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後備箱都是內嵌的,似乎比一般車子的後備箱還要深一些。
陳浩在後備箱裡打開了開關,機器運轉的聲音出現在我耳朵裡。
後備箱冒出了冷氣,因爲溫差區別開始冒出了點點白煙。
陳浩拉着我去了第一具屍體哪裡掀開了白色的牀單。
一具穿着獄服的屍體,腦袋上有一個血槽。
屍體已經被稍微處理過了,但還是有血和乳白色的東西從傷口微微外冒。
我嚥了一口口水,陳浩笑着說道:“你選手選腳?一起擡過去。”
“我腳吧。”我說道。
避開了腦袋,甚至有點害怕奇怪的東西蹭在衣服上。
和陳浩擡着一具具屍體回塞入了後備箱,前三具塞進去的時候還有一小點位置。
但掀開第四具的時候我和陳浩都呆了,這玩意太胖了。
猶豫了片刻,陳浩拍了拍一旁在忙活的小夥說道:“這個帶不走交給你了。”
小夥點了點腦袋錶示放心吧。
陳浩關緊了後備箱說道:“走吧,改裝車後備箱也就能堅持四五個小時。”
我和陳浩再度上車,一路開回了武漢。
“陳老師,這就是你的日常嗎?”我說道。
“你指的什麼?運屍體還是耍的這些手段?”陳浩說道。
“都有吧,指工作。”我說道。
“你要知道這纔是三具大體老師,如果這是一具適合移植的臟器。我會更拼,相對的對手也不會留情。”陳浩說道。
“中國真的有那麼多人需要器官移植嗎?”我說道。
“這是個啥問題,我跟你這樣說吧。幾個發達國家,歐洲的病患和臟器比例大概是三比一。三個需要器官移植的人裡面有一個可以接受移植手術康復,而這個比例在美國是十比一。你需要猜一下中國的嗎?”陳浩說道。
我思考着說道:“中國人那麼多?而且器官移植手術不是誰都承擔得起吧?一百比一?”
“準確的說是一百五十比一,這幾年有上升到兩百比一的趨勢。而且這個趨勢還是在國家做了調控之下的,不然更誇張。”陳浩說道。
“國家做了調控?”我不解的說道。
“以前沒有規定的時候,外國人可比中國人有錢的多。那時候一美元等於八塊人民幣,歐元更是一比十。還有俄羅斯之類的,反正器官移植安全和便宜上沒什麼比得上中國了。還好現在的規定下來了,器官移植先照顧國人。但哪怕照顧國人,也是一百五比一。”陳浩說道。
“我們還會去運器官對吧?”我說道。
“當然了,而且器官移植手術以後你也會操作的。”陳浩說道。
“我們會做手術?那麼爲什麼我們現在出來給醫院運大體?”我不解的說道。
“給醫院?你覺得忙活這些爲的是便宜我們協和嗎?器官移植手術流程是什麼?”陳浩笑着說道。
“不知道,麻醉切除更換縫合?”我說道。
陳浩笑着單手握着方向盤,一隻手指着後面三具屍體說道:“我以後是你第一個老師,這些就是你第二個老師。你主攻腎移植和胃部切除縫合,你知道這些屍體的用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