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太平心亂如麻的時候,那個李三跑了過來道:“客官這是你要的來一桶面啊!”
“這不是來一桶。”說着就把那一桶放在桌子下面去,看上去就嚇人。那個重量,那個份量真真要嚇壞這一個弱女子打扮成的秀才模樣的文弱公子哥兒。太平看那李三的樣子着實難看,就拍了拍自己的手臂道:“就這麼一桶有這麼沉嗎?看我的。”
李三正是看準了她拿不起這一桶樣子,這才被他推到一邊,冷眼看笑語的樣子。再說了這天底下有如此一桶飯量的人那莫過於草包與飯桶兩個,平常綿衣玉食慣了的她們別說這麼一桶就是一碗也得吃一半留一半,還費老半天的勁兒。
無名發現無處可去,走回來看看這個糾纏的女扮男妝之人到底是誰。他看着她這麼能吃,懷疑的問道:“這,這,這不是浪費嗎?真是的……。”
就當他的話還沒有散去,那個李三兒看見這個弱男子還能有這麼大的力氣,不想她又指使自己來。
“在來一桶。”太平太公高興就說着與那李三道。
“可是……這……。”李三不是怕她們不給錢,這純屬鋪張浪費。再說自己是個打下手的,客人多了自己還忙不過來,又被她們這般的消遺來着。原本想刁難一下這個弱男子的,不想反而又被她拿捏一翻,真個沒有好臉色與聲音。再說了自己不是店主人,拿這個的金主客戶也沒有辦法,正是財大氣粗,說話的聲音都被響亮刺耳一點。
“在來一桶聽到沒有,我公子說了。”美茵大聲道。
店老闆也衝着李三喝道:“你笨豬啊!快去啊!客人要什麼就給他們什麼,難不成你明天不想幹了麼。”
老闆又笑了笑道:“客官等一等,別說兩桶,就是十桶八桶也有的。只是這樣怕你們浪費了,不如你把這兩桶的錢先給我。”
赤玉走來說道:“老闆,銀子我們公子什麼時候都不缺,你看這個金釧兒好歹也能把你這個店鋪兒買下來的。所以我們鯉魚公子想怎麼玩,你就盡情的讓他怎麼玩,可知否。”
店老闆看這個貨兒稀世珍寶,真個是貨真價實之物,拿着愛不釋手,一個勁的奉承道:“這個店都是你們的了,只管吩咐,小人一切都按鯉魚公子辦就是了。”
李三無可奪何的雖有怨言,但碰到這樣的一位財主也就萎了一半,只得又到廚房中,吩咐道:“在來一桶。”
“在來一桶。”那打雜的老婆子傳話的說道。
“在來一桶。”就這樣廚房裡一人一傳的到那烹飪的主廚師耳朵裡。
然後刀工,火工,洗菜工口裡傳出他們無不表示驚訝。主廚搞一桶,已是精心一番,聽到又來說道:“誰這般的海量呀!能吃這麼多還不夠,這真是要命了。”
“直管做你的,少問事多幹活。叫你做你就做,婆婆媽媽像什麼。”李三牢騷怪話的說道。
主廚被這個李三人管事的說了一通也沒有好脾氣,用勺子往那火工的頭敲了一下道:“大火,快點,大點。”
火工連連加了幾個材柴,用扇子煽着大風,累了又鼓起腮來吹着風筒。不過一會兒李三又端了一桶上去道:“來一桶來了。”
太平公主就在那裡等着,依然保持着原樣。那客官都不顧自己的碗筷了,張着口如飢餓的失去知覺的看着這邊。這裡太平公主又把刀放在這裡面擾和着道:“這誰叫來一桶啊!”
又把桶放在桌子下面了,李三不解她又要怎麼來拿弄人,就問道:“公子,這是一桶啊!”
“是嗎?一桶加一桶等於……。”太平公主沒有好臉色看着他,依然我行我素的拿出平日裡公主驕生貫養的脾氣再這裡威風十足的捉弄人的說道。
“二桶。”李三慶喜自己說對了,可是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似乎明白了什麼,又得忙活一陣子,還要聽聽那些下面打雜活工人的閒言碎語。
太平公主冷笑的說道:“我是要這樣的一桶。”
她從那袋中拿了出來,在李三眼裡這是沒見過的。他看見這一像碗一樣的大小的塑桶啊!方便麪似的,太平公主道:“沒錯就是來一桶方便的面。”
李三笑了起來道:“來一桶方便的面。”
他笑的更厲害了道:“那這一桶也就是方便的桶了啊!小公子你真方便,可別隨便到處方便。”
這話引的在場子的人大笑起來,太平公主把這面朝他臉上一澆。李三一愣舌頭伸了出來,真的別有一番滋味。他不僅把那桶裡的吃完了,又俯下身把地上的最後一口添完了。那些顧客都站起來,點起腳來看着他的頭一喙一喙的。
他站起來扒在一個人身上還是他老闆,李三感嘆的道:“更滋味,真是方便宜的面。”
他拍了拍那老闆的頭道:“小二,在來一桶方便的面。”
孤獨無名見這個女子胡鬧,就偷偷的走開,踉踉蹌蹌的走到了一片荒郊外。他聽到了腳步聲,說道:“這位跟來的兄弟現身吧。”
聲音傳出之後,過了片刻,一個人從草叢中走了出來道:“小兄弟挺敏感的嘛!”
他就是一紙七雄的老三霍地,孤獨無名道:“你從客棧一直跟着我想幹什麼。”
霍地平靜的笑了笑說道:“不想幹什麼,我是欣賞小兄弟這股韌勁,大有我當年大哥的風采,所以跟來了。”
“你大哥,誰,我不認識。沒有人會欣賞我,正如我不會欣賞任何人一樣的。除你之外沒有誇過我,你想說什麼我都不會答應你的。你不用跟着我了,想殺我嗎?那我的命你就拿去吧。”孤獨無名續繼的向前走去。
老三拿出雙鞭在手飛了過去朝孤獨無名打來,孤獨無名並非想死,他還要留着命去找付寶貝,也全力以赴的是儘快的把他打走。不過,二下來招後孤獨無名一棍打中了老三,老三退了很選才站住了道:“小兄弟武功也不錯,多謝你手下留情。”
“你走吧,我想了好久,現在還不是我死的時候,要不然我的命早就讓你拿去了。”孤獨無名流血更兇了。
“不,你是個人才,我把你介紹給越王李貞怎麼樣。”孤獨無名含笑的沉了下去了,他沒有選擇的餘地。
鐵剛把那一整缸的水吐乾淨了,這算爲他清理了數遍腸道吧。他躺在地上享用着這曛黃的餘光,他回想起那套鐵拳。他一躍起站立揣摩剛纔慧正教給他的拳法。他不知不覺的在這裡練上了。不知不覺夜色早已玄青。他才覺得有絲疲倦。
他摸了摸頭腦好像又什麼事自己給落下了,他踱來踱去的想着。一時飢餓,他想起了那個給餅乾和饅頭的那個人。他想到自己說了一句“我還會來的。”
這是他的承諾,大丈夫一諾千金的。他傻傻的向着山下跑去,來到河水邊道:“小兄弟,小兄弟你還在嗎?”
他聆聽沒有回聲,他又反問着自己道:“你怎麼這麼的傻人家這麼晚怎麼還會在這裡等你呢?你不守承諾人家還會理你嗎?”
他坐在那裡自責着,自責着。東方魚乳泛白,不知是人爲還是太陽升起的特別的早,鐵剛埋着頭已不在意這些了。
有五個姑娘一邊走一邊議論着,一個道:“大姐回來了,聽說帶了一半死不活的男人回來了。”
“聽小丸子說那男人很標緻。”一個說道。
又一個道:“大姐,他的郎放在楊七妹的閨房裡調養呢?”
另一個道:“紫宛花雖說是養眼的可是有刺的。”
“大概現在正在刺迷了那男子吧!”她們又打趣越笑的開心。
“姐姐,姐姐。我這徒兒沒事吧!他都耐在你的牀上二天了。”小丸子輕輕的給了李晴天一巴掌。
楊紫宛嘆氣的說道:“大概沒有生命危險了。”
“生命危險有這麼嚴重。”小丸子一驚一詐的道。
小丸子又道:“那他幾時會醒來啊!”
“我也不知道他幾時會醒來的,也許這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楊紫宛柔柔的說道。
二姐也進了,指着這個女娃娃說道:“我說你這個瘋丫頭,再外面帶了一個野男人回來就算了還是死的。”
她伸長脖子仔細的看着他的臉,好像在那裡見過。她懷疑着可是自己又想不起來了,就這樣的發呆的想着。小丸子笑了起來道:“姐姐,他是否是好白好白啊!與你一樣的好看,只不過他更是一個孱頭。”
小丸子見楊紫宛還在發着呆,她搖了搖道:“楊姐姐你已經看了他兩天了,還沒看夠嗎?”
“是嗎?我看了兩天了,怎麼不覺得。”楊紫菀似夢初醒一樣的說道。
“紫菀妹妹看了他兩天兩夜了,而且寸步不離的。”一個人的聲音傳進來。
她們推開了門進來了,梨花有點豔羨又挖苦般的說道:“妹妹真是會關心別人,好熱情好客的。”
“哎啊!多好的未來的郎君啊!讓我來看看。”映山紅也拿她開心的說道。
紫菀笑着站起來道:“姐姐們別取笑我了,我只不過受大姐之託爲他治傷而矣。”
“哎啊!妹妹我也一身的傷,妹妹也爲我治傷好了,可別偷偷的看我兩天兩夜來着。我的身材好不美,好不健康的。”這話又逗笑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