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終究不是法定節假日,只是個有紀念意義的日子,有再多想表達的,也要等白天工作結束後才行。
不像學生,可以在下課間就跑出教室,在別人的矚目下,把代表自己心意的巧克力送到那人的手中,然後落荒而逃。
“老哥,今天由紀和麻友來家裡玩。”早上送指原出門時她這麼說道。
“哈?是嗎。”拓久聽後打算晚上回來的時候多買點食材吧,一般拓久能按時回來的時候都是會由他來做飯,他不在指原纔會點外賣。
“還有,這是我給你的巧克力。”指原把包裝在精美的盒子裡的巧克力遞給了拓久。
“謝謝。”拓久收下了巧克力,匆匆略過表面。
沒有什麼愛心的標誌,看起來不像是本命巧克力來着?
“先別拆,晚上再吃。”指原認真叮囑着。
“爲什麼?”拓久疑問不解,不能現在就拆了嗎?
“反正你現在別拆了就是了。”她蠻橫地說着,不給任何理由,“我先下車了,晚上見。”
“注意安全。”
“我知道的!”
看着指原的背影愈發遙遠,拓久望了天空,天色朦朧之中,帶點淚珠,泫然欲泣,是要下雨了嗎?
情人節如果下雨的話,可就糟糕了呢。
調轉車頭,開向遠處,還有一天的事務等着他呢。
……
……
天氣雖然陰沉,倒是沒有真的下雨,可以說是萬幸,溼沉沉的,終究是難過。
“辛苦了。”
“辛苦了。”各自禮貌地打着招呼結束這一天,因爲是情人節,今天提早結束了拍攝。
……
“好的,今天我也差不多了,馬上就回去了。”福山雅治打完了一通電話,對着周圍人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家裡有事,我先走了。”
“嗯嗯,沒關係的,福山桑路上注意安全。”
出道二十多年的福山雅治至今都沒有結婚,高大俊朗外形的他也被稱爲霓虹最後的黃金漢,不過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也是一位風流才子,與許多女性交往過。
最早也可以追溯起93年一同合作的前女友內田有紀,兩人出生皆爲家暴賭博的原生家庭,也曾在中學時候離家出走獨立生活。
可惜的是相似的童年卻造就不同的性格,與希望構建起完美幸福家庭的內田有紀不同,福山雅治則是因爲童年陰影成爲了不婚主義者,恐懼婚姻,在戀愛多年後理念不同,無法得到婚姻承諾的內田有紀也就與福山雅治分手,在2002年的時候嫁給了吉岡秀隆。
在此之後,福山雅治也時時會有緋聞在身,不過他始終沒有正面承認過,但並不代表他就不找女朋友了,英雄終歸是需要一個溫柔鄉的。
不過在真正克服恐婚前,怕是見不到他發表關於結婚的言論了。
也正是因爲都熟知他對於婚姻的恐懼,纔會有不少女性都死心塌地飯着他,木村這個好男人已經結婚多年也看不出什麼離婚的痕跡,唉,只能放棄了,那就專心飯福山桑吧。
如果他也結婚了的話,她們會真的傷心透頂吧,至少有好幾天她們的家庭會吃不上飯吧。
應該吧……
…………
…………
拓久也收拾了一下,對着旁邊招來的助手說道:“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我知道了,請您放心,我會認真完成的。”頗年輕的助手鄭重其事地說着,其實他也沒有什麼事情,作爲單身狗的他,本來這個日子也沒有事情幹,不如埋頭苦幹賺點加班費。
“謝謝了,有什麼事打我電話就是了。”拓久拍拍他的肩。
說起來,他們的年齡倒是差距不大,如果不是意外,恐怕他現在也還是個任勞任怨的助手吧。
……
……
在回家前,他先去了附近的超市買了些菜以及甜品,因爲考慮到有兩個女孩也會過來,他買得分量比平常大多了,多的也可以放冰箱裡,不怕浪費。
到家的時候,家裡還沒有人。
也是,公演在身,女孩們肯定是要表演到很晚的,就連指原,在最近也要準備作爲伴舞上臺,是忙碌得很。
拿鑰匙打開了門,脫下鞋子與外衣,他拎着一大袋食材先去廚房裡開始料理起來,買得都是頗爲簡單的食材,所以最後就做中式料理與日式料理的混合好了。
其他高檔的他也做不出來就是了,不然拓久還挺想試試法式料理的,可惜只是個高湯就要熬製幾小時的程序,拓久實在是難以忍受就對了。
……
……
公演一結束,柏木由紀便與渡邊麻友在出口處等待着指原。
在那天商量好了之後,柏木決定晚上跟着指原一同回家,把巧克力送給拓久,反正AKB也快亡了,也沒有什麼記者會跟着她,她也沒啥憂慮。
只是爲了掩飾自己的目的,她把麻友也給叫上了,有麻友在的話,拓久就不會想太多了,只會以爲是員工對社長的慰問而已。
麻友倒是一臉興奮,據她所說,她也準備了巧克力準備送給拓久。
等待了一會,纔等到了指原出來。
“抱歉,訓練的有些晚,讓你們久等了。”指原見二人已在等待她了,小跑過去道着歉。
“我們也纔等了一會,撒西你來的正是時候,那就走吧,讓社長等久了也不好。”
“好的。”
在搭乘地鐵,又走了十分鐘左右後,三人就到了家。
進來的時候,拓久剛剛燒完了菜,都端在了桌上。
“你們都來了啊,先坐吧,撒西你招待一下她們,我去洗下手。”
“嗨。”指原應了一聲。
“先坐吧,我去給你們拿點飲料,你們要喝什麼?”詢問了一番後,她就走到了廚房裡去。
柏木與麻友正坐在墊子上,竊竊私語。
“原來拓…..社長也會下廚做菜啊,真是全能。”麻友有些驚訝地說道,差點把私下對着拓久的私稱給說了出來。
“畢竟是社長啊……”這點柏木也是頗爲感嘆,畢竟會主動下廚做飯的男人還是少數,像她家裡都是母親負責下廚,她記憶中父親基本沒有進過廚房。
“如果能成爲社長的女朋友,應該會很幸福吧。”麻友說着,她這個年紀也是對少女漫畫頗爲感興趣,對拓久這類的男生頗有憧憬。
“是啊,真希望我是社長的女……”柏木停住嘴,差點就跟着麻友把話說出來了。
轉過臉一看,果然麻友也是帶着看好戲的壞笑:“果然由紀你也喜歡社長,嘿嘿嘿,還騙我說只是送個友情巧克力,你包裡的一定是本命巧克力吧。”邊說邊盯着柏木自己拎着的便宜小手提包裡。
“好啊你麻友,是故意的吧,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她一時羞澀,手如迅龍,飛撲過去。
“由紀你幹什麼,我可什麼都沒說,是你自己說的呀。”麻友忍住笑,這次鑑於影響,柏木沒有捏她臉,卻在撓她的癢癢,“好了好了……我錯了,放開我啦,我再也不說啦。”麻友讓自己不笑出聲,不停求饒。
“你每次都是這麼說,你這個熊孩子也真是難搞。”柏木故作兇狠地說道,實際上心裡也沒怎麼生氣,只是在反省自己中了麻友的圈套。
在她們打鬧間,指原也走進了廚房間,在冰箱裡拿了兩瓶可樂。
拓久已經洗好手,準備脫下圍巾,戴上眼鏡。
爲了好好做飯,每次他都會把自己的框正眼鏡放在一旁,反正眼鏡也不是深得很厲害,也就一百五十度左右。
只是印象中戴眼鏡的人都比較厲害,還顯得較爲斯文。
拓久平日也就戴着,顯得自己有點風度,不戴也沒關係。
如果被霧給弄糊了,反而是件麻煩的事情。
“老哥,你該有分寸的吧?”指原猶豫着說了一句。
拓久轉過頭去,看着指原,“什麼分寸?”
“就是……哎,算了,希望你等會好好把握住自己。”指原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放棄了。
“你的意思我懂得,放心好了,我不會對別人下手的。”拓久把手擦乾淨了,放在了指原的頭上,“我都已經有你了,你可是先來的,不是嗎?”
“你明白就好,千萬不要動搖啊。”被拓久**得像個兔子那般安靜的指原,得到了拓久的承諾之後,放下了心,“要是下手的話,我可不放過你。”
“放心好了,你也要相信你哥來着。”拓久自信地說道。
“切,要是我不說,你的心裡肯定會想着做什麼後宮的美夢是吧?你們死宅男就一個性格。”指原不屑地說着。
“爲什麼你會對宅男有這麼大的偏見呢?他們的內心可都是拯救了世界的天使啊。”曾經是一個宅男(或許現在還是宅男)的拓久辯解着。
“要是你可以把你櫃子裡的galgame都清空不讓我發現的話,說不定我還會相信你。”
指原的話一針見血,拓久的氣勢一降,他的櫃子裡至今還藏着不少的gal,很多都是十八禁的,在某個他不在的時候,也被正在找東西的指原給巧合地翻到了。
自從以後,拓久的地位又降了不少。
“總之,你知道就好了。”指原又叮囑了一句,“我先出去了,由紀她們還在等我,你也快點。”
說完就從廚房走到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