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己的前途曾經渺茫,但是任何事情都是盛極必衰,趁着機會用先進的武器打下天下容易,但是治理如此巨大的版圖帝國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高一功心裡明白屬於英雄的時代眼見就要落幕了,自己要和張華漢一樣的話,只有抓住歷史時代的尾巴,建功立業需要早!張華漢創建了一個不朽的神話,而且一個個的神話都成功了,自己在張華漢的肩膀上,在張華漢已經建立的各種條件的基礎上抓住那個機會又爲什麼不行?
反正自己也快死的人了,自從跟着闖王建立一番功業的時候,自己就不怕死,這次成功了就擁有全部,失敗了也不過如此而已。就賭一把吧!在時代還沒有完全終結的時候,在還有着最後機會的時候,自己就算拼了一切也要抓住!權力巨大的誘惑是任何人都無法抵擋的。尤其是他自己胸中那團火焰已經燃燒得讓他寢食難安。
他終於停止了在鏡子前面擺弄姿勢,穩重的坐在了桌子前面開始仔細的翻閱最近的武警部署計劃安排和相關的情報。
鑑於歐洲戰事的平穩和大量叛軍的被殲滅,各地腫臃的武警部隊需要組建復原了,尤其是二線武警部隊需要全部裁撤。而黃子牙需要離開京城到上海蔘加帝國政府工業與武警復員計劃會議,還有國債整理計劃會議。
而張華漢則趕赴貝爾格萊德將參加在那裡召開的中歐各國和平會議題和談判框架,和中華帝國與神聖羅馬帝國最後階段的談判甚至主導最後的簽字。
隨着中華帝國實力的不斷增強,中華帝國已經藉着佔有世界絕大多數土地的機會成爲了整個世界的唯一霸主,並且在歐戰的外交政策上也顯現了其全球戰略佈局的影子,這都引起了歐洲所有國家,包括中立國和中華帝國三個盟友國的注意,對於中華帝國武裝力量的最新變化和技術發展方向也是外國間諜所最爲關心的。儘管中華帝國各個部門在反間諜工作方面做的十分出色,但這並不能保證中華帝國的機密不被外泄,尤其是無孔不入的滿組織在泄流他們所能夠得到地中華帝國的機密,但是即便是這樣,無數中華帝國最尖端的機密任何組織都無法獲取,無數的人都忠心於一個人,一個充滿神話意味的人。滿組織需要動作,滿組織要取得霸權,而滿組織的威脅就是張華漢一個人罷了,沒有了張華漢,中華帝國就會成爲一片散沙,就沒有了主心骨!一個機會在滿組織的面前。
在勝利閱兵遊行之後,非洲和小亞細亞兩個戰場成爲了人們的焦點,而因爲勝利已經沸騰了許久的民國都似乎也感覺有些疲倦似的,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對於都百姓來說真正這幾個月對他們影響最大的,還是那種最爲狂熱的情緒。戰時前方不斷傳來的偉大勝利的消息,神武英勇戰無不勝的強大中華帝國軍隊在開始的戰爭中恥辱地被佔領了一部分土地後,立刻用反攻洗雪了他們的這份恥辱,大軍在匈牙利狂颯一般的突進。軍學院校預備軍官學生們整日整夜在街頭的遊行歡呼,青年們的從軍熱潮還有一些報紙狂熱的呼聲。中華帝國就在這一刻表明他還是事實上史無前例的空前強大地國家。他們已經傲立在世界民族最高峰。世界是中華帝國的!
無論是過去,還是此時,張華漢的聲望一直已經高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如果他這個時候下命令讓帝國青年走上前線去衝鋒、去犧牲、去趟地雷陣、去和敵人同歸於盡的話,相信這個帝國絕大多數的青年不會有半點猶豫。而那些在前線建立了偉大功勳的軍隊各級將領也成爲了一個個偶像簇擁在張華漢的身邊。
長安街已經是夜裡十點鐘以後地時間了,街上還全部都是涌動地年輕人們。他們唱着歌揮舞着手中地電筒高聲的喊叫着的聲音就在京城秋夜的夜空上面飛揚。京城的城市夜空中浩瀚的銀河就在些青年人頭頂壯麗的展開。
天上的太陽高高掛,這時在京城通往遙遠的比爾格萊德線的站臺上面專用的貴賓站臺已經到處都是軍委主席府衛隊還有憲兵們在警戒。一列軍委專用的武裝專車停在站臺前面噴吐着白氣。今天是張華漢前往貝爾格萊德參加與歐洲各國談判的日子。和他們同行的還有財政部長劉國濤,他還負有催債的責任。歐洲戰區重建工作的補償資金是需要他去主持的,神聖羅馬帝國失去了匈牙利,那麼戰爭的慫恿者法國、英格蘭、愛爾蘭、蘇格蘭、荷蘭、丹麥、比利時、葡萄牙、西班牙這些國家就必須付出一些什麼東西來了。但是怎樣合理的要求和合理的預算可就需要花心思了,通行的劉國濤就是爲了解決這個問題的。
而曉月穿着一身洋裝戴着頂遮陽帽站在張華漢的身邊,而人們都看着張華漢溫柔的和自己的夫人兼任秘書長說着話。
汽笛一聲長鳴列車緩緩的開動了,無數送行的高級官員們站在站臺上面一直在對着張華漢揮手,直到視線的盡頭。在散去的白煙當中情報部劉小六部長回過頭來就看見一名部下已經無聲無息的站在了他的背後,沒有表情一副冷靜的樣子。
劉小六冷冷道:“查的如何了?”那名面無表情的部下點頭說道:“我已經命令憲兵將高一功的幾個在京城的武警軍官部下監視居住了,同時也給美洲的李巖上將與韋小寶中將發去了名單,很快他們就會將所有審案人員調到中原京城來,方便我們集中監控。”
劉小六點了點頭低聲道:“把彙報情況都給我,我回頭看一下,高一功老傢伙現在他有沒有什麼其他舉動?和軍官們有沒有串聯的事情?部隊有沒有不穩的跡象?”
那名部下低聲的彙報道:“高一功將軍與其他各部隊地軍官現在都在嚴密監視當中。沒有串聯的跡象。一切都還比較正常,在我們的監管下這些軍官們還能鬧出什麼事情來?一旦有什麼問題,張主席一個命令誰敢不服從?”
這句話似乎得到了劉小六的認可,他好像還微微的笑了一下低頭準備鑽進汽車的時候又站直了身子。語氣還是一樣的嚴肅的說道:“不能大意,軍隊中的人思想單純而複雜,是矛盾體,他們容易思想激烈。震懾好這些人,這件事情做好了你我就是國家的大功臣!明白了?現在就兩個字。穩定!”
說完話他就鑽進了汽車絕塵而去,他的部下肅立在那裡敬禮送他離開。直到看不見了他還沒有放下手。最後才低聲道:“穩定?對,一定要對帝國負責。”他拍了拍一塵不染的軍服大步地走了開去。
高一功現在基本就在自己的居里面,勝利大閱兵之後他就一直在自己的府邸裡面閉門不出。除了見了一次周滿文領受新任務外,就在這裡深居簡出什麼客人也不見。軍部給了他三週地假期他似乎就準備在這裡過了。在他宅子的外面有內衛部隊的明崗暗哨戒備着這位老年將領的府邸,高一功心裡也很清楚,所以乾脆懶得出門。
到了這天中午的時候一輛汽車開了過來,是周滿文帶領高一功坐車前進去帝國辦公區完成一些公務。
兩人在車上一直都沒有說話,車廂當中空氣似乎就一直沉悶而緊張,也許是周滿文身上的一股香水味瀰漫着車廂,將車廂裡面的香味都壓了下去,濃香讓高一功有些皺眉,但它依然眯着眼睛不說話。周滿文回頭看了一眼並沒有車子跟蹤纔打破了車廂中的沉默說道:“我見過你的幾位親信將領了。”
一直閉目養神的高一功睜開了眼睛,凌厲的眼神讓車廂裡面似乎都亮了一下,他說道:“你告訴他們準備的情況了?”
周滿文淡淡道:“我只是告訴他們兩位主席什麼時候離開京城,他們要和外面的一些朋友聯絡交待一些事情,我幫他們聯絡去了。現在也不知道那些資本家們是不是可靠。”
高一功臉色冰冷,最後慢慢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們軍人搞不來這些東西,最後的大局還是讓領袖來定吧。”
接着又是長久的沉默後,周滿文突然笑了一下問道:“你不怕?”高一功並不睜開眼睛,他低聲的說道:“只要能讓我當一次皇帝!哪怕就是三兩天,那麼就如願了,爲了這個皇帝位置,我死都不怕還能怕什麼?只要你們的領袖答應做到我先當皇帝,當半年後退位他再當的承諾,就成!”
在貝爾格萊德的郊外有一個“張陸集團”創建的小小的軍隊榮軍農場。自從開疆擴土到後來的平叛和與歐洲的戰爭等一系列大型戰爭後,各個軍隊因傷殘廢的軍人數量到現在也是一個相當龐大的數字了。中原的教育城和工業農業基地已經無法安置如此龐大的殘廢軍人數量了,張華漢示意張財開始在世界各地設立了一系列的榮軍農場、工廠來收留這些傷殘士兵,讓他們拿着高額的薪金在這裡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張華漢雖然從來都不關心自己有多少私人財產,但是無論如何也哭笑不得的發現自己居然也是一個富可敵國的大富豪了。他倒也沒有將這些財產全部捐獻給國家的高風亮節,畢竟從二十年前這些榮軍農場、工廠、教育城的所有費用都是他和陸家來支付了。畢竟每年國家撥付的撫卹費用實在數量有點少,當然比起其他國家是很多了,但是張華漢既然讓他們上了戰場,不論是漢人、苗人、回人還是他憎恨的倭人,還有蒙古人、中西亞人、白人和世界各地的土著,既然爲中華帝國奉獻出了自己的青春和鮮血,自己就必須再多給他們一份薪金,算是他欠他們的。
爲了照顧已經居住在這裡的傷殘士兵們能和家人們生活在一起,這個小小的歐洲農場就這樣在貝爾格萊德郊外和其他地方一樣的設立了。遺世獨立般的悄悄存在在這裡,每天的黃昏都有缺胳膊少腿的軍人與他們的家人一起坐在屋檐下面看着火燒一般的晚霞。他們調侃着,說笑着,回憶以前的戰鬥、辛酸和榮譽。爲這個國家出力奮鬥犧牲過的普通軍人們就這樣悄悄的淡出了人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