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南木。”我捂着還隱隱作痛的小腹,身子稍稍壓低一些,忍不住擔憂的叫了他一聲。
喬南木原本走出去的腳步硬生生的停下,他轉身來看我。
他對面不遠處還站着蕭凜,身後還有方朝陽以及那麼一羣人,可是他竟毫無防備的轉過身子背對着他們,眼神直直的落在我的身上,很有耐心的詢問道:“怎麼了?”
我心下一驚,更是擔憂了幾分,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完全沒必要跟蕭凜較量啊,我們回家去好不好?我想爸爸了,我想回家了。”說着,我擡腳往前走了兩步。
喬南木站在原地沒動,他的眉眼卻分明柔和了幾分,他說:“顧傾,你是要成爲我妻子的女人,要成爲喬南木的妻子,一定要經歷這些。”
我愣住了。
“你放心,等我回來。”喬南木說:“不會太久的,我保證。”
那是喬南木第一次跟我保證些什麼,他這個人極少會說這種話的。
“我知道了。”喬南木是心懷天下的男人,一直都是,作爲他未來的妻子的我不應該去阻擋他的腳步,我所能做的,是相信和等待。
“喬南木,我會等着你的。”那些年我明明最不擅長的事就是等待,卻難得有這樣的耐心願意去爲一個人改變。
喬南木點了點頭,最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毫不猶豫的轉頭,跟蕭凜並肩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他的身形消瘦,我不禁在想,他究竟是怎樣撐起那個暗夜的呢?
“不用擔心。”蕭湛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他有些複雜的看着我說道:“喬南木不是普通的人,就算那個人是蕭凜也未必能傷他分毫。”言語間竟是隱約帶着些安慰。
就連鳳君瀾都說:“沒錯,喬南木不傷了別人就是好事了,他可沒那麼弱。”
我感激的看着他們,什麼都沒再多說。
因爲喬南木和蕭凜的離去,剩下的人也都沒什麼興致,三三兩兩的散了,顧流溢扶着我面露擔憂卻也沒有多言,白露有些虛弱的靠在白非原懷裡,臉上還流淌着淚水。
到最後這裡只剩下顧流溢、白非原、白露和我。
白露靠着白非原,原本絕望的雙眸在這時突然朝我看來,帶着毫不掩飾的憎恨。
我平靜的看着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顧傾,老天真是不公平,爲什麼那些我所珍惜的、想要守護的、我愛的人,到最後都被你搶走了?”她指的是喬南木和白非原,當然我所理解的只有喬南木。
我看着白露,只問道:“你是和蕭凜一起算計了喬南木嗎?”這是我最想知道的事。
白露臉上的表情僵硬了片刻,她咬脣承認道:“沒錯,我的確和蕭凜做了一筆交易,那又如何?我比你愛南木,我能給他的幫助要比你多很多,我能做到你做不到的事,你憑什麼站在他的身邊?”
白露是不甘心的,她是尊貴的白家表小姐,而且和喬南木相識在前,她一直堅信憑她的能力可以融化喬南木那顆冰冷的心,如果不是這個叫做顧傾的女人突然插進他們之間,他們早就在一起了,白露一直是這樣認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