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血濺靈堂,小鬼子薄紗小棒子
1月8號,星期五,今天的東京終於是不下雪了,因爲又開始下雨了。
早上九點,天剛矇矇亮,纔剛滿十八歲沒多少年的青山秀信吃完早餐後便出了門,由金宇城充當司機駕車載着他直奔在日大韓民國民團總部。
半個多小時後抵達了目的地。
因爲聚集的人太多的原因,附近警署安排了二十多名警察來監視和維護秩序,遠遠站在警車旁看着這邊。
民團大門口站着兩排西裝革履手持黑色雨傘的壯漢,每一輛前來弔唁的車停下,都會有一個人上前彎腰幫忙開車門和撐傘,並帶着前往靈堂。
青山秀信自然也是同款待遇,他的車剛停穩,一名手持雨傘的青年便快步上前開門,同時把傘伸到了車門上方,下車後,青山秀信整理了一下西服和領帶,然後邁步向大門走去。
進進出出的人很多,都是與崔圭文有舊前來祭奠一下意思意思便又匆匆離去,有的人身份敏感不方便或者出於別的原因不願意親自前來,就安排了自己的司機或秘書來代爲弔唁。
青山秀信剛到靈堂門口,一名民團成員就攔在面前鞠了一躬,拿出一朵白花爲其別在胸口,然後又鞠了一躬退到一旁,並擡手示意他裡面請。
青山秀信微微頷首,邁步入內。
靈堂里人很多,無論男女都是黑色着裝,胸佩白花,面色沉着,靜默無聲,整體氣氛顯得很嚴肅和壓抑。
崔圭文的私生女很多,但是此刻有資格和他唯一的兒子崔元哲一起跪在靈堂內的,卻只有田宮慧子一人。
她穿着一件黑色和服,秀髮高高盤起,露出白皙如玉的脖頸,寬大的喪服掩蓋不住身體凹凸有致的曲線。
跪着時,飽滿挺翹的臀兒把和服撐起渾圓的輪廓,每一次向前來祭奠的賓客鞠躬還禮,胸前的豐滿就跟着顫顫巍巍,其面帶悲色,更顯豐腴。
青山秀信走到靈前鞠躬,隨後接受崔元哲和田宮慧子的回禮,走到兩人面前低聲說了一句,“節哀順變。”
崔元哲又鞠了一躬,但沒說話。
“青山警視能來參加家父的葬禮使我倍感榮幸,父親泉下有知也一定會高興。”田宮慧子梨花帶雨,抿着紅脣輕聲說道,不瞭解內情的看了還真以爲她和自己父親感情有多深呢。
“噠噠噠噠噠……”
就在此時,一陣略顯雜亂的腳步聲傳來,青山秀信下意識回頭望去。
只見是一羣人集體前來弔唁,男男女女都有,十來個,走在最前面的是個三十出頭的青年男子,看頭型和麪相就知道是韓國人,手上帶着一雙黑色皮質手套,走到靈前深深鞠躬。
表情看起來很真摯,但從沒摘手套這點能看出他內心的傲慢和不屑。
看見這羣人,田宮慧子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但也還是鞠躬還了一禮。
皮手套青年走到崔元哲和田宮慧子面前,看了田宮慧子一眼,操着一口流利的韓語說道:“元哲啊,節哀順變,崔會長爲民團操勞一生,也到了該休息的時候,今後這個擔子可就壓在你身上了,不過不用擔心,我們大家都會幫你,希望你能夠繼承崔會長的遺志,帶領民團更上一層樓。”
田宮慧子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靈堂內一衆民團高層的臉色也紛紛發生變化,有人驚,有人怒,有人不動聲色,氣氛變得詭譎怪誕起來。
青山秀信扭頭看向金宇城。
“他說……”金宇城頓時秒懂老闆的意思,上前一步湊在其耳畔翻譯。
皮質手套青年聽見後先看了金宇城一眼,又看了青山秀信一眼,但也只是看看,並沒有將兩人放在心上。
崔元哲有些惶恐不安的看了田宮慧子和青山秀信一眼,抿了抿嘴對皮質手套青年鞠了一躬說道:“多謝永誠哥的安慰,不過您搞錯了,父親去世前指定姐姐慧子繼承會長職位。”
到監獄進修了一趟,他是徹底打消了和田宮慧子競爭的念頭,只想老老實實當個蛀蟲,過自己的小日子。
所以當然不會受對方的挑撥。
注意到崔元哲的視線在青山秀信身上停頓了一下,皮質手套又再次扭頭重新看了青山秀信一眼,接着故作不解的疑惑問道:“慧子?這是誰?”
“是我。”田宮慧子站了起來,雙手放在小腹的位置鞠了一躬,擡頭眼神不善的盯着皮質手套青年,語氣平靜的說道:“田宮慧子,請多關照。”
“呵,日本人?我們這是大韓民國民團,不是大和民族民團!”皮質手套青年皺了皺眉頭,話裡帶着刺。
田宮慧子淡淡的回道:“這是父親給我取的名字,我身上流的是韓國人的血,儘管我才疏學淺,但父親既然已經將民團託付給我,我自當會竭盡全力,將民團在日本發揚光大。”
她不信對方不知道自己是韓國人還是日本人,明顯就是來搞事情的。
“崔會長一個如此英明的人怎麼在臨死前糊塗了?”皮質手套青年開始出言不遜,環顧一週問道:“這件事有通過理事會審議嗎?民團是韓國人的民團,不是誰一家一姓的,會長之職事關重大,怎麼能私相授受?”
他話音剛落,站在他身後的一名禿頂肥胖中年就站了出來說道:“趙代表,我並沒有沒接到開會通知。”
“黃理事,當時情況緊急,我父親危在旦夕,沒有足夠的時間召開理事會,不過當時有陳理事和劉理事等多名理事在場可以作證,並沒有提出反對。”田宮慧子看着禿頂男說道。
挺着大肚腩,禿頂的黃理事冷笑一聲說道:“那爲什麼沒有打電話邀請我呢?會長已經死了,誰知道他當時說了什麼?我懷疑你們串通一氣胡編亂造!我絕不同意你擔任會長!我甚至是覺得會長的死都另有內情!”
黃理事話音落下,田宮慧子沉着臉還沒有說什麼,其他幾名支持她的理事已經怒不可遏,紛紛出言反駁。
“阿西吧!混蛋!你說什麼呢?”
“誰串通一氣了,姓黃的,你不要血口噴人!在會長的靈前,我不想鬧得太難看,你立刻給我滾出去!”
“安靜!都安靜!”趙永誠拍了拍手喊道,本雜音漸消後,他才以一副理中客的態度說道:“正好所有理事今天都在,不如就由我來主持,當着已故會長的面舉行投票,也算是讓他做個見證,我看黃理事就不錯,作爲民團老臣,這些年兢兢業業,而且性格沉穩,由他當這個會長,也能讓我們這些遠在祖國的同胞們放心啊。”
他此話一出,靈堂內所有民團高層都神色各異,民團在日本的發展是離不開韓國國內支持的,而趙永誠現在就是代表國內的態度支持黃理事。
那大家就得仔細考慮下站隊了。
“趙代表厚愛,在下惶恐。”黃理事一臉誠惶誠恐之色,但緊接着又話鋒一轉,“當然了,雖然我明知自己才能不及故會長萬分之一,但也遠比一些女流之輩要強,值此青黃不接的危難關頭,我願意承擔這份責任。”
田宮慧子臉色陰鬱得可怕,她想過或許有人靈前發難,但沒想到國內的人會直接靈前逼宮剝奪她繼承權。
“各位安靜,我老闆有話說。”就在此時金宇城用韓語大聲喊了一句。
所有人都看向了青山秀信。
他不慌不忙的說道:“崔會長是一位讓我極其尊重的前輩,今天是他的葬禮,希望大家尊重逝者,不要用這些俗事擾了他的清靜,不管有什麼重要的事,一切等葬禮結束再說。”
金宇城用韓語翻譯了一遍。
“我們韓國人的事,就不必勞煩日本人指手畫腳了,這位先生既然祭奠完了就請快點離開吧,我們接下來要談內部事務。”趙永誠皺着眉頭看了青山秀信一眼,語氣傲慢的說道。
青山秀信扭頭看向金宇城。
嘰裡咕嚕的他聽不懂說的什麼。
金宇城當即原話翻譯給他。
“喲西。”青山秀信點點頭,隨後臉色一冷,驟然發難,擡手一個耳光狠狠的抽打在趙永誠的臉上,“八嘎呀路!卑賤的傢伙,伱現在站在我們日本的土地上!竟然敢趕我離開?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人把你驅逐出境!”
盡顯他身爲小鬼子的囂張跋扈。
這裡是日本,不是韓國,哪怕是金總統的兒子來了在他面前囂張也得挨他兩個大逼兜,更別提這小癟三。
“阿西吧!你這個狗雜種!”感受着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趙永誠霎時間勃然大怒,他也聽不懂青山秀信在說什麼,二話不說撲了過去,“揍他!”
他身後的保鏢和隨從聞言,當即是毫不猶豫的同時對青山秀信動手。
“不能動手!不能動手啊!這個人不能打啊趙代表!住手啊!”黃理事是認識青山秀信的,連連大喊道。
但趙永誠早就已經氣昏頭了,而且混亂中也聽不清對方在說些什麼。
看着撲過來的衆人,青山秀信後退一步將金宇城護至身前,倒不是打不過,只是穿着西裝卻跟個小流氓一樣大打出手太跌份,不想親自動手。
“砰!”
下一秒,一聲槍響宛若驚雷。
原本混亂的場面頓時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一樣,叫罵聲也戛然而止。
開槍的是金宇城,他緩緩將朝天的槍口對準趙永誠,眼神輕蔑的用韓語說道:“南僞雜種,活膩了嗎你?”
趙永誠此刻瞬間冷靜下來,保鏢敢在公共場合開槍這是底氣的體現。
對面那小子在日本身份不一般。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民團外面的警察聽見槍聲後全部持槍衝進靈堂,將所有人團團包圍。
“青山警視!”
領頭的警部向青山秀信行禮。
青山秀信沒有理會,面無表情的伸手一把搶過金宇城手裡的槍,隨後大步流星上前一槍砸在趙永誠頭上。 Wωω_ttκǎ n_¢ Ο
砰的一聲,其額頭瞬間被砸開一條口子,鮮血直流,淌得滿臉都是。
但是趙永誠連個屁都不敢放,只敢捂着頭眼神怨毒的盯着青山秀信。
青山秀信又擡起一腳將其踹倒。
“噗通!”
趙永誠剛想爬起來,一隻蹭亮的皮鞋從天而降踩在他頭上,讓他面部和地零距離接觸,摩擦得臉蛋生痛。
整個過程現場警察全程旁觀,但都一言不發,就差衝上去幫忙打了。
“啊!”強烈的屈辱使得趙永誠目赤欲裂,奮力掙扎,卻是無濟於事。
青山秀信踩着他的頭,居高臨下的說道:“狗孃養的,這裡是日本的領土,我想進就進想出就出,你老媽在日本都算日本的領土,我也想進去就進去,聽懂了嗎狗雜種?以後在我面前收起你的傲慢!這就是代價。”
話音落下,他收回腳,隨手把槍丟給金宇城,指了指趙永誠等人對領頭的警部說道:“他們試圖襲擊我。”
“嗨!”警部彎腰鞠躬,隨後擡起頭沉着臉大手一揮,“全部帶回去!”
趙永誠被粗暴的從地上提起來架着往外拖,他一邊用怨恨的眼神死死盯着青山秀信,似乎想記住那張臉。
“阿西吧!你最好是別來韓國!”
“他說什麼?”青山秀信挑眉。
金宇城立刻爲他進行翻譯。
青山秀信不知可否的笑笑,他現在根本不可能去韓國,而等他去韓國的時候棒子將用國賓的禮儀接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