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上的慾望森林_瞳上森林(3)

當然,在上帝的法則中,不允許女人作踐母性器官,不允許玷污聖母賦予的靈魂。無視法則的羣體,上帝便會把惡魔的病毒和人性的蔑視降臨。

走出霓虹幽暗的衚衕,微微涼風掠過,卻始終吹不走我身上濃烈的香水味兒。那些皮肉營生的姑娘們,迷失在惡俗之中卻憧憬着高雅,她們就像水泥森林中的鱒魚,頂着慾望的逆流溯源。

這會兒,大概晚上十一點左右,我沿着色彩流動變幻的街道行走,尋找碼頭附近的夜間超市。一個穿帽衫的傢伙,忽然繞行到我前面,他雙手踹進上衣褲袋,腦袋縮進小帽子裡。

“疾風大塊兒頭,渡海旅途還愉快嗎!戀囚童和他的陪護,已入住貝魯大酒店。你把這包東西給那個黑人陪護喝下,足夠他睡到明天下午。”

說完,這個穿帽衫的傢伙放慢腳步,我知道他是懸鴉,便急忙趕上去準備超過,就在擦肩而過的瞬間,他像神偷似的,把一包白色粉末放入我褲兜。

我繼續行走,把他遠遠拋在身後,前面出現一家燈光閃爍的夜間超市,隔着玻璃櫥窗,能望見靠外一層的貨架,上面擺滿琳琅滿目的食品。

假如蘆雅和伊涼能進到這裡,兩個天真爛漫的女孩推着購物車,可隨意挑選喜歡的商品,指不定高興成什麼樣兒。

而現實卻令我們天各一方,我在非洲大陸東岸的馬達加斯加,她們在印度洋中部的海盜船上。她們時刻牽扯着我的心。我仰望逐漸模糊的繁星,至少我們同在一片夜空下。

超市內有光滑的白瓷地板,屋頂的白熾燈明亮,照得人很舒服,各種食物的味道混雜瀰漫,許多晶亮的鏡面從身邊左右閃過。這種感覺,給我一種淡淡的留戀,記憶裡的滄桑漸漸蕩起積澱。

我給杜莫選了一件大號內衣,又購置了兩套商標不詳的運動裝。運動裝都帶衫帽,必要時刻用來遮臉。當然,兩件運動衫當中有一件很肥大,適合杜莫穿。

我又採購了一些麪包、臘肉、果汁……,前臺結算時,支付了兩萬阿里亞。往旅店回走的路上,我見四周已無行人,便掏出懸鴉給的藥包,裡面還有一支一次性注射器。

倒掉一瓶礦泉水,只留一點清水與藥粉搖勻,再利用注射器汲取,然後揭開一瓶飲料的商標,從背面打入針孔注入藥劑。使用過的注射工具,都被我折斷分隔,投進不同的垃圾箱。

我再次回到旅店,經過走廊時,只剩四五個姑娘坐在沙發上,其餘的應該正在樓上與嫖客瘋狂做愛。

我拎着購置的物品,低頭往樓梯口走,經過那幾個姑娘時

,她們竟然對我嗨了一聲,同時抱起自己雙腿,對我展露出黑呼呼的私處,然後一起開心地咯咯笑起來。

她們勾引我的同時,也是在羞辱我,譏笑我有錢買食物卻沒錢享受女人的器官,譏笑我是個膽小鬼或性無能。

她們的肉體上,擁有着讓男人快樂和哺育生命的器官,但這個器官最終卻被擁有者挾持,用來刺激上帝。

我假裝沒有看到,繼續低頭行走,就讓她們當我性無能,只要不找我麻煩逼我出手,只要不影響我拯救女人們的計劃,隨她們譏笑去吧。

杜莫見我回來,忙伸手接過購物袋兒,他先是抽出一根臘腸,三五兩下咬進嘴巴,彷彿要用現在的食慾抵消體內潛伏涌動的性慾。

“哇嘔,哇嘔!不得了,居然給我買了運動衫,知道嗎?我最喜歡穿這玩意兒,可傑森約迪這混球,非讓我們一年四季穿他設計的軍服。現在,他可管不着老子了,嘿嘿嘿,嘿嘿嘿!”

杜莫大呼小叫的驚詫完,急忙把油亮的手指塞進嘴巴吸吮,以便涮乾淨手指去試穿新買的青色運動衫。

晚餐吃得很愉快,杜莫邊鼓囊着塞滿食物的腮幫,邊仰着脖子大口喝果汁。當我洗完澡出來時,他已經穿上那件大號褲衩、斜橫在小牀上睡着了。那個商標後面帶針孔的飲料瓶,被我用另一瓶完好的果汁更換掉。

走到窗簾前,我又朝外窺望一眼,看看鐘表,已接近凌晨。懸鴉應該到了指定位置,他正等我趕去,一起做掉戀囚童。

我從自己牀下拖出木箱,打開箱蓋兒後,快速組裝好狙擊步槍。換上新買的運動衫,背上長長的槍袋兒,然後沿旅店三樓的窗戶小心翼翼爬下去。

雙腳緩緩落地後,旅店靠馬路的所有窗戶,都拉上了厚重的窗簾。映射在上面的影子,左右搖擺晃動。嫖客與妓女正躲在夜的牢籠裡,彼此榨取着慾望。

馬路兩邊的街燈,昏暗了許多,彷彿也開始了沉沉睡意。偶爾疾馳擦過的汽車,逃命似的不知趕去哪裡。

我將運動衫帽罩在頭頂,聳肩顛一顛後背,使步槍揹帶與帆布小包挎在身上更舒服些。左右巡視一番後,見四下無人,我便將頭一低,貓腰進黑夜中,順着那些關門閉戶的街店牆根兒,不斷提升奔跑速度。

海上吹來鹹腥潮溼的風,路邊那些紙屑及塑料袋,順着風向時而翻滾時而飄忽,有些頂撞在垃圾箱或路燈杆下,只逗留幾秒,又胡亂去到別處。

快要下雨了,我把上衣拉鍊往上提了提,繼續朝懸鴉的位置奔去。貝魯酒店是這座海濱城市較高的一所建築

物,在它對面有一座臨海丘陵,懸鴉正在山頭最高的位置等我。

我儘量選擇幽暗的路線奔跑,避開每一個裝有紅綠燈的十字路口,以免那些呆板的電子眼拍到一個深夜背搶亂跑的嫌疑人。

細細的雨點開始墜落,海風揚起的灰塵,迷幻在燈光中,不爲肉眼所見,但鼻腔漸漸嗅出水土混凝的味道兒。

跨過一條靠山的公路,沿着山坡攀跑,等我趕到丘陵最高的位置,輕柔細密的雨點已把這片城市滋潤。

“看啊!此刻的城市多美,沒有喧囂,只剩下時間和慾望。”懸鴉從一旁的石頭後面閃出,他依舊蒙着面紗,腦袋裹在衫帽裡。

“嘩嘩,嘩嘩……”背後的山腳下,亂石裡響着海浪,吹上山頭的風,也多了幾絲涼意。佇立在城市樓羣中的貝魯大酒店,已經與我腳下踩着的山頭同高。

不同之處在於,它的頂層有一張巨大的彩燈廣告牌,而幽暗的丘陵山頭,卻站着兩名狙擊殺手。現在,我們就要朝它射擊。

“俯視45度,左側數第十一個窗口,風向15,溼度20,距離目標一千一百一十五米……”

懸鴉趴在我身邊,雙手託着望遠鏡,一把同樣的巴雷特狙擊步槍,豎在他兩條手臂之間。

本來我倆要同時射擊,將戀囚童與那個海盜陪護一齊做掉,防止打死一個嚇跑一個。可雨夜的視線不是太好,他不得不臨時充當我的狙擊副手。

“看到那個窗口了?”懸鴉放下望遠鏡問我。

“是的。”我眼睛緊緊貼在狙擊鏡孔上,一邊讓眼球適應裡面的亮度和距離,一邊回答。

“戀囚童與一個紅皮膚的墨西哥人入住在裡面。”懸鴉繼續說着,並把右手塞進胸部的上衣內兜。

“一張藍色落地窗簾,嚴密封擋着整扇窗玻,運氣沒告訴我,第幾槍可以打中目標的腦袋。”我陳述着狙擊準鏡中看到的一切,以待懸鴉用沉默表示與我鎖定的目標一致。

“一槍就可以。”懸鴉說完,剛好掏出一部黑色的手機,按了一下重撥鍵。三十秒後,電話一端傳來聲音:“海狸先生,準備就緒。”

“我是袋鼠,Action!”懸鴉與手機裡的人,簡短對接了暗號,隨着他最後一句行動,狙擊步槍鎖定的那扇窗戶,整條窗簾唰一下墜落。

與此同時,伸在黑夜裡的狙擊槍頭,蹦出一朵火星。“嗖”!一顆赤紅色宛如流星的彈頭,鑽進無數細密的雨線。尖銳的鳴叫聲,與子彈的速度交織出一條耀眼的彈道軌跡,直奔向那扇突然掉落窗簾的窗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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