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自作自受
南晚鴿拿着手機木楞楞的問着電話那頭的沈立言。
然後似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一般,雙腿一邁,顧不得拿放在一旁的包包,便是箭一般衝出了自己的辦公室,朝着電梯的方向衝去。
因爲幾乎可以說是用着百米衝刺的速度的,是以有那麼微微點點的輕喘聲通過手機傳遞到沈立言的耳朵裡。
“西西,怎麼了?你跑什麼?”沈立言雖是沒看到,卻是感覺到南晚鴿那衝刺般的速度。
“呃……”剛進電梯內站穩的南晚鴿又是怔了一下,然後是睜着眼睛說瞎話:“我沒跑,我在準備下班。”一邊回答着沈立言,一邊快速的急按着電梯關門鍵。這一刻,她只想快點到一樓的大堂。
“哦?”沈立言略顯玩味般的聲音傳來,“是嗎?”
“嗯!”南晚鴿猛然的點頭。
原來,花並不是高陽送的,而是木瓜哥哥送的。
天哪,她剛纔都說了什麼了?
她說讓送花的人把花送給其他有需要的人。
千萬,千萬的送花的人還沒走啊。千萬千萬的,不要送給別人啊。那是木瓜哥哥送給她的花,還是她長這麼大來第一次送的,而且今天還是她踏入已婚行列的第一天,那可是木瓜哥哥的心哎。
電梯內的南晚鴿祈禱着上帝,一定一定的那送花的人還沒走,不然她拿什麼臉去見木瓜哥哥?
木瓜哥哥也真是的,明知道她花粉過敏的嘛,爲什麼還送花給她!她怎麼會想到是他送的花呢?
電梯正在以很正常的速度下行着,但是此刻對於南晚鴿來說,卻是如同那蝸牛爬速一般的緩慢。
站在電梯內,看着那跳躍的數據,南晚鴿口中不斷的輕聲呢喃着。
“叮——!”終於,電梯在她千呼萬喚中停下,打開。
然後,當南晚鴿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大堂,但是卻在看到立在大堂正中央,手裡抱着一束用透明的薄玻璃包裝着的紫色鬱金香的男人時,南晚鴿整個人怔在了當場。
沈立言正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她,且那似笑非笑中還帶着一抹挑釁而又玩味的意思,那雙精邃濃墨的雙眸直勾勾的睨着她,脣角處彎着一抹若有似無的淺弧,就那麼直視着離他五米遠的南晚鴿。
大堂內前臺處有幾個人正在辦着入住手續,旋轉門處行禮員正幫着入住的客人搬着行禮。沈立言一身鐵灰色的純手工西裝,精剪的短髮一絲不紊,冷峻的臉上帶着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來往人員情不自禁的便是朝着他的方向投來好奇而又愛慕的眼神,特別是年輕的女子,那更是眼珠子就那麼直直的鎖在了他的身上。就好似恨不得他手中的那束花是送給她們的,如果不是,那就下一刻撲過去搶了過來。但是,想歸想,羨慕歸羨慕,卻是誰也不敢付諸行動。
此刻的南晚鴿似是雙腳被什麼釘住了一般,竟然邁不開步子了。於是就那麼傻兮兮的看着不遠處手捧鬱金香的沈立言。她那清澈如山泉般的眼眸裡滿滿的盡是不可置信,怎麼都沒想到他竟然親自送花給她。且因爲她對花粉過敏,竟然用那透明的薄玻璃將花給匡了起來。
此刻的南晚鴿,內心是激動澎湃的,卻也是曖曖蜜蜜的。一股喜滋滋中帶着樂融融的曖流流遍了全身。
見着她那傻樣,沈立言抿脣一笑,邁步朝着她走了過去。伸手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頂:“怎麼傻成這樣了?不是說要鮮花鑽戒嗎?鑽戒已經戴你手上了,鮮花現在也有了。那是不是該回家了?”
其實這個時候,本應該是很柔順的點頭接過他手中的花,然後十分乖巧的與他十指相扣,跟着沈立言一起走出酒店再是上車一起回家的。但是卻不想南晚鴿卻是很煞風景且木訥訥的雙眸直視着沈立言就那麼蹦了一句:“那單膝下跪呢?”
明晃晃的雙眸就那麼如璀璨般的星石一般,撲閃撲閃的仰望着他。若隱若笑的眼神中卻是着淺淺的惡作劇。
見着她這非一般煞風景的表情以及話語,沈立言那叫一個哭笑不得。然後便是直接將手中的花往她懷裡一塞,摟過她的腰際沉沉的說了句:“回家。”說罷便是摟着她直接向着酒店的旋轉大門走去。
然,南晚鴿卻是偏要與他作對一般的立下了腳步,如杏子般的清澈雙眸一眨不眨卻又帶着淺淺的玩味般的淡笑:“不行哎。”
沈立言的臉微微的沉了一下:“怎麼了?”
她咧嘴一笑:“今天有同事高升,那大嘴巴提議說按老規矩上至尊金頂,不得缺席,就連裴總也出席了。不然,你送我去?反正我今天都沒有開車。”眨巴着雙眸,撲閃撲閃的望着他,就好似在邀請着他一般。
就是這有意無意般邀請似的表情,讓沈立言猛的又是衝動了一下。如果說這會只有他們倆人,如果說這會是在他們的房間裡,如果說這會不是在這大庭廣衆之下,他一定會對着她那如櫻桃般豔紅的雙脣準確無誤的吻上去。但是,事實卻是沒有那麼多的如果,是以沈立言只能懲罰性的在她那柔軟的小蠻腰上不輕不重的擰了一把,以示對她惡作劇般的懲罰。
“哎喲喂,老大。”一聲極具煞風景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然後便是見着帥英俊邁着他那自認爲十分優雅的步子,臉上掛着那優雅過頭已然與痞子無兩樣的笑容,眼眸裡更是含着一抹娛戲的神態朝着二人走來。邊走邊繼續十分缺德和缺心眼的說道:“好難得的這麼有情況嘛,你要早這麼有情況,小鴿子還不早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啊!哪能像之前那般飛的那麼高,飛的那麼high?而你卻獨自傷神!”邊說邊是對着南晚鴿投去一抹意味不明的騷笑且帶着一抹挑逗性的媚眼。
沈立言直接一個凌厲的飛刀眼過去,然後便見着帥總廚猛的閉嘴了,對着南晚鴿嘿嘿的一賊笑:“那什麼,鴿子,雖然我知道你與老大現在一定是難捨難分的,但是,今晚不能缺席喲,這可是我專門爲你準備的喲。不然,錯過了好戲,那可是機會難得的喲。好吧,我不打擾你們倆了,那什麼,海鷗,你坐我車吧。”帥總廚十分親蜜又紳士般的喚着岑海鷗,就好似他與岑海鷗之間有多熟絡一般,且邊嘴巴說着,邊那手還十分有創意的朝着岑海鷗揮了兩下,那感覺,那樣子都給人一種非正常人的錯覺。
岑海鷗對着沈立言點頭一頷首,對着南晚鴿說道:“鴿子,我們先過去了。”然後便是不扭捏的與帥英俊一道朝着他那大紅色的跑車走去。只是那一抹對着南晚鴿的笑容裡,卻也是帶着隱隱的娛戲與八卦之情,惹的南晚鴿朝着帥大總廚就是一記狠狠的剮視。
卻見帥總廚十分委屈的呶了呶嘴,這又關他什麼事?怎麼就都對上他了?這是他的錯嗎?
帥總廚那叫一個堪比竇娥還要冤。
沈立言摟着南晚鴿朝門走去:“送你過去。”
南晚鴿的話再加上帥英俊的話,再者就連裴晉中都去了,沈立言還能沒猜出個所以然來嗎?
吳超君的馬自達開出停車場的時候,正好看到南晚鴿鑽進瑪莎拉蒂的車子,也正好看到了沈立言的一個背影。
看着那挺拔的身姿,那昴貴的車子,以及在她眼裡與之都十分不相配的南晚鴿,吳超君的眼眸裡劃過一抹陰狠與冷森。那握着方向盤的手是緊的不能再緊,甚至於連指尖都是隱隱的泛白了,更別說那看着南晚鴿的雙眸裡有多濃的恨意了。
“吳主管,怎麼了,看你這樣子,是不是對那瑪莎拉蒂很感興趣?還是說你是對那車子的主人感興趣?”帥英俊的車子在吳超君的車子旁停下,搖下車窗,似笑非笑的看着吳超君說道。
因正好吳超君的車窗也是搖下的,是以帥英俊才能這麼明目張膽又半點不含糊的諷着她。
副駕駛座上的岑海鷗亦是用一抹意味深長的眼神看着她,然後轉頭向前面已經行駛離開的沈立言的車子。只是脣角處卻是噙着一抹若有似無的嘲諷。
吳超君從瑪莎拉蒂上收回自己的視線,對着帥英俊露出一抹淺笑,那略呈倒三角的媚眼更是挑起一抹若有似無的淺媚:“帥總,我是不是在無意間得罪過你?”
帥英俊依舊掛着他那招牌式的微笑:“怎麼會呢?吳主管爲人如此有深度又這麼圓滑,怎麼會得罪我呢?再說了,我們之間的接觸十分有限,雖說同爲酒店同事,不過卻是沒有工作上的接觸,所以這個問題絕對不存在。”
“那我倒是好奇了,爲什麼帥總總是針對我?”吳超君笑看着帥英俊。
帥英俊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撫着自己的下巴處,雙眸微微的一眯:“有嗎?”然後轉頭向副駕駛座上的岑海鷗,一臉木然的問道:“海鷗,你覺得我有故意針對吳主管嗎?”帥總廚說話間特別的加重了“故意”兩字。
岑海鷗別有深意的看一眼吳超君,然後頭也不回的對着帥英俊說道:“帥總廚,難道不知道個人的理解也是一門很深的學問嗎?你當是個個都如你這般的理解能力很強的嗎?帥總,我看還是別浪費時間了,不然該是你最後一個到了。”各經理的車一輛一輛的越過帥英俊的車。
帥英俊挑眉揚嘴角:“放心,有你陪着我的。”說完,車窗一合,油門一踩,揚長而去。 щшш•тt kΛn•CO
……
這邊至尊金頂進行着帥英俊所謂的老規矩,那邊沈家別墅卻是炸開了鍋。
衛老太太怒氣衝衝的坐在沈家別墅的客廳裡,她的對面坐着的是同樣一臉鐵青的沈老太太。此刻,兩上年紀相差不大的老太太正大眼對小眼的對峙着。
衛老太太的身後站着的是兩個兒媳婦,沈老太太邊上站着的則是三個,那自然就是沈嬋娟,汪秀梅與沈玉珍了。只見沈嬋娟臉上那表情更是臭的想要殺人一般的怒視着衛老太太。
衛老太太雙手支着柺杖,一雙精深的雙眸直視着對着她幾乎可以說是吹鬍子瞪眼的沈嬋娟,然後是冷冷的開口道:“我把孫子交給你,你就是把我孫子教成了這個樣子?你是對得起我,還是對得起因爲你而死的餘光?你們沈家是高門大戶,這就是你們的給我教出來的孫子?讓我臨老半隻腳快邁進黃土了還讓人戳我的脊樑骨?!你要不會教孩子,當初就別帶走我的孫子!我要早知道你這麼害我孫子,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帶走我的孫子!”
“你說什麼,你說誰不會教孩子!”沈嬋娟一聽,怒了,脖紅子粗臉的對着衛老太太吼道,“你會教孩子,你怎麼就沒把你兒子給教好了!”
“啪!”衛老太太重重的拍桌,一張老臉怒視着沈老太太:“看來沈家的家教真是相當的好,好到令人刮目相看。”
“親家母!”衛老太太此話一說,沈老老太太十分不悅的看着她。
卻只見衛老太太右手一擺,一臉陰沉的說道:“免了!沈家這尊高佛我們高攀不起!我們也沒那個好命!”說完,用着殺人一般的眼神剮視向沈嬋娟,“我唯一沒把我兒子教好的,便是讓他娶了你,以致於讓他給搭上了他的命!你倒是好,就是這麼回報給他,回報我們衛家的嗎?既然你不會教孩子,那麼我們衛家的孫子也就不勞你大駕了。從今天起,立恆回到我們衛家!”
“你憑什麼!”沈嬋娟聽老太太這麼一說,跳腳了,就差指着她的鼻子怒罵了,“我恆恆從出生到現在,你們衛家有管過他一下嗎?是給過他吃了還是管過他穿了?你現在倒是有臉來說了?我不絕不會讓恆恆回到你們衛家的,他是我的兒子!是我們沈家的孫子!”
“那麼請問沈二小姐,他是姓沈還是姓衛?!”衛老太太不冷不熱卻是底氣十足的盯視着沈嬋娟說道。
沈嬋娟頓時的無話可說了。一句沈二小姐,更是讓她怒意滿滿。
衛老太太卻抿脣冷冷的一笑繼續說道:“沈二小姐,我們衛家的子孫就不勞你操心了。雖然,我們衛家不及你們沈家坎高門大,但是還不至於落到自家的孫子需在外人來養。立恆是我們衛家的孫子,那就由我們衛家來管,至於你沈二小姐,你愛上哪上哪,愛跟誰跟誰!立恆的婚事,我應了曾副院長了,婚後,他們小倆口一道出國深造。我雖然孫子多,但是從來一視同仁,絕不會如某些人那般的一把天平斜到底!”說完,有意無意的斜了一眼沈老太太,這意思那可是不言而喻了。
沈老太太氣的那叫一個胸口發悶啊,什麼叫一視同仁?什麼叫應了曾副院長的婚事?她這要是一視同仁,會放着娟兒與恆恆這麼多年不管不顧?再說了,那曾副院長的女兒是個什麼樣的人?那可是h市公認出名的醜女,她沈家的外孫豈能娶一個如此無貌的女人,真要這樣,別說衛立恆與沈嬋娟臉上無光,就連沈家那也是不臉上無光的。
“不行!”
沈老太太與沈嬋娟異口同聲道!
“你是不是瘋了!”沈嬋嬋指着衛老太太的鼻尖破口大罵,“恆恆是你的親孫子,你怎麼就忍心這麼害他!那個女人別說比恆恆大了五歲,更是連無鹽女都比她美上十倍,你竟然讓自己的親孫子去娶一個比無鹽女還醜的女人!我恆恆今年才十九……”
“那你說怎麼辦!”衛老太太直接打斷了沈嬋娟的話,陰沉的雙眸如利刃一般的剮視着她,“你告訴我,怎麼辦!是你教的好兒子,人一個好端端的黃花閨女就這麼讓你兒子給糟蹋了!你有本事就教好自己的兒子,別去沾惹了人家,既然沾惹了,那就得負責!你倒是人長的好看,可你給了我餘光什麼?你讓他爲你搭上了一條命!你從進我衛家門起,你有盡過一份人妻人媳的責任與義務?你要不同意,就等着去控監!我告訴你,沈嬋娟,我是絕不會讓我衛家的孫子進班房的!”衛老太太一臉此事已定的態度看着沈嬋娟。
沈嬋娟整個人就那麼軟趴趴的倒在了沙發上。
“什麼事?”沈立言冷冽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
見着沈立言,沈嬋娟頓時的如同見到了救星一般,“倏”下從沙發上站起,朝着沈立言撲了過去,邊哭邊求的說道:“立言啊,你可得救救你弟弟啊,你可千萬不能讓他娶那麼一個無鹽女啊,他今年纔不過十九歲啊,正是好年紀的時候啊,可不能讓人給毀了他啊。立言啊,恆恆是你的親弟弟啊,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小姑知道你一定是有辦法的,你一定能幫到恆恆的。你幫幫小姑,幫幫恆恆啊,我們給錢好不好,好不好!我們沈家有的是錢,他們要多少,我們給多少!”
“立言,你小姑說的對,我們給錢。我就不信了,非得要娶了她才行了,不就是睡了一覺嗎?還至於陪上我恆恆的一輩子了?自動爬上我沈家牀的人多了去了,這樣的一個女人,倒貼我沈家,我們還不要,更別說我們願意出錢解決了!”沈老太太如下命令般的對着沈立言說道。
沈立言冷冽的雙眸掃過在位的每一位,卻是對着沈老太太與沈嬋娟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測的詭笑:“小姑,我沈家有錢那是我沈家的錢,你的兒子姓衛!再說了,你當真以爲什麼事都是錢可以解決的嗎?犯了錯,不得要爲自己的錯負責的嗎?你要有這個能力能解決的話,你大可以自己去搞定了,我想我是沒這個能力了。再說了,現在衛奶奶都還坐在這裡,何時輪到我一個小輩說話了?”
“你……你……你……”沈嬋娟你了半天,卻是你不出句話來。
衛老太太對着沈立言露出一抹淺笑:“立言啊,立恆要是有你的十分之一的懂事,那我這當奶奶的都求神拜佛了。立恆這些年來,真是虧了你了。幸好你是隨了希婉,如此也算是安慰她了。衛奶奶在這裡謝過你這些年來對立恆的照顧了,但是卻是這孩子不懂事,不長進,沒出息啊,倒是做出了讓你臉上無光的事了。衛奶奶也在這裡向你賠不是了,還希望你別與他一般的見識了。”
邊說邊從沙發上站起,欲朝着沈立言鞠躬,卻是被沈立言給制止了:“衛奶奶言重了,立恆是小姑的兒子,怎麼樣也輪不到我這個不怎麼親的表哥來管的。我可不敢居了這個功勞。不過,如果衛奶奶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倒是直說,要是能幫上的,立言自然是會幫的。”
衛老太太很是滿意的點頭:“印家的孩子就是懂事,和希婉那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立恆有勞了你這麼多年,衛奶奶哪還有這個臉開口呢,放心吧,我們自己會搞定了。”
汪秀梅的眼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沈老太太亦是氣的連連呼氣,不斷的“啪—啪”的敲着那手中的柺杖:“什麼叫印家的孩子就是懂事?他姓沈,叫沈立言,是我沈家的孩子!”沈老太太紅脖子粗臉的對着衛老太太吼道。
衛老太太卻是不經意的抿脣一冷笑:“你應該很好的感謝希婉,給你們沈家生了一個這麼好的孫子!不然說句難聽點的,你就算是死也不瞑目!看你拿什麼臉面去見地下的沈老爺子!”
沈老太太如是一聽,那臉被氣的叫一個臘黃臘的賭啊!一口氣就差沒提上來就那麼給背了過去。
“媽!”
“奶奶!”
汪秀梅與沈玉珍驚叫,然後是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幫她順着氣。
沈老太太怒氣橫梗的剮一眼沈立言,然卻見沈立言好整以瑕的往那不遠處的單人沙發上一坐,拿過放在一旁的報紙,直接無視沈老太太那殺人一般的眼神,自顧自的翻看起報紙來。
“老太婆,你別太過份了!這是我們沈家,不是你們衛家!在這裡,還輪不到你一個半死的老太婆指手劃腳!立恆除了一個姓是你們衛家的,他和你們衛家是一點關係也沒有!他是我們沈家的人!”沈玉珍見着沈老太太被氣成這樣,於是破口對着衛老太太便是大吼大罵,完全沒有一個小輩該有的形像。
汪秀梅想阻止的,卻是來不及了。沈玉珍最後說的那句話,卻是讓所有的人都表現出了各異的表情。
沈嬋娟是眼眸一驚,一亮,似乎看到了希望一般。
汪秀梅卻是眉頭深深的擰了一下,有些氣沈玉珍的不經大腦。
衛老太太與她身後的兩個兒媳婦卻是對着沈玉珍露出了一抹嗤之以鼻的冷哼。
然後便見着沈立言放下了手中的報紙,冷冽的雙眸如利刃一般的直射向沈玉珍,寒風呼嘯般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盤旋而響:“我倒是不知道,原來這個家竟還是你說了算?”
他身子斜靠在沙發椅背上,似笑非笑中隱含着陰沉的雙眸,如黑暗的的雄鷹一般的冷視着沈玉珍。就是這一抹如獵鷹般的冷冽,卻是讓沈玉珍猛的一個趄趔,一個寒戰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唯唯諾諾的用着膽戰心驚的眼神不敢與沈立言正視,身子卻是下意識的往汪秀梅的身後躲去。
汪秀梅有些恨鐵不成剛的瞪了一眼她,然後便是一臉賠笑的對着沈立言說道:“立言啊,你也別和玉珍一般見識。她就是說話不經大腦,她沒那個意思的。”
沈立言繼續着用似笑非笑的眼神冷視着汪秀梅:“梅姨說的沒這個意思是哪個意思?是說立恆不是我沈家的人,還是說這個家不是她說了算?”
聽罷,汪秀梅的身子僵住了。
沈老太太卻是“噌”下從沙發上站起,滿是皺紋的眼眸掃視過沈立言,然後落在了衛老太太的身上:“恆恆是我的孫子,誰也別想在他身上打壞主意!這門親事我是不會接受的!我恆恆那是天之嬌子,豈能是一隻麻雀就能配上的?想要爬上我沈家大門的女人多了去了,爬上我恆恆牀的女人也多了去了,難不成我還一個一個都把他們娶進門了!我告訴你,這事休想!”
衛老太太聽完亦是“咻”下從沙發上站起,雙眸與沈老太太毫無愄懼的對視:“那就抱歉了,老老太太,這事還真就不是你說了算的!他既然姓衛,是我兒子的種,那便是我衛家說了算!你們毀了我一個兒子,我是絕不可能再讓你們毀了我一個孫子!除非我死,不然,這事沒你們說話的份!我這是在爲我那死去的兒子管兒子,誰還能插得了手了!我就不信了!證件明天就可以會部辦齊,後天直飛香港註冊登記,下週小倆口一起飛阿拉斯加,我們衛家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不勞外人操心!”
“你……!”一個外人,把沈老太太再一度氣的跌坐回了沙發上,手指微顫的指着衛老太太,楞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看着這毫不相讓的對峙着的倆個老太太,沈立言從沙發上站起,然後是輕描淡寫的瞄了眼在場的各位,冷冷的說了句:“既然如此,那麼奶奶與小姑就好生的準備着升級吧。指不準什麼時候,就傳來了好消息了。小姑放心,立恆大婚,我這個當大表哥的自然不會虧了他。這樣吧,他們小倆口出國的一切費用,我全包了,也算是一份送他們新婚的賀禮了。衛奶奶就不要和我這個小輩爭了,怎麼說,我也是他的大表哥,送份新婚禮還是應該的。”
衛老太太轉頭,淺笑的看着他:“那就有勞立言破費了,能有你這麼一個大表哥,真是我們立恆的福氣。老太婆在這裡就替他們小倆口先謝過你了。”
“衛奶奶客氣了。那就不打擾你們各位商量立恆的婚事了。”說完,沒再去理會目瞪口呆中的沈嬋娟,徑自的走大門走去。五分鐘後,瑪莎拉蒂駛出了別墅大門。
“就這麼定了,立恆的事以後與你們沈家不再有任何的關係,他的婚禮也不用你們參加出席了。老大,老二家的,我們走,省的在這裡礙了別人的眼!”衛老太太喚着身後的兩個媳婦,然後在沈家人還沒反應過來便是消失在了她們面前。
“媽啊,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沈嬋娟突然間的潑地哭了起來,“兒啊,我的恆恆啊,媽媽對不起你啊。死鬼啊,你怎麼就走的這麼早啊,剩下我們孤兒寡母的,你讓我們怎麼活啊。你怎麼就不長眼幫幫你兒子啊,你這不是毀了你兒子的一輩子嗎?”沈嬋娟那哭天搶的嚎啕聲響遍了整個沈家別墅。
……
至尊金頂
這是吳超君第一次進入這象徵着高高在上身份的至尊金頂。
她從來沒想過,她第一次走進這至尊金頂會是因爲她提升爲副經理。
至尊金頂,店如其名,並不是只要你有錢就能進來的地方,這是一個身份的象徵。能夠走進這裡的那都是h市頂尖級的人物,就連貴賓卡,那也是限量級的。卻是沒想到,僅僅是一個行政總廚的帥英俊卻是能如此這般輕鬆的就進了來。
且看那些服務員對帥英俊的態度,那用巴結諂媚來形像是一點也不爲過,甚至於連裴晉中似乎也沒有帥英俊來的熟念。
這讓吳超君很是疑惑不解。甚至於有些開始好奇起帥英俊的身份來。
這個時候的吳超君才發現,似乎他開的那輛跑車也是價值不菲的,就憑他一個行政總廚的工資,怎麼可能買得起他開的那輛跑車?
唯一可以解釋的那便是他家境豐厚,若不然豈能開得起這般昂貴的車?
如此一想,吳超君那看着帥英俊的眼神裡不知不覺的也就多了一份別有深意的控知與渴望。
岑海鷗是與南晚鴿並肩而坐的,正好坐在吳超君的斜對面。剛好伸手去夾擺在她不遠處的菜餚,卻是不經意間斜視到了吳超君那隱藏中帶着渴望的眼神。於是,那手微微的怔了一下。再隨着她那眼視不着痕跡的探了過去,發現那一抹眼神意是投在了帥英俊的身上。
桌子底下的膝蓋輕輕的碰了下身邊南晚鴿的膝蓋,不着痕跡的意示她望向吳超君的方向。
南晚鴿很有默契的望去,然後……
“咳——!”南晚鴿驚悚了。
不至於吧?
這眼神也太明顯了吧?
帥英俊,你犯的這桃花檔次也忒低了點吧?
“鴿子,你說帥總廚這桃花的檔次是不是也太低了點?”岑海鷗對着南晚鴿輕輕的咬着耳朵。
“鳥,你說的太正解了。”南晚鴿贊同的點頭。
“來,來,來,菜過三旬,我們是不是該敬敬我們高升的吳主管了?”帥英俊狠狠的盯一眼南晚鴿,然後拿起手中的高腳杯,舉向吳超君。
吳超君滿含淺笑的從位置上站起,端起自己的酒杯:“帥總,你真是太客氣了。今後還望請裴總以及在座的各位經理多多照顧了。如果我有什麼做的不好的,還望各位經理不吝賜教。”邊說邊舉杯向帥英俊,“還我酒量不好,還請帥總手下留情,我淺償一口。”說完,舉杯欲飲。
“吳主管。”吳超君還沒來得及將酒杯送至自己的脣邊,那邊帥英俊卻是開口及時的制止了她所謂的淺償。然後便見着他笑的那叫一個如花似玉的對着吳超君說道:“你這話說的,那可是得罪了在場的每一位了。”
“啊?!”聽着帥英俊如此一說,吳超君有些慌亂中帶着戰兢的望向帥英俊,然後再是小心翼翼的掃過在位的每一位經理,卻只是所有的人都是微微的暗沉着臉,用着略顯不悅的表情看向她。
吳超君頓時的沒了主張。
怎麼回事?
她說錯什麼了?
又或者是做錯了什麼?
------題外話------
這一章感覺寫的有些累哈,當然這也不會是衛立恆最後的結局。
然後明天寫海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