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梓桐正在算計着自己的小心思,忽然聽見他這樣開口,頓時嚇了一跳,看向對方的時候發現對方也在眼神深沉的看着自己,那種眼神彷彿能夠看進自己的心底裡,似乎自己心裡面在想什麼他全部都看透了一樣。
而且剛纔他說的那些話,明顯是站在安梓欣那邊的,所以只是尷尬的露出了一個笑容,什麼也不敢再說什麼了!腳步匆匆的走出了廚房,這才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有些驚魂未定的扶着自己的胸口,心想這曾倩是挺好糊弄的,不過這榮威遠似乎並不太好哄,剛纔他看自己的眼神讓自己一陣心虛,回想起來又有些懊惱,自己剛纔爲什麼要心虛,爲什麼要跑,這樣一來豈不是不打自招。
反正對方也不可能真正的懂,自己心裡面在想些什麼,只要她表現的平常一些,就不會被任何人揭穿發現。
這邊等到人走了之後,榮威遠這纔看向了自己的妻子,發現有些無奈,因爲對方雖然年紀已經這麼大了,但是還是一副單純好騙的性子,就像是現在,如果剛纔不是自己開口打斷的話,說不定那個安梓桐就真的挑撥離間成功了。
“你以後,要小心一點,不要再跟那個安梓桐接觸了?”
聽見自己的丈夫這麼說,她的心裡面很是疑惑,“怎麼了,爲什麼會忽然之間說這樣的話?”
榮威遠嘆息了一口氣,真是不知是該哭還是應該笑,高興的是剛纔安梓桐說的那些挑撥的話,全部都是對牛彈琴了,完全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難過的是自己的老婆這麼笨,真的讓他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比較好,這也太容易被騙了吧!
“你沒有覺得這個安梓桐人品有問題嗎?”
“有嗎?我怎麼沒有覺得,人家小姑娘人挺勤快的,說話特別的討喜,整天一副笑眯眯的模樣,一看就是那種還不錯的人,哪有像你說的人品有問題。”
“那你是覺得一個做妹妹的,在她姐姐婆婆的面前,說她解決不好,你覺得她自己能夠有多好。”
曾倩聽了之後皺起眉頭,覺得自己丈夫是的是實話,但是心裡面又不願意將人都想的那麼壞,畢竟那小丫頭看起來怎麼也不像是個壞人,“你這麼說並不是沒有道理,可是也不能以偏概全,萬一她就是有口無心呢!再萬一她也只不過是實話實說呢。”
榮威遠走了過去,嘆息了一口氣,低下頭看着自己的妻子,“不管怎麼說,你先聽我的離她遠一點慢慢觀察,是狐狸總會露出它的尾巴。”
曾倩點了點頭,將最後一道菜端了出去,就準備開飯了,幾人一同落座,曾倩連忙給安梓欣盛了一碗湯。
旁邊的安梓桐看到了這樣的情況之後,立刻開心的對着榮少臻說道:“姐夫,你也將碗拿過來,我也給你盛一碗湯吧。”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姐夫你客氣什麼,我們都是一家人,這點小事我還是可以做的,你要是不讓我盛湯,那纔是把我當成外人呢!要是真這樣的話我可要小心了。要是真這樣的話,我可要傷心了。”
榮少臻聽到對方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若是他再繼續拒絕的話,則會顯得有些不近人情,這樣的情況也不太好,畢竟對方是安梓欣的妹妹,而且還是暫住在這裡,怎麼也不能這樣的讓人沒有面子吧。
只好順從的將碗遞了過去,看着她給自己盛湯,殷勤到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旁邊的榮威遠臉色有些難看,自己那個蠢兒子,和自己家的可愛媳婦沒有看出來,他自己可是看出來了,畢竟是商場上的老狐狸了,什麼計謀沒見過。不過他並不打算在這個時候開口,畢竟對方還沒有露出狐狸尾巴,只不過是隱約的有這個想法了。
安梓桐將湯放在了榮少臻的面前,這纔開口說道:“姐夫,你趕緊嘗一嘗我做的湯,到底好不好喝!”
安梓桐爲了在榮少臻的面前表現自己,故意說出了這樣的話,來引起對方的注意力,實際上這湯全部都是曾倩做的,而她在一旁一開始是準備幫忙,可以還沒有來的及動手,就遇見了榮威遠回來,接着被對方的眼神盯的心虛,然後就乾脆逃似的離開了。
她所謂的幫忙,最多也就是將湯從廚房給端到了桌子上這麼簡單,但是她現在卻無恥的說這一切全部都是自己做的,將一切全部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就是爲了表現一下自己。
曾倩在一旁聽見了安梓桐這麼說,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擡頭看向了她,發現安梓桐臉上沒有一絲一毫心虛的模樣,而且還是一副開心的笑臉,這樣的情況讓她皺起了眉頭。
這安梓桐爲什麼要這樣說,明明這湯就不是她做的,現在竟然還好意思說這樣的話,實在是讓她有些想不通,同樣的心裡面也微微的有些不太開心。
轉過頭看向了自己的丈夫,心裡面想着莫非他說的是真的,這次真的是自己看走眼了,安梓桐這丫頭是一個人品有問題的?一時間也不敢確定,但是因爲湯的事情,心裡面確確實實的有了一個小小的疙瘩和芥蒂。
榮威遠並不知道在場的人是怎麼想的,也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喝一口湯之後臉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安梓桐在這個時候竟然還不怕死的追問:“怎麼樣,我做的好喝嗎?”
“這是你做的,可是我怎麼喝起來像是我媽做的!”榮少臻只不過這麼隨口一說,但是安梓桐臉色瞬間尷尬了,因爲做賊心虛。
“不過你今天怎麼起來的這麼早,我記得你不是喜歡睡到中午纔起來的嗎?今天竟然會煲湯。”
安梓桐感覺到更加尷尬了,整個人低下了頭,一句話也不敢再說了。
榮父榮母對視了一眼這下子是真的肯定了,這丫頭人品不好,明明就是她自己睡到了中午才起牀,偏偏將這一切全部都歸類到了自家姐姐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