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聽了之後,臉上的神色很是猶豫,雖說他剛纔一激動之下,將所有的實話都給說了出來,可是他也不是一個傻瓜,此時此刻聽到他這麼說,頓時迷迷糊糊的覺得,自己剛纔好像被這羣人給騙了,心裡面微微的有些憤怒,再加上那個女人給了他一筆錢,雖然他膽子小,但是也想做一個信守承諾的人,他已經答應了,不會將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不過另一方面,心裡面有些害怕,因爲面前的這兩個男人一看就是那種不好得罪的,而且身份來歷都不簡單,這麼說來的話敢跟這兩個男人對着幹,說明那個女人的身份也不簡單,俗話說得好,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萬一這幾個人都大有來頭,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平平常常的小市民,被夾在了中間,到時候作證也不是,不作證也不是。
“我可以不去嗎?爲什麼一定要讓我出庭作證?這件事情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不去。”說到最後,語氣帶着異常的堅決。
嚴峻嘴角挑起一個微微的弧度,接着手中拿着那支錄音筆,對他說道:“你目前有三條路可以選擇,一,我們就是把剛纔所說的那些話變成真的,真的讓那個女的來告你。二,那就是我們把這個錄音筆,公佈到網上,到時候你就是知情不報,你還是要倒黴;三,這一點就比較簡單了,那就是你出庭作證,到時候我保證你沒事,還可以給你一筆辛苦費。”
男人一天還有這樣的好事?頓時眼睛一亮,但同樣的,心裡面也隱隱約約的有些警惕,畢竟剛纔才發生過那樣的事情,給他敲響了一個警鐘,不會又是一個陷阱吧?不然這麼大的一個餡餅爲什麼會落到自己的頭上?不過想了想,如果他不答應的話,恐怕也只有前面兩條路可以走了,與其如此還不如賭一把。
“好,我選擇第三條路走,到時候你們可要說話算話。”
“那是當然。”
等到人被帶出了之後,嚴峻這才走過去,拍了拍榮少臻的肩膀,有些得意地對他眨了眨眼睛,然後開口說道:“這一次你是不是應該好好的感謝我一下?如果不是我這麼盡心盡力的爲你服務,你怎麼可能在這麼快的時間內,找回你的清白!所以一定要記得給我準備一份謝禮!”
榮少臻並沒有說感謝的話,反而是賞了他一個白眼,接着沒好氣的說道:“還是等什麼時候,我徹底的擺脫了這罪名,你再來向我討要這些謝禮吧,你不會以爲有這個男人在我們就可以安全無憂了吧!他的供詞雖然可以作爲證據,但是不能夠作爲絕對的證據,要想明天能夠打一個漂漂亮亮的翻身仗,你還必須得找出其他的輔助證據。”
榮少臻心裡面清楚的知道,安梓桐和劉美芳兩個人臉皮是那麼的厚,如果到時候安梓桐堅持自己沒有見過這個男人,那麼雖然有這個男人作爲證人,可是終究還是會陷入僵持的局面,不能給對方定罪。
既然已經決定要打這場官司,就一定要贏得漂漂亮亮的,而且還要徹徹底底的贏回來,絕對不能夠陷入僵持,一旦僵持下去,對自己還是不利。
嚴峻聽到他這麼說之後連的點了點頭,接着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開始沉思了起來,仔細的在腦海中分析着這件事情,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猶豫的擡起了頭看向了安梓欣一眼。
“其實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安梓桐這個女人平日裡就是一個花瓶,不,她連一個花瓶都不如花瓶,好歹還長得漂亮一些,她就是一個沒腦子的人,如此這麼沒腦子的一個人,爲什麼會想出這樣一個計謀,而且還一環扣着一環,讓你險些都陷進去了。”
“你的意思是她的背後有人給他支招?”安梓欣有些好奇的詢問了一下,緊接着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立刻轉過頭來與榮少臻和嚴峻對視了一眼,接着三人異口同聲的說出了一個名字――劉美芳。
嚴峻打了一個響指,嘴角挑起一個笑容,自信滿滿的說道:“沒錯,就是她,這個女人確實有點翻本事,而且善於心計,如果這個主意是她出的,那麼這一切都能夠解釋清楚了。那麼我懷疑那驗傷報告也是假的,很有可能是找相熟的醫生開的假報告。”
榮少臻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那天看到的那份報告,想到上面的名字和醫院之後,沉穩的說道:“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我倒是要看看是何人開的假報告,那封信上報告我還曾經看過,所以對於醫院和主治醫生的名字都有印象!”
“那好,那這件事情你就自己去派人查一查,有了結果之後立刻通知我,等到明天一定可以打一場漂漂亮亮的翻身仗。你丫的就準備好謝禮吧!”
說完有些得意地先一步走了出去,雖說他們現在已經算是運氣成爲我安枕無憂了,可是明天終究還要謹慎一下對待,以免那兩個女人又出什麼其他的妖蛾子,還是回去早早的做準備比較好。
同一時間,一間破舊的賓館裡面,劉美芳和安梓桐兩個人都有些愁眉不展,兩人從家裡出來之後,就像是過街老鼠一般一路上躲躲藏藏,特別害怕那件事情被別人知道,又害怕安志海如果沒事的話會找自己的麻煩。
所以心裡面無比的擔憂,只敢躲在這裡不敢出去。安梓桐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拉住了自己母親的衣袖,緊張兮兮的說道:“媽,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也不知道爸……他怎麼樣了!”
“多大的人來遇到一點事情就這麼慌張,真是沒出息。”劉美芳一邊說一邊將她的手給拉了下去。但是看到她委屈的神色,也沒好太過於訓斥。畢竟是自己的女兒。
靜下心來想了想,接着撥了安志海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