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站起來了扭過頭,看見付寶貝正在安慰那女子。那女子哭的更加的傷心,她低聲問道:“這男子是誰。”
女子在付寶貝的安慰及勸說下道:“他是這裡的地霸王……,魏太守的師爺黃洋的乾兒子黃海。”
她又抽噎起來話剛說完,孤獨無名像見什麼。她一步步的走近,又一步步一的遠離,是跫足之聲。孤獨無名去尋着感覺追去,付寶貝直叫孤獨無名聽見那足音越來越離自己近。他追了一段距離,跫聲消失了。他也停下來了,掃視着周圍。
“你是在找我嗎?”一個女人的聲音從他的後背數米之處傳來,讓人在這個寂靜無人的地方有些驚魂起來。
他回頭一看她和那摘心女俠打扮的一樣,她也在一心一意的繡着什麼。她掩住了無名沒看清楚,他反過身來對面着她的背影道:“你爲什麼要引我來這裡摘心女賊,那男人是你殺的,還有那些城北的男子無故失蹤是怎麼回事。難不成真如寶貝分析的,你與那魔教有什麼關聯。”
無名說了一大通,女子不怎麼理會人的,專心致至的繡着玫瑰花道:“我何時引你來這裡,是你賴皮狗般的跟蹤我。”
他回憶那一驀這女人下手狠毒,質問道:“你爲什麼要殺害那黃海,手段如此毒辣。你知道他是官府的人,爲何要引火燒身呢?”
女子不明白他說些什麼,平和的語氣說道:“我做什麼用不着別人來管,也沒有人能管得了我想幹什麼事情。至於你說的那個什麼官府之人,我根本聽不懂。”
她分明是在狡辯,這次真的激怒了無名。原本還以爲她是一個除劃時暴安良的女俠,看來傳聞終究是傳聞當不得真,一口重氣道:“好,那就讓我叫你開口說出這件事來。”
“好哇!很久沒有人陪我招過玩玩了。”女子一點也不關心的道:“那得有點刺激和懲罰才行。”
“呼——。”他虛步上前就一棒橫打過去,若不是那女子躍身而起躲過他的這一棒,估計不殘也廢的。女子踩過他的木棍,後退般的大跨幾步站在他前面一大遠的地方。乞兒反身迅速的直棒打去,她飄飄悠悠的躲閃着。
無名見她輕功了得,竟着連飛帶蹦大氣不喘,左右開弓打了三十來棒,女子都是有驚無險。本來他有五六棒可以打到那女子的,可是他停逗住了。
女子始終沒有還手,他也知趣的停下來道:“你爲什麼不還手,是害怕了嗎?今天我就要抓你去見官,讓朝庭治犯下的滔天大罪。”
她始終背對着無名,一針一線都在縫着。然後繡花成功,咬斷那絲線道:“你的金蛇棒法咄咄逼人,棒法奇特精妙,出奇有功,威力無窮,我何來還手的機會。”
女子續繼讚揚般的說道:“想不道你小小年紀,有就如此高深的造詣。聽說你叫無名,是不是那無峰山上的那個無名,怎麼會輪落成乞丐了。”
孤獨無名一聽她居然瞭解自己,還是她帶有什麼目的打聽到自己的身份。沒來的及深想,只覺的這女人非同一般道:“不簡單嗎?天下芝麻豆綠大點的事情你也想問個清楚,想打聽我的底細偏不告訴你。那天你也看到了,是我兄弟幫我揭官榜了,正好要拿你回去領賞呢?你也不很年青嗎?只怕下半生要身獻囹圄了。”
“無名哥哥不要這麼狠心嘛!奴家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又是打又是要抓我的。叫我怎麼作纔好,我只是喜歡上你了,你也看看我們倆還很是般配對吧。”那女子狎褻而又不失輕佻般的挑逗着無名。
孤獨無名聽她的語氣是吃定了自己的意思,不過勝負未分,誰抓住誰也一定。於是他想出奇不意,看看她的廬山真面目到底是什麼樣子的。那女子早就知道那木棒朝自己的腰間打來,她一個虛步後撤,裝來不及躲閃的樣子。被他的金蛇棒法最後一招給打中了,孤獨乞兒沒想到結果是這樣的。她意然躲都不躲閃,那女子被打到地上。扭過臉來那臉紗已被輕風吹落,她又立刻的吐出一口血來。
他驚愕停住了,不放心的跑了過去把她扶起女子,才發現與之前正揭榜時撞了自己一下的女子不是同一個人道:“你真的不是摘心女俠。”
女子身材好好,骨體窈窕,可謂有淑女的性格,年齡與他相仿。她緩緩的囅然哂笑道:“我不是你找的那個叫什麼摘心女賊,那個是不是你的小情人,你會不會很失望呀!”
“情人。”他注視着她道:“我真對不起你了,我不分是非的把你把成這樣子,叫我如何是好。”
他不安心的蹲在那裡,等她緩緩的吐出一口氣道:“你爲什麼要打我,我只是喜歡一個人坐在高處繡繡花而已。你偏偏要說我是什麼女賊,那個男人與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偏說是我乾的。這是什麼道理來着,那你說……怎麼的……補償我。”
“對不起了,我能拿什麼補償給你,我一個乞兒的身份,一無所有的……”他見她這麼說,自己也懷疑是認錯人了,一時心軟的,不知說什麼好。
她齁苦的一笑道:“我不是你的那個小情人嗎?摘心女俠來着。但是,我有個好名的名字叫趙碧瑤——是一個愛心俠女。”
“你說你叫趙碧瑤,是碧瑤妹妹嗎?你是哪裡人,家住什麼地方。”他看見她有些寒冷一樣就湊緊了她道:“先不說這麼多了,天下同名同姓的人何其之多。姑娘我送你去看郎中吧,你傷的很嚴重。”
他要抱起她去看郎中,可是她搖了搖手道:“天色這麼晚了,你說哪裡還有醫店開門看疹的。”
她頓時感到祁寒一樣,也就順勢貼緊了他。他開始有些故慮,但想到她只不過是一個無辜的被自己打傷的少女,自己有慚愧之心。雖然她是魔教的聖姑,不過從小與自己親梅竹馬,怎麼自己就下手這麼狠呢?他爲自己的過失懊惱不已,只想盡力的滿足她的要求。
可是他放心不下付寶貝想放開了她要走的樣子,那女人勉強的站起來道:“你要去哪裡,你就這樣對待一個被你傷害的弱女子嗎?”
他想一走了之,可是良心上還是過意不去,又怕付寶貝誤會與擔心自己。先是讓她休息一下,自己要離開的意思,看看這個女人作何反應的說道:“我那位兄弟還在那裡呢?我要去找她回來,然後有個幫手可以一同救助於你。”
這時,趙碧瑤等他剛一放手,又跌倒了顫抖的道:“你就這樣無情的丟下我了嗎?你打傷了人就不管我了,你還是個男人嗎?太不負責任了。”
孤獨無名見她居然哭了起來,聲音漸漸的響亮,這讓要離開的無名爲難的產生了惻隱之心又走了回來。
她見這個男人來過了,正想用針刺死他,爲振清師兄報那受傷的仇恨。可是她想起小時候,兩個人親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日子。那是她很享受的日子,只是自己與他身份不同,再也回不到從前,再也不能相認,想回到從前也不能。
趙碧瑤微息微微的說道:“感覺很涼,可不可以抱緊一點我。”
孤獨無名也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這是來自心靈的觸動。雖然他說不清這女子的來歷,但是冥冥之中有那麼一種鏈接。無名沒有什麼覬覦之心,心中坦蕩蕩的,也就照她的說法去做了。她依偎在他的懷裡,口中還喋血,笑了笑道:“你看這夜色多美啊!天上的星星也成對兒的在一起流浪着。”
他沒有說話,她又笑着說道:“你不開心嗎?還是心中有愧,你覺得孤男寡女相依在大路中間很是慌謬吧,不如我們做點什麼吧。”
孤獨無名關懷而又大驚失色的,不知是喜還是愁道:“不,我們能在這裡做什麼呢?只是我怕我的那位兄弟擔心呢?”
“兄弟,嗯。你璃玻嗎?”她傻傻的笑着道:“那有這麼多情的兄弟呀,她分明是一位女子。”
無名見她一眼就認出來了,好奇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想知道那還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因爲我也是女人,一般女人看女人是很準的。”趙碧瑤直接就回復了他自己的看法說道。
那個被**的女子穿好了衣服,她還低着頭。付寶貝見無名不知道跑哪去了,也擔心那摘心女賊會對他下手,自己這時又分不開身,就安慰眼前的女子說道:“你別傷心了,我扶你起來好嗎?”
只見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不說話還是蜷着身子。付寶貝實話與她說道:“我也是女人,你別害怕,你有家人嗎?家在哪裡,我們可以送你回去。”
女子囁嚅了半天說道:“我知道你是好人。”
她站起來了臉對着寶貝,剎時,寶貝見她很像一個人。當那女子蒙上面紗時,寶貝知道了。她正是摘心女賊,寶貝還是吃驚的道:“是你。”
寶貝並不畏懼,她也沒有傷害她的意思只是道:“你害怕嗎?我可是會殺人的。”
付寶貝表示一幅很害怕的樣子道:“女俠,你平常只是殺男人的,而我其實只是個伶俜的弱女子。”
“他大概是你的情人吧,可是此時跟別的女人在快活着呢?男人就是這樣子的。”這個揭榜時與無名相撞的木蘭花說道。
“他——指的是誰。”寶貝好奇的問道。
木蘭花見她明知顧問的說道:“他當然是你的那個一口一聲的臭皮蛋了。”
付寶貝說什麼也不相信道:“他不是這種人,不可能的,他心中只愛我一個人,他不會對別的女人動心動情的。”
“都說告訴你了,他們正在親熱着哩,信不信由你。”她說完就一躍而去了。
付寶貝知道是中計了,有些擔心孤獨無名。於是帶着她的話,半信半疑,咀嚼般的去尋找。可是她又爲他剛纔那莫名的衝動而不解,她向着她所看到的道躍去找他。她一邊叫着道:“無名哥哥,無名哥哥。”
無名見她賴上了自己,還得寸進尺的樣子,於是拒絕道:“姑娘你能否讓我離開你片刻,我害怕……。”
趙碧瑤笑道:“你怕你的情人被那女賊給害了嗎?不用擔心她馬上就會來的。她那麼的聰明伶俐,狡猾智慧的,誰能傷的了她呢?而我只是一個受傷的女流之輩,你擔心她就落下我,你就不怕那個摘草女賊,或是那個酒鬼的來害我嗎?那時我手無縛雞之力,你就這般的殘忍見死不救嗎?”
他看見她說話如此流利,根本不像是受了重傷的人。他正要說此什麼,可是他聽見付寶貝正在大喊着道:“無名哥哥你在哪裡,無名哥哥你快出來。”
孤獨無名應聲道:“寶貝我在這兒。”
他欲站起來,可是那趙碧瑤點住了他的穴道道:“無名哥哥你要幹什麼,這樣不可以,不可以的。無名哥哥我知道你愛的人是我,但是你不能這樣污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