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碩本來已經下了樓,正要往飯店走,忽然想起那個拍照的黑風衣小哥,再想到少爺和囂張哥那幫子人,心裡頓時覺得有些不爽。畢竟如果自己和程素素沒有任何關係,要是被有心人看到了,肯定會有不少麻煩。
當前,許多事情都需要他去做,肯定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韓碩認真地考慮了一下,決定把孫大凱帶上,畢竟多了一個人,就算被人看到也沒關係,而且孫大凱之前和程素素也見過,算半個熟人。
想到這裡,他連忙給孫大凱打了電話。
那邊孫大凱正在網吧打遊戲,見韓碩來電,說找他吃飯,他連想都沒想,一口回絕,只說自己早吃過了。
“和程素素一起。”韓碩沒辦法,直接這樣說。
“好的,十分鐘就到。”孫大凱聽見是和程素素一起,立刻應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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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置路障的士兵這兩天因爲尋找王爺,累掉了半條命,本來心裡就有火氣,猛地見到一個駕車的馬伕語氣這麼猖狂,頓時就炸了。領隊的侍衛長也沒有廢話,直接把腰間的砍刀拔出來,瞬間架到了小廝的脖子上。
“你特麼怎麼跟你爹說話呢?口氣這麼衝!老子管那鳥車上做的是哪個蛋,老子的路障設在這裡了,它就是一堵牆,閒雜人等要麼滾蛋,要麼就讓老子的刀見見血。”
跋扈習慣的小廝哪裡會想到竟然在城裡碰到了硬茬茬,脖子上的砍刀剛一架上脖子,立馬就嚇尿了,嘴裡磕磕絆絆地解釋說:“大……哥,車上……車上……坐着的可是……可是城主的三公子!”
“老子管球誰家的公子,趕緊繞路走!”
領兵的侍衛長聽到城主府的公子,不由側身認真看了一眼馬車,車上的小旗子的確是城主府的,心裡已經有了計較,可是也不願意在一個馬伕面前認輸,繼續催促離開,但口氣已經軟了許多。
事情辦砸的小廝,屁滾尿流地回到車上,顫聲地向三公子做最後的請示,卻沒想到還沒開口,馬車上的簾子已經自己掀開,三公子自己站了出來。
嶽庸馳跳下車,瞪了一眼出盡洋相的小廝,冷哼一聲,自顧走向了路障那邊。
領兵的侍衛長見到一個錦袍少年從馬車上跳下來,知道少年就是馬伕口中的城主的三公子,眉頭微皺,也沒說什麼,只是把手裡的砍刀收進了刀鞘。
嶽庸馳並不是來爲自家小廝討回公道的,他只是好奇,竟然有大頭兵膽敢在四方城不給城主府的人面子,他想看看,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
侍衛長見到嶽庸馳越走越近,也顧不上其他,連忙呼聲喝止。
“前方戒嚴,這位公子速速離去!”
嶽庸馳問,“你們不是四方城的兵,卻爲什麼竟敢攔截四方城的街道?”
面前的士兵們的穿着打扮根本就不是四方城駐軍的模樣。
“公子自顧離去便是,無須多問。”侍衛長心裡已經不耐,卻盡力保持着禮貌。
嶽庸馳笑,“在我的地盤,你竟敢讓我自顧離去?”
侍衛長聽到這話,再也顧及不了其他,猛地又將腰間的砍刀拔了出來,其他的士兵見狀也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武器,擺出一副迎敵的姿態。
前方終於傳來消息,王爺找到了,正在回驛館的路上。這兩天,發生了許多意外的事情,對所有護衛王爺的侍衛來說,簡直像恥辱一般,大家心裡都憋着一股火氣,現在一個錦袍公子單槍匹馬擺明了要搗亂,他們哪裡還能忍得住。
“老子好好說話,不是給你面子,是給你老子面子,你要是繼續無理取鬧,老子只好將你拿下,交給你老子管教了。”侍衛長用力地喊道。
嶽庸馳聞言,擡頭看了看環境,終於記起王府的人好像就住在附近的驛館客棧裡面,怪不得眼前的這些士兵這麼死板,原來是那白癡王爺帶來的人。
“你以爲我怕了你們嗎?”嶽庸馳臉色不變,反而超前又走了幾步,他倒想看看白癡王爺初來咋到,會厲害到何種地步。
“你自找的!”侍衛長身經百戰,自然能夠體會到嶽庸馳身上的氣息,修行高手纔能有的氣息,已經知道他不是泛泛之輩。
劍拔弩張之際,嶽庸馳身後的街道突然傳來轟鳴。
只見一隊快馬開道,十幾輛馬車已經呼嘯而來,幾息時間,就已經來到路障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