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追求無羈_第13章

一會,遠處的親友都陸續來了,鄰近的就幫忙做飯,洗菜等等….我真的很佩服他們團結一致的精神,鄉下有個好習俗,就是喜歡過羣體生活,每逢辦喜事,總是人人有份,大家聚在一起吃飯,親友團圓,極富人情味。

體現了這種團結、友愛、和合、交融的文化精神。那種快樂源於他們的輕鬆、心平氣和、勤勞的他們邊做邊笑說,感到一種清淨悠然的舒泰,享受生活充實的快樂。

只見姨媽也忙着招呼鄉親,秋子和鄰居小朋友們出去玩了,我和母親在忙碌的人羣中走出家門,她在基圍邊站着,看着尋找要見的人,於是,我就說:“媽媽,其它鄉親都幫忙做事,不如我和你到處走走呼吸新鮮空氣,一會吃飯時,就會見到你要找的人啦,那時,你們有的是時間怎說都可以啦,你認爲如何呢?”

此時,母親覺得也是,看見母親心情舒暢,我就籍此機會說:“媽媽:這兒是你長大玩樂的地方,都是你記憶裡的世界,你覺得那時候什麼是你認爲值得最驕傲的呢?”想不到我這樣引導,母親卻無限感慨。她沒有說話,很少提及到情感問題的母親,此時望着我殷切期盼的眼神,心中無限漣漪,也許是觸景生情吧,終於講了她一段浪漫刻骨銘心的經歷。

母親指着前面的路段說:”那時,還是40年代的民國時期,有一天,我和你父親瞞着家人偷偷地往離鎮裡幾公里的山溝嶺遊玩,就是你現在所看到前面的那條大路的方向,我聽你父親說,這山溝嶺風景優美,他曾和小食店裡的衝仔去過,所以這次專程帶我去的,讓我感受下那種快樂遊覽之事。

這天你父親帶了點食物,我們走了兩個多小時的路,來到了一個村落,看見前面有間似茅屋的小屋,側邊有個池塘,養着好多的水浮苗,看上去像一個湖,有一個婆婆和小女孩坐在門口編織着農作用具,背後緊靠的山腳下長滿了綠色的花花草草和清涼的樹蔭。

你父親向近那小孩說:“妹妹,哥哥我又來了,這次我帶了姐姐來,你來看看是個漂亮的姐姐呢。”小女孩子約5歲,她看見了父親就高興地跑過去拉着婆婆的手說:“外婆:哥哥帶姐姐來了。”那個婆婆看上去有70多歲,身體很好,還能幹很多的農活。

只見她忙不過來地叫:“快去,快拿椅子給哥哥姐姐坐。”邊弄着手中的活兒,你父親遞給小妹妹幾塊餅乾說:“哥哥要帶姐姐上山去看風景,一會下山再坐吧,現在我們上山去。”“小心點,山路不是好走的。”婆婆笑呵呵說着。

你父親帶着我沿着一條非常熟悉的小路往樹林走去。我們手拉着手,緊密相連就好像是樹上的枝和葉分不開的生命一樣,我們的需要和無知加深了幸福感,從沒有感到恐懼和害怕,純潔的愛憐使我們的心變得更美好。

只見你父親對我說:“你累嗎?我看到你,什麼疲勞也沒有了,你就像前面山谷裡草叢中的一株花蕾,妍姿豔質,你所碰觸過的痕跡,無時無刻都在吸引我、迷醉我,你身上有一種我無法表達的。”呵呵….我當時笑得很甜,知道你父親說話很會哄人開心的,無法子啦,因爲那些年我確是這個鎮上一枝花,而且家庭環境也不錯嘛。

我依着你的父親整個身體沉浸在幸福之中,突然我驚叫:“生哥:你看前面半山腰有一個大型的水車在轉動,水車下有一條大水溪,水從山上流下來隨着水車而轉動,響着、搖着,那兒還有幾間茅屋,有好幾個農夫坐在門前吸菸。”他們好奇地望向我倆,我們沿着山間小徑再往前走,終於到了山頂。

我眼睛貪心地四望,心曠神怡,這是多麼優美寧靜的山高水低,羣山環抱,那空氣清新得伸出手像觸摸到雲海一樣飄忽無定,又像一個幻影開滿雲彩,真是個迷人的風景,對面山那頭有一小溪流式的瀑布在飛流,我處於一種興奮快樂中,表示着熱愛陶醉中。

再看看右邊有一座聖廟,人們每逢節氣都在這裡祈福。你父親說:“有一次是隨衝仔跟着那些上山打柴的小夥子無意中發現的,所以帶你來看看。”我對着你熱誠的父親傻笑着,感覺真好:“我們到聖廟祈福吧,聽說這兒祈福好靈驗的,希望保佑我們能結合良緣,一家平安。”

此時,我心中充滿着少女的花朵,最純潔的、最深沉的愛意,想想那種甜蜜美滿的預感,寧靜崇高的意識,還有那些鳥兒在互相親暱,傳來一陳陳溫柔的叫聲和啾啾低語,心中一切的響聲,甚至昆蟲在草中爬動,如此優美寧靜的環境,在此停留覺得非常滿意。

你父親掏出小毛巾,擦去我額頭和臉上的汗水:“我們坐下休息。”野外空氣清新,微風涼爽,我擡頭望着藍天空,對你父親說:“我多麼想送給你天上的東西,可是我就是沒有這個能力,我只有自己做的布錢袋給你吧。”

你父親高興地接過我的布錢袋說:“你唯一的財產都送給我了,叫我怎不感激?”就這樣,我們坐着、聊着、吃着帶來的食物,是如此親密的,彷彿是環繞這山、這水、已沒有了另外一個世界,整日在寧靜偷樂中過着,我深情地望着,正在用手順着旁邊的草摘着。

這時,你的父親說:“山腳下的住着的婆婆和她的小孫女,女孩子的父親當兵時在前線光榮犧牲了,母親在家意外身亡,年紀小小的父母都不在了,我不敢問,怕引起老人家傷心。”我悲嘆地說:“他們太可憐了,再看看我們,我們比他們幸福多了。”

我們步入那聖廟,神臺上放着燒桓香,我倆傻呼呼地學着大人們拜神祈福,跪着時不時互相看看覺得特別好玩,我對你父親說:“我看見媽媽上香拜神很認真的,那有笑,笑就是不誠心了,不靈驗的。”你父親見我那呆樣:“好好,我們就跪着,閉着眼睛默默地祈禱吧。”

就這樣,我們祈福完後走出了聖廟,我對你的父親說:“這個世界,你就是我的親人,我對你的愛更加深厚。”父親聽我說了平時很少說的話,深深地迴應着我:“我也同樣愛着你,以後我們不要分開。”

一個熱戀着的姑娘,總是將自己的心蒙在眼前,內心神秘的愛情,像打開閘門的波濤一樣涌出來,我感謝你父親的溫暖善良,我的心被他佔有,我的一切都屬於他了。

這時,天上的雲霧慢慢轉陰了,眼看就要下雨似的,你父親拉着我的手說:“回去吧,天就來下雨啦。”我慌忙起來下山了,由於心急,不小心踩空了腳步跌倒了,我腳筋痛得走不動了,出現了血跡,慌亂中,你父親揹着我下山。

由於山路鞋子脫節磨破腳也損出了血,他還是不吭一句,下山走到婆婆處時,已經累得倒在一旁,婆婆見狀,忙叫小妹拿來藥油,親手幫忙擦起來:“怎麼會這樣不小心呢?看來是損了腳筋。”我忍着痛,你父親在一旁非常焦急地看着我。

休息了一會,外面下起雨來,我們一面談話,一面擦藥油,小妹妹天真地望着我們,露出甜美的笑意。屋子裡充滿了舒適的安全感。

你的父親很細心地照顧我,他顯然爲我弄損了腳筋而難過,他也顧不了自己腳板上的痛,對我無微不至的關懷。婆婆也看到你父親如此真情真切而受感動:眼前一對以小男小女表現得很溫文、嫺靜,就像一朵盛開的花朵,既翠綠又可愛,覺得是意外的奇事似的。

時候不早了,雨停了我們也要回去,向婆婆和小妹辭別:“小妹妹、婆婆誠心誠意地感謝你們,我們下次再來看你們的,小妹要聽婆婆話,哥哥會帶餅乾來的,知道嗎?”“知道啦,哥哥。”小妹依然天真的樣子,眼叮叮地看着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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