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志海忍不住的呆了一下,並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還以爲她只不過是在開玩笑罷了,或者只是一時在氣頭上說的氣話,想到這兒,心裡面不由得有些怒氣。
自己今天裡面都已經被她給丟光了,如果不是她的話,自己又怎麼會和女兒鬧到這個地步?現在連女婿疏遠了不少,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又拿她沒有辦法,不過自己在這裡焦頭爛額的準備籌集錢,而她還在那邊胡鬧,這樣想來,心裡面多多少少都有些生氣,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說道:“都這個時候了,能不能別胡鬧了,你也不看看你都一大把年紀了,能不能別學人家小丫頭,動不動就離家出走,好歹你可是安夫人,總歸是要注意你的儀態,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哪裡還有意思大家族夫人的模樣。”
不說到這些事情不生氣,一說到這些事情,劉美芳瞬間臉色也難看了下來,自己嫁給他這麼多年,除了幾年前還能夠享受一下好日子,這幾年一直都是在吃苦受累,自從他公司破產之後,自己哪裡還有當家貴婦的模樣,反而是要處處看別人的臉色討好別人。
越想越覺得委屈,當初自己決定嫁給他,還不是因爲看着嫁給他自己能夠享福,不用受罪,否則的話,自己又怎麼可能會狠下心來去做小三?任何一個女人在面對那樣的名聲,都會倍感壓力。
自己那些年沒名沒分的跟着他的身邊,處處討好着他陪伴着他,可是那好不容易嫁給他之後卻發現,什麼都沒有撈到,這讓她原本坐着麻雀飛上枝頭變成鳳凰的想法,瞬間落空了!
越想心裡面越發的不甘心,“你還好意思跟我說這些?那我問你,我們家現在還有錢嗎?說什麼名門貴婦?我現在也算是名門貴婦嗎?你既然不能給我想要的生活,憑什麼要求我要做到那樣的姿態?”
“夠了,到了家之後你還要跟我鬧?今天的臉還沒有丟夠是嗎?要不是你,我又怎麼會像現在這副樣子?你可別得寸進尺。”
“安志海,是你的寸進尺!你捫心自問,我這些年跟着你過了幾天好日子,就連桐桐也要跟着我受罪,我們娘倆的命怎麼這麼苦呀!我告訴你,除非你今天決定不去還錢,我纔會留下來,否則的話我就要跟你離婚。”
劉美芳是打定主意,堅決不能夠再過這種苦日子,如果再跟這個男人耗下去,自己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模樣呢?連本帶利那麼一大筆錢,他們怎麼可能還的起?
更何況安梓欣原本也是安家的人,憑什麼她去過好日子,而自己和女兒就要在這裡受罪,白眼狼一個就連自己的父親也不放過,越想越覺得不甘心,越想越覺得應該狠狠的報復回去,最起碼,就算不能報復,回去也要讓這筆錢不用還。
“不可能,我已經答應了人家,自然是要還的。何況這錢本來就不是我們的,現在還回去也是應該的,更何況你今天跑到人家公司大吵大鬧,我怎麼還有臉面使用這錢呢!”
安志海皺着眉頭說完這些話,看着她的眼神中帶着深深的不耐煩,心想自己這個妻子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以前倒是覺得她體貼,現在看來自己當初真的是沒有看清楚呀!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今天我一定要跟你離婚,從此以後我們一拍兩散。”
“你不要太過分,你要是敢踏出這個家門?以後就別想再回來。”
夫妻兩人之間就這麼爭吵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越吵越激烈。
“不回來就不回來,你以爲我稀罕嗎?”
劉美芳冷冷的笑了一聲,接着拖着自己的箱子就準備離開,反正這個家她是呆夠了,她不願意去過這樣的苦日子,如果讓她選擇過這樣的苦日子,還不如讓她直接離婚算了。
安志海原本以爲她跟自己爭吵說要離家出走,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畢竟以前年輕的時候也有過這樣的狀況,每次她都說要離家出走,但每次都是嚇唬人的,只要自己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她自然而然的就不會走。
可是這一次顯然有些不一樣了,看到她直接決絕地拖着箱子準備離開,心頭忍不住的一跳,這是準備假戲真做,還是真的生氣了?不過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她怎麼出去,萬一要是被記者拍到了,還不知道到時候會怎麼寫呢!
更何況哪怕不被記者拍到,只要被熟識的人看見了,自己這張臉又該往哪擱!連忙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握住了她的行李箱,“夠了,這個時候就不要再胡鬧了,你胡鬧也要有一個限度。今天的事情本來就是你的錯,難不成我還不能說一兩句?更何況這錢還了也是應該的,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和孩子吃苦的。”
“安志海,你說的一句話我都不相信,就憑你現在這副樣子,憑什麼跟我說這些又憑什麼跟我保證?你放手,別拉着我,剛纔不是說的嗎?只要我出了這個家門,就讓我別在回來了。”
兩人一邊一個拉着,手中的行李箱,因爲爭執之下,導致心裡想象着旁邊有外遇,原本就沒有拉緊的行李箱瞬間被摔開,從裡面散落出一些首飾盒和珠寶。
安置還撿起來一看,頓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因爲地上的這些珠寶,正是他前妻的遺物,記得自己當初公司發生危機的時候,資金週轉不靈,當時他還想着,將自己前期的那些珠寶遺物,拿去變賣換成資金用作公司的運轉,等到日後再說贖回來。
當時家裡面亂成一團,可是他怎麼找也沒有找到這些珠寶,還以爲是前期早就變賣了,或者是弄丟了,現在看來,原來是早早的就被這個女人給藏起來了,怪不得他當時怎麼找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