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出事了?師兄真乃神人也!”一個多小時過後,等一溜兒警車呼嘯着停到四合院門口的時候,窩在草叢裡睡着了的張道玄才被驚醒了過來!見狀心知這是王家出事了,嘴裡低聲說了一句。等到警察進了院子過後,這才拍拍身上的灰塵和草屑,施施然湊過去想要看個究竟!
“出去出去,瞎湊什麼熱鬧!”張道玄想摸進院子看個仔細,還沒等他進去,就被站在院子裡錄着口供的兩個警察給轟了出來。
“這段時間儘量不要離開本市,有了消息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還有,屍體我們需要帶回去做進一步檢查!”張道玄站在院子外頭百無聊賴的溜達了近一個小時,就看見法醫擡着一具被白布單蒙起來的屍體上了上了運屍車。之後,就聽見有警察在那裡囑咐着王建設道。
“好,好!”兒子死了,這讓平常擅長言辭的王建設也詞窮起來。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握着面前警察的手,嘴裡連聲答應着。
“張道長?你......”送走了警察,身心俱疲的王建設這纔看見候在一旁多時的張道玄!
“貧道師兄昨日察言觀色,便得知貴府上會有禍事發生。有心幫王老闆你破解一二,卻無奈被你逐之門外。唉,人的命,天註定。貧道告辭了,王老闆還請節哀順變!”張道玄繞着王建設左右度了幾步,然後擡手捻鬚道!自始自終,他都沒有多說廢話,只是稍加提點了一句昨日如何。更沒有如同旁的神棍那般趁機毛遂自薦,這貨已經深諳欲擒故縱之術了!
“昨日是我考慮不周,張道長還請留步!”經過張道玄的這一句提點,王建設又聯想到昨天說的那句話來!有的事情,不是你想算就能算的,不把事情解決了,你送不走他!這句話現在再度浮現在王建設的腦海當中。他心裡不知道到底是有什麼事情不能算的,可是家中發生的事情,已經讓他感到了害怕!
“你家裡有養什麼動物嗎?”他又想起了剛纔驗屍的法醫問他的話!
“這不像是人爲造成的傷口,看起來倒像是齧齒目動物撕咬而成的。你看,現場只有很少的血跡存在。可是死者體內卻沒有血液存在了,那些血去了哪裡?”這是兩個法醫在商討案情時所說的話,此時也迴盪在王建設的耳邊。
“肯定是那個孽種,肯定是他!”王建設伸手攔住了張道玄,嘴裡哆嗦着連聲道,他想起了自己的那個孫子。
“還請道長悲天憫人,仗義出手。幫我除掉那個孽種!”王建設緊緊抓住張道玄不放,口中懇求道。昨晚死的是自己的兒子,那麼今晚會不會就輪到自己了?這個怪種爲什麼要害王家的人?一時間王建設是心亂如麻!
“實話實說,上回請我來,我是自認爲不是那個妖孽的對手,這才返回去請我師兄前來替天行道的。好不容易,我費勁脣舌才請他出山相助。王老闆倒好,不問緣由,拿出2000塊錢來就要趕人。我師兄是何等人物?那是分分鐘幾十萬上下的人!您這2000一出手,不是在打他的臉嗎?此事,恐怕這回我是無能爲力了。奉勸王老闆一句,您還是儘早另請高明吧。這遲則,恐怕要生變啊!”張道玄聞言心中暗笑一聲,然後捻鬚做那矜持狀道。
“急切間,讓我去哪兒另請高明啊?還請道長救我!”人生最悲哀的事情是什麼?是人死了,錢沒花了(liao)!王建設如今的心思就如同這般,他才50多歲,按照平均壽命來算,也還有20好幾年好活呢。只要能讓他活着,哪怕付出再多的錢,他都願意!
“這個,奈何我道行遠不及我師兄,唉!愛莫能助,愛莫能助!”張道玄面露難色的輕輕拂落王建設的手掌搖頭惋惜道!
“快,快備車,我要進城!”王建設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了,拿出手機給自己的司機打了個電話道。
“道長,慈悲慈悲,還煩勞帶我去拜見貴師兄,我有話當面和他說。當然,貴人不能賤用。道長只管帶我去,成於不成我是聽天由命!這些錢你拿着,權當我給觀裡的供奉了!”王建設打完電話,轉身跑進房裡拿出一捆人民的幣來塞到張道玄懷裡說道。
一捆錢砸懷裡,當時張道玄就覺得手中一沉。拿眼掃了掃,這怕不得有十來萬上下。不動聲色的摸了摸懷裡的那捆鈔票,他心道:跟着師兄,果然大有錢途!這一晚上的蚊子,沒白喂!
“如此,貧道便再勉爲其難一次吧!”雙手抱着那捆錢,張道玄臉露悲天憫人狀道。
“王建設兒子死了,他來找你了!”趁着車還沒來,張道玄藉口要去方便,溜進廁所就給我發了條短信!
“知道了!”我正坐在沙發上欣賞着顏品茗在那裡練瑜伽呢,就聽見短信提示音響了。拿起手機一看,我隨手回了三個字。然後把手機扔沙發上,繼續全神貫注的欣賞着眼前的層巒疊嶂,波濤起伏!
“師兄,師兄?王老闆前來拜訪!”近兩個小時之後,我剛吃完午飯,就聽見張道玄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昨日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今日我特地前來負荊請罪來了!”到底不愧是在商場上打滾的人,雖然剛剛經歷了喪子之痛,可是不知情的人,絕對從他面相上看不出端倪來!王建設見我開了門,衝我一鞠躬說道。
“王老闆客氣了,請進吧,上茶!”我聞言伸手虛扶了一下,然後將他讓進屋裡。待到他和張道玄落座之後,我才頤指氣使的在那裡喊了一聲!
“爺,你的茶!”稍過片刻,顏品茗邊託着托盤端上來三隻蓋碗。等先後給王建設二人上過茶之後,最後才膩着聲兒將蓋碗放到我的手邊!哎媽,這女人太特麼給面子了!我心中一陣暗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