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放開我!”夜晚歌一看被抱了起來,立即在帝御威的懷中又喊又叫。
“我本來不想幹什麼,可是如果你再喊,我真的就想幹些什麼!”帝御威繃一張俊臉,瞅了一下懷中的女人,壞壞的威脅。
夜晚歌一聽,立刻噤聲,臉色卻變得慘白,不是因爲胳膊的疼痛,而是不想被他佔了便宜。
將懷中的女人隨手仍在巨大的牀上,強忍着不去看她額頭豆大的汗珠,帝御威轉身就要出臥室的門。
“喂!”夜晚歌急切的大呼,脫臼的胳膊真的很痛。
剛走到臥室門口的帝御威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着她。
“我的胳膊……”雖然不想求他,但是太痛了,比鞭子抽在身上還痛。
帝御威眉頭挑了挑,夜晚歌此時的臉已經煞白,豆大的汗水順着臉龐一滴滴掉在柔軟的牀單上。
她腿上的傷口剛剛包紮好,胳膊又脫臼了,雙重疼痛加在一起,仍她是意志力再強大的特工也禁受不住這樣的折磨。
“現在知道痛了?剛纔不是挺能打的嗎?”帝御威雙手抱胸,倚在門框上,幽深的雙眸中有隱隱的笑意。
“你……”當時是因爲她以爲帝御威要殺了自己滅口,她纔不得不先下手爲強,夜晚歌現在想想覺得自己確實是太沖動了一些。
先不說自己根本不是帝御威的對手,就說他想要殺她,早就已經殺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算了,痛就痛吧,不要再被他羞辱了。
夜晚歌把自己窩進柔軟的棉被中,不說話,就不相信這男人會一直讓自己這樣。
一分鐘左右,夜晚歌幾乎快要痛的暈厥過去時,牀旁邊猛的陷下去一塊,脫臼的那隻胳膊也被帝御威擡到空中。
“啊——”隨着骨骼“喀嚓”一陣響聲,夜晚歌痛得喊了出來。
迅速的接好脫臼的胳膊,帝御威猛的俯下身,將夜晚歌困在自己的雙手間,一雙劍目冷冷地注視着她。
“不要再來考驗我的耐心,這是我最大的容忍!”
夜晚歌回視着近在眼前的這個男人,一股熟悉的甘冽的男人氣息直衝鼻間,而他那深邃的眼神彷彿要把自己吸進去一般。
“你……你先起來……”夜晚歌別開頭推拒着他,不願意受他的誘惑。
“爲什麼?”帝御威磁性般的聲音開始蠱惑她,二人的距離也愈發的近。
夜晚歌剛緩過痛,此時她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只有聽從這個男人的擺佈。
帝御威緩緩的壓下身子,將夜晚歌全部覆蓋,但仍舊小心的撐着身子,不讓自己壓到她的痛處。
無法不被她吸引,哪怕是小小的舉動,沉默的,生氣的,安靜的,或是憤怒的,她的一舉一動都絲絲入扣的纏繞着他的心,越纏越密。
深深地呼吸,胸腔中全部都是她的味道,帝御威控制住自己,猛的起身迅速向外走去,他真的怕自己忍不住現在就要了她!
正在等待判決的夜晚歌突然覺得身前一輕,再一看,帝御威的背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口處。
竟然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這男人越來越無法捉摸了。
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夜晚歌陷入了冥想,殺他,似乎比預想的還要難……
可是不殺他,她要如何完成畢業任務?
畢竟她的畢業任務,不是殺了帝御威,就是殺了東方閻。
東方閻她下不去手,帝御威她又殺不死他,難道註定她這輩子也擺脫不了血玫瑰組織嗎?
不,不行,她必須想盡一切辦法完成任務。
*
夜晚歌在波爾多的這個古堡裡待了有一個多星期,所幸的是她養傷的這段時間,帝御威沒有再來煩她。
一個星期之後,傑修出現,將她帶回了之前綁架她的古堡。
“夜小姐,你回房歇息着吧!有什麼事情按牀頭的鈴就可以了。”艾利管家也隨她回到了這座古堡,這段時間一直是她親自照顧受傷的夜晚歌。
“我的傷勢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能不能讓我出去走走?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出門了,你們又給我換了個新地方,總要讓我先熟悉一下環境吧。”夜晚歌笑道。
雖然帝御威的古堡很多,但也不帶他這樣的,經常給她挪地方,他是怕她在一個地方待久了,容易逃跑吧。
“這……不知道主人會不會同意,我要去申請一下!”艾利管家有些猶豫。
“這點小事情用不着去打擾他,沒準他現在正有大事要辦呢!不如你弄套女傭的衣服給我穿着,帶我出去轉轉,也不會引人注意的。我聽說這裡保安措施很嚴,我又逃不掉?出去轉個半個小時就回來,好不好?”
經不住夜晚歌的要求,艾利管家終於同意了。
半個小時之後,夜晚歌站在一棵參天的大樹底下,直面着這座神秘的古堡。
這是一座巨大的白色古堡,十幾層的高度,比歐洲莊園裡的那座古城堡還要大上一倍,奢華而尊貴,就像一座氣勢恢宏的宮殿,晨光中,它橫呈在天地之間,古老滄桑而高貴,讓人心生敬畏。
“這座古堡有五百多年的歷史了,聽說很久以前是一個伯爵建造的,伯爵死後將這份遺產傳給了主人的祖先,然後一代代傳承下來……”
“哦,看起來他很有錢的樣子,這麼大的房子應該值不少錢吧!”夜晚歌想起父親夜穆尚提起帝御威非常有錢的時候,眼珠子裡都在冒精光,看來她那個貪財又好色的老爹果然還是有點眼光的。
“呵呵,帝家是上流社會的顯貴,主人擁有的財富不是能夠用具體的數量可以形容的,這幢古堡只是他在世界各地住所的其中之一……所以說,夜小姐你要是能夠討主人歡心,他隨便送一幅油畫給你,你一輩子就吃不完了。”
艾利管家挺着胸脯,十分自豪的說着。
夜晚歌的思絮卻飄得很遠,她的視線敏銳地觀察着周圍的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