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巴斯坦的人民比任何一個地方的人都更珍惜水。
每一次下雨,對於阿拉巴斯坦來說都是一場狂歡。
但是這一次,無論是叛亂軍,還是王國軍,感受着從天而降的雨水,心中卻只有茫然。
他們終於能夠分心去望向站在王宮高臺上的少女,傾聽對方的聲音。
“結束了?”
沒有人放下手中的兵器。
“別開玩笑了!這裡可是阿爾巴那,誰知道是不是又是燃燒跳舞粉所人造的雨水!”
有叛亂軍滿臉憎恨的大吼道:
“誰想要這種虛假的雨水啊!”
“那些因爲乾旱而倒下的人,在這次戰爭之中倒下的人,難道能夠因爲一句結束了就一笑而過嗎!”
“這個國家,已經沒救了!”
聽着下方滿是仇恨的叫喊之聲,以及又開始劍拔弩張起來的王國軍和叛亂軍,薇薇焦急的大喊道:
“不是虛假的雨水!”
“現在下的雨,會和從前一樣再次降落的!”
“因爲,因爲我已經找到了這個國家的火炬,他會爲大家帶來光明的!”
叛亂軍們大喊道:“你讓我們怎麼相信你?你以爲我們會忘記國王的所作所爲嗎?”
“國王——”薇薇心中一痛,她捂住心口,道:“我的父親,奈菲魯塔莉·寇布拉,他和你們所有人一樣,都深愛着這個國家啊!”
“我相信,你們不會忘記在長久的日子裡,那些平和而美好的時光——而一切,都因爲三年前開始這個國家不再降雨而改變。”
“你們的質疑,你們的絕望,你們的痛苦,國王是感同身受的啊!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使用跳舞粉來傷害這個國家,傷害你們呢?”
“這一切,都是陰謀!”
薇薇握緊了拳頭,大喝道:“三年前來到阿拉巴斯坦的王下七武海,克洛克達爾的陰謀!”
廣場上一片譁然。
“怎麼可能——”
“一定是謊言!”
“克洛克達爾先生可是阿拉巴斯坦的守護神,這三年來,他幫助阿拉巴斯坦擊退過多少次海賊的進攻?他所在的雨地,庇護了多少人的生活?”
“太可笑了,還想用謊言來欺騙我們嗎?薇薇公主,你只不過是想要繼承這個國家的權利而已,你現在所做的事情,和你的父親有什麼區別?”
克洛克達爾,在這個國家的聲望太強大了,特別是在這三年的特殊時期,在很多人的心中,他的地位甚至蓋過了國王。
坐在屋檐上面的克洛克達爾露出了一絲笑容,看來自己這幾年的經營還是頗有成效,但是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劇情,他勾起的嘴角又垂了下來。
“如果能夠讓這個國家變得更好,所謂的權力在誰手上又有什麼關係呢?”薇薇喊道:“我可以保證,我所說的一切都不是謊言!”
“那些被刻意破壞的水道,那些永遠都朝向着猶巴的沙塵暴,以及突然之間傳播開來的關於跳舞粉的謠言,在謠言最甚的時候,又突然在港口巧合的發現了跳舞粉.這所有的一切,難道你們心中就沒有一絲的懷疑嗎?”
薇薇語速飛快,情緒一句比一句強烈,直至最後,她擲地有聲的喊道:
“造成這一切悲劇的根本就不是大自然,而是克洛克達爾所爲,他奪走了阿拉巴斯坦的雨水,他使用能力讓綠洲化爲沙漠,他試圖顛覆這個國家,以達到自己的卑劣目的!”
“他纔是大家的敵人!”
廣場上的衆人開始遲疑了起來。
但是,空口白話,又怎麼能夠消除那根深蒂固的仇恨呢?
“證據呢?”
有人大喊道:“你所說的這一切,有證據嗎?”
薇薇怔了一下。
怎麼可能會有證據即便是在巴洛克工作社,知道工作社的社長是克洛克達爾的人也屈指可數。
這個人太謹慎了。
“請大家相信我!”薇薇只能喊道:“無論如何,我希望大家先撤離廣場,克洛克達爾在廣場上安置了炸彈,這裡很快就要發生爆炸了!”
“炸彈?”人羣之中發生了短暫的恐慌。
“這一定是她欺騙我們撤退的理由!”有叛亂軍喊道:“我們馬上就可以攻陷王宮了!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離開!”
“王宮什麼的——在大家的生命面前根本就不重要!”薇薇咬着牙,喊道:“所有的王國軍,請先撤離吧,如果叛亂軍的大家不相信我的話,那麼便進到王宮來。”
“總之,不要再待在廣場上了!”
王國軍踟躕了片刻,但是出於對薇薇的信任,都開始緩緩的撤離,叛亂軍們愣了一下,除了一些死硬之人外,其他人也開始將信將疑的往廣場外面撤離。
局勢開始往好的方向逆轉。
“真費勁啊。”
克洛克達爾站起身來。
“明明已經搭建了這麼好的舞臺,居然還花費了這麼長的時間才勉強說服這些蠢貨。”
“如果不是演戲的話,這些蠢貨早就已經灰飛煙滅了。”
“是時候上場了。”
他擡起手,有黃沙在廣場的四周捲起。
“沙沙塵暴?”
“這個方向爲什麼會突然有沙暴,這裡可是城鎮裡面!”
“我這裡也有!”
“小心,阿爾巴那在巖丘之上,距離底下的沙漠有數十米高,如果被沙暴捲走的話,一定會摔死的。”
想要退出廣場的人們頓時被突兀捲起的沙暴逼退了回來。
然後,他們聽到有另一個聲音從擴音器之中傳出。
“真沒有想到,你們居然能走到這一步。”
“可惜,一切已經遲了。”
王宮高臺之上,克洛克達爾的身影從黃沙之中浮現,隨手一甩,路飛的身體被甩到草帽一夥的面前。
“路飛!”
衆人大驚。
“竟然對路飛做這種事情——”
索隆緩緩繫上了自己的頭巾:“絕不能原諒!”
“一刀流·獅子歌歌!”
長刀將雨幕一分爲二。
克洛克達爾眼睛一眯,擡起左手,揮手下斬。
叮。
刀刃被一分爲二,索隆倉促之間閃避,但是胸口依舊被斬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不堪一擊。”
他吸了一口雪茄,評價道:“能夠拖延我這麼久的時間,草帽小子也算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但是,歸根到底,你們只不過是在做一些毫無意義的掙扎罷了。”
薇薇身體顫抖着,大喊道:“克洛克達爾,你的陰謀已經被揭穿了,你在這個國家的謀劃已經失敗了!”
“你在說什麼啊?”克洛克達爾露出嘲諷的表情:“薇薇公主,爲什麼事到如今,你還這麼天真?”
“沒錯,這個國家的內戰是我一手促成的,無論是乾旱,沙塵暴,還是國王的死,都是我的謀劃。”
“目的,就是爲了奪取這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