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哥雖然心裡的火氣已經快要爆發了,可他也清楚小樑不好惹,特別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什麼都不要再說纔是最明智的做法。
小龍哥瞪了小樑一眼,然後掏出自己的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喂,是我,我的聲你聽不出來了?你在幹嘛呢?”他正準備給手下人打電話,讓人趕緊把演唱會門票送過來,可沒想到手下竟然沒有聽出自己的聲音,小龍哥的火氣終於又忍不住了。
“你那什麼破手機,聽不出老子的聲音,難道沒有來電顯示嗎?”小龍哥用近乎咆哮的聲音朝着電話喊道。
那頭被忽然這樣劈頭蓋臉一通噴,估計也懵了,連聲都不敢發出來。
對方不出聲,小龍哥更怒,“你死了?說話呀!”
“半小時之內,把演唱會門票送到通北大學這裡來。”小龍哥看了看店裡其他看熱鬧的人投來的目光,強忍着怒火說道,“我管你那麼多呢?趕緊的,越快越好。”說完沒好氣地把電話就給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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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船……是不可能……停的!如果……我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們……把這個瘋女人……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爲止,這……是命令!”
蒙離實在疼得肝顫,不得不說得很慢,這麼霸道的命令讓他說得氣勢全無。
他心裡清楚,船是絕對不能降落的。張小翠身手了得,一旦到了地面,稍有差池,自己被她一刀幹掉,再讓她逃走,就真TM虧大了。他怕死,但是如果非死不可,他寧可早點死也要拉兇手陪葬。
“哦……對了……她只剩下……母親和妹妹兩個親人……找到她們。”
蒙離淡淡的囑咐,就好像是在囑咐晚餐的烤肉多放些孜然一樣輕鬆。
張小翠笑臉凝固,不是都說剛剛當王的七皇子是個懦弱的窩囊廢嗎?
只是稍一走神,便見到一道紅色的靚影快速地飛撲而來,她慌忙揮刀砍去,又一道像閃電般快速的紫色身影已經站在了她跟前,連反應的時間都來不及,握刀的手被輕輕一捏,手裡的刀便跌落在地,而自己的脖子已經被一隻鐵鉗一樣的大手給掐得快要透不過氣來。
穿着紫袍的丁火突然出擊,身手竟然比張禮扎還要迅猛。
早已亂成一團的侍衛們都看傻了,誰都沒想到一把年紀的老相國竟然也是個深藏不露的修行者。
失去張小翠的束縛,蒙離只覺得身子一空,就徑直朝地上摔去,根本無力控制快虛脫的身子。閉着眼睛做好轟然墜落的準備,卻沒想到落入一片柔軟之中,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他詫異地睜開眼,只見張禮扎漲紅的俏臉近在咫尺。
溫柔鄉?
張禮扎微微抖動的長睫毛清晰可見,緊張的呼吸撲面而來,她的臉更紅了。這個瞬間蒙離甚至忘記了斷臂的傷痛,他竟把眼睛又閉上,用力地嗅了一大口氣,然後一臉陶醉的樣子,說:“沁人心脾!”
惹得張禮扎又驚又羞。
剛纔她趁張小翠走神的片刻突然出手,卻見到丁相國搶先一步,已將張小翠完全制服,便迅速地轉移身形,好將失去重心的蒙離托住,免得他摔到地上遭受二次傷害。
將蒙離抱在懷裡只是情勢所迫。兩人雖是夫妻,卻從來沒有這麼親密。捱得如此的近,又聽蒙離突然一改往日的冷漠,幽幽地出口輕薄,她一時難以適應,紅着臉,着急脫手。心慌意亂中,便將蒙離的身子一環,順勢把他推到一旁的侍衛懷裡。
蒙離的身體與侍衛身上的輕甲完美接觸。雖然經過剛纔溫柔鄉里短暫的催眠,暫時忘記了疼痛,可新鮮的斷臂終究還是巨疼的,被這樣一折騰,他又忍不住咋呼起來。
頓時讓張禮扎更加慌亂,不知如何是好,欲扶又止,急得跳腳。
幸好,揹着藥箱的太醫此時已從門外匆匆進來,纔算替她解了圍。
太醫簡單檢查了傷勢之後,便從隨身的藥箱裡取出一支玉瓶,給他餵了兩粒藥丸,然後纔開始治療被掰斷的手臂。張禮扎也沒再扭捏,大方上前,認真地配合着太醫替他上藥包紮。
兩粒玻璃球大小的黑色藥丸,竟又苦又辣,好在入口即化,否則根本難以下嚥。藥丸具有止疼的功效,剛吃完不大一會兒,蒙離就感覺受傷的胳膊失去知覺一樣從疼痛變成了麻木。但是敷藥包紮的時候,碰到傷口還是會疼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