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樑吸溜着麪條,看到囂張小龍哥接個電話臉色風雲變幻,非常好奇他是不是又想要變卦,不過豎着耳朵偷聽到半途,終於知道這大哥是遇到了麻煩。
不過她絲毫沒有一絲惻隱,相反心裡還一陣暗爽,想你小子也有今天,呸,活該。
倒是小龍哥接的第二個電話引起了她的高度關注,看他接電話時鎮定自若的樣子,小樑知道,自己期待已久,寧願落下臉皮都想得到的演唱會門票終於要來了。
果不其然,不多時,一個戴着棒球帽的小夥子走進飯店掃視一圈,便徑直朝着小龍哥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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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受影響最大的便是現任城主,嶽風蠻。
在知情的四方城高官心裡,最大的嫌疑人便是城主嶽風蠻,若是坐實了,就是造反,這種頂天的大罪,誰能擔待得起?
車水馬龍的街道盡頭便是四方城的中心地帶,城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城中之城,四方城主府。
厚達三米的城牆裡,紅牆綠瓦,白欄金磚,看不完的雕樑畫棟,數不清的亭臺樓閣,簡直如同宮殿。
這是嶽風蠻上任之後,打着四方城“最後一塊陣地”的名義修建的府苑。
此時,燈火輝煌的城主府裡不同往日那樣門庭若市,除了偶爾走過的侍從,再沒有見到任何閒雜人等,顯得無比冷清。
府裡花園的一處僻靜的茶樓戒備森嚴,茶樓方圓五百米的地方站滿了身着重甲、全副武裝的士兵,目光冷峻的士兵們警戒着,連一隻小鳥飛過都會密切關注。
茶樓大廳裡,一個身着黑甲不怒自威的中年人端坐在正中間寬大的座位上。
他便是四方城主,嶽風蠻。
他面前的左右兩邊,四方城駐軍的高級將領們正襟危坐,都是他的心腹。
他們正在開會,會議的主題正是關於王爺墜船事件。
“我最後問一次,炮擊王爺飛船的事情是不是你們揹着我乾的?”
嶽山蠻高聲怒問。
所有將領連忙搖頭否認。
嶽山蠻瞪着一雙要殺人的眼睛,掃視着在座的每一個將領,希望可以從他們惶恐的眼神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從小在四方城長大,從底層士兵一路幹到將軍,最終成爲了四方城之主。任職八年,是歷任城主中任職時間最長的,也是實實在在“享受”過兼任城主好處的人。
此刻身處的城主府便是看得見的好處之一,明顯逾矩的規模,他卻可以明目張膽,只因爲沒有人願意來四方城這個險地。
現在一個王爺從天而降,勢必會大大影響到整個團體的利益,就算他不想做什麼,恐怕下面的人也會“幫”他一把。
他現在急需要找到這個“幫”了倒忙的人出來頂罪,以洗脫自己的嫌疑。
嶽風蠻在部屬們惴惴不安的神色中沉默良久,氣氛壓抑。
“散會!所有人立刻出發,再去仔細搜查一遍,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將領們齊刷刷地起立拱手允諾,並用最快的速度領命而去,所有人心裡都是暗鬆口氣,大將軍的眼神可以殺人。
嶽山蠻一動不動地坐在原處閉眼沉思,腦子裡反覆權衡着每一種可能。
“父親!”
一個穿着長衫的白淨青年緩緩走進茶樓大廳,他是嶽風蠻的小兒子,嶽庸馳。
嶽風蠻睜開眼睛,看着嶽庸馳,卻沒有說話。
大兒子和二兒子都在帝都“學習”,軍部畢竟還是不能完全放任一個執掌三十萬大軍的大將在外隨心所欲,特意給他留了點牽掛。如今只有這個小兒子留在身邊,可奈何整日玩樂,在府裡,倒是比自己還要難得一見。
看着兒子明顯縱慾過度的慘白臉色,嶽風蠻心裡怒火難掩。
與兩個天才一樣的哥哥相比,庸馳的天賦其實是最好的,明明可以成爲一個出類拔萃的修行者,卻偏偏變成了這個樣子。整日和那些無所事事的浪蕩子弟胡作非爲,喝酒賭博玩女人。
一個十九歲的男人,心智卻還是不夠成熟。每次說他,他都態度誠懇點頭答應,可轉過頭去又是依然故我,死性不改。
他怒其不爭卻又無可奈何。
嶽庸馳畢恭畢敬地說:“父親,那個丁相國又到府上來了。”
嶽山蠻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