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清水義野望,旭川行,故人歸(二合一求月票)
自從得到了青山秀信賞賜的拆遷工作後,清水義最近的日子很好過。
由於北海道全境以前所未有的力度禁毐的原因,除了一些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小型團伙敢販毐外,登記在冊的大型暴力團都被迫斷了這條財路。
而因爲經濟下行,想轉型做一些正當生意也不敢輕易涉足,所以只能大力發展賭博和澀情業務艱難度日。
在這種情況下,北海一家得到了大量的拆遷業務,日子就好過了,北海一家的成員走在外面連說話聲音都比同行大,自然會全力擁護清水義。
所以清水義原本並不算穩固的領導地位迅速變得不可動搖,嚐到甜頭的他一邊盡心盡力按照計劃和不同的區域進行清拆,一邊也更深刻認識到抱緊青山秀信大腿的好處和必要性。
所以發現青山秀信很久沒來找自己媽媽後,他便有了危機感,吃早飯時他心不在焉的端詳着自己的母親。
秀髮挽起露出白皙的脖頸,俏臉上略施粉黛,秀氣的五官中水潤小巧的紅脣格外飽滿,身上青綠色的和服包裹着纖細的嬌軀,豐厚的胸懷圓滾滾弧度優美,好似桌面托起來一樣。
挺漂亮的啊!更有普通人妻沒有的凌厲和清冷氣質,青山秀信不至於這麼快就膩了吧?肯定是因爲媽媽不夠主動,而且衣着打扮也不夠性感。
“媽媽。”清水義不禁喊了一聲。
清水太太停下筷子,扭頭看向兒子露出疑惑之色,問道:“怎麼了?”
“青山警視正已有多日未曾找過你了吧。”清水義斟酌着語氣說道。
清水太太愣了一下,隨後鬆了口氣慶幸的點點頭,“是啊,最好他以後一直別來打擾我們母子的生活。”
雖然青山秀信給她的快樂是丈夫未曾給過的,畢竟丈夫五短身材哪比得上青山秀信長久之雞,但帶給她的屈辱也是從未有過的,她內心深處有道德壓力,從此再不往來最好不過。
“那怎麼行!”清水義聽見這話瞬間急了,有些失態,“媽媽,您忘了我們有現在的生活都是青山警視正賜予的嗎?他不來找您,您得主動去找他啊!畫畫妝,穿得誘人點,最好是偷偷去醫院把避孕環取了,借青山秀信的弟弟給我添個弟弟才穩妥……”
“啪!”清水太太擡手一個耳光抽在兒子臉上,氣得臉色鐵青,沉甸甸的碩果劇烈起伏,牙關緊咬,聲音顫抖的說道:“八嘎!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我是你媽!你爸屍骨未寒!”
感受着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清水義頓時也冷靜下來,知道自己剛剛有些口不擇言不尊重母親,些羞愧的低下頭去,“抱歉,媽媽,是我錯了。”
清水太太面無表情。
隨後他直接跪了下去,爬到清水太太腳邊,握住她的手,仰着頭語氣真切的說道:“可是媽媽,兒子也不過是中人之姿,如果沒有青山警視正的偏幫,肯定會有人想取代我!您就再委屈委屈,幫幫兒子吧,媽媽!”
之前他強烈牴觸和痛恨青山秀信草他馬,但嚐到權力的滋味後,他現在很害怕青山秀信以後不再草他馬。
而且考慮到他媽終究是已經年過三十,雖然保養得好,但估計也就只剩下幾年花期,年老色衰後必爲青山秀信所棄,所以他覺得自己該提前考慮結婚取個年輕漂亮性感的妻子了。
娶個漂亮的老婆不僅是爲了討青山秀信喜歡,也是爲了優化基因,保證自己生出來的女兒長得也很漂亮。
婚後最好能生一子一女,將來兒子從自己手中繼承北海一家,女兒從她媽手中繼承青山秀信,傳承有序。
甚至是孫女還能繼承青山秀信的兒子,後輩子孫男的給青山家當狗,女的給青山家當情人,世世代代無窮盡也,幾代後也能自稱是根堵傳家。
清水義今年不到二十歲,已經考慮得那麼長遠,誰說他沒出息?這又何嘗不是一種野望?一種遠大志向?
“混賬!你說這些話對得起九泉之下的父親嗎?”看着態度前後迥然的兒子,清水太太氣得渾身直哆瑟。
這種劇情她只在電影裡看過。
沒想到有天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聽母親提到了父親,清水義連忙說道:“媽媽,您這正是爲了保住父親留下的基業啊!父親泉下有知也不會介意的,父親已經死了,但只要北海一家能世代相傳,就永遠有人記得他這個創始人,親愛的媽媽,求求您可憐可憐兒子,可憐可憐父親吧。”
“你……你……”清水太太險些眼前一黑氣昏過去,手指顫抖的指着門口紅着眼睛怒吼道:“滾!給我滾!”
“母親請息怒,我現在滾,現在就滾。”見老媽真生氣了,清水義連忙爬起來就跑,跨出門後又回頭提醒了一句,“媽媽記得去見青山秀信。”
他話音落下轉身就跑,砰的一聲一個瓷碗飛出來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呼——呼——”
清水太太撐着桌子邊緣,大口大口呼吸着,臉色氣得漲紅,額前垂落了幾縷秀髮,等逐漸冷靜下來後眼中流露出一抹哀色,幽幽的嘆了口氣。
隨後起身回房間沐浴更衣化妝。
清水義出門後準備視察工作,路上接到小弟的電話,“大哥,北城這邊有幾戶人死活不簽字,還拿刀威脅我們,說再去就要對我們不客氣。”
“八嘎!威脅你們?他是黑澀會還是你們是黑澀會啊?”清水義怒其不爭,對以前跟着自己的小兄弟他是真心提拔,但這些人驟登高位後明顯有些手足無措,寒聲說道:“先給他們斷水斷電,潑油漆,送花圈,接送孩子上下學,一套走完不行就去他家打砸,還不行就私下答應加錢,加錢都不行,或他們貪得無厭的話,就先別管了,等拆遷工作開始,趁晚上他們一家睡着了直接推倒全埋裡面,所有拆遷戶全部都適用於這套流程!”
“啊!滅門啊!大哥,這是不是有些太狠了。”小弟於心不忍,他們以前殺過人,但也沒這麼血腥殘暴。
清水義不可置否,“我們這是國家撥款的工程,是建設祖國!他們不配合就是叛國!對這種國家的叛徒再怎麼狠都不爲過,就按我說的做,不弄死幾戶,總有人以爲能佔便宜。”
這可是青山秀信交給他的第一個大事,必須要辦好,誰阻攔誰就死。
………………………………
半個小時後,警察本部。
青山秀信乘車準備去旭川市見松下佑康,談談接赤本建設的盤的事。
剛出本部大門,他就看見了把車停在門口下車後提着個食盒往裡走的清水雅子,他示意金宇城停車,降下車窗說道:“清水太太,好久不見。”
許久沒見,突然看見這位爲子獻身的偉大母親,他有些想吃回鍋肉。
他上輩子是四川人,這很合理。
特別是清水太太今天的打扮不同以往,更加偏現代風,裡面是一件白色毛衣,被宏偉圓潤的胸懷撐得鼓鼓囊囊,外面是一件淺咖色大衣,下半身是灰色的針織包臀裙,臀兒的輪廓曲線畢露,裙襬很長,只露出一小節黑絲包裹的小腿,卻給人無限遐想。
“啊!真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青山警視正,我還正準備去您辦公室找您呢。”清水太太有些意外的說道。
青山秀信問道:“太太有事嗎?”
“我自己做了些糕點,想要送給您嚐嚐。”她提起手裡的食盒笑道。
“清水太太一番好意,我自然不能辜負。”青山秀信打開車門,拍了拍身邊的座位,“上車吧,請讓我好好品嚐下太太的糕點,以及太太。”
“嗨!”清水雅子故意裝出一副羞澀的模樣,輕咬着紅脣,微微低頭鞠了一躬,隨後上車,而她上車的動作也很講究,是背對車門,臀兒先進。
包臀的針織裙有很緊緻,有很強的修身效果,撅着滿月坐進車裡時曲線更顯豐滿,像往青山秀信臉上湊。
“啪!”
青山秀信沒忍住爲其鼓掌。
顫顫巍巍。
“呀!”清水雅子嬌軀一顫,羞恥心爆棚,臉蛋紅的能滴血,這次不是裝的,因爲她還沒完全坐進車裡,所以這幕被進進出出的警察都看見了。
她回眸白了青山秀信一眼,坐到位置上後把腿收了進去並關上車門。
金宇城重新啓動車輛。
穿西裝,打領帶,人模狗樣的青山秀信一把攬住清水雅子,在她身上嗅了嗅,“嗯,太太聞起來很香啊。”
“糕點的味道。”清水雅子將食盒放在膝蓋上打開,露出裡面造型精緻的糕點,用兩根手指拿起一枚含到自己嘴裡,扭頭湊到青山秀信的脣邊。
面對如此主動的清水雅子,青山秀信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直接將她摁倒在椅子上開始品嚐起點心。
金宇城開車很穩,但車輛在行駛的過程中還是難免顛簸和不斷搖晃。
這並非是他的車技不行。
而是青山秀信的車技太好。
一個半小時後,車在旭川市市役所大門口停下,穿戴整齊的青山秀信下車走進去,衣衫不整的清水太太躺在後排,雙眼無神,嘴巴微微張開。
金宇城回頭看了一眼她被玩壞的模樣,微微搖頭,又得要去洗車了。
隨後打開車門下車,椅靠着車身點了支菸抽着,等待青山秀信出來。
松下佑康正在辦公,聽見秘書來彙報青山秀信前來拜訪時他愣住了。
沉吟片刻才說道:“有請。”
兩三分鐘後,青山秀信推開市長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不告而來有些冒昧,還請松下市長務必見諒。”
關於青山秀信和自己女兒以及諸多權貴之女的緋聞,松下佑康也有所耳聞,現在看着對方那副俊朗挺拔的外表,他就知道那些緋聞不是緋聞。
“我對青山君可是早有耳聞,一直想見見,但沒什麼機會,今天也算是圓了心願。”松下佑康收回紛亂的思緒,哈哈一笑擡手說道:“請坐。”
“嗨!”青山秀信鞠了一躬,在一旁的待客沙發上坐下,態度溫和謙遜的說道:“作爲伊織的朋友,我也早就想來拜訪松下市長,但因爲工作繁忙騰不出時間,這次在新聞上看見了伊織的遭遇,我很關心她的情況,所以前來探望,並順便拜訪一下您。”
“我替伊織謝謝青山君。”聽到青山秀信提起昨天的新聞,松下佑康臉色陰鬱了幾分,現在連市役所的下屬看他眼神都怪怪的,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伊織心理上受到了嚴重的傷害,青山君身爲好友對她進行寬慰的話,她應該能更快走出來,我以一名父親的身份向你表示感謝。”
“松下市長太客氣了,我和伊織作爲親密無間的朋友,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事。”青山秀信微微低頭。
這裡的親密無間是事實,因爲他不喜歡戴,每次都是直接長驅直入。
松下佑康點點頭,隨後又試探性問道:“青山君應該還有別的事吧?”
“松下市長真是火眼金睛,我就知道瞞不過您。”青山秀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後坐直了身體使自己顯得更認真,“我聽說旭川市今年立項的各個項目有百分之五十都許諾給了赤本建設株式會社,赤本建成連自己兒子都管不好,我很懷疑他有沒有完成這些工程的能力,爲了工程質量和旭川市民衆的安全考慮,我希望市長能剔除赤本建設株式會社的資格。”
“搞了半天,青山君來探望伊織是假,趁火打劫是真。”松下佑康啞然失笑,他都能想到接下來青山秀信就要主動請纓,頂替赤本家的位置。
哪怕如此,他依舊沒有信赤本建成的話,覺得這次的事是青山秀信和自己女兒搞出來的,他做出判斷基礎是自己看見的一切及對女兒的瞭解。
面對那麼好的獲利和報復赤本家的機會,青山秀信如果不盡快找上門來的話,他反而纔會懷疑其中有鬼。
青山秀信矜持一笑,“不,這兩者都是真的,我的確很關心伊織小姐的心理健康,但也很關心旭川市民的身體健康,豆腐渣工程害死人啊!”
“我願意給松下市長推薦一家東京的公司,東野建設株式會社,他們能夠在東京立足並做大,很有實力和經驗,由他們來做,一定能保證工程順利展開並如期完工及驗收合格。”
“青山君很貪婪呢,聽說赤本家就是因爲你獨吞札幌市工程項目一事而暗中給你使絆子,沒想到你現在還要來旭川搶食。”松下佑康搖搖頭。
青山秀信咧嘴一笑,一臉無奈的攤了攤手,“我也沒辦法,要養活的人太多,只能搶別人鍋裡的飯,何況是赤本家先試圖壞我的事,我這頂多算是進行對等的報復,合情合理。”
松下佑康眸光一閃,青山秀信那句要養活的人太多給了他一些遐想。
“既然是青山君推薦的,那我就和這個東野建設株式會社的人接觸一下吧。”松下佑康沒有把話說死就已經是意動了,否則不會浪費時間,只要在具體的細則上能達成一致即刻。
赤本建設株式會社原本負責的工程的確是要找個靠譜的人接盤,否則如果工程出事,他也是要擔責任的。
而青山秀信本身就很靠譜,何況背後還有個更靠譜的彥川家,能跟他達成長久合作的話無疑是好事,加上他目前在北海道任職也不敢坑自己。
“嗨!多謝您給這個機會。”青山秀信鞠了一躬,接着說道:“只要沒人刻意破壞,工程絕不會出問題。”
“放心吧青山君,只要你推薦的人靠譜,工程就絕不會出問題。”松下佑康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承諾道。
青山秀信再次鞠躬,隨後站了起來告辭,“市長日理萬機,就不多耽誤您時間了,我去探望伊織,東野建設株式會社的人會盡快來拜訪您。”
“請慢走,不過青山君這應該是頭一次來旭川吧,所以還請務必不要那麼急着離開,給我這個東道主個招待你的機會,晚上我們一起用餐。”
“嗨!這是秀信的榮幸。”
隨後青山秀信離開市役所。
乘車向松下佑康的府邸趕去。
他抵達的時候,接到父親電話的松下虎已經提前趕回家等候接待他。
“青山君,真是久仰大名,鄙人松下虎,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松下君客氣了,互相關照,互相關照。”青山秀信和他握了握手。
一番寒暄後,松下虎帶着青山秀信進屋,惆悵的說道:“自從新聞出來後伊織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讓身爲家人的我們很是擔憂,青山君務必好好勸勸她,早些走出這個坎纔是。”
“松下君放心吧,我也不會看着伊織小姐頹廢的。”青山秀信應道。
松下虎把青山秀信帶到松下伊織臥室門口,“伊織啊,青山君來了。”
“門沒鎖。”松下伊織有氣無力。
松下虎嘆了口氣,扭頭看向青山秀信,“那我就不進去了,拜託了!”
“那我可要進去了。”青山秀信點了點頭,隨後推門而入又把門關上。
在他關上門的瞬間,捂着被子側身而眠的松下伊織頓時掀開被子赤着腳在牀上一蹦向青山秀信懷裡跳去。
青山秀信連忙伸手接住她,低聲說道:“演技不錯啊,松下市長和你哥都被你騙過去了,正擔心你呢。”
“家人永遠最好騙。”松下伊織狡黠一笑,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目光灼灼的問道:“我的錢什麼時候給我?”
“我以爲我們能談感情,沒想到還是一樁交易。”青山秀信嘆息道。
松下伊織不屑的撇撇嘴,“你的感情可不值那麼多錢,那可是幾百萬美元,換成是日元是好多好多億!”
“好好好,我現在就先支付給你幾個億。”青山秀信笑吟吟的說道。
“快快快,怎麼支付?”
“我有支婦寶。”
……………………………
青山秀信剛從市役所離開,赤本建成就通過自己的人脈得知了此事。
掛斷電話後,他握着聽筒呆坐在原地久久未動,臉色陰沉得能滴水。
“該死!”
良久才怒罵一聲,將手裡的聽筒狠狠的砸回座機上,長長吐出口氣。
哐!
辦公室的門猛地被推開。
“爸……”赤本英雄面色凝重的匆匆而入,話還沒說完就注意到父親的臉色不對,便問道:“您都知道了?”
“如果是青山秀信剛見過鬆下佑康的事。”赤本英雄面無表情的道。
赤本英雄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聽說還是松下佑康親自送青山秀信出門的,兩人有說有笑,那些項目我們吐出去就算了,但來接盤的人卻是青山秀信,這讓我實在是不能忍受!”
他們給青山秀信找麻煩不成,反而是把自己的那份蛋糕賠給了對方。
這他媽誰能忍?
赤本建成臉色陰晴不定,不語。
“爸,旭川是我們的地盤,青山秀信想在這裡幹工程,想讓他幹不成還不簡單?”赤本英雄陰測測說道。
赤本建成搖了搖頭,“在旭川市的工程上動手腳,那就不是針對青山秀信了,而是針對松下佑康,我們已經把他得罪了,不能再火上澆油。”
那些工程不僅涉及到錢。
還關乎松下佑康的政績。
“那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看着他用本該屬於我們的項目賺走本該屬於我們的錢?”赤本英雄滿臉的不甘心。
赤本建成目露兇光,語氣不鹹不淡的說道:“不能在工程上動手腳不等於不能對他動手腳,正好他自己送上門來,那就提前昨天的計劃吧。”
“嗨!”赤本英雄重重的點頭。
與此同時,札幌,一棟偏僻的廢棄工廠裡停着數量車,十幾個大漢正三五成羣的攀談,野比倉健坐在其中一輛車的後排,抽着煙,思緒飄渺。
他稍後即將見一羣特意從韓國來的買家,聽說是首爾如今最大幫派漢江會的人,雙方約好今天先在這裡碰面驗驗貨的成色以及談妥交易細節。
不多時,伴隨着飛揚的塵土,遠處三輛黑色轎車碾着土路疾馳而來。
“會長,他們來了。”一名宮崎家的小弟打開車門向野比倉健彙報道。
野比倉健微微頷首,邁步下車。
站穩後就看見從遠處開的三輛轎車已經停穩,隨後一共下來八個青中年男子,爲首者染着頭醒目的銀髮。
隔着老遠,銀髮青年就伸出一隻手加快腳步走了過來,說道:“你一定就是野比君吧,久仰久仰,在下崔良一,代表漢江會前來與你談判。”
聽見如此正宗的口音,野比倉健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又連忙與對方握手,誇獎道:“崔桑的日語真好。”
“因爲我從小在日本長大,是在日韓國人,成年之後纔回韓國。”崔良一微微一笑說道,再次踏上日本這片土地,藤本良一內心也感慨萬分。
去年他在東京大開殺戒後在青山秀信的幫助下逃脫抓捕去了韓國,陰差陽錯加入漢江會,隨後整容改名。
因爲從警的經歷給他積攢了豐富的實戰經驗,而槍法又好,加上敢打敢拼,以及老大關照,很快就在漢江會出人頭地,成爲了一箇中層幹部。
23號雖然還沒有大肆推廣就遭到警方的毀滅性打擊,但還是有部分貨源伴隨着名聲漂洋過海流傳到韓國。
作爲曾經首爾前三,如今首爾最大的黑澀會集團,毐品一直是漢江會的重要收入來源,所以得知有這麼牛逼的新品後,自然起了引進的心思。
而因爲藤本良一給自己編造的從小在日本長大的經歷,他就是漢江會內最瞭解日本的人,所以被他老大推薦帶隊到日本來商談採購23號一事。
“原來如此,這麼說來,我們也能算半個自己人。”野比倉健露出恍然之色,態度更加熱情,隨後對一名小弟招了招手,“崔桑先看看貨吧。”
一名小弟拿着一小袋23號上前。
藤本良一身後一名下屬上前以身試毒,上頭了好一會兒,冷靜下來後目光灼灼的說道:“良一哥,極品中的極品,我目前嘗試過最好的貨!”
“喲西,斯國一!23號,果然是名不虛傳啊!”藤本良一拍了拍手稱讚道,心裡卻恨不得殺了野比倉健這罪該萬死禍害同胞的混蛋,表面上去不動聲色,“只要貨沒問題,能保證穩定供應,有多少我們要多少,價格方面不是問題,都按市場來就行。”
“好!崔桑爽快人,那我也就直接一點,第一批貨你們要多少,你們把錢準備好,交易地點和交易時間由我來定。”野比倉健故作豪爽說道。
藤本良一沉吟片刻,“先來五百公斤吧,沒帶那麼多現金,我讓人回去取錢,大概還需要兩天的時間。”
“既然如此,就把交易定在七天後如何?”野比倉健試探性的問道。
加上這羣韓國佬,目前他已經敲定了和三支販毐團伙的交易,接下來還要見兩夥毐犯,收網的時候應該能有五羣毐犯,嘖嘖嘖,大功一件啊!
“沒問題。”藤本良一應道,隨後又再次伸出了手,“那麼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野比倉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