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小了,風停了。
路邊搖晃的越野車也安靜了。
車窗上蒙着的霧氣還沒消散,車內兩人緊緊迭在一起相擁,享受着瘋狂過後的餘韻,發出綿長的呼吸聲。
“我這下是真出軌了,還被我爸爸知道了。”上田花音喃喃自語道。
青山秀信撩開她的秀髮,摸着她紅潤的臉蛋輕聲說道:“反正你都已經要離婚了,只是差個手續而已,不要有心理壓力,服部泗配不上你。”
“那你會娶我嗎?”上田花音問。
青山秀信面不改色的說道:“我挺喜歡你的,雖然比我大幾歲,但長得漂亮,身材好,家世顯赫,本身也前途無量,但可惜你有個女兒,說實話我沒自信自己能對全心全意把別的男人的女兒當自己的親生女兒養。”
我可不是不願意負責嗷,但你如果真爲你女兒好,那就別要我負責。
“那還是算了吧。”上田花音剛剛也就是隨口一問,根本沒指望青山秀信能娶自己,不過他的話卻聽起來很舒服,他並沒有逃避責任,但自己爲了女兒好還是不要再給她找後爸了。
青山秀信親了她一口,摩擦着她的臉蛋說道:“這就對了,好不容易迴歸自由身,又何必讓自己被婚姻束縛呢?不結婚我們也能一起玩嘛。”
“呵,對你來說,只要是個不醜的女人都能玩吧,你的風流名聲傳遍北海道了。”上田花音翻了個白眼。
青山秀信哈哈一笑,不以爲意。
他在北海道確實很有炮王風采。
上田花音從他身上下去坐回了駕駛位上,開始穿衣服,一邊扎頭髮一邊問道:“你叫人送車怎麼還沒到?”
這都已經過了不止半小時了。
“我問問。”青山秀信又裝模作樣的打電話,片刻後說道:“送車的人路上出了車禍,算了,雨小了,我下去看看怎麼回事,能不能自己修。”
話音落下,他也開始穿衣服,穿戴整齊後下去走到車頭打開引擎蓋。
將拔掉的線插上,合攏引擎蓋上車說道:“你現在再打火看下試試。”
一邊提褲子的上田花音騰出一隻手去擰鑰匙,這次果然成功打着火。
“行了,早知道只是小毛病的話就不用在這等這麼久了。”上田花音先是一樂,隨後又滿臉無奈的說道。
青山秀信似笑非笑,“我覺得挺好的,不然我又怎麼能得到你呢?”
女軍官和女兵的體驗確實不同。
身份上能給他帶來強烈的滿足。
如果上田花音能在四十歲前升將軍的話,他也能過幾把玩將軍的癮。
別問爲什麼是四十歲之前,因爲四十歲之後就人老珠黃了,就算保養得再好,有身份加成,他也沒興趣。
“哼!”上田花音哼了一聲,一腳油門,車輪濺起一串水花疾馳而去。
到千歲市時雨就已經完全停了。
富山英昭親自帶人出來迎接。
“哈哈哈哈青山君,好久不見。”
隔着老遠富山英昭就迎了上去。
“富山君,好久不見。”青山秀信同樣露出笑容,上前給了對方一個擁抱說道:“這次可就要麻煩你了啊。”
“坦克炮彈槍支全都現成的,有什麼麻煩不麻煩。”富山英昭不以爲意的笑了笑,鬆開他看向紅光滿面的上田花音,“花音氣色越來越好了。”
“嗨!多謝富山叔叔關心,最近心情不錯。”上田花音笑了笑應道。
“走吧,進去再說。”富山英昭沒給青山秀信介紹身後的人,攬着他的肩膀往裡走,擠眉弄眼說道:“開坦克可是個體力活,你要開的坦克更是體力活,但離飯點又還早,所以我們先玩兒點小傢伙熱熱身,等吃飽喝足後休息休息,在上坦克這盤大菜。”
“一切都聽富山君安排!我沒有意見。”青山秀信從善如流的說道。
富山英昭帶着他一路來到射擊訓練營,那裡早已經擺好了各種槍械。
主要是各種輕重機槍。
“青山君也是靠槍吃飯的,你們警方有的,我就不拿不出來了,這玩意兒你沒試過吧。”富山英昭在一挺槍管很長的重機槍上面拍了拍,笑吟吟的介紹道:“ M2式勃朗寧大口徑重機槍,每分鐘射速1200,射擊距離可達2500米,1921年問世,已經服役了半個世紀,其性能優秀經得起時間的考驗,當然,現在的M2在原基礎上改動過,彈道更穩,來,試試。”
“這玩意兒打在人身上不得青一塊紫一塊?”青山秀信調侃了一句。
上田花音笑道:“不會青一塊紫一塊,但是肯定會東一塊西一塊。”
在場衆人都紛紛笑了起來。
青山秀信扣動扳機,槍口顫動泛着陣陣火花,子彈宛如火龍一般傾瀉而出,伴隨震耳欲聾的咆哮,宛如秋風掃落葉將遠處擺的靶子無情撕碎。
一口氣將子彈清空,青山秀信意猶未盡道:“可惜,靶子不是活人。”
衆人:“………………”
你也不是活人,是活閻王啊!
青山秀信已經開始幻想將來把這玩意兒放在在裝甲車上,用來清洗那些反對他統治的頑固分子的畫面了。
機槍會讓所有反賊都乖乖閉嘴。
“來再試試這個,這玩意兒的威力更大……”富山英昭介紹下一個。
一上午時間,青山秀信把陸衛現役的輕重機槍、自走炮都試了個遍。
別說,這還是個體力活,以他的身體素質,都能明顯的感受到疲憊。
眼看到飯點了,一名下屬前來彙報飯菜已經好了,富山英昭才叫停了上午的活動,“走吧,先用飯,吃飽喝足下午玩青山君最期待的坦克。”
他湊到青山秀信耳畔意味深長的低聲說了一句,“我特意讓人連夜爲你抓緊培訓了兩名模樣出衆,身材嬌小婀娜的女坦克兵,保證你過癮。”
坦克兵有女性,但不多,長得漂亮的就更少了,所以富山英昭從別的隊伍調了兩個女兵把培訓成坦克兵。
今天專門用來取悅青山秀信。
這就是權力的妙處,今天的事只要不有圖有真相的傳出去,外界誰又能想到陸衛裡會發生如此荒唐的事?
“哈哈哈哈哈!”青山秀信爽朗的大笑起來,“真是給富山君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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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天晴。
早上還陰沉沉的天空,中午時已經烈日高懸,氣溫迅速就升了上來。
中村真一走進了一家便利店,買了包煙問收銀員,“小澤陽子在嗎?”
“誒陽子,有人找你。”收銀員看了中村真一一眼,擡起頭大喊一聲。
“嗨!”隨後一個穿着便利店員工服裝的妙齡女子從角落裡的貨架後面跑了過來,疑惑的打量着中村真一鞠了一躬,“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中村真一也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20來歲的模樣,皮膚白皙,哪怕是穿着難看的便利店員工制服,也掩蓋不住天生麗質和凹凸有致的身材。
“方便出去聊聊嗎?免得影響消費的顧客。”中村真一笑着邀請她。
小澤陽子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隨後兩人來到旁邊的巷子裡。
中村真一把玩着打火機,看着她緩緩說道:“你還記得藤野紀宏嗎?”
小澤陽子頓時俏臉煞白,那些令她恐懼的記憶又浮上心頭,驚慌失措的說道:“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低着頭匆匆就要離開。
“你就不想報復他嗎?”中村真一轉身看着她的背影說道,隨後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現在走,那麼你將錯過這輩子你唯一報復他的機會。”
小澤陽子的腳步停在了原地,緩緩轉身,紅着眼眶問道:“你是誰?”
“警察。”中村真一出示證件。
小澤陽子先是一愣,隨後露出個嘲諷的笑容說道:“藤野紀宏也是。”
“他是壞警察。”中村真一說道。
“那你是好警察?”
中村真一沉默了一下,隨後纔回答道:“對你來說,我想我應該是。”
“你跟他有仇,你想利用我?”小澤陽子並不愚蠢,猜出了他的想法。
中村真一反問,“這重要嗎?只問你想不想報仇,如果不想,我就去找下一個人,他禍害過的人很多。”
“想!當然想!我現在還無數次夢到那天晚上的遭遇,我做夢都想殺了他!”小澤陽子淚流滿面的說道。
兩年前,她剛上大一,作爲一名舞蹈生,爲了減輕家裡的負擔,每天下課後都會去一家高檔居酒屋兼職。
專門給客人提供歌舞表演。
能去那裡消費的人,至少表面上都衣冠處處,對於她這種純粹的表演人員,並沒有人下流到去佔她便宜。
直到那天接待了藤野紀宏。
表演結束後,藤野紀宏單獨把她喊住,說要打賞她,可沒想到其他表演人員走後,對方就原形畢露,吩咐下屬出去看門,在包間裡強暴了她。
她第一時間報警,但警方遲遲不立案,逼着她和解,她不同意學校就要開除她,她家人也會被公司開除。
全世界都逼着她和解,萬般無奈之下她妥協了,和解了,並退了學。
“想報仇的話,那就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