公寓住,但沒有和她說給楊咪做保鏢的事情。這個事兒我暫時不準備告訴她們,她們剛到那裡心還不穩,要是我直接就告訴她們,說不準會讓她們胡思亂想或者着急,到時候可就真亂套了。
兩人聊了沒幾句,正當我要和徐笑月掛電話說再見的時候。門外突然就想起來一聲尖銳的喊叫“陳富貴!~”
我一聽是楊咪,但旋即反應過來電話裡的徐笑月也應該聽到了,頓時一陣頭大。
“喂!富貴,我怎麼在電話裡聽到有女人喊你!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又勾搭了一個!”電話那頭的徐笑月徹底清醒了,那聲音就像一隻憤怒的小母獅,聽得我直冒汗。
我迅速的響了一圈都沒想出好理由,最後只得硬着頭皮說道:“你急什麼急啊,這是房東,我今天剛過來,她估計喊我拿東西呢。好了啊月月別擔心,我可沒那麼花心。先掛了,晚上再聊!”
不等她說完我便掛斷了電話,急忙從牀上跳起來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出臥室外,剛纔的聲音來自右邊靠裡的一個房間,我皺了一下眉便擡腳就衝,可當我衝過去一看,卻發現要找的房間是一個很大的衛生間,而喊我的楊咪,則正坐在梳洗臺上抱着腿,哆哆嗦嗦的嚇得不成樣子。
我探頭朝裡面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可以的人影,不由出聲問道:“楊咪,這裡到底出了什麼事?”
楊咪咬着嘴脣,兩眼緊緊的閉着,顫抖着伸出手指着牆角處卻不說話。
我擡眼向那裡看去,竟發現那裡有兩隻老鼠。
“我艹楊咪你至於嗎?不就是兩隻老鼠,你剛纔那聲音都要叫破天了!”我冷哼一聲大步朝那邊走去,那兩隻老鼠便四散逃開。
“啊~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這裡居然有老鼠!”楊咪看着那兩隻老鼠正在地上竄着,竟然嚇得從梳洗臺上跳下來,兩步小跑一下就撲到我懷中,哆嗦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