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件事,給人們的選擇都不止一個。窮,有的選擇生變,有的選擇忍耐。泡妞,有的選擇猛砸猛追,有的選擇安靜的陪伴。樸昌,有的選擇是女技師,而有的則是選擇男技師。面對不公,有的選擇奮起一搏,有的則選擇退縮忍讓。什麼樣的決定,會導致形成什麼樣的結果。至於選擇是對還是錯,沒有人能說出個標準答案。評判對錯的,只有到手的利益是否達到了你在選擇前的預期。達到了預期的利益,你就是對的。反之,你就是錯的。
“兒啊,今年回家過年不?”好不容易打發走上門要債的債主,陳梁山接着就給自己在深圳上班的大兒子去了個電話。
“爸,這才三月份...你咋就問起我過年的事情來了?是不是家裡又沒錢了?你也別老慣着我弟弟。30來歲的人,婚結了孩子也有了,該讓他去找份正經工作養家餬口了。”大兒子在工地上,正拿着圖紙逐一覈對着項目。接到了父親的電話,他走到一邊說道。
“老子打個電話問候問候你,你特麼反倒教訓起老子來?你這人咋這自私呢?他是你親弟。你混好了,幫幫他又咋地了?”陳梁山是個暴脾氣,現在沒錢了還收斂了許多,只敢吼吼自己的兒子。當年他有錢的時候,可是連自己爹和親大哥都敢吼的主。他一直有個問題想不通,爲啥當年自己爹寧可去大哥家就着番茄蛋湯和鹹菜喝酒,也不樂意去他家吃大魚大肉。
“不是教訓您,就是跟您這麼一說。您和媽年齡都大了,還能寵着他幾年呢?說句不好聽的,以後你們二老動彈不了了,誰還會去寵他?”大兒子輕嘆了一聲說道。
“老子怎麼做人用不着你教,家裡缺5萬塊錢,你趕緊拿回來我好還債。”陳梁山沒等大兒把話說完,當時就又炸了。
“5萬?我哪來那麼多錢。”大兒在電話那頭說道。
“你咋沒有,你不是一年下來能掙20來萬麼。你一個人在外頭吃得了多少,喝得了多少。”陳梁山跟兒子在電話裡算起賬來。
“我不得攢錢結婚吶?哦,我弟弟是親生的,我是撿來的對不對?打小兒就寵着,我說結婚你們就沒錢,他結婚你們借也要藉着幫他把婚給結了。行,我體諒家裡,我自己出來掙錢結婚好不好?......”陳梁山接二連三的話語,將大兒惹火了。若是家裡能幫他一把,十年前他就已經結婚了。同在一個屋檐下,沒有比較是不可能的。都是陳梁山的兒子,爲啥自己就這麼不受家裡待見呢?這是大兒最常想的一個問題。
一通電話,讓這爺倆雙雙覺得不快活。
“爸跟誰生氣呢?”門開,兒媳婦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見自己公公氣鼓鼓的坐在客廳裡,連忙柔聲問道。
“還不是你大哥,問他借點錢,在那裡扯七扯八的。今天上班怎麼樣?累不累?”兒媳婦在養身會所上班,經常會加個通宵夜班什麼的。陳梁山覺得兒媳婦很辛苦,所以對待她的態度也跟對待旁人不同。主要是,兒媳婦出去上班掙錢,自己兒子見天兒不務正業,這讓他覺得人家屬實是個不錯的姑娘!
“人家來討債了?”兒媳婦脫掉腳上的高跟鞋,換了拖鞋走過來問道。
“嗯!”陳梁山點了一支菸答道。這煙,以前他是不屑一顧的。不過如今形勢不同了,湊合着抽吧。此時此刻,抽着這有些嗆喉嚨的煙。他心裡又罵了一句:老天瞎了眼!
“要不,來我這兒上班?一個月給你這個數。”人,總有幾個朋友的。陳梁山的小兒子陳鑫也同樣如此。陳鑫的朋友給他將酒杯滿上,然後伸出一根手指說道。
“一千?我是落魄了點兒,可還沒到要飯的地步。”陳鑫一口將杯子裡的酒喝光,然後搖頭笑道。這也就是他的朋友,換成別人,他一準扭頭就走。一千塊,前段他堂哥給他介紹個六千的活兒,他都懶得去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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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朋友拍了拍他的手背,從手包裡拿出一沓鈔票扔到他的面前說道。
“知道你現在缺錢,先預支你一個月的工資。明天過來給我幫忙怎麼樣?行就把錢收下,不行咱倆接着喝酒,就當我沒說過這件事。”朋友招來服務員,又開了一瓶白酒說道。
“幹了!”陳鑫知道自己朋友是幹嘛的,可是如今既不想出力,錢又不少的活兒屬實難找。想了想,他將錢拿起來,舉杯對朋友說道。幹什麼不重要,能掙到錢就行。現如今,陳鑫深深明白了錢的重要性。其實他心裡還有個想法,一直憋着沒說出來。他有些擔心,將來走在路上會有人跟他媳婦打招呼:88號,這是你老公啊?男人,靠女人掙錢養活着,總不是個事情。
“我找着活兒了!這個月貸款我出錢交。”酒氣熏天的回到家,沒等家裡人開口問他幹嘛了,陳鑫便從身上摸出那一萬塊錢來說道。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月薪一萬對於他來說,不是那麼困難的一件事情。大堂哥月薪過萬?二堂哥月薪過萬?自己親哥月薪過萬?算個球,我也月薪過萬了!一時間他躊躇滿志!
男人能掙錢,女人也變得溫柔似水了。當晚一夜盡興,次日一大早,陳鑫穿着筆挺的西裝,開着自己的小車就趕往了單位。說是單位,其實就是郊區的一處偏僻小院。院子裡有兩排平房,房間裡放着各種化學器皿。當然,還有幾個身穿白褂,戴着防毒面具的人在裡邊忙活着。
“你是新面孔,最近查得比較緊,這次的貨你去送。安全送到我再給你5萬塊的辛苦費。”既然答應了給人家做事,那麼人家也就不再跟他客氣了。車剛挺穩,朋友就將陳鑫帶進了一間屋子。遞了一支菸給他,然後甩給他一把車鑰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