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美麗心情_第3章

我望着眼前的羈仔,他身上始終脫不去那種傲骨,那種霸氣,儘管現在的他已不是什麼“英雄好漢”然而他骨子裡有的是不變的情義,也許是出來行走“江湖”混的人都愛講義氣吧。

我們就這樣說這,說那,時間過得好快,我叫來了點心小食,羈仔很有風度讓我吃,整個晚上我們的談話,由激動引起的衝動,轉變爲喜悅帶着欣慰。

“看你還是這樣吃法,跟兒時的都差不多,怎麼老是改不了壞習慣。”羈仔又在挑剔我。“我不就是我嗎?又不是變了另外一個,分開幾十年了,再坐下,你不還是那個臭小子嗎?”我倆天真地笑着,彷彿回到兒時舊居里吵着鬧着的笑聲。

人就是這樣,當一個人喜歡或愛上時,所講的說話,就算是講得多麼愚笨,語無論次都好,總是覺得聰明可愛,而他一世的男子漢氣慨和智慧也派不上用場了,相反活像個孩子。

如果不是張電影票引起的衝突,我和羈仔的結局將會是怎樣的呢?會不會成爲青梅竹馬的夫妻?羈仔會不會服刑?是這樣的?還是那樣的?一連串的疑問。令我感嘆世事浮生,這是上天的意旨還是前世的造孽今生還?而種種的因由,爲何是幾十年了才揭曉?

當晚,一個極爲單純的心靈交流,理所當然的就是最單純的語言值得記下來,我並不感到奇怪,從自己的角度去看,真誠的坦白,會是一種欣悉滿足。最單純的人真心誠意遠遠勝於奉承,表示敬意。

不知不覺幾小時過去了,很夜了,羈仔送我到路口,他走了,我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子,兒時同伴已經是兩鬢斑白,不同的經歷有着不同的感想。

這個春天一直都在下雨,一天,我從集市購物出來,忘記了帶雨傘,站着路邊看着千萬條銀色般的雨絲滴落在地上浮起的水泡,榕樹被雨水沐浴得翠綠,而乾枯了的枝丫,更顯得榕樹的蒼疊,那高高的笆蕉樹,被風雨吹得直襬動着它的綠葉。

路面上紅的,綠的,白的,車輛冒着風雨行駛過,人們撐着各式各樣的雨傘,手裡拿着已購買好的物品,左閃右避,慌亂中走着,望着這雨中的人和車,這個下雨天,猶如我的心情好清淨,連同空氣也清淡。

這時,雨慢慢停了,我急腳趕回家,放下東西整理好,沒什麼事可做,於是,我上網查字典,由於自己文化有限,好多單詞成語已記不起了,很多時候都要認真複查。

一會兒,雨停止了,我走出陽臺,對着天空深深呼吸新鮮空氣,看到花盤上的翠綠嫩芽感嘆:只可惜一片綠葉並不代表一個春天,猶如自己的情感並不爲所有人都能理解一樣,這個春雨瀟瀟的季節,我定定地擡頭再望向天空,呆呆地看了十幾分鍾。

忽然,遠處出現了一片殷紅的霞光,這美觀的景象攝入我視線,我腦海裡有一潛意識,不能錯過這刻的美麗,於是我忙走到房間的窗外,這個正好是向着東南方向的窗子。

呀,雨過的天空,出現層層飄浮的雲海,無數細長柔軟的雲朵,像魚兒一樣在殷紅的霞光裡飄遊,我在窗前如同站在海岸邊,眺望那雲海,猶如沐浴在雨後清爽宜人的空氣飄飄若仙,與之共同呼吸。

流露自然如詩如畫,這景緻就是你留心窺視時,偶爾看到的海市蜃樓,這效果好比是我自以爲是,沾沾自喜時,突然被一種更加優越思緒的感情所征服,這自然的景色無法爲我語言所能表達的。

這情景讓我想起了山腳下住着的恩師,現在是春節期間,恩師怎樣了?他省城的女兒回來探望他了嗎?現在是新春期間走訪親戚的拜訪日,是呀,我應該要去見恩師了,於是,我又重新帶上購買好的禮品在酒坊又買了二支白蘭地酒上路了。

沿路上都是枝繁葉茂滿眼的綠色,露珠盈盈,呈現出大自然的生機盎然,雨後的空氣清新香甜得令人貪心地呼吸,潮溼的泥土散發出野草的青芽味,微微的春風吹來潮氣溼潤我的臉兒,天氣雖說是寒冷,但我仍覺得精神,潛伏一股力量引以爲榮。

我在三叉路口下車,行走在潮溼氣的小泥濘路上,前面不遠處就是了,呵呵,恩師:我來看你了。門前的兩棵樹依舊矗立,榮的那棵固然欣欣向榮,吐露生活氣息,枯的那棵保持狀態,不高不矮,依然挺拔,我突然發現,枯的那棵小樹旁邊圍起了泥土還有磚瓦扶植,呵呵..可能是恩師不想枯樹倒下緣故吧。

門是虛掩的,我聽到裡面廚房的雜聲和人說話親切友好聲音,我輕聲地敲響了門,傳來一聲:“誰呀,進來吧。”“新年好,恩師,阿丹來看你了。”“呵呵..是阿丹來了,真巧呀,我們算是團圓了,來看看,這是我的女兒,阿欣,昨天回來的。”

恩師指向坐在鋪着毛毯竹椅上的女士說,我細看眼前的欣姐,她的容貌是慈母形,中等個兒微胖,皮膚透白,約莫五十多歲,穿着一件玫瑰紅的外套,流露出一種高雅氣質,“原來是欣姐呀,見到你真高興,你有這位父親真是福氣呀。”

欣姐微笑,向我伸出一雙溫暖柔軟的手:“謝謝你來看望我父親,我昨天和兒子丈夫一家回來的,還有父親的二個學生,他們昨晚已回省城,我留下來多住幾天陪父親,早就聽父親說起你,所以也想見見你,今天見到你了,而且一見就喜歡。”“是呀,這就是緣分,你爸爸說的。”

“阿丹難得你來看我,今天我們好好打火鍋,天氣冷暖身子,好吧。”“就聽恩師的吧。”我臉向欣姐:“我聽恩師說,你也是教育工作的。”“是的,我在一所中學任教語文,我聽父親說了你的事,好多謝你,我今年退休了。”

“說到感謝,我還是感謝你父親,是他將我改變了人生觀,他真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仁愛者,我們現在都是自己人了,用不着說客氣話。”“好了,現在開鍋。”“恩師我又給你帶來了二瓶白蘭地酒,今天難得高興,一起陪你父親喝點酒吧。”整個屋子人氣,爐子氣,瞬間變得暖融融的…

一年一度的清明節到來,家裡的親人回來了,爲第一年拜祭已故的母親商議怎樣去做,我站在母親的靈前默默祈禱:保佑家人都擁有健康的身體,媽媽,寫給你的書將會成爲一個感人的故事。

它幸福而悽美,可以是新也可以說是舊的,以及相互滋養的起源所體驗的愛,甜美並存,願意用時間來證明我耐心對你更具產生價值愛的表達,特別是你早年就經歷過的磨難,尤其在情感上磨難的人們,他們的選擇、拒絕、愛與恨、其身上都顯得格外熠眼。讓那些庸俗的、可恥的、自欺欺的人見鬼去吧,媽媽,你安息吧,很快就會有奇蹟出現的,你在天之靈保佑我。

一日,我在公司接到了小迪的電話說:“阿丹:我今天要回來,有兩件事要辦,一是幫忙母親辦理社保和醫保一些有關性的問題,二是想見見兒時同學的你。”我聽到後,歡欣的心情喜上心頭,說真的,我也想念小學的同學,像這樣的同學從外地回來還特意探望,開心也來不及呢。

我對小迪說:“聽到你的電話很高興,是真的嗎?那麼你回來後,給我電話就是了。”小迪是我小學一至五年班的同班同學,那些年,城裡的人口不多,讀書的小朋友全都是街坊鄰近,無論生活在那裡,碰見了都有熟悉的感覺,他正是我好同學兼好朋友。

他爲人誠實、忠厚、就像家人那樣關心我和女兒秋子,而且對我的學習工作都給予大力的支持,其本質善良、溫和,是樂意付出深交的人,他十幾年前已經在外發展了,從走出校園到社會事隔多年,彼此都有久別重蓬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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