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山岩壁野之間,三個人互不相讓的打鬥起來。那琴鬼先出手,就是要看看他們兩個藏身洞穴之中十八載武功如何。就從那草叢之中飛躍而來,一把抓住混球甩了個十數開外。
他感欲到了這個人非同一般,他的身子兒也不輕,居然就這樣被眼前這個白衣之人輕鬆的一拎,落到那曠野之上。好歹自己輕功還行,順勢就翻轉幾個跟頭,落地,不由自主的向前滑了幾步,這才站穩了。
老三與這人拳打腳踢的,那人拿捏的很準都是攻擊他的軟關節部位,使得老三程孟手剛出招就被折了回來。腳欲站直身子,又被他踢的半跪之資。他赤手空拳的就這樣對付兩個還沒有回過神來的人,程孟放開手腳,一個地滾也來的混球的身邊。
那個白衣之人用白紗的斗笠遮住自己的臉孔,若是他不擡頭看人,那麼別人也看不到他的真面目。他則自得的落回了他剛剛坐落的草亭之中去了,撫摸着架上的琴絃起來。
原來那悠揚的琴聲就是他方纔發出來的,居然他口口聲聲說是兩位的朋友,可是他切幹着敵人一樣的事情。
“想不到有這樣的朋友,我們一出關就來找茬,師弟那就讓他償償我們練成的君子雙刃如何。”老大混球見那個輕撫一琴絃,一幅出世的樣子,打扮的十分清爽,用不着他出手就用琴聲的音波之功對付此二人。
程孟沒有留神就被他羞辱了一翻,也早就想一顯身手的時候了,想不到敵人來的如此之快,正好也是一個測試自己多年來與大哥勤修的雙劍之刃的劍法。
於是兩人同心協力,一直向前,勢如破竹一般。可是那琴絃之功百轉輪迴,讓他們兩人好生吃力,若不是使出最強的功力,幾乎要命喪於他人之手。結果兩人雙刃齊發,才破了這一首《亂彈琴》琴曲之功。
他們把這個彈琴的人躲閃了一下,不一會兒一聲笑聲道:“你們仔細的聽聽我是誰。”
這個人忽爾又從一棵樹移過來,背對着他們的背彈湊着琴。老大和老三反過身來仔細的打量着他的背影,他們辨認太久,又思索了好一會兒。
老三看見這背影是那般的熟悉,他高興的道:“你是餘光輝師兄,你真是餘師兄。”
“是啊!是我。你們倆讓人好找,一下子在江湖就消失了十八年之久,而我與琴相依相伴的漂泊了十八年,我們真的是同命師兄弟啊!同是天涯輪落人。”餘光輝看見兩位師弟出關,特來重招舊部,此次他的目標遠大。
混球百感交集的說道:“餘師兄今天我們邂逅相遇,真是一言難盡呀!”
“不,不是邂逅相遇,我在此等了你們三個多月了,在這三個月當中我只離開了三天。”餘光輝如此一說,他居有雄心壯志,也不缺武藝才學,因此爲身邊沒有好的幫手,又被付清風看成眼中盯,肉中刺。
那朝庭之人也嫌他一向不作爲,沒有爲他們辦着一件事情。所以也暗中派人間視他,而餘光輝也是個聰明之人,他知道過早的暴露自己,對於他來說沒有好處。如今武考就在這半年之內,也就是新的武林大會的場地。那麼江湖之中的各各門派都蠢蠢欲動的樣子。他自高自負當然也不會這樣一直遊離在江湖門派之外。他現在需要的是能給他協住的武功高強之人。
“餘師兄你怎麼知道我們藏在這裡。”程孟表現懷疑的問道。
“很簡單,是這琴的旋律告訴我的,到今天爲止我纔算把這《魔琴神普》練到了第八層。”餘光輝看見他們半信半疑的樣子,說道:“不信,我可以告訴你們。我不是爲彈琴而彈琴,這琴聲可以讓我感覺到周圍十里之內的所以生命際象。如有高人在此,自然琴聲會幫我找到他的。”
“你是說此琴能洞悉方圓十里之內的一切高手嗎?難怪天下之人都爭搶趙女女手中的《魔琴神譜》,沒想到它不僅有化萬物與無刃刀劍之中,還有如此妙用。”程孟不由的讚歎道。
啊!第八層了,那麼你……。”混球也另眼相看這個餘光輝說道:“那師兄你有此能耐,爲何不奪下武當或崑崙派,這樣你好歹也是一方之主呀!”
“不,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這也是我來找你們的原因之一。目前來講我們三個人加起來還不是玉虛真人張衛榮與他的全真七子的對手。我們三個甚至還不是武當山楊明昊與那正一五俠的對手,所以特來相邀兩位賢弟助我一臂之力。”餘光輝早就運籌幃幄的說道:“我們還必須借住朝庭的力量,這樣一來借力打力,可以事半功倍。”
程孟聽他這麼一說,有點不以爲然的說道:“餘光輝師兄,古人云‘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你與我等都深受朝庭受害,才結了江湖之中多少冤家。他們就是一羣白眼狼,用的着你的時候,百般利誘。用不着你的時候,那就是不管你死活的,所以我覺得那些人靠不住。”
“那餘師兄您的意思是什麼,想讓我們幫你是麼?那你告訴我們應該怎麼做。”混球到對餘光輝很有信心的說道:“欲話說的好‘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餘師兄豈能與我等相比,久落人下之人。”
程孟此次出來也有一腔熱血,信心滿滿的說道:“師父太偏心了,餘師兄你聰明能幹又有謀略,而偏偏師父又把兩套絕學傳授給他們倆之後,他就歸天了。而我們這些師兄弟們只學了些皮毛而矣,他老人家太偏心了。兩不然我們兄弟兩人也不會出走拜在天山門下紫雲掌門人手下,不過那紫雲也不是很好東西,見到別的門派有什麼好的武功,他就想學,也是偷師之技的武林公賊罷了。”
餘光輝這才知道他們爲什麼不迴天山,而要留下這山洞裡修練武功。他不由的皮肉微微的一顫道:“不,師父的眼力十分過人,他知道我們當時中的任何人的個性,比如我,他只知我學不專心既使學成了也會去招搖。要不是被污辱,打擊,知恥而後勇終將是一個平庸之輩。”
“別提過去了,如今餘師兄萬物俱備,只欠東風。我們甘願爲你效犬馬之勞,只爲共同開創一翻事來。以前的不光彩的事情就讓那些鼠輩之人去說吧。那又如何,如何我們跟定餘師兄,這樣不正好可以提升我道教的威旺,讓那些和尚和武林人士都知道誰纔是最好的學術,這樣更有力的發揚遠傳道學有什麼不好的。”程孟疾口道。
“不,這就是師父當年老沉之處,現在過於招搖那他的挑戰和危險就多。每天可能過着枕戈待旦的生活,哪有這時的清閒,應該說師父救了我。”餘光輝回憶從前,深得體會,再說他的這一把琴是文琴,不似武琴那麼殺戳太兇。文琴的好處在於治療從前的心傷,使得自己能夠從中有所感觸,從而達到改變自己,洗新革臉的目的。不過餘光輝本身就野心太重,所以他需要的治癒自己那貧婪的慾望的時間就越長。
“餘師兄你怎麼了,你變的委縮了,這不像以前的你了。”混球忍不住的說出自己的看法,也不怕惹他生氣。
“錯,我沒變,我只是懂得了師父當年的用心,我用了十八年的時間才參悟透這其中的道理。而張師兄楊師兄他們只用了幾個月份,我確實不知他們倆。”餘光輝徹悟的說道。
程孟看到此時的餘光輝,真是英雄無用武之處,不勉也替他鳴不平的說道:“好了,我們不要提當年的往事了,應該知道我們還是道家弟子,那就應該重整道家聲威,那就必須領導道家弟子勤學苦練發奮圖強。”
“不錯,道學確實名不如前,但是道家弟子都精通武藝這是可喜的,張師兄和楊師兄也以天年。所以我們要借朝庭的力量,然後掌握道教。”餘光輝柔中被剛的說道。
“我們倆聽餘師兄的。”混球見他說到點子上了,不由的喜上眉梢來說道。
餘光輝正是要讓他們自己心甘情願的加入自己這一邊,肯定的說道:“好,那麼我先介紹你們到張宰相那裡,你們先投了他門下怎麼樣。”
“餘師兄說了算。”老大和老三互看了一眼。
“咚咚咚咚。”這敲門聲很是輕微的,可是慧通正好在吃着香腸,他見碗裡還有一節,可是他口裡以已塞滿了。他迅速的吞嚥下去,並把那碗放在香壇前找了一個布放在碗上遮蔽住了。
慧通慌亂的問道:“誰呀!”
外面的人聽到那裡面桌翻凳倒的聲音就回道:“師父是我。”
“你又是誰呀!沒看到師父在念經嗎?”慧通隨手拿着一隻木魚,猛的敲了兩下說道:“有什麼事情就在外面說。”
“不行呀!師父是我,我是毛輝。我有重要的東西獻給師父,您讓我進去一下。”一個小和尚在外面等着他的回話。
慧通拿起木魚敲了三兩聲,他又又怕毛輝看見自己的嘴上有油漬,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用袈裟揩了幾下嘴巴道:“那就進來吧!進來吧!”
毛輝這才小心冀冀的推門時宜來,一陣風吹了進來,把那布吹到了香柱上面了。毛輝見慧通放下了木魚,他轉過身去輕輕的把門關閉上了。慧通迅速的閉上眼念着經文,毛輝見那香柱上有一塊布,就匆匆忙忙的走過去。
他看見碗裡有一根香腸,慧通睜開眼道:“毛輝看到什麼了,你不會說是師父偷吃的吧!”
毛輝轉過身來道:“師父我們都是出家人,這……肯定是佛祖嘴讒了也想腥味的時候。”
慧通解釋與遮掩“我是這看見這半個月份太陽又毒,天空少去,天氣躁熱,大概是龍王爺生氣了,氣百姓們沒有祭奠他老人家,所以我在請求佛祖把這一根香腸給老龍王,讓他發發慈悲之心,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毛輝也低下頭道:“真是善哉善哉,師父真是佛祖心腸的。”
突然地,一個晴天霹靂的劃過天空。轉瞬間烏去滾滾而來,下了一場傾盆大雨的,這雨如玉球蹦跳。
毛逃道:“師父您的願望實現了,實現了,師父你真神人也。”
“阿彌陀佛,這是佛祖的保佑,佛祖憐愛。”毛輝見這周圍空氣黑了,這麼大的雨,那些和尚肯定都躲了起來,不會來到這裡的。
他從懷中拿出一本經書弄到手裡,慧通看見是鐵掌經書道:“你辦成了。”
“是的,弟子都是尊照您的話做的。”毛輝小聲的與他說道。
“好,你做師父就放心了。”慧通私下裡拍了拍小和尚說道。
“是的弟子下次在爲師父做的更好些,可是弟子還有一事不明白……就是師父您要這書有什麼用。”
“當然對於我好處勝小,但是少林四金剛自然不能少。”
“哦,我知道了,師父是在選新人。”毛輝眼睛一亮說道:“師父你看我怎麼樣。”
“沒錯,但是我看不出哪個弟子更合適。”慧通又看了看他毛遂自薦,懷疑的問道:“你……。”
毛輝看見他遲疑的樣子,還以爲自己有希望,就道:“是呀!是呀!師父你看我……我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看你的熊樣子,能行嗎?”慧通就拿實話打擊他說道。
毛輝碰了一鼻子的灰說道:“我……。”
“算了,你太差勁了點。不是個塊料,這我知道。”
“可是我會努力的,俗話說笨鳥先飛,勤能補拙。”
“好了,好了,我自有定數,不用你毛遂自薦了,你下去吧!好處師父自然少不了你的,但是這事只能這樣,天知,地知,你和我知道就行了,今天的一個字都……。”慧通警告般的說道。
“不能漏,這我知道,師父我還聰明着呢?一點就通的。”毛輝笑着道:“那我不打擾師父您修練了,願師父您早日修成正果,阿彌陀佛。”
他去到門口將要打開門,慧通道:“慢着。”
他轉過身來。
“你把那碗也蓋上。”
“是的,是。”毛輝匆匆忙忙的把那布蓋上,可是那布早已被三柱香給燒了三個孔出來。
他又走回那門道:“師父我出去了。”
“慢着,你想在少林寺做什麼。”
“做什麼,看守經閣很好,現在不想做什麼。”
“那好吧,你回去吧!”慧通道。
毛輝打開了門,那天空漆黑似夜裡一樣,雨遒勁十足的下着。一層層溟溟水氣往上升。
他哆嗦的關上了門囁嚅着道:“這麼大雨怎麼回去啊!”
他扭頭看見那右邊有一隻野貓在那裡,他衝了過去追。慧通聽到了他離開的腳步聲音,爲了保險他打開了門左右看了一下,認爲沒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