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喝下去,以後每天都要固定喝參湯,其餘的食物我會爲你調整。”
銀炫冽幽深黑瞳有些擔憂的注視她,他一定會想盡辦法將她的身體調養好,她是他的妻子,他絕不能讓她有一絲的傷害。
夜晚歌沒有說話什麼,她微蹙秀眉喝下蔘湯。
她當然知道自己身體虛弱是什麼原因,跟銀炫冽呆在一起,她平時都沒什麼胃口,精神不振,當然振作不起來。
沒有人待在仇人身邊,還能像沒事人一樣。
夜晚歌現在只覺得自己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既然她已經嫁給銀炫冽了,那麼現在擺在她面前的就只有一條路,要麼整死他復仇,要麼被他折磨死!
接下來兩人靜靜的進食,餐廳裡只聽見刀勺輕碰瓷碟清脆的細響,還有外面海浪蕩漾的拍打聲,其餘的彷彿都聽不見了。
銀炫冽每晚都緊擁着夜晚歌睡眠,他壯實的手臂緊緊環着她纖細的柳腰,他沉重溫熱的呼吸喘息在她細嫩的頸脖。
夜晚歌能感覺到他炙熱的目光一直流連在她的臉上,她閉着眼側過臉在牀的另一邊,嘴脣輕輕咬着。
銀炫冽體貼的君子的一連兩天都沒有碰她,到了第三天,他流連在她臉頰上的目光更灼熱火亮了,他環着她柳腰的手更錮緊了,他噴在她頸脖的呼吸也越來越重,夜晚歌另一頭的細嫩臉頰被他扳了過來。
他深邃黑瞳透着灼熱火亮的凝視她,微啞磁着嗓音說:
“晚歌,我……想要你,可以嗎?”
夜晚歌心倏一窒息,想撇開臉卻又被他緊緊握着,讓她羞辱的目光直直對上他炙熱無比的黑瞳。
夜晚歌還未回答,銀炫冽英俊如雕刻的臉孔已朝她覆過來,他性感的熱脣深深吻上她硃紅嘴脣,熱烈狂風一般地吞噬她檀口裡的清香。
“唔……”
夜晚歌下意識想推開他,她細嫩的手碰上他炙熱健碩的身體,才知道他的心跳得很快,他有力快速的心跳代表着他對她的回答也無比緊張。
銀炫冽眼中的火光如火般的明亮,手在她身上游走。
“不要,少主……”
夜晚歌痛苦和有些害怕的掙扎着,她的雙手推着他,對他曾經帶給她的痛苦,讓她心有餘悸。
“叫我冽,我已經是你丈夫了,以後……只准叫我冽。放心,我不會再傷害你了,請相信我……”
銀炫冽擡頭黑曜的瞳眸透着灼熱火花的深深凝視她,他俯下臉來,兩片灼熱潤澤的嘴脣緊緊交疊在一起,他的吻依然如往常一樣的熱烈……
一連幾日夜晚歌都在銀炫冽的懷中醒來,她被他強勢的氣息緊緊包裹着,他彷彿想讓她忘記以前的傷痛,對她比以前更加的疼愛。
儘管銀炫冽花費了心機取悅她,夜晚歌依然冷冷清清的。
終於有一天清晨,銀炫冽起牀的時候,對她說:“你收拾一下,我們今天吃完午餐回s市。”
夜晚歌愣了一下,眼中瞬間驚喜:“你說真的?”
“當然,除非你不想回去!”銀炫冽看見她久違的笑容,心裡也跟着高興。
“不,我想回去!”夜晚歌激動不已,連忙去收拾。
用過午餐後,夜晚歌同銀炫冽上了專機,經過幾個小時的飛行後,他們到達了s市。
從機場到s市銀炫冽安排好的家,需要三個小時的車程。
夜晚歌因爲旅途疲憊,在車上睡着了,直到快到的時候才醒。
豪華房車駛入s市最昂貴的黃金地段彩雲山私人別墅區,這片區域風景優美,樹木青碧翠綠,還能看到一片波光壯闊的大海。聽說早幾年來已經被一個神秘的年輕人買下,據聞這年輕人有黑道背景,買下的時候還用了一些威脅的手段,但這年輕人勢力非常龐大,誰也不敢對此有微詞。
來到一扇黑漆的鐵柵欄前,門前有兩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把守。攝像頭看見他們的車,鐵柵門便自動打開來。
經過一道道復古的綠色大莊園,車子停在了別墅的門前。
等看到面前的別墅時,夜晚歌被面前出現的壯觀建築物驚呆了。
莊園的主題別墅建造在低處,周圍湖水環繞,倒影搖曳,莊園內矗立着天使雕塑,花園內古樹參天,水清草綠。草地上一羣悠閒吃草的小鳥,一隻隻身體肥圓,完全不怕人。
管家和傭人們聽聞車聲,立刻從別墅內迎出來。
“我們到了。”
銀炫冽俯頭柔和的凝視着夜晚歌微怔的面孔,牽着她細嫩的手走下車。
“她是我的妻子,夜晚歌。”
銀炫冽向衆人宣告道,所有下人暗暗對視了一眼,眼神閃過一絲訝色,又垂瞼恭敬的應道:
“是的,先生太太,你們旅途辛苦了。”
“晚歌,你也累了,你需要休息。來!”銀炫摟着她步入主題別墅。
“這是我的地方,你就是這裡的女主人,你在這裡可以做任何事情,不受任何人的管束。”
夜晚歌微怔的擡頭看他,可以做任何事情,不受任何人的管束?……那麼,從今往後,她就不再是血玫瑰的學員了對嗎?不用時時防備着有人會襲擊她,不用耗盡苦心的學習各種技藝爭取畢業測試,不用再苦惱她畢業測試的內容是什麼?
她的身份已經改變,從今晚後她是銀炫冽的妻子,龍家的大少奶奶。
“你只要陪在我的身邊,順利生下我們的孩子,這就夠了。”
銀炫冽吻着她額前的秀髮,溫熱的嗓音透着一雙炙熱瞳眸說道。
他知道她的心還沒定下來,他在旦斯克島上威脅她跟他結婚,再將她帶回來,他知道她心裡其實是不情願的。他強烈的想要一個他們的孩子來證明她在他身邊真實的存在,女人有了自己的孩子心就會定下來,她,是不是也一樣呢?
生下我們的孩子?……
夜晚歌的雙手緊緊的握拳,結婚之後當然就是要生下孩子,可是……
“是的,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孩子。我想要,只要是你生下的,我都想要,晚歌,我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銀炫冽將她優美的下頷扳過來,溫柔的俯臉吻着她。溫柔而細膩的吻,與往日激烈的氣息不同,更持久,更柔和,更讓她陷入更深的迷惑。
一位謙恭垂立的管家侍在一旁。夜晚歌擡頭看見他,他正是血玫瑰島上銀炫冽的別墅裡的管家,也是他的特別助理——馬丁。
“主人,太太,旅途辛苦了。房間已經準備好了,請進去裡面休息。”
馬丁恭敬的對剛下了轎車的銀炫冽和夜晚歌說道。
銀炫冽手移下牽着夜晚歌細筍的手腕,微笑的說:“來,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你一定會喜歡的。”
夜晚歌微怔的由着銀炫冽牽着她的手徑直走向華麗的白玉石階,走上了二層。
打開二層的一間房間,夜晚歌登時怔住了。
房間的一切裝飾和擺設和夜晚歌以前在血玫瑰島時的宿舍一模一樣。魚缸裡的熱帶龍魚,花瓶裡她爬到懸壁摘下的百合花,她捕獲了豹的皮製沙發,還有吊燈上的裝飾……,那全都是她當年的一番心血得來的。
夜晚歌吃驚的看着房間的這一切,銀炫冽竟然費煞苦心的把她房間裡的一切物品全都搬了過去。穿越了無數個國家,行駛了無數個海岸,完整無缺的,就連她在血玫瑰島上所使用過的茶杯,也毫無破損的擺在她的面前。
“喜歡嗎?”
銀炫冽笑了笑,走到窗臺邊撫摸着在嬌陽下閃着光亮的百合花,單單是一朵花,他耗盡的成本也是很大的,用真空的箱子包裝,日夜不停的請人照料施肥和各種世界上最新型的養護,因爲這是她爬上險要的懸崖一番辛苦而得來的,更值得珍惜。
還有這一樣一樣的物品,他特地吩咐用最好的方式包裝,全程細緻的監控,更請專人照看和維護,才能如此順利的運到這裡來。
他本就期望着她有一天能見到,她是他一生絕不放棄的女人,不管她在哪裡,他都會帶她來他的地方,永遠陪在他的身邊。
“謝,謝謝。”
夜晚歌精緻臉龐有一刻變得柔和。她本就是一個念舊的人,見到如此熟悉的物品,這些物品陪伴在她身邊整整有五年了,就是它們在血腥的血玫瑰島上陪着她渡過了許多的日日夜夜。
“只要你喜歡,你要什麼……都可以。”
銀炫冽來到她跟前,他細長手指輕擡起她精美的下頷,深邃黑瞳凝視她說道。
夜晚歌清冷的眸光在方纔見到熟悉的畫面時有一刻靜水的柔和,那抹柔和的光是他奢求而得不到的,若非她一直害怕他、防備他,他或許能更快一些的得到她的心。
夜晚歌眸光恢復了清冷,她揮去他觸碰她下頷的指尖,轉過身,凝視着熟悉的房間,輕聲道:
“我想住在這裡。”
銀炫冽心中一震,他微眯眼道:“你,說什麼?”
“我想住在這個房間,”夜晚歌轉過身,直視他透着一絲危險的眸光,請求道:“可以嗎?”
“不行!”
銀炫冽一口拒絕,冷硬說道:“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我們的房間,我們已經是夫妻,應該住在一起。”
夜晚歌眼神閃過一絲痛苦,“銀炫冽,我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從結婚到現在……太快,我適應不了。”
從她從仇恨過渡成爲他的妻子,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一切,她每一分鐘都在他的掌控中生活着。她喘不過氣來,她需要有自己的空間,依附男人而活着不是她的生活方式,即使她如今已成爲他的妻子也一樣。
“我要給你多少時間?三天?一個星期?還是,你想要一個月?”
銀炫冽倏然攥着她細筍的皓腕,黑瞳透着顯而易見的怒火,心因她的話而突然有些發痛。之前在島上一直好好的,她乖順的配合他結婚,仍由他奪去她嚮往的自由,但她的心依然遠得讓他捉摸不到。
夜晚歌深深咬着脣,垂瞼輕聲說道:“讓我……可以接受你爲止。”
“不可能!”
銀炫冽一把鉗着她手臂,拉着她面對他炙怒的眸光道:“那隻會讓你離我越來越遠,鬼才會答應你這種無理的要求!”
“如果……我死了呢?”
夜晚歌悽然的笑道:“銀炫冽,你沒有想過我會自殺嗎?經歷這麼多事情,我早已經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
銀炫冽幽深黑瞳倏然一變。
“你……好吧!”銀炫冽倏然放開她的手臂,黑瞳燃起一簇憤怒的火光道:“我只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就當是我暫時放你的自由。一個星期之後,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你日夜都得陪伴在我的身邊。”
說罷,銀炫冽倏然轉身走出去,他雖然並不知道夜晚歌會不會真的這麼做,但是他心底深處確實很害怕她說的事情的發生。
她會自殺……這種念頭讓他心底一陣害怕,他是不是逼得太緊了。不過不用擔心,她在他勢力範圍內,她想什麼,要做什麼,完全都在他的監控之下。
夜晚歌沒有看向他遠走頎長的背影,她深深凝視着眼前熟悉的物品,她一遍一遍地輕柔撫摸着,她會自殺嗎?
她從來沒有想過,雖然經歷了幾次險些赴死神的記錄,以致她對生死看得很淡,但她從來沒有想過會以這樣膽怯的方式結束生命。
夜晚歌躺在自己熟悉的房間牀鋪,聞着熟悉的清甜的蘭香的味道,她很快沉沉地睡去。
到了下午,她精神爽淨的起牀,梳洗一番穿戴整齊後,便命司機開車將她送去了夜宅。
夜宅還是以前的樣子,一點沒變。
本來銀行清算之後,夜宅已經被拍賣抵債。
只是銀炫冽後來又將夜宅買了回來,過戶到夜晚歌的名下。
他將夜晚歌從b市帶走後,派人將珠媽接了回來。
如今夜宅是珠媽跟單飛兩個人一起住。
“大小姐,你終於回來了。”
珠媽熱淚盈眶的從屋子裡面衝了出來。
“是的,珠媽,我回來了,你還好嗎?”夜晚歌關心的問。
“好好,我跟大少爺我們都好,就是特別擔心你。”珠媽握着夜晚歌的手,憐愛的說。
“不用擔心,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夜晚歌儘量微笑道。
珠媽的視線凝着她的肚子:“大小姐,你的孩子……”
夜晚歌眼神一暗:“孩子,沒了……”
她事後問過醫生,因爲她腦子裡有腫瘤,當時的情況若是給她動手術取出腫瘤,就很難再保住肚子裡的孩子。
銀炫冽選擇了保大人,所以她跟帝御威的孩子就這樣沒了。
不過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她跟帝御威已經結束了,多一個孩子反而多一分的牽絆。
孩子沒了,她才能專心去復仇,不受任何人的要挾。
雖是這麼想着,但夜晚歌的眼角還是不自覺的流下了淚水。
“姐,回來了就不要傷心了,你還有我們!”單飛也奔了出來,看見夜晚歌在傷心,連忙走過來安慰。
“嗯。”夜晚歌深吸一口氣,不想親人爲自己擔心。
“姐,你好久沒回s市了,不知道這裡已經變了樣,好幾個地方都不同了,等會吃完飯,我開車帶你出去轉轉。”單飛大手有些笨拙的抹着夜晚歌臉上晶瑩的淚水,隨後他牽着她的手一邊往屋子大步走去,一邊問道:
“珠媽,午飯準備好了嗎?”
珠媽跟在他們後面:“是的,大少爺,已經準備好了。”
“好!走,姐,我們先去餐廳吃飯吧!”
單飛高興的拉着夜晚歌走去餐廳,以前都是自己吃飯,怪寂寞的。以後不同了,夜晚歌回來了,以後就有人陪他一起吃飯了。
餐桌上,幾乎都是夜晚歌以前喜歡吃的菜餚,有鮮灼海蝦,燒汁八寶雞,五鬆柳子魚等等。
“姐,多吃點,這些都是我吩咐廚房燒的,對了,你還想吃什麼,今晚我叫廚房給你燒出最美味的菜來。”單飛愉快的問道,只要是姐喜歡的,就算在外國他也要叫人空運過來!
“行了,謝謝你,單飛。我對食物一般不挑,這些就很夠了。而且菜餚太多吃不完會浪費,以後不要燒太多了。”
夜晚歌看着滿桌子的菜餚,而只有他們姐弟兩個吃,連五分之一也吃不到,太浪費了!
“好,我知道了。姐的話我一定會聽。”單飛乖順的答道,稍後,他支起下巴,眼睛噙着一絲深意的問道:“姐,你覺得我已經是一個可以保護女人的男人了吧?”
夜晚歌擡頭注視他,微微一笑道:
“當然,還記得剛在血玫瑰認識你的時候,你那時候比我還要矮,而現在你比我高出一大截,而且力量也比尋常的男人更強了。”
以前他們一起出行任務,單飛經常摟着她,她在強人的世界這麼多年,可以感覺到弟弟強壯的手臂的力道。別看他溫和可親的樣子,作爲一個從血玫瑰走出來的夜氏繼承人,想必也經過一番苦訓吧!
“姐,那是因爲我想保護你。我不會讓你再遇到像五年前的那種情景,如果當時我有能力,你就不會……”
夜晚歌俏臉煞白,單飛的話讓她想起來五年前那可怕的綁架。她爲此失去清白,不得不遠走國外,加入血玫瑰,做了殺手。
“姐,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想讓你回憶那種不好的事情,以後我再也不說了好不好?”
單飛急忙放下碗筷走過來,雙手捧着夜晚歌微白柔嫩的臉頰,滿眼憐惜的說:
“姐,以後就讓我保護你。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想保護的人……只是你一個人。”
他跪在她的面前,雙手捧着她略顯冰冷的白皙的手,然後在她手心深深的吻着。
夜晚歌的手心如遇電流,她微怔的下意識縮回手,單飛卻緊緊摟着,他閃亮如輝的黑瞳如此的深邃柔和,如一輪明月燦若星河。
“單飛……”
夜晚歌怔怔看着他,爲什麼她總覺得單飛看她的眼神,和那些想得到她的男人的眼神有着驚人的相似呢?
可是單飛是她的弟弟啊,她同父異母的弟弟,他們之間可是有血緣關係的。
夜晚歌迅速轉移話題:“單飛,我之前跟你說的事情,你辦的怎麼樣了?”
“我已經答應銀炫冽,會接手夜氏,他如今已經將夜氏重新掛牌上市,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劃到我跟你的名下,只是還沒有正式舉行股東大會,任命我爲夜氏的總裁!”單飛回道。
“新成立的夜氏,第一次股東大會在什麼時候?”夜晚歌眯起眼睛問。
“三天後,新成立的股東大會上,將選舉新任夜氏的總裁,成立董事會,之後還會有慶功宴。”單飛說道。
夜晚歌點點頭:“我會想辦法幫你的,你一定要做上夜氏的總裁,以後夜家的家業就交給你了。”
“是的,姐姐,我都聽你的!”單飛眼裡充滿了對她的迷戀跟深情。
其實他對繼不繼承家業根本沒興趣,他只想跟夜晚歌在一起。
就算是以姐弟的名義,只要他能夠每天都看見她,他就會相當的滿足。
下午,單飛原本計劃帶夜晚歌出去轉轉,散散心的,可偏偏夜氏剛剛成立,公司裡還有很多事情等着他這個代理總裁去處理,他只有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夜晚歌在夜家陪着珠媽說話,閒來無事,她便讓珠媽教她做菜。
兩人便在廚房忙開了。
一直到門外的門鈴響起,珠媽興匆匆地奔着去開門,結果門一開,她當時就傻了。
本以爲是大少爺下班回來了,可門外這一位是誰?
白色襯衣,灰青色休閒褲子,樣貌出衆自是不用多說,氣質也絕對一流,怎麼看都像是上流社會的公子哥。
“先生,請問你找哪位?”
“你是珠媽吧,我找晚歌。”
珠媽不認識銀炫冽,銀炫冽卻認識她,一見到她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你是來找大小姐的?”珠媽自覺的讓了路,心裡還在揣測這個男人的身份。
夜晚歌在廚房聽到銀炫冽的聲音,立即走了出來。
“你怎麼來了?”
“這話應該我問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銀炫冽高大的身影來到夜晚歌的面前:“你想要回來看看,應該叫我陪你一起,怎麼說你現在也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