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沒有這個必要
夜
燈紅酒綠,霓虹燈閃爍,無不招示着夜生活的多姿多彩。
夜色酒吧
激情澎湃的音樂響着,燈光明暗交錯着。舞池裡男男女女相互摟抱着跳着各式勁舞,濃妝豔抹,沉迷無限。
吳超君便是舞臺上那濃妝豔抹跳着勁舞的女人之一。一件紫羅蘭色吊帶迷你短裙,隨着她那不斷扭動的腰枝,甚至都可以隱約的看到那黑色的蕾絲內褲。波浪式的長髮如妖媚一般的披散在她的肩頭,修長的雙腿下踩着的是一雙十公分高的柳釘涼鞋。伴着那閃爍的熱光燈異顯的她是如此的妖嬈。而她則是很歡愉的盤旋在臺上衆男人之間不亦樂呼。
此刻,那隻被她無情的遺忘在儲物櫃裡的手機,正不斷的震動着,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爲:高陽。
但是,正渾然忘我的跳着勁舞的她,又怎麼會想到高陽這會正打電話找着她?
終於,一曲終,吳超君甩了甩自己的長髮,扭了扭令她十分滿意的纖腰,邁着模特般的貓步從舞臺上下來。
立馬的,在她走下舞臺的那一刻,一個男人也跟着她從臺上走了下來
“一杯bloody—mary。”坐在吧檯上,對着調酒師說道。
“血腥瑪麗不太適合你。”男人很優雅的在她身邊的高腳椅上坐下,對着她露出一抹十分紳士的淺笑,然後對着調酒師道:“給她一杯rum—and—cola。”
吳超君用着略帶好奇的眼神看着坐在她身邊的男人。
男人長的很好看,甚至可以說比高陽還在帥,只可惜他身上的穿的衣服與他那英俊的容貌很不成正比。那就是一很不入眼的地攤貨。
調酒師將一杯rum—and—cola放至吳超君面前:“你的rum—and—cola,請慢用。”
吳超君抿脣一笑,拿過杯子淺償一口,丹鳳眼淡淡的掃一眼男人:“thank—you!”
“我叫brooke,小姐芳名?”男人再度很紳士的朝着吳超君伸出右手。
“rose—fire!”吳超君嫵媚一笑。
男人微微的愣了一下,似乎一下子沒能理解過來她的意思,隨即再度優雅的笑了:“玫瑰火?很有意思的名字。”
吳超君拿過杯子又是啜了一口後,將杯子往檯面上一放,對着他淡然一笑:“謝謝你的朗姆酒,再見。”說完,拿過放在一旁的風衣,越過男人離開。
男人有些貪戀的看着她那曼妙的身姿,眸中紳士不再,取而代之是則是一片猥瑣。
當打開儲物櫃,拿出手機,在看到高陽那麼多的未接電話時,吳超君眸中閃過一抹得意的微笑。
“高陽,你找我啊?不好意思啊,我正在寫這個月員工的評估表,手機靜音沒聽到。找我有事嗎?”臉不紅氣不喘的撒着謊,一如既往的溫柔語調。
“超君,我媽說她身體有些不太舒服,你幫我去看看她行麼?我真是找不到人了,只能找你了。”電話那頭的高陽聲音有些急。
吳超君冷冷的抿了下脣角:“阿姨不舒服嗎?可是,高陽,我現在真的走不開啊。我還有很多評估表要做,明天一早就要交給經理的。現在還在酒店加班呢,估計得開通宵了。要不你給晚鴿打個電話吧,讓她先過去看看,我事情一做好馬上就去看阿姨。”
讓她去照顧秦如花?
她照顧的還不夠嗎?
但是,現在,她覺的沒這個必要!
“……”高陽有些猶豫,“那行,我給她打個電話吧,你也別忙的太累了。”猶豫過後,終究還是覺的只能這樣了。
“嗯,你也是,別太擔心了。阿姨不會有事的。”吳超君安撫着那邊的高陽。
沈宅頂樓
頂樓是一個很大的泳池,泳池的邊上擺着躺椅撐着大傘。另一邊種着一些綠植,最爲睹目的則是那株與其他矮矮的綠植不怎麼搭調的葡萄樹。
此刻,大半圓的月亮高掛在空中,葡萄樹下掛着串串青色的葡萄。在那銀色月光的印射下,顆顆的葡萄更顯的晶瑩剔透,令人想伸手摺一串淺償。
南晚鴿穿着一件嫩芽綠的睡裙,及肩的長髮沒有紮成馬尾,而是垂直披在肩頭。赤着腳坐在遊池邊沿,雙手撐在身側的乳白色磁磚上,微仰着頭凝望着天際的月亮與零散的幾顆星星。雙腳有一下沒一下的晃着泳池裡那清澈涼爽的池水。
南晚鴿上頂樓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把手機帶上來,於是這會吳超君超撥打着她的手機,然後放在房間裡的手機便一直響着《郎的誘惑》。
沈立言拿着杯子從書房走出經過南晚鴿房間的時候,正好聽到她的手機一直不停的響着。房門則只是半掩着的,但是手機卻是一直沒人接聽。
“西西。”沈立言推門走進房間,房間裡沒有人,只有一盞壁燈亮着。手機擺在牀頭櫃上,一邊震動一邊響着《郎的誘惑》。
似乎電話那頭的人很有耐心,南晚鴿不接電話就這麼一直的打着。
沈立言走至牀頭櫃上,微彎腰拿起手機,屏幕上來電顯示:高陽。
在看到這兩個字時,沈立言微微的蹙了下眉頭。
不用想,自然就是那個傷害了西西的高陽。
眸中涌出一抹沉不可測的陰鷙,拇指按下了接聽鍵。
“晚鴿,我媽身體不太舒服,你去我家幫我照顧下吧,我出差在外地。”高陽理所當然般的聲音響起。
沈立言的眉頭擰的更緊了。
在傷害了他的西西后,竟然還理直氣壯的打電話讓她去照顧他的母親!當他的西西是保姆還是傭人?!
“晚鴿,你在聽嗎?晚鴿!”一直沒聽到南晚鴿的聲音,那邊的高陽有些急切的問道。
“沒這個必要!”沈立方冷冷的說了這五個字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高陽在聽到男人的聲音時,瞬間的僵直在了原地。
這是高陽第二次在南晚鴿的手機裡聽到男人的聲音,而且這一次是直接接了他的電話,很明顯的是同一個人的聲音。
那麼這個人一定就是欒寐了!
怪不得她一直都不願意告訴他們,她住在什麼地方。原來,她是見不得光的情婦!
南晚鴿,你真是挺不要臉的!
沈立言到頂樓的時候,正看到南晚鴿擡頭仰望天空,雙腿正浸泡在水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晃着。
邁步在她身邊蹲下,揉了揉她那如綢般絲滑的秀髮:“看什麼,這麼出神。”
她沒有轉頭,只是將頭輕輕的往他的肩膀上一靠,繼續望着那滿天的繁星:“你說,爲什麼我失戀卻沒有心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