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顧流溢回過神來,不再去看喬芸歌。
畢竟他們現在沒有什麼關係,從青梅竹馬到未婚妻,從夫妻再到陌生人,如果硬要說有什麼關係的話,那麼只能說以後如果喬南木有了孩子要叫她一聲姑姑,叫他一聲舅舅,僅此而已。
喬芸歌退後一步衝我微笑,我挽上顧流溢的胳膊跟他站在一起,阮玖之和許落開站在我們身後,我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緊張,顧流溢側目對我說道:“丫頭,你今天很漂亮。”
他的語氣中欣慰的成分更多,說起來自從來到顧家我大部分時間都和顧流溢朝夕相處,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他在看着我長大一般,雖然不是親哥哥,但對我來說顧流溢是無可替代的大哥。他和喬芸歌結婚的時候我在遙遠的國家沒辦法送去我的祝福,而如今終究還是他這個哥哥代替了父親的位置爲我做了這些事,讓我感動不已。
“謝謝你啊,哥。”是不是這個場合的原因,我覺得自己鼻尖酸酸的,心口很不舒服。
“謝什麼,我們是一家人,爲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我可是你的哥哥。”顧流溢嘆了一口氣,除了欣慰失落更多,他只是在想,當年還對他抱有強烈敵意的小姑娘如今也到了這個年紀,這麼多年風風雨雨的着實不易,回想起當年的一切好像也就是那麼一個眨眼側目的功夫,原來時光是這麼的毫不留情,帶走了成長的軌跡,留下的只有懂得和成熟。
這麼想着,顧流溢又忍不住回頭去看喬芸歌,不期而遇撞上喬芸歌看過來的視線,兩人都微微一愣,先錯開的視線的還是喬芸歌。
顧流溢眼底閃過一抹驚訝,下意識的動了動腳步。
“哥?”我疑惑的看着顧流溢。
“沒事。”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顧流溢垂眸道:“只是想起了一些事罷了。”
“下面,有請我們今天的女主人——顧傾小姐出場。”外面洪亮的聲音適時的響起,伴隨着周圍的掌聲,我挽着顧流溢緩緩走出。
洋洋灑灑的花瓣如同一場美麗到不真實的花雨,走在紅毯上,就在我不遠的前方,那個安靜等待的男子,他始終是那般從容優雅,我朝着他的方向一步步走去,他深深的看着我,那一刻,我清晰的在他的眸底捕捉到一抹溫柔,那種專屬於情人間的眼神和默契讓我心神微動。
心裡默唸着那個名字,一步一步向他走近。
同一時刻,黎軒已經到了休息室,祁暮初正離着有一段距離看着電視,電視上正播着新聞。
“今晨四點左右,日本飛往我國境內的飛機意外墜毀,機上近百人生死不明,有關政府正在詳細調查原因及死傷者……”
黎軒瞥了一眼電視,蹲下身子來有些擔心的問祁暮初:“還吃不吃得消?如果你累了我們可以回去,反正你已經來過了,也親自送上了你的祝福,要以你和肚子裡的孩子爲先知道嗎?”
祁暮初有些無奈的看着黎軒說道:“你放心,我沒那麼嬌貴的,至少要等儀式結束後才能離開。”如果不能親眼看着阿傾幸福,她是不會放心離開的。
黎軒也知道祁暮初骨子裡的固執,便也不再多勸,反正他小心照顧着就是。
見祁暮初眨也不眨的盯着電視看,黎軒忍不住皺了皺眉,說道:“怎麼看的這麼入迷,不過是一條新聞。”
“是日本飛往這裡的飛機墜毀了,我只是聽說阿傾有個很好的朋友在日本……”祁暮初說着,搖了搖頭又道:“是我想太多了,我們走吧。”
說着,順手關掉了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