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我說你們要不要給我發個特殊津貼什麼的?讓我補貼點油錢也好啊?老是白乾,換你你樂意不的姐姐!”許海蓉給我打了電話,等她把案情說完,我摳摳鼻孔對她說道。當然白乾不白乾的,這是玩笑話。可我也不能慣着她,不然以後稍許有點不順心的案子就來找我,我哪兒頂得住。話我要說,忙我還是要幫的。
“那個先說好,要是今晚沒事我明天就不來了。要是今晚有事,是人的話,我把人家腿打折了你不能追究我的責任。要是別的,別的那就沒這麼多麻煩了。”吃過晚飯,我如約來到了公寓的樓下。接連死了兩個人,讓住在這裡的居民有些惶恐。雖然天才擦黑,可是整幢樓已經是鮮有人走動了。我叼着煙,蹲在綠化帶邊上對許海蓉還有前來支援的刑警們說道。
“腿打折?你要是真能把那個主給逮着,打折就打折。”許海蓉也是真惱火了。她出門旅遊的那段時間,刑警隊倒也安生。等她一回來,這接二連三的盡出事。雖然這出不出事,什麼時候出事不是她能夠掌控的。可上級不管這些,出了事情,擔子直接往下壓。你扛不住,且等着換人吧。雖然這事擱他來,他也不成。可不妨礙人家長了那張嘴不是。說話總比干活兒輕鬆,順帶着還能裝裝b!
許海蓉的工資,是走財政撥款的,跟這些人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可有些上級楞就像是拿了他私人的錢一樣,那麼的憤憤不平,那麼的苦大仇深。每每這個時候,許海蓉其實心裡都會暗自說上一句:別看你學歷比我高,位置比我高,可依然是個傻b!這話只能在心裡說說,有些時候,還是得忍。總不能見天兒跟人吵架吧。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也是一件很無奈的事情。
“這話你偷偷跟我說就行,明明白白說出來不合適。”聞言我衝她笑着道。
夜裡11點,我獨自坐在公寓的值班室裡玩着手機。公寓裡安靜得有些不正常,不提說話聲,就連走路和咳嗽聲都沒聽見一聲。如果不是知道這幢住滿了人,我都會猜想這是不是一幢空樓。死活過不去這一關,我一怒之下所幸把遊戲給刪了。特奶奶的,越到後頭過關就越是像撞大運一般。運氣好的時候能過關,不然或許一宿都過不去。緩緩起身,我伸了伸懶腰開始順着樓梯朝上走着。我知道許海蓉他們都在對面大樓關注着我,走了幾步,我回頭衝着門外揮手致意了一下。假如現在有人打門口路過,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我這詭異的行爲給嚇着。
走廊裡的路燈忽明忽暗起來,我停下腳步,擡頭看着頭頂的那盞橘黃色的感應燈。我沒有動,甚至連呼吸聲都刻意壓抑得很輕。可是它依舊在那裡一眨一眨的,彷彿隔三差五的有人打等下經過一般。我緩緩閉上眼睛,默唸了一遍開眼咒。等我再度睜眼,就看見一個身穿着拖地長袍,頭髮耷拉在身前的女人站在距離我不足一尺的地方。
“原來是你!”感受着女人體內充沛的鬼氣,我終於知道爲什麼警察們發現不了任何線索了。就這女鬼的修行,足以匹敵兩年前的九陰。我不知道這麼惡這麼高道行的女鬼,是怎麼從陰間跑上來的。按道理說,類似於她這種實力,要麼被陰司收編爲其所用。要麼就只剩下被剿滅一個途徑可走了。不能爲其所用,還留着她幹嘛?
“程小凡,王上算準了你會出來管閒事。果然不出王上所料,才弄死兩個人,就把你給引了出來。”女鬼擡頭,將髮絲朝腦後一甩,露出那張烏青的臉龐看着我陰陰笑着道。
“王上?你是鍾馗的人。”王上,挖空心思想要對付我的王上?肯定不是雙王。那麼,就只剩下鍾馗了。聞言我急忙給自己上了一道護身咒,雙手指訣連掐着問道。
“不錯,正是鬼王殿下。程小凡,爲了對付你,我可是費盡了心思。王上不讓我動你的家人,說是罪不及家人。你應該感謝王上的寬宏大度和慈悲爲懷。程小凡,歸順王上吧。王上說,你若去,地位就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若歸順,今後就連我見了你,都要躬身爲禮。如何?王上惜才,真不忍心就這麼把你給毀了。跟着雙王,你頂多是錦上添花。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可是跟着王上就不同了,雪中送炭的道理你懂。將來還會有一份從龍之功,屆時十殿之主,一定有你一席之地。”說話的是含煙,他輕搖着羽扇破開一道漣漪出現在我面前說道。
“王上還說,你若歸順,那逍遙扇他便送與你又有何妨?甚至他還能耗費自身的道行,讓你瞬間勢力高漲到不輸於地府內那些個千年老鬼。雙王給了你什麼?什麼都沒給你。就連你當時復活你的女伴,都是你自己努力得來的。要是換在王上這邊,哪裡還需要你費那番辛苦?”不等我開口,含煙繼而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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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很不錯,可惜,我不想做反賊啊!”我一拍巴掌,攤攤手對含煙笑道。造反這種事情,我是從來都沒想過的。也從來都不敢想,因爲我知道,以我的爲人,最後只能是成爲他人的炮灰。況且這種事情,不是到了活不下去,誰肯去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