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資金都投進去了,一共吃下了四億六千一百萬股……”
電話另外一端的股票經紀人聲音中帶着幾分輕鬆,他們也算是長出一口氣,總算沒出什麼問題。
如果出了差錯,自己會是什麼下場,他都不敢想。
“算下來多少錢一股?”顧笙揉着太陽穴,頭還有些昏昏沉沉的。
別說,十三妹弄的那個大富豪KTV還挺好玩,主要是裡面的姑娘挺好玩。
顧笙連着在那玩了兩天,酒喝的有些多。
扭頭看一眼牀上,被子下面伸出好幾條胳膊,也不知道到底幾條,弄的跟千手觀音似的。
“一塊三……”
“做的不錯,放心,少不了你們的好處。”顧笙原本預計是一塊五,如今一股便宜了兩毛。
四億六千萬股,那就是九千兩百多萬的現金。
顧笙心中盤算一下,準備把零頭當獎金髮下去。
九千兩百萬後面的零頭。
不過顧笙也不是小氣的人,再拿一百萬給他們喝茶。
那幾十萬是獎金,討價還價就是這樣子的。
顧笙給的紅包是因爲顧笙出手大方,這是另外一碼事。
掛了電話,顧笙先磕了六味地黃丸,然後坐那琢磨一下應該去把那個章兆和救出來了。
做人要講信用,自己既然答應了賀卿,就肯定要把人救出來。
顧笙估計只要章兆和救出來,再開個新聞發佈會,港島發展有限公司的股價肯定會有回升。
不過想要回升到原本的位置,需要有極大的利好消息才行,那就得賀家出手了。
他現在有點兒琢磨過味兒來是誰跟自己搶股票了。
弄不好就是賀家。
這麼多天了,賀家一點兒動作都沒有,弄不好就是順水推舟。
這讓顧笙頗爲不爽,不過看在雙方都是親戚的份上,就不將這點兒小事放在心上了。
雖然有些尿急,不過顧笙不急着放水,繼續坐那抽了兩根菸,等藥勁上來,顧笙纔去廁所放水。
片刻後一臉滿意的從衛生間出來。
不愧是自己啊,9.6的體質,一夜打八個都沒怎麼分叉。
就是走路有些飄。
顧笙心情大好,換了衣服後在兜裡掏了掏,掏出兩沓港幣扔到桌子上。
都是千元的港幣,十張折起來算一疊,都是提前準備好的。
下樓吃了早飯,隨後去了趟影視公司,主要是參加開機儀式。
ANN和秋堤都在,這次一個劇組塞一個,兩人在劇組也不用見面了。
說起來這兩人連一張牀都上了,結果私底下的關係仍然不怎麼樣,秋堤看到ANN還總會戳她幾句。
也就是ANN性子軟,要是換個人,估計早打起來了。
另外,顧笙看到邊緣站着個有點兒拘謹的男人,有些面熟。
“那人是誰?”顧笙叫來經理問道。
“笙哥,那不是你讓來的麼?叫尹天仇……”
“哦!”顧笙恍然的點點頭,果然是他。
“該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給他個機會,能不能行的話就看他自己了。如果能行的話……把他簽下來!”顧笙想了想道。
影視公司都開了,經紀人公司自然也要開,不然他一年拍那麼多電影,不都便宜別人了?
顧笙準備過一陣先簽幾個當紅影星,將局面打開。
比如說英雄本色的那個男主角韋業昌,之前是電臺的播音員,後來被人發掘來演電影,結果就火了,如今正當紅,等回頭找他談談,直接將他簽下來。
至於他原本的經紀人……也可以跳槽過來。
回去的路上,顧笙給王建軍打個電話。“利用你原來的渠道,在東南亞那邊下個單子,找幾個越南佬來港島辦事。”
“辦什麼事?”王建軍詢問。
“隨便辦什麼事,把人騙過來就行。人到了就直接幹掉!”顧笙直接道。
既然要救人,那總得有幾具屍體吧?那些越南佬最適合了。
而且之前越南佬刺殺他好幾次,他現在看越南佬極爲不爽。
“要不乾脆下單刺殺我!”顧笙突然靈光一閃道。
剛好自己還能借機發飆,找個人打一頓。
這一批人能派上兩個用場,簡直血賺。
“刺殺老闆你的單子,沒人敢接了。”王建軍一句話直接將顧笙的靈光一閃給打消。
“之前老闆被刺殺那麼多次,來的人都有去無回。在東南亞的傭兵圈子裡,老闆屬於高危目標了。”
“靠,這點兒膽子都沒有,還當什麼傭兵?回家喝奶不好啊?”顧笙沒好氣罵道,罵完之後越想越氣,腦子裡又冒出一個新念頭。
“你下個單子刺殺我,看看有沒有膽子大的。如果沒有,就安排自己人去接。”
“先隨便找個藉口騙幾個越南佬過來!”
……
章兆和已經被關了八天了,他本以爲這些人是求財或者尋仇。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事情恐怕不是他想的那樣。
不論是求財還是尋仇,如今都已經被他們抓過來了,幕後的人總該露面了吧?
結果這些天,除了吃飯有人送之外,根本就沒人理會他。
無論他問什麼,都沒人說。
越是這樣,他心裡越是惴惴不安。
被抓這麼多天,也不知道警察到底什麼時候能找到自己。
這天晚上,章兆和正在房間裡唉聲嘆氣,突然聽到院子外面傳來槍響,接着便是有人怒罵和倒地的聲音。
章兆和頓時一個激靈,直接從地上坐起來,幾乎都熱淚盈眶了。
“警察終於找過來了!”
片刻後,槍聲漸漸停止,章兆和聽到腳步聲傳來。
章兆和這時候還能保持理智,沒有喊出來,不然若是那些綁匪贏了,自己恐怕要倒大黴。
不過幾分鐘之後,外面就有人一腳將門踹開。
戰術手電打在章兆和臉上,章兆和下意識擋住眼睛。
“章兆和?”
“是我……”章兆和這次確定來的不是綁匪,整個人都鬆了口氣。
終於結束了。
對方將手電挪開,章兆和這才發現對方穿的不是警服,而是深藍色的作戰服。
自己面前的是一個神色冷漠間帶着幾分兇戾的男子。
“你們是……”章兆和心中覺得對方不像是警察,而且行事風格也不像。
“金城國際安保公司,下次這種事直接找我們就行了!”王建軍直接道。
“安保公司?”章兆和一臉的驚訝。
至於章兆和的司機只知道自己獲救了,挺大一個男人直接哭出來了。
“算你運氣好,有人找對了路子,找到我們老闆了。在港島,警察都未必比得上我們。至於在港島之外,警察救不了你們,但我們可以!”
王建軍臉上沒什麼笑容,反倒是眉頭都皺到一起了,看的章兆和有些忐忑。
王建軍往後退了幾步,吩咐手下:“你帶他們出去!”
他身邊的青年才往前走了幾步,臉色就是一變,一步也不肯向前了。
捂着鼻子道:“走吧,先送你們出去!”
章兆和頓時反應過來,一臉的尷尬。
這些日子吃喝拉撒都在裡面,人都快醃入味了。
章兆和跟在後面走出去,只見院子裡躺着幾具屍體。
“人都抓到了麼?還有活的麼?”章兆和詢問。
“急着救你,跑了兩個!”王建軍冷聲道。
“實在是多虧你們了,救命之恩感激不盡。”章兆和連忙道。
“這話跟我老闆說!”王建軍揮揮手,就讓人將章兆和送到警局去。
不過章兆和要先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去警局,現在這樣子他實在見不了人。
章兆和前腳剛走,地上幾個人就爬起來,隨後又有人擡了幾具越南人的屍體擺在那裡,又重新佈置一下現場。
死亡前後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哪怕是差佬都查不出什麼問題來。
接近一個小時後大隊警察趕到這裡。
東方日報和天天日報連夜增加了一版報紙。
《金城安保發威,槍下救出失聯八天的高管》
《億萬富豪落魔手多日生不如死,金城安保連夜將其救出》
賀永豐連夜通知了賀卿,對於賀家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幕後的人是誰。
賀卿無奈之下,連夜給顧笙打了電話。
“誰他媽這個時候打電話?”顧笙喘着粗氣,不耐煩道。
“我五分鐘後再打!”賀卿直接將電話掛了。
顧笙看着手中的電話,隨後暴跳如雷,五分鐘?五分鐘抽根菸都不夠!
你他媽是不是在挑釁我?
賀卿你給我等着!
顧笙直接就將大哥大飛牆上去了。
五分鐘後,賀卿掐着點兒給顧笙打電話,她就是故意的。
結果打過去是無法接通。
賀卿思索一下,隨後撥出另外一個號碼,是秋堤家裡的座機號。
顧笙這次是真的氣炸了,接過電話後開口就罵,然後就聽到賀卿的聲音:“五分鐘還不夠?”
“艹,你等着,明天老子就讓你下不來牀!”顧笙怒罵一聲,直接將座機從窗戶飛出去了。
賀卿聽到電話另一端的斷音,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躺到牀上睡覺時,突然又覺得這似乎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
顧笙按着腰從衛生間出來,昨天晚上自己把座機從窗戶扔出去後,秋堤就發瘋了。
顧笙打八個的實力都差點兒沒抗住。
現在秋堤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仍然給顧笙一個挑釁的眼神。
“你他媽發什麼瘋?”顧笙沒好氣罵道,躺在窗前的躺椅上曬太陽。
不得不說,他給ANN的房子雖然也不錯,大小也差不多,但窗景比秋堤這個差多了。
單單這窗景,就能讓價格差出一兩成來。
呆到下午一點,顧笙才晃晃悠悠下樓。
“你讓人去給我辦個大哥大,號還用原來的。”顧笙吩咐樑笑棠一聲,隨後在附近找個酒樓吃飯。
吃完飯,顧笙靠在椅子上抽菸,就看到包廂門推開,賀卿戴着墨鏡走進來。
顧笙本來就一肚子火氣,此時看到罪魁禍首,哪還忍得住,直接竄過去將她按到牆上。
“你信不信我一會兒就讓你下不來牀?”
賀卿臉色不變,她自然知道顧笙現在火氣不小。
“今天你是沒這個機會了!”
然後另外一個人走進房間,看到顧笙將賀卿按在牆上,臉上頓時閃過一抹陰霾。
“你就是顧笙?你想做什麼?放開她!”
這時賀卿臉上頓時有了變化,尤其是看到顧笙的眼睛裡冒出兇光,頓時知道情況不好。
連忙開口:“別!”
“艹,你他媽是誰?進進出出的,都他媽當這是城門啊?”顧笙腳下一動,人就出現在對方面前,直接一耳光就抽過去了。
來人正是賀永豐。
他急着知道幕後主使者是誰,而章兆和那邊一問三不知,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而警方那邊也沒多少收穫,只能確定那幾具屍體都是越南人,偷渡到港島。
而顧笙把電話砸了,賀卿聯繫不上他,又知道他現在火氣大,怕自己來見他要倒黴,就拉着賀永豐來了。
“啪!”
賀永豐被一耳光抽了個跟頭,牙都掉了好幾顆,整個人都是懵的。
賀卿見狀知道壞了,怒氣衝衝道:“顧笙!”
“這是我堂哥!”
顧笙本來還想再踹一腳,聽到這話,撓了撓臉。
“早說啊!這不是誤會了麼,下次記得先自報身份。最近天天有人踹我的門,媽的,我都以爲這是城門了!”顧笙打了個哈哈,毫無誠意道。
他當然知道這是誰。
剛纔一看對方的氣質和穿着,又是跟在賀卿後面進來的,他就是不動腦子都能猜出是誰了。
不過他當時正火大呢,又冒出來個人撞在槍口上。
管他是誰,先打了再說。
打完之後才琢磨,自己還準備跟賀家好好商量一下,大家親戚一場,想辦法將股價擡上來。
現在倒是有點兒麻煩了。
顧笙覺得自己得表現出點兒誠意來。
伸手去拽地上的賀永豐,臉上變得極爲和善:
“說起來也算是自己人,鬧出這麼點兒誤會,你不會記恨我吧?”
“滾開!”賀永豐直接打開顧笙的手。
他剛進門就看到顧笙把賀卿按牆上,當時他就察覺到一點兒不妥,不過還是下意識開口了。
沒想到顧笙直接一耳光湊過來,他剛纔一口混着血水的口水吐出,蹦出好幾顆牙。
他現在半邊臉都不是自己的了。
心中更是恨顧笙恨得要死。
顧笙伸出去,直接被賀永豐打開,顧笙的手僵在半空,臉色也沉了下來,慢悠悠道:
“我都說了,都是自己人,鬧出一點兒誤會而已。你這意思,是要記恨我了?”
聽顧笙語氣不對,賀卿臉色立刻變了,伸手去抓顧笙,飛快道:“顧笙你別衝動,堂哥你也別開口!”
不過她的話已經晚了。
“你算什麼東西?誰跟你是自己人?”
賀永豐從小到大哪遇到過這樣的事,半邊臉紅腫,半邊臉鐵青,眼中全是怒氣和恨意。
賀永豐一隻手按着地就要起身。
然而顧笙突然一腳踹出去,直接踹在他胸口。
砰!
賀永豐整個人被踹飛撞在牆上。
“那你就是給臉不要臉了?”顧笙眼中兇光閃動,臉上反倒平緩下來。
他現在已經在考慮一個問題。
如果賀章全家不小心死光了,自己和賀卿結婚的話……分家產有沒有自己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