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銀炫冽懷裡掙扎出來說:“我想出去走走。”
早晨的時光是十分溫煦美好的,她不想浪費在休息上。
“我陪你。”
銀炫冽的懷裡沒有溫軟的身子,忽然感覺到一絲失落,他拉着她的手腕說道。
“不用了。你剛回來不久,有很多事情要忙的,不是嗎?”
夜晚歌淡淡笑道,她習慣一個人獨處,有他在身邊,她反倒不習慣。
“那好吧。”
銀炫冽深邃黑瞳凝視她片刻,終於放開她,答應給她的自由,即使他想她日夜伴在他身邊,但也只能暫時忍耐着。
夜晚歌穿戴整齊走出了房間,銀炫冽早已坐着專屬的轎車出去了。
夜晚歌來到管家馬丁面前,主動要求他派車,送她到城郊十里之外的新血玫瑰基地。
馬丁的目光閃過一絲訝異,沒想到夜晚歌竟然知道血玫瑰重建了,而且就在距離s市城郊不遠處,但他沒有說什麼,也沒有細問,立即謙恭的答應着,吩咐下人立即派了車。
其實夜晚歌也不確定新的血玫瑰到底在哪裡,她只是猜測,既然銀炫冽一直在這裡,那新的血玫瑰肯定距離這裡不遠。
轎車很快在別墅門前等候,夜晚歌上了車,轎車平穩且快速的滑出了別墅的區域。
三個小時之後,車子漸漸拐入一條很詭異的道路,像是進入迷宮一樣,而且周圍有劇毒的奇花,散發着有毒的氣味。
夜晚歌看向窗外,茂密的樹林裡還隱約看到幾點幽冷的綠光,是兇猛的野獸出沒跡象。一旦路人在此迷路,定必九死一生!
夜晚歌心中非常肯定,她是來到了真正的新血玫瑰基地。
司機對這條道路十分熟悉,馬丁知道夜晚歌要來血玫瑰,特地派了熟悉這條道路的司機送她過來。
司機很快拐出了迷宮一般的道路,走上一條寬闊平坦的白光大路,過了一會兒,一幢通體黑色的建築物就出現在夜晚歌的視線裡。
建築物的頂端的展翅欲飛的雄鷹鵰像,它睜着一雙冰冷而灰暗的目光,張揚肆行的姿態,蠻橫霸道的氣勢,比起之前血玫瑰島上所建造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夜晚歌下了車,站在這樣一幢統治着黑道世界的王國面前,她心中百味雜陳。
五年前,她爲了殺光那些強暴她的男人,查出當年綁架她的真兇,走進全世界黑道界最著名的血玫瑰組織,她爲了在血腥的世界生存,她苦苦練就自己的本事,終於,她獲得了畢業測試的資格。結果,她卻一連兩次失敗了。
如今,她卻是以一種特殊的身份來到這個組織。
“太太,血玫瑰已經到了。”
司機吩咐裡面的人打開門,厚重的大門緩緩開啓,司機然後來到夜晚歌跟前,恭敬的對夜晚歌說道。
夜晚歌現在是銀炫冽的妻子,也就是這裡的女主人,只要她什麼時候想來,就什麼時候敞開大門,這是銀炫冽先生的吩咐,她在這裡不受任何的管束。
“謝謝。”
夜晚歌走了進去,她沒有往學員的訓練場走去,她在換衣間換了一套簡便的裝束,便徑直走向劍術執教長霍爾先生的空曠的劍道館。
霍爾正站在劍道館內,他驚訝的看着夜晚歌一路走到他面前。
夜晚歌來到霍爾先生身前,尊敬的向他施禮道:
“霍爾長官,請您指教!”
說罷,她從旁邊牆上掛着的劍峭裡拔出一把擊劍,她向霍爾行禮後,凝神靜氣地忽然向霍爾左胸刺去!
霍爾急忙執劍相檔,他格開她的猛烈攻勢,又快速的回擊夜晚歌。
兩人你來我往激戰了幾十個回合,夜晚歌已然滿頭大汗,最後,她手中的擊劍被霍爾一招詭異的劍術捲起,飛了起來,一下掉落在左側堅硬的地面上。
夜晚歌看見掉落在地上泛着銀色光芒的擊劍,清冷目光閃過一絲痛色。
少頃,她擡起頭冷靜的向霍爾先生問道:“霍爾長官,五年來您悉心的教導我劍術,只有您最清楚我的本事。請坦誠告訴我,現在的我還剩下多少的功力?”
霍爾複雜萬分的注視她,坦誠說道:
“只有四成的功力。夜晚歌,現在的你連一流的高手也達不到,現在血玫瑰裡任何一個一流高手都可以殺死你!你在這裡連自保的能力也沒有,不過,你既然是銀炫冽先生的妻子……”
霍爾隱着話沒有說,她是銀炫冽先生的妻子,當然不用再擔心生命的問題,可是她的身體竟然一下子就糟糕成這樣,就算沒有人向她襲擊,她也很難恢復像以前的狀態,這是十分可惜的。
“謝謝你,霍爾長官。”
夜晚歌真誠的說道,在血玫瑰裡就只有霍爾是真心對待她好的長官,他毫無藏私的教她劍術,並在平常指導她其它的本領,她能有今天的成就,也是得到霍爾真心的教導。
“夜晚歌,你是我十分看好的學員,可是……”霍爾重重嘆了口氣,他內心也十分複雜。
夜晚歌連續兩次畢業測試都沒畢業,還曾爲了帝御威背叛過組織,本來處境就十分艱難。幸好得到少主的寵愛,成爲了銀炫冽的妻子,否則,她就會淪落成一個被人看輕的人,甚至會被組織通緝追殺,這是他極不願看到的。
現在她成爲了這個地方的女主人,但身體卻十分遭糕,能不能順利活得長久還是個問題。
“謝謝霍爾長官,您對我的教導,我將終生銘記。那麼,我告辭了。”
夜晚歌再行施禮欠身,她轉過身,走出了劍道館。
如霍爾先生所說,她的身體確實很糟糕,她體內有一股邪惡的氣流一直阻斷她正常的提氣。無法正常的提氣,她就無法使出平日的功力。而且她體內的器官在這股氣流的影響下,也變得越來越衰弱。
夜晚歌走出劍道館,途經學員訓練區的時候,正好看見夏紫茵在遠處冷冷睥睨她,這個地方的女人們都巴不得她快點死去吧!
背叛過組織的叛徒,卻嫁給了少主,血玫瑰裡的女人沒有不喜歡她的。
來到血玫瑰門前的車子前,車身旁正站着一道高大健碩的身影,所有人都向他鞠躬,尊崇和戰慄。
夜晚歌一走進他,立即被他有力健實的手臂牢牢環着。
銀炫冽俯下頭,幽亮黑瞳凝視着她經過剛纔一番激戰還有些泛紅的俏臉,低磁嗓音說道:
“我是來接你的。血玫瑰重建,我知道你會很好奇,一定會想來看看。畢竟你在這個地方生活了五年,你其實是一個很重情的女人。”
他細長指尖輕扳着夜晚歌曲線柔和的下頷,英俊臉上暖暖的呼吸離她越來越近。
銀炫冽含着她柔軟如櫻的嘴脣,溫柔的抵開她潔白的齒關,與她脣齒交纏。
夜晚歌背部僵了僵,但又在銀炫冽大手的輕撫下逐漸放鬆。
銀炫冽毫不諱忌的在衆人面前昭顯他對她的寵愛,他的氣息一直很強烈,不管她能不能接受,又能承受多少,他霸道的吞噬她的一切。
儘管夜晚歌身後有無數道利芒的視線,嫉妒,羨慕,怨恨,可是她此刻卻只被眼前強勢的男人的氣息所灌滿。
他不讓她想其它的事情,包括她的生與死,他只想讓她知道,在她的生命裡,只有他的存在!
加長型的勞斯萊斯轎車上,兩人靜靜地。
銀炫冽靜靜地直視着車窗的景物,腦子卻想着旁邊的夜晚歌。
他對她的感情越來越微妙,他深受她吸引,心情總是隨着她而動。
他瞥了眼夜晚歌,她靜靜的,她一直都是靜靜的。
夜晚歌細長的睫毛輕顫了下,她知道銀炫冽正在注視她,她略顯冰冷的手指輕輕的捏着。
兩人一句話也沒有說,約半個鐘頭之後,車子慢慢馳進銀炫冽的私人別墅區。
車子來到別墅前停下來,兩人下了車。
馬丁恭敬的站在一旁說道:
“少主,夫人,宵夜已經預備好了,請兩位到餐廳裡用餐。”
夜晚歌剛想拒絕說不用了,馬丁又繼續說道:
“少主,您晚餐還沒吃,我讓廚房精心準備了一些您喜歡吃的菜餚,希望您滿意。”
夜晚歌微怔的看向銀炫冽,問道:“你還沒吃晚餐嗎?”
現在已經是臨近午夜十一點鐘了,銀炫冽竟然連晚餐也沒有吃嗎?
銀炫冽淡淡的點頭,說:
“剛忙完,便去找你了。”
夜晚歌靜靜地垂瞼,她沒有再說拒絕的話,她和銀炫冽一道走進屋子,往餐廳走去。
餐廳裡,宵夜居然弄得十分豐盛。
有著名的米蘭小牛肉,安格斯嫩牛扒也非常講究火候的弄了七分熟,鮮嫩帶血,另有一番味道。另外還有各式海鮮和蔬菜,還有甜點提拉米蘇、西西里三層雪糕、沙拉等等。
銀炫冽切了一小塊鮮嫩牛排,優雅的叉起放進嘴裡細嚼慢嚥。本來在辦公室忙完手頭工作的時候,廚房已經備好了晚餐,馬丁敲門進來請示他是否進餐?
他擡起頭看着牆上的掛鐘,已經九點鐘了。他微蹙眉峰,向馬丁問道:
“夜晚歌還沒回來嗎?”
他曾吩咐馬丁,不管他多忙,只要夜晚歌一回來就馬上通知他一起共進晚餐。可是,他一直忙到晚上八點鐘也沒有收到馬丁稟報夜晚歌回來的消息。
“是的,少主。夫人還沒回來。”馬丁謙恭的答道。
他眸子閃着異動,他知道少主派了不少的人跟着夜晚歌,雖然以夜晚歌的本事根本就不需要他們派那麼多人去保護,可是少主還是派了組織裡比較厲害的暗人去保護她。但是,是真的保護她呢?還是少主想知道夜晚歌不在他身邊的每一個細節呢?
銀炫冽皺着眉峰聽完馬丁的話,立即擡起手拔通了辦公桌上的電話。
隨後他派出去的暗人回答說,夜晚歌去了血玫瑰,正在跟霍爾教官比試劍術。
銀炫冽陰沉着臉放下話筒,他站了起來,邊拿起旁邊衣架上的外套,邊吩咐馬丁說:
“備車,我要出去一趟。”
“是,少主。”
馬丁知道少主一定是要去找夜晚歌,只要是夜晚歌的事情,少主總是有些失去往日的沉着和冷靜。
銀炫冽下了樓,轎車已備好等待在樓下。
他上了車,車子很快開了出去。
銀炫冽看向對面桌的夜晚歌,她因爲吃了晚餐,只是簡單的吃了一點點心和甜品。
顯然她是在陪他吃宵夜,這種想法,讓他心裡有一絲的愉悅。
吃過晚餐,銀炫冽將夜晚歌攔腰抱起,第一次走進樓上三層他們的新房。
“晚歌,這是隻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地方,以後除了這裡,你哪裡也不準住。”
銀炫冽抱着她大步走進佈置奢華的新房,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這間新房。
鎏金的宮廷設計,純羊毛花紋地毯,採用世界上最好的彩色釉面瓷磚淺盤,室內各種名貴的瓷器、古董擺設,大廳中央一盞巨大奢華的水晶吊柔和的燈光照亮了整個室內,使得整個房間看起來富貴奢華。
夜晚歌還未再細看,她已被銀炫冽抱着走進了臥室。
寬闊舒適的臥室泛着一股溫暖清香怡人的氣息,柔軟質感的棉褥在身上覆上去後如躺在柔和的雲端。
銀炫冽俯身開始伸手解開她的衣服,夜晚歌擡頭看着他燃燒着炙熱的黑瞳,她咬着脣撇開頭。
銀炫冽瞳中的火光燒得很熾,不容拒絕。
“晚歌,以後除了我的身邊,你哪裡也不準去。”
他健碩古胴的身子朝她覆上去,他用熱脣在她身上點燃激情。
夜晚歌原來的房間被暫時關閉,她每天早晨都在銀炫冽熱烈的吻中醒來,馬丁得知他們終於住進新房裡,臉上更添了愉快的表情。
這段時間,夜晚歌每天都過得清靜、優閒,偶爾出去附近的山林走走,她的身後總有銀炫冽派出來的人跟着。
她也不甩開他們了,甩也是沒用的,銀炫冽想要知道她在哪裡、她做了什麼,根本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偶爾,銀炫冽會出來接她,兩人靜靜的在林間走着,兩個人總是很少話,靜默着一直走到別墅前。
每當夜晚歌擡起頭,總會發現銀炫冽的目光總是落在她身上,他幽亮的黑瞳比以前更炙熱,更深沉。
除此之外,銀炫冽安排了園藝公司的人過來把整個後花園全部翻土重新種綠植,知道夜晚歌喜歡白茶花,他特意闢了一大塊地出來種了花苗進去……
茶花的花期較長,從10月份到翌年5月份都會開放,但盛花期通常在1至3月份。
“等你懷上我的孩子,這些茶花應該都已經開了…”銀炫冽摟着夜晚歌站在那片花苗前面,對未來似乎滿是期許!
或許在乎一個人便是這樣,想給她最好的東西,想給她最美的日子,而自己也會在這些“給予”中體會到幸福和甜蜜。
夜晚歌從未想過,自己跟銀炫冽這樣的仇人,也能過上如此平靜的生活。
這段時間大致是夜晚歌最安逸的日子,心好像都沉澱下去了,不再理會世間的浮華繁複,也不需要日日擔驚受怕的面對殺戮,更不見其他人,不過倒是見過涼西月一次。
那次是涼西月主動聯繫夜晚歌的,她約了夜晚歌一塊喝茶,夜晚歌便去了。
涼西月自己開了一輛紅色的敞篷跑車過來,夜晚歌見到她的時候真正是大吃一驚。
這哪裡還是她印象中那個清麗的涼西月。
黑色短裙,細跟鞋,原本黑色的長髮燙成酒紅大卷,往茶館的藤椅上一坐,先掏出一支菸。
“晚歌,你抽麼?”
“我不抽。”夜晚歌靠在藤椅上,搖了搖頭:“抽菸對身體不好!”
尤其是對女性身體,傷害極大。
她不記得以前涼西月有煙癮,她是什麼時候習慣了抽菸的?
“對不起!”涼西月很瑟瑟地笑了笑,又將茶杯裡的水往菸缸裡倒了一些,徹底滅掉菸頭上的火星。
那個動作剛好可以讓夜晚歌看清她手背和腕上的傷,不由驚詫的問:“怎麼弄的?”
“菸頭燙的。”涼西月回答得很自然,毫不避嫌。
夜晚歌胸口一下覺得有些悶,涼西月又擡起眸子朝她笑了笑,笑容中已經沒有往日的清秀和羞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空乏和譏諷。
也不知她在譏諷誰,倒像是閱經無數之後的一種無謂無懼,可夜晚歌心裡覺得不舒服,她本意上不希望涼西月變成這樣。
“最近怎麼樣?工作還順利嗎?”夜晚歌問。
“挺好。”涼西月將帶着傷的手指一圈圈摩挲着茶杯沿,臉上一直帶着慍慍的笑,“就是有點忙,壓力比以前大。”
“那你覺得開心嗎?”
這問題倒讓涼西月頓了幾秒,脣抿着喝了一口茶,笑得更加明顯了。
“開心啊,當然開心,終於如願以償紅了一把,呵呵!”
“呵呵。”夜晚歌也跟着她笑,又閒聊了一會兒,涼西月提出要去抽根菸,夜晚歌點了下頭,她便出去。
手機落在桌上,一根菸的功夫。她的手機響了五六遍,全是龍老的電話,夜晚歌沒有接。
大約五分鐘之後涼西月回到位置上,有些無奈地將煙盒和打火機放進包裡:“抱歉,煙癮有些重,不抽就覺得渾身難受。”
“我知道。”夜晚歌不介意,只是好奇,“可我記得你以前不抽菸。”
“嗯,以前不抽,不過上個月打胎,藥流的。疼得太厲害才試着抽了一支,結果就上癮了,越抽越兇。”
夜晚歌心裡一咯噔:“龍老的孩子?”
涼西月沒說話。
“爲什麼不生下來?”
“不想生!有意思嗎?”
“可畢竟是一條生命!龍老不承認嗎?”
涼西月低了一下頭,臉上再度顯出那絲很清淡的笑容:“他承認,他當然得承認,不然也不會給我買輛車。”
就是她開的那輛敞篷跑車,龍老送的,爲了彌補那團被藥打掉的血肉。
夜晚歌已經不知說什麼好,悶悶地又喝了半盞茶,便起身要走,涼西月卻將她摁住,從包裡掏出來一個紅色的盒子。
“這是什麼?”
“送給你的禮物。”她把盒子塞給夜晚歌。
夜晚歌打開,裡面是一款別緻的銀釵。
“我知道你也不缺那些金玉貴器,但實在想送你個東西,所以就弄了這個銀釵,是我叫老家那邊鎮子上的一個老銀匠打的,按照我們那裡的說法,這東西可以保佑平安無憂,不過就是做工糙了點,希望你別嫌棄。”
“不嫌棄,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涼西月又笑了笑。
夜晚歌疑惑的問:“爲什麼突然送禮物給我?”
“我早就想送你了,一直沒有機會,當初若不是你帶我去那場宴會,我也不會認識龍老,就不會有今天。”涼西月目光幽深。
夜晚歌臉色複雜,淡淡一嘆。
當初她將涼西月帶去那個宴會,確實是想給她引薦一些上流社會的有錢人士,爲她鋪路的。
怎能想到龍老也去了那場宴會,還恰恰好瞧上了涼西月。
夜晚歌現在也說不清,涼西月在那個宴會上遇見龍老,是幸還是不幸。
自己將涼西月帶去那個宴會,到底是不是幫了她,還是害了她?
從表面上看,涼西月好像是得到了許多,她終於走紅了,名氣也越來越大,得到了許多女人羨慕卻得不到的東西。
可實際上,她卻又失去了許多。
比如說像正常女人談戀愛,結婚生子的權利,找一個年紀相仿的男朋友,好好的寵她。
這些現在對涼西月來說都是奢望了。
“你現在怎麼樣?嫁給龍總,他對你還好嗎?”涼西月突然又問。
“嗯。”夜晚歌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不過撇開以前的仇怨,銀炫冽對她確實還是不錯的。
“真好。”涼西月目光閃了閃,突然擡頭看着夜晚歌,“晚歌,你知道你運氣很好嗎?至少能夠遇到一個真心對你的人,願意接受你全部的過去。”
這句話讓夜晚歌怔了怔。
“我就沒那麼幸運了,我現在這幅骯髒破敗的身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再遇到肯真心誠意待我的男人!”涼西月落寞而灑脫的一笑,帶着看穿後的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