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箏嘴角顫抖了下,她就不該讓他看的,就沒有一句是能聽的,聽了教人崩潰。
“我要真那樣說,這個作者一定會舉着刀追在後面砍我。而明明那樣的話不是我的本意。”華箏說。
“那你就繼續改吧!”叢昊天也懶得跟她爭。
華箏看了看手裡的稿子,又看看叢昊天,不確定地問:“你說的是真的?真的不行?”
“你連修改都改不下去,這樣的書能有什麼用?就算出版了,最後也只是幾天就下架了。在修改之前,至少你要知道這書有沒有潛力,沒有的話,看都不要看。”
華箏有些不情願地說:“你又沒有做過出版社的編輯,你怎麼知道地這麼清楚?”
“誰說我沒有做過?我在做出版編輯的時候,你應該還在讀書吧!”叢昊天完全鄙視她。
“不行,我要再看看,不能那麼草率地下決定。人家辛辛苦苦寫出來的,我就那麼類似不責任的一句話就將別人的努力付之東流,我內心難安。”
華箏開始埋着頭在那裡翻看,多看幾遍,說不定就有出路了。
叢昊天也不阻止她,就走到窗口抽菸。
在他一根菸抽完,轉過頭來時,華箏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趴在那些書稿上。
叢昊天扔了菸蒂,朝華箏走近。
雙眼眷注地凝視着那臉頰,閉着姿態的眼睛都是讓他的目光停留到無法轉移的。
“你真想這樣孤單地過一生?我卻不想……”
叢昊天的手背落在華箏的臉上,嘴脣上,然後動作僵了一下。
只見叢昊天離開的手手指上沾着晶瑩剔透的銀絲。
叢昊天眉頭幾不可見地抖了一下。
“唔……”華箏動了下,醒了過來,“我怎麼睡着了?”
然後感到嘴上溼溼的,再低頭一看,書稿上一灘口水。
“啊!”她驚愕。
“這下好了,可以徹底扔了。”叢昊天幸災樂禍。
“總編,你過來就是來打擊我的麼?”華箏頭都大了。
“我過來是給你簽名的。不要我就走了。”叢昊天作勢要走。
“要要要!等一下,我去拿你的書!”華箏立刻站起身。
但是她忘記了剛纔睡覺,腿都是沒有什麼知覺的。
下一秒就往下載。
叢昊天伸手及時抱住了她。
華箏本能地就摟住他的脖子,臉蛋挨着叢昊天的,距離那麼近,氣息緊張地纏繞着。
華箏愣愣地看着他,兩人抱在一起,就像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什麼,又不敢動。
叢昊天的臉龐微轉,與華箏的臉靠地更近,然後就在他的脣要貼上近在咫尺誘人的小嘴時,華箏腦海裡那根警惕的弦被拉響了,立刻推開他,站起身。
臉色不自然地說:“我去拿書……”
便鑽進了自己的房間,站在那裡平息着內心的異常的跳動。
真的不想出去,可是不出去就會讓兩人更尷尬。
剛纔她只是太緊張了……
所以華箏裝作什麼事都沒有,捧着書出去了。
然後將好幾本書堆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桌前的叢昊天面前。
叢昊天凜然地看着差不多十本的書。
“不是隻要籤一本?”他不悅地問。
“你出了那麼多本,當然都要簽上啊!”有的在詹家,不然籤的還要多。
“……”
叢昊天並不太情願,但還是拿着筆一本本地幫她簽上。
華箏站在旁邊看着,叢昊天的字體她自然見過,但這是黑荊棘的簽名,那是不一樣的。
如果只是簡單的一個偶像多好……
叢昊天簽完後,將筆一放:“我走了。”
“啊?那我送你下去。”
華箏送到樓下。鐵門外停着叢昊天的車。
她真的是沒有注意到,否則哪能聽不到汽車聲呢?
叢昊天離開後,華箏並沒有離開回到樓上,而是站在葡萄架子下,後背靠在架子上,擡手就摘了顆葡萄。
然後剝了就塞進嘴裡,一股酸味頓時劃開。
不過華箏沒有吐出來,就感覺這味道能治病,讓心口更平靜。
她記得詹艋琛那時候也摘了葡萄,是用來吃的?
倒沒有問問他將那串葡萄怎麼處理了……
華箏去詹家的時候,她以爲能看到詹楚泉呢。
因爲據她所知,以前詹楚泉好像一直是住在詹家的。
不住在這裡,住哪裡?
當兩個孩子不在餐桌上的時候,華箏問詹艋琛:“你知道你大哥回來了麼?”
詹艋琛眼裡的深沉一閃而過,看着華箏:“你在哪裡看見他的?”
“他去我家老宅。不是很奇怪麼?不過說了幾句話就走了。”華箏覺得,詹艋琛這樣問,就說明他是知道的。
而且面色沉穩,一點都不吃驚。
“說什麼?”
華箏腦海裡回憶起詹楚泉說的其中一句話:我只是來看看,詹艋琛喜歡你什麼。
“沒有說什麼。或許他只是奇怪我爲什麼會住在老宅吧。”
“你什麼時候回詹家?”詹艋琛問。
“我幹嘛要回來?這裡又不是我的家。”華箏擦擦嘴,站起身。“我吃飽了,你慢吃。”
然後就跑了。
“……”詹艋琛。
離開的時候,又出狀況。
“媽咪,我可以住在這裡麼?”這話當然是涵涵問的。
“爲什麼?你這個月可是基本上都住在這裡了。”華箏不明白地問。
“因爲不公平。”
華箏就像聽到什麼天方夜譚。
涵涵是在和她討論‘不公平’?他知道什麼是‘公平’?知道怎麼去衡量麼?
“媽咪應該住在這裡多陪陪妹妹。”
華箏去看旁邊異常安靜的曈曈,憋着小嘴,鼓着肉肉的臉,隨時都能哭出來的樣子。
“曈曈?”華箏心軟。
“媽咪……”兩個字一叫出來,那眼淚大有往下滾落的趨勢,無限委屈。
曈曈和涵涵的性子是不一樣的。
在她知道有媽咪這個角色之後,一直都想着,想要媽咪。
現在媽咪回來了,可總是來了就走,最後在他們的央求下才吃頓飯。
“過來。”
然後曈曈就走了過去。
華箏拉了拉她的小手,問:“怎麼了?媽咪說不定明天又來了,到時,媽咪一整天都陪着你,好麼?”
“不好不好不好……”曈曈哭。
“好好好,我不走,媽咪不走。”華箏見她哭,立刻如此說。
她很少見曈曈哭成這樣,只要她不哭,怎樣都好。
都不能看見他們難過,不然心整個都是揪着的。
華箏留了下來。
涵涵被詹艋琛帶到書房裡去了。
而華箏就在躺在*上,讓曈曈靠在她懷裡,爲她講着美好的童話故事。
華箏記得自己是和曈曈一起睡的,一覺醒來,躺她身邊的是詹艋琛。
她立刻坐起身,推醒他。
“喂!誰讓你睡在這裡的,曈曈呢?啊!”
剛纔還坐着的華箏被輕鬆地掀倒在*,詹艋琛變成壓在上面的姿勢。
絕對的危險。
華箏一驚:“你幹什麼?”
“當然是想對你的身體做最親切的問候。”此刻的詹艋琛無賴極了。
固定住華箏,對着就將那脣瓣整個吞噬掉。
“唔唔!”華箏掙扎。
詹艋琛怎麼會讓她逃脫,越掙扎,只不過是陷入他懷裡越深。
本來兩人身上的衣服不多,這樣糾纏着,岌岌可危啊!
“詹……詹艋琛,不嗯……”華箏趁隙吸着空氣中的氧氣。
然後詹艋琛繼續追逐着她嘴裡的小舌,貪婪地就像一頭獸。
“唔唔……”華箏的臉泛出紅暈,眼裡有着薄薄的水霧在顫動。
整個人被壓着無法動彈。
他們的身體貼着,中間只有衣服隔着,卻根本無濟於事。
熾熱的每一個上升度,還有肌理線條的激凸,都清晰地感受到。
一直到詹艋琛推開,華箏才張着脣大口大口地喘息,臉色通紅地帶着*。
她就像做了什麼快要窒息的運動,腦袋都缺着氧,好一會兒才恢復點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