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麼是死亡螺旋嗎。
大雨傾盆的下,悶熱雷鳴閃爍。
超過三百米的直徑,密密麻麻數以萬計的螞蟻排着隊列,整齊有序繞着中心旋轉,組成如星雲般的圓圈,外圍的螞蟻,要花兩小時才能跑完一整圈。
並不是什麼特別的原因,只是一個意外,導致的程序死循環。
因爲螞蟻完全通過觸覺與嗅覺交流,是幾乎失明的,當前面的螞蟻給後面的螞蟻留下錯誤的信息時,所有的螞蟻都會沿着信息的指引,進入無窮無盡的循環輪迴。
最終,走向滅亡。
有什麼問題嗎?
一旁小孩們蹲在草地上,驚奇又害怕的看着這一幕壯觀的死亡螺旋,不斷的旋轉,不斷的前進,不斷的原地踏步,猶如某種向着神明祈禱的儀式。
最終引來了神明的目光,神明只是看了一眼,移開了目光。
直到第二天,所有螞蟻精疲力竭,橫屍陳列在大地上。
整個區域遍佈着死去和瀕死的螞蟻屍體,少量的倖存者圍繞着一個小且不規則的圓環邁着沉重的腳步。
這就是蟲羣模式的本質。
美姬很清楚這一點。
如果,所有的人都沒有自己的思考,只是盲目跟隨,就會因爲一個失去方向的人,讓所有的人跟着進入死亡螺旋。
表面上看,他們一直在前進。
其實,只是在不斷的轉圈,直到耗盡生命爲止。
這就是美姬的前進道路上,躲不開的蟲羣死結,會不停的不停的遇上一個又一個死亡螺旋。
在無盡的星空中,自己就如這死亡螺旋中的小小螞蟻一樣,沒有任何區別,容不得一絲的錯誤。
但人,會不犯錯嗎。
或許,連犯錯也不自知。
美姬需要個體進行獨立的自主思考,如一面鏡子裡的反面映像,對照自身。
童做不到,治裡也做不到,尹芙不行,蟲妹更不行。
她們,從不會質疑美姬的決定,只會跟隨美姬的腳步,一頭撞入死亡螺旋,不得掙脫。
但也不是全無辦法。
這種小規模的死亡螺旋,對於個體而言是致命的,但對於整個蟲羣來說毫無意義。
美姬犯錯,羣體支付代價。
只要美姬的體型夠大,但凡不能一次帶走美姬,就給了美姬犯錯的餘地。
但當有一天,美姬生病了,瘋狂了,將無人能夠阻止美姬的瘋狂與毀滅。
現實而言,並非沒有這種可能。
以治裡的性格,大概率會陪着美姬一起發瘋,而童雖然有可能做出補救措施,但遺憾的是她打不贏美姬。
而像是綱手與蛞蝓的關係那般,平等的雙核模式,在美姬看來是最爲理想的。
就算其中一個陷入瘋狂,另一個也有能力進行糾正與接管。
所以,問題來了,自己與綱手,到底是誰瘋了呢。
站在巨大的花包下,黑夜中,美姬仰望着璀璨的星空。
“快了...”
日子一如既往平靜的流逝,漫長的歷史彷如奔流不息的河流,訴說着永無休止的戰鬥,偶爾會有幾條小魚躍出河面,想要爲奔涌的河流畫下休止符。
他們創造了歷史,他們也成爲歷史。
而木葉六十七年,開始了。
一處山林中,綱手舉着一隻手,切開的傷口中,血液飛落而出,沒有變形爲小蛞蝓,而是蒸發般隨風消失不見。
身後,黑絕看着這一幕,等到綱手住手以後,狗腿的小跑到綱手身後,說道:“大姐,那個傢伙又出來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換個老大對黑絕而言又不是什麼難事,只要不是換個媽,都行。
綱手閒逛的時候順便追殺宇智波面具也有好幾年了。
那傢伙求饒過,希望合作過,拼死抵抗過,都被綱手給打死了。
“大姐,我沒猜錯的話...”黑絕說道:“隨着白絕被你大量消滅,那傢伙的童力得不到補充,已經快要被逼到極限了或者以及到極限了,上次,他的身體就不是白絕了。”
“姑且算是個好消息。”綱手說道:“帶路。”
數天後,綱手見到對方時,正在河邊捕魚,由於雙眼失明的原因,行動艱難,滿身的狼狽。
這是一個小男孩,毫無疑問,男孩已經被對方殺死過一次,鳩佔鵲巢。
綱手遲疑的看着男孩。
殺孩子,這種事綱手還沒幹過。
“不要以爲躲在孩子的身體裡,我就會簡單放過你。”
什麼野心都破裂了,宇智波面具放棄掙扎的躺平,看着綱手咬牙用稚嫩的童聲說道:“你這個怪物。”
“別說這些沒用的。”綱手說道:“見到蟲姬的時候幫我帶個話,我來了。”
張口,勐烈的烈焰噴出,席捲着吞沒宇智波面具。
看着燃燒的焦黑屍體,在扭曲的慘叫哀嚎中,綱手轉身離開。
黑絕惴惴不安的跟上,現在,應該到了卸磨殺驢的環節了吧。
但等了一陣,綱手並沒有出手的意思。
幾年的相處下來,黑絕也算是瞭解綱手的性格,但不管如何,現在似乎是個機會。
“大姐,接下來怎麼辦?”
“怎麼,你想死?”綱手認真的看着黑絕。
雖然黑絕這幾年並不是很清楚綱手在做什麼,但清楚她的目的。
“如果你是想跟蟲姬戰鬥,奪回木葉的話,我有一個辦法。”
“你在教我做事?”綱手眼神冷漠。
見情況不妙,黑絕急道:“十尾!只有成爲十尾人柱力纔有資格跟蟲姬一戰!大姐你有輪迴眼!有這個能力與資格!”
“閉嘴。”
十尾?
十尾只不過是美姬的玩具。
蛇姬後續提供的最新資料中,不少都涉及到了十尾的研究。
美姬正在培育自己的神樹,結出查克拉果實。
綱手看向遠處,那裡,巨大的坑道蟲筆直一線直衝雲霄,猶如撐天的巨柱。
她還在生長,向着宇宙星空。
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準備多年,這一仗,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而在木葉,七月的末尾,盛夏將至,熱鬧的夏日祭準備開始了。
人們妝點着街道,城市裡滿是濃厚的節日氛圍,彩旗與燈籠縱橫懸掛,各式各樣的招牌琳琅滿目,到處洋溢着歡聲笑語。
除了改行賣玩具的前忍者武器道具店,銷售的大頭一直都是起爆符,但是不讓賣,賣了就喜提銀手鐲,生意是一年不如一年,玩具市場競爭又大,自家的小店也沒有自主研發的產品與能力,版權限制又買不起品牌熱銷玩具,已經瀕臨破產的邊緣。
趴在櫃檯上,一臉窮酸樣的十六歲的青春少女天天,扎着倆丸子頭,百般聊賴的打着哈欠,看着人來人往的街道。
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他們的熱鬧與我無關。
用腳背蹭着另一隻小腿,天天磨蹭着撓癢癢。
翻着眼前快要翻爛的教科書。
木葉的盡頭是考公,不管什麼部門都好,天天只想混進去。
下一次面向社會的全國統一中忍聯考八月份就要開始了。
人數多,難度大,但是值得拼,要是分配到一個好部門,生活檔次一下子就提上去了,最好是管後勤的部門,聽學姐們說,事少錢多,時間充裕,適合釣帥哥。
“我卷死你們!”
天天恨恨的咬牙。
“小姑娘...”
“誒?”天天擡頭,看着眼前這個搭着話,穿着像是乞丐的金髮女人。
真是一個漂亮的大美人呢,哪怕是破爛的衣服也不能掩蓋天生的麗質。
“姐姐,你好,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天天甜甜笑道,少女的青春氣息活力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