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做的附身符(22)

泥林環境很特殊,不同於其它地方,在這裡面奔跑,每一腳都得踩到爛泥,發出吧唧吧唧的咗吸聲,簡直就是穿了鐵鞋在磁石上跑,而且極不利於向高處還擊。

命中水的如意算盤打得太響了,他分明是故意等我和懸鴉追進這麼蹩腳的地形之後才向巴巴射擊,展示大家利益一致、不妨聯手合作的意圖。

可是,懸鴉卻突然消失藏匿了起來,同時也是在暗示我快速藏匿。很顯然,在對方可以輕易射殺我們,而我們卻很難還擊的被動局勢下,懸鴉和我都不會接受這個協議。

命中水是怎樣性格的一個人,我們誰都不清楚,但是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來做“試紙”。

懸鴉遲遲不再開槍,說明他在等待,等待聽到槍聲的撼天奴快速移動位置,等待我們三個當中也有一把狙擊步槍可以鎖定命中水之,獵殺巴巴屠的“合作遊戲”纔可以繼續。

如果命中水打死巴巴屠之後,向身在泥林中的我和懸鴉射擊,那撼天奴就向他射擊。大家只能在互相牽制的基礎上合作。不然,我倆就這麼貓着。

可是,心裡最焦急的人是我。我現在恨不能有千里傳音之術,讓僞裝在谷頂的命中水知道,我們幹掉巴巴屠不是出於獵頭同行之間的競爭,不是想爭取到刺殺海盜真王的佣金。如果他知道我的苦衷,自然也就瞭解,我們實質上是在免費的護佑海盜真王,是在保住他命中水的飯碗。

現實的無耐是殘酷的。我不可能和命中水溝通,上帝把恐怖的武器丟給了我們,把廝殺的技能賦予了我們,但我們心靈溝通的本能卻極爲有限。所以,上帝又坐在他的搖椅

ωwш ▪ttκan ▪C〇

子上偷偷發笑了。

這種浪費時間的廝殺協議,只會讓巴巴屠獲得逃命的機會,而我只能站在腐臭的泥溝樹下等待,絲毫不敢再冒險現身。

一小時多的時間過去了,估計撼天奴已經趕到可以挾制命中水的位置。我慢慢抽回狙擊步槍,開始觀察左翼懸鴉的位置。可他那裡除了條條污濁的泥水溝,和歪七橫八長着的雜草,稠密無邊的矮樹下看不到任何人的跡象。

狙擊步槍在這種視線極受干擾的條件下,已經不利於廝殺。因爲我們三個都如遁地一般,肉身扎進了泥水溝,沒人再敢立起身子行走,我們只能像鱷魚一樣,爬行着尋找目標。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過去,我必須趁着今夜返回布阿萊公寓。否則,一旦讓公寓大門口那幾個門衛察覺出人去樓空,必然會向海魔號彙報。

利用剛纔等待的時間,我用匕首割下很多枝條,編紮成僞裝的樹枝披掛蓋在後背,便開始朝泥林深處的巴巴屠的藏身位置爬去。只要我爬動時注意頭頂樹枝的稠密度,遠處山谷上的命中水,也難看清每個人的動向。

背上的狙擊步槍,槍管兒已由安全套封住了口徑,我貼着水溝邊沿匍匐移動,兩隻手掌在扒地時,不僅要向後摳挖淤泥。還得時刻感知着泥漿的粘稠度,降低身體陷入泥潭的風險。

向東南方向爬了大概一百多米,我再度感到泥地的溼軟增大,如果一直爬下去,直到泥漿的稀釋度與液態水差不多,人便可以潛游逃生。

可是,隨着泥沙稀薄直到液態水的過程,中間要有一段像芝麻醬一般稀軟的爛泥過度帶。巴巴屠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

越過這段吃人泥沼,鑽進大河逃脫。

向前面爬的越遠,我心裡的恐懼也就越大。縱橫交錯的泥水溝,宛如無數條糾纏在一起交配的巨蟒。而且泥漿的稀薄程度,愈發變得不規則,我不僅要注意頭頂的樹冠遮掩;還得小心自己一個不留神兒墜進泥潭,被活活憋死在裡面。

矮樹林附近的野鳥,早給剛纔的槍聲嚇得棄巢而逃,只剩樹下泥窪裡一些水蜘蛛、蛤蟆和泥魚之類的小生命,還在自顧自的忙碌,左跑右跳不大在意我們。

我使勁擠壓了一下眼皮,使上面乾涸的泥漿碎落,就開始環顧四周的變化。離敵人越近,看到對方的機會也就越大,相對而論,被對手看到的機會也隨之增大。

突然,我注意到左前方的一條泥溝裡面,離我二十五米遠的水溝邊上,幾隻青皮蛤蟆在異常跳動,紛紛往兩側蹦竄。

晃眼一瞅,並未看到什麼,可當我利用瞳孔成三十度斜視再看時,只見一條斜直的樹棍兒在緩緩移動。

那樹棍兒沾滿了黃泥,大概有織毛衣的竹針兒般細,長不到四十公分。瞬間,我小腦的神經團膨脹了一下,明白了那是什麼東西。

在我和懸鴉隱匿之際,巴巴屠用匕首斬了一截枝條,利用食指和拇指的扭擰,把枝條的樹皮與枝骨脫離,再用牙齒咬住一端的枝骨,慢慢抽空枝條,一根就地取材的吸管兒便製成。

巴巴屠知道,自己再往東南方向奔跑下去的話,會被活活逼進泥潭憋死。於是,他利用剛纔的空隙,竟然潛游到泥溝裡,出乎意料地往懸鴉右翼繞逃,想在我和懸鴉的間隔中間,回到追殺者的後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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