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昨天我曾經說過,要推我家的房子請便。但是,推了之後別怪我要你們原樣給我建起來!聽清楚了,原樣!起房子用的磚頭,新半分不行,舊半分也不行。包括房樑,窗戶用的木料,年份多一個月不行,少一個月也不行。刷的油漆,多刷一層不行,少刷一層也不行。我家的碗,多一個豁口不行,少一個豁口也不行。碗上的豁口大了不行,豁口小了更不行!”我將手裡的軟珍捏成渣,看着村長一字一頓的對他說道。別以爲三言兩語就能把自己給摘出去,然後還順帶着在我面前裝個b。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是不以人的意志爲轉移滴!
“兄弟,你是成心要把事情鬧大?”村長聞言臉色一冷問我道!
“我特麼就是想把事情鬧大,你麻痹你纔看出來?”我一拳砸在村長的眼眶上,然後提着他的衣領子喝問他道。
“哎喲,打得好!”村長捱了我一拳,一隻眼當時就是烏青了起來。他手捂着眼眶,將嘴角的香菸衝我吐了過來吼了一聲!
“直娘賊,還敢應口?”我一側臉讓過了那支夾帶着口水的香菸,將手中的水滸傳扔到一旁,學着魯提轄的口吻喝問了他一句。隨後操拳對着他的眉角又是一拳砸了過去。拆我家房子這事,要是沒他首肯,給這個貂皮男幾個膽子他也不敢。貂皮男被被我揍怕了,現在輪到這個孫子嚐嚐貧道的拳頭是硬是軟!這一拳打過去,直見村長眼眶迸裂,血沫沫,鼻涕泡兒一通橫流。
“饒命!”村長几時被人這麼揍過?當下一陣疼痛難當,將雙手擡起護住臉面連聲告饒起來。
“咄,你這個破落戶。若只和俺硬到底,灑家倒敬你是個漢子,沒準也就饒了你。你如今對俺討饒,灑家偏不饒你!”剛纔看水滸很是得趣兒,如今我入戲太深,一時間不能自拔。口裡學着那魯提轄的臺詞,一伸手將掙扎着想要逃跑的村長提溜到面前一巴掌就扇向了他的臉頰。還好,貧道是個有理智的人。本想着學那書裡一拳搗向這廝的太陽穴的,可轉念一想不行,魯提轄用這一招可是打死了人的。電光火石之間,我改拳爲掌,心想一個耳光總不至於打死人吧?
“啪!”一聲脆響,我這一巴掌真真兒甩在了那廝的臉上。一時間村長覺得自己腦中似乎開了個全堂水陸的道場,罄兒,鈸兒,鐃兒一陣嗡嗡作響!我一鬆手,他腳下一軟便出溜到了地上,再也不復之前的那般牛氣。
“官人威武!”就在我神清氣爽的站在癱倒在地那廝的面前,揉着腕子斜眼看他之時,腦中傳來顧纖纖嬌糯的讚揚聲。
“剛纔我說的話都聽清了吧?按照原樣,房子怎麼拆的,給灑家怎麼建起來!”我從懷裡摸出自己的煙來點上之後,回頭瞪了貂皮男一眼問他道。
“是是是,原樣,原樣!”貂皮男看了看癱倒在地的村長,嚥了口唾沫連連點頭道。他心裡在慶幸着,辛虧自己沒裝b,不然現在躺在那兒的就不是一個人了!
“還有,在完工之前,我家要個住的地方。租房子的錢你出,不,開酒店的錢你出!建好之後我要驗收的,驗收不合格推了重來。別想偷工減料給我糊弄過去,到時候吃虧的只會是你!”我抽了口煙坐回馬紮兒上繼續翻看着水滸傳對貂皮男說道。
“是是是,保證不會偷工減料!”貂皮男只想快些離開我,然後給自己的靠山打電話讓人家來把我給擺平!他是個生意人,也是個聰明人,當然不會自己找不痛快跟我炸刺兒找虧吃。
“走吧走吧,把他扶回去,好好兒勸勸他,別想不開抑鬱了跳個樓跳個井什麼的!”我頭也不擡的對貂皮男揮揮手說道。
“唉,唉,馬上走,馬上走!”貂皮男見我放他走,心裡鬆了口氣。試探着走到槽牙掉了兩顆的村長身邊將他扶起來之後,轉身就走!
“大侄子,中午來家吃,不嫌棄的話就在家住吧?”等人家走了,隔壁鄰居們才從屋裡出來對我噓寒問暖起來。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眼瞅着我佔了上風,他們估摸着自家的房子或許能多賣些錢了,可不就緊着來巴結我了麼!要是我被人削了,你且再看。吃飯?屎都沒吃的!
“吃個飯還行,住就算了。父母辛苦了一輩子,連大酒店的門都進過。這次有人出錢,我準備帶他們去住大酒店,順便陪他們過個好年!”我擡頭看了看圍攏過來的這些人,笑了笑答道。
“事情怎麼樣了?你是不是打人了?剛纔爲了這事,我給解釋半天。”看了半晌水滸傳,我的手機響了。看了看是劉建軍打來的,我隨手將電話給接通了。電話裡,他顯得有些爲難的對我說道。人吶,地位不一樣了,顧慮也就多了。想當初,這貨只是一個小隊長的時候,辦事那叫個雷厲風行。不過我覺得也沒必要去難爲他或者怪罪他,畢竟生存的圈子不一樣。想要在圈子裡混下去,很多潛規則不遵守是不行的。
“打了,很爽。這事兒你別管了,就當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管那個貂皮男上頭的是誰,總之一句話,這回誰出面也不好使!問你一句,人家認識的人,總不會國字號的吧?要是你趁早說,我好投降!要不是,你就別操心了!”我揉揉鼻子對劉建軍說道。我很能體諒他的處境,也沒想着爲了我的事情,讓人家把烏紗給扔了,那不是我的爲人!
“可拉倒吧,什麼國字號的。真要是,人家會給我打電話?你也太瞧得起我了。你真有把握?實在不行,咱們讓一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後找機會再把場子掙回來也是一樣!”劉建軍在電話裡勸慰着我道。能壓他一頭的人很多,他不希望我把事情搞到不可收拾的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