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吧?”等到女子自顧離去之後,姨父返身抱起桌上的那捆錢輕聲嘀咕了一句。話音未落,卻見面前那個茶壺發出一聲脆響。隨後從中間一分爲二,裡面的茶葉和茶水淌了一桌子。姨父見狀,忽然覺得懷裡的鈔票變得燙手起來。這是什麼人?怎麼會這麼厲害?這麼厲害的人要自己幫忙,自己能幫她什麼?姨父捧着鈔票愣在那裡心中暗暗發起問來。
“不管了,先把錢收起來再說。實在到時候幫不了,她還敢真殺了我們不成?”姨父有心找到那個女人將錢退回去,可終究是沒捨得。將錢捧在手裡,走到裡屋藏好之後對二姨說道。
“就是,實在不成咱們把錢退給她就是了!數過沒有?有多少錢?可別到時候被人訛了!”二姨看着擺放在衣櫃頂端那個藏錢的木箱子,提醒着自家的男人道。
“你去數,我去把門關上!”平白得了一筆錢,讓素來喜歡佔便宜的姨父心裡也有些惴惴不安起來。他不是在害怕錢多,而是在害怕剛纔那個女人,會把那根絲線劃過自己的脖子。
“十萬,整整十萬!”一直到天色漸暗,二姨才揉着發脹的眼珠子從裡屋走了出來對坐在堂屋發着呆的姨父說道。
“十萬?這是湊巧,還是那女的聽到了我們的談話?屋裡的,這筆錢我們怕是暫時動不得啊!”姨父醒過神來,指着桌上被分爲兩半的茶壺對自己的婆娘說道。
“那就暫時不動!”二姨看了看桌上的茶壺,又回頭看了看裡屋,嚥了口唾沫點頭道。
“聖女,您爲什麼要給那麼多錢他們?”坐在返城的車裡,駕駛着車輛的小姑娘開口問正靠在後座上閉目養神的小早川道。白衣女人,正是神社聖女小早川憐子。現在給她開車的這位,則是她新招來的親信神多波一花!
從小城逃離回國之後,小早川將傷養好,決定再度親臨小城。明的幹不過我,她開始琢磨起來陰的。要說以前來找我,是純粹想替小笠圓報仇的話。現在她來找我,則是純粹想將我抹殺掉。因爲對於她來說,我的威脅太大了。想要神社順利的發展下去,就必須將所有礙手礙腳的人給消滅掉。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算問題。就算那兩個腌臢貨到時候幫不了大忙,可是用來噁心噁心程小凡,擾亂一下他的視線也好啊!不急,這一次,我絕對不急。程小凡,你千萬別被我抓住機會,一旦我有機會,絕對會對你發動雷霆一擊。”小早川緩緩睜開雙眼,看着路邊那些算不得風景的風景,緊握着拳頭咬牙道。
“聖女,那接下來我們是繼續待在這裡,還是......”神波多一花不是很能理解,爲什麼聖女會對我這個看起來很是平凡的男人這麼上心。將車速提高到50碼之後,順着土路向前開去道。
“當然是待在這裡,我們要有耐心,讓我找一個對方最容易放鬆警惕的時候動手幹掉他。你沒有跟程小凡交過手,不知道他的危險性。這個人,我們要是不能保證對他一擊必殺,最好還是選擇隱忍爲妙!我上一個侍女就是死在他的手上,如果你不想成爲第二個,就最好對他保持一種足夠的警惕和敬畏!”這是小早川憐子對神多波一花所說的話,如果我當時在場,我想我一定會對她豎起大拇指,贊她一句知我者憐子也!
“不過,我們不能暴露原本的面貌。記住,是任何時候都不可以,哪怕是你一個人獨處。誰也不知道那個傢伙什麼時候會出現在我們眼前,我們必須要保持十二分的警惕,直到幹掉他爲止!”小早川點了一支菸,輕吸了一口過後接着囑咐起這個新晉的侍女來。
“好的聖女!”神多波一花聞言點點頭答道。
“一個月6000的租金真心不貴,您看看這地段就明白了。小城就這麼大個地方,我這個鋪子所處的路段,正是三個方向的彙集地。不管從那個方向來,要到哪個方向去,這裡是必經之地。”就在我帶着顧翩翩在鄉下小住的期間,與我的白事鋪子僅僅只相隔了三個門面的那個鋪子引來了租戶。房東大嬸揮舞着手臂,指着車來車往的街道,正在對面前的兩個女子不遺餘力的介紹着自己鋪子的優點。
6000塊的租金放在大城市來說,就跟白撿差不多。可是放在小城這地界,算得上是中上等的水平了。雖然算不得貴,可也絕對不算便宜。兩個女子彼此對視了一眼,然後走到一邊竊竊私語起來。房東大嬸見人家正在商量,也就沒有再插話,只是站在那裡靜靜等待着這兩個女子做出來的決定。
“我們剛剛學做生意,租不起太久,能一個月一租嗎?阿姨,我們絕對不會拖欠租金的。如果生意好,我們能掙着錢,肯定會在這裡長租的!”商議了片刻,各自較矮的那個女子走到房東大嬸的跟前,有些怯生生的說道。
“一個月一租?那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租金得先付,還要押一個月的押金!還有,如果遇上了長租客,你們得爲人家騰鋪子。我給你們方便,你們也得給我方便。畢竟你們是短租,不能斷了我的財路是不是?”房東大嬸看了看兩個姑娘身上半舊的衣裳,還有眼前這小姑娘怯怯的表情,心裡一軟對她們說道。這種路段的鋪子,人家就算租半年也不見得有房東願意租,更何況這倆姑娘一個月一個月的租呢。
“好好好,6000一個月,這裡是1萬2。阿姨真是好心人,我們賺了錢一定會長租的!”矮個子姑娘聞言連連點頭,從身後的包裡拿出一沓一百五十摻雜在一起的鈔票遞到房東手中說道。
“這丫頭,真是個沒心機的人。當大街上掏出這麼多錢來,也不怕遭賊惦記。”打小生在這裡,長在這裡。房東倒是不怕那些偷兒,碰瓷的人。搖了搖頭,站在鋪子門口點起了鈔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