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孫大凱拎着程素素讓打包的剩菜,追着韓碩問,“大哥,你發的哪門子神經啊?既然那麼尷尬了,還要組織兄弟我吃飽肚子?”
韓碩頭也沒回地說,“我就是想在尷尬一點,這樣就不會有下次了。”
孫大凱不解,“什麼意思?追求美女不成,開始玩拉臉子的把戲了?”
韓碩聽見這話,終於停下腳步,一臉無奈地回頭看着孫大凱,“大哥,拜託你靠譜一點。你覺得我要是真的喜歡程素素會這樣?”
“也是哈!”孫大凱心想我哪知道你怎麼想的,不過嘴上也不知道說什麼,只好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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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風蠻深知這是邊夫人的套路,可是還是自願陷落,畢竟他自己也對老大老二兩個兒子心有愧疚,不用多想都知道在帝都做“人質”雖然生活無憂,可常年不能回家與親人見面,誰的心裡都不會好受。
這時候,他除了安撫委屈的夫人之外,已經再也沒有心思繼續板着臉訓斥嶽庸馳了。
好一會兒之後,邊夫人終於恢復如常,不再憂愁。
嶽風蠻看着一臉過關之後暗鬆口氣的嶽庸馳,瞬間又氣上心頭,不甘心地質問。
“一天到晚胡作非爲,你的修爲可有進步?”
嶽庸馳耷拉着臉,他的確沒有努力修煉,甚至可以說是一點都沒有心思修煉。只聽他底氣不足地說:“玄階,七級。”
“真的?”
嶽庸馳語氣肯定地說:“真的!我前不久纔去測試過的。”
嶽風蠻倒是微微有些吃驚,三個月來,自己忙得沒有顧上過問庸馳的修行,卻沒想到,才三個月這小子竟然從六級升到了七級,自己這小兒子果然資質過人,只可惜他根本沒有努力修煉,否則修爲絕對不止於此。
“你讓爲父說你什麼好!”嶽風蠻嘆了口氣,“你難道就不能刻苦一些嗎?”
嶽庸馳不敢接話,只是唯唯諾諾地點頭。讓他每日清苦修煉,不去城北風流,他真的做不到。
嶽風蠻盯着自己本應該是個天才的小兒子,輕輕地搖了半天頭,沉吟良久才說道:“王爺已經就藩四方城,不日咱們就要搬出城主府,這四方城不再是我一人說了算的地方,今後你最好低調點。”
嶽庸馳聞言,忍不住擡眼看着自己的父親,他臉上的失意怎麼都掩不住。
大清早,穿戴整齊的張禮扎剛剛洗漱完畢,輕手輕腳地推門回屋,擔心吵到依然熟睡的蒙離。
本來應該照顧寢食的侍女綢兒已經被她打發到別的屋子去了,甚至連屋門都不讓綢兒過來,雖然說綢兒從小在她身邊長大,兩人除了主僕更像是姐妹,可她心裡還是難免羞澀,畢竟剛剛從分居狀態變成同房。
躡手躡腳地坐回牀榻上,默默地看着熟睡的蒙離,尋常人家的妻子或許也是這樣的吧?想到這,她的小臉又不自覺地掛上了紅霞。
睡夢中,蒙離似乎感應到了異樣,翻了個身,醒了過來。
這兩天實在是折騰的夠嗆,剛睡醒,他還有些恍惚,睡眼惺忪地四下環顧着陌生的環境,直到看到張禮扎,才真正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穿越成王的現狀,咧嘴對她笑着打着招呼:“早啊!”
沒想到蒙離會這麼快醒過來,張禮扎正出神,見他忽然咧嘴笑着道早,臉上的紅暈更盛,慌張地起身,微微行禮,生澀地應道:“王爺早!”
見蒙離起身伸着懶腰,她忙問,“王爺昨晚沒睡好?要不在牀上繼續睡一會兒?”
蒙離望了一眼牀榻上整齊的被褥,想起昨晚的香味,會心地笑了,“不了,我已經睡舒服了!”
要是在以前,他一定會睡他個天荒地老的,這兩天實在太過驚險了,身心都受到不小的驚嚇。可是,現實情況卻讓他絲毫不敢懈怠,他急需要弄清楚所有事情,否則今後的每時每刻,他都會寢食難安的。
“對了,冷煙姑娘怎麼樣了?”他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光顧着睡覺了,都晚了好好安頓小熊貓,而且它也十分配合地沒有鬧騰,都快把它忘了,說起來,它還是自己的債主呢。
張禮扎笑,“冷煙姑娘正在客房休息呢!臣妾已經吩咐下去,誰都不許打擾‘姑娘’休息。”
“哦!那就好。”
蒙離俯身收拾地上的鋪蓋,張禮扎過意不去,也低下身子搶着收拾,一來二去,兩人竟撞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