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美麗相遇_第4章

那天,我打電話阿哲:“阿哲你現在有空嗎?想請你吃飯,還有你把書也帶來,我已準備回贈一份禮物給你,以表多謝你。”豈料阿哲很有風度地說:“還是我請吧,你也不必送我禮物了,我只是給你一本書而已,好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好,你等我電話來接你吧。”

阿哲很大體,不會讓女生請吃飯的。我不知道阿哲什麼時候才辦完事,所以走到街上,給母親買點東西,不一會阿哲來電了:“你現在在那兒,我就來。”我忙說着:“這麼快,我剛出去一會,送給你的東西我沒有帶出來呢。”

阿哲到了,他帶我到了一個鄉鎮吃農家菜,陪同的還有兩位同班的同學,路上,阿哲開着車感慨地說:“前面那條小村口就是我們中學讀書時學校的農場分校,還記得我們在校讀書時,各班都要去分校勞動一星期嗎?”

我望着已改變了模樣的村莊,還依稀殘餘着原始的跡象說:“那有不記得,離開家一個星期到農場勞動,在校也是一件大事了,你們這些男生晚上學着豬、狗叫嚇唬我們這些女生呢,我想你也有吧?”

我把頭轉向了阿哲,其實我也只是說說而已,那些年,阿哲在班裡讀書是聽話的那種,他不喜歡惹事生非,很好一個學生,好的同學和一些欺負我的同學,我都記得很清楚。我最留意的是那些細節過程,儘管是幾十處過去了,看到的跡象就好像是剛發生一樣。

中午飯後,阿哲把包好的書遞給我並送我回家,回到家後,第一時間就是急不可待地拿出阿哲給我的書,心急要看書的內容,當我拿出書來的時候,我頓感心疼,從包裝裡看到阿哲是多麼細心,是多麼喜愛他的書,外面是一個膠袋子裝着,裡面是二層的報紙包着,包得很整齊,且小心奕奕。

我如此索取了他的一本書,會不會是割了他心頭上的一塊肉呢?此舉動實是太大膽了,想到阿哲的慷慨,心存感激,想起了在同一個班中學習時的情景,想起他在班出牆報抄寫我的散文的情形,一股暖流充溢着我,爲了感激,於是,我瞬間拿起筆來,隨着自己的思維去描摹….

美好夜晚靜靜讀你,

美麗的雲層浮動眼前,

溫暖來自你的天性,求得心靈平靜,

你的優越是所有美善之源,

看到遠景迅速展開前景,

一件事實便是一首真正的詩,

你的思想,坦然展示的經驗方法,

空間寧靜寬敞充滿濃郁書香,

不分白晝黑夜春夏秋冬

用旺盛精力服從於教養的意志力,

一個安靜花園式的閣樓,便是你藏書家園,

那些一度極爲珍視的書籍,

成爲中國文學史上一時段見證,

你珍藏是持之以恆,

美德之感在你心裡萌生,

靈感是某種奇妙意外收穫,

喚醒我心中一種感覺,

來自內心共鳴成爲知音,

有什麼期待比這更好的運氣?

我如詩般情懷在欣賞,這片景色美好的事物…..

三天後,我又接到同學們的通知,說組織了十幾個同學去E市和在外的同學相聚,並定在一間大酒店裡集合,那天,我穿着得意的行頭,一套白色上衣、粉色絲質荷葉形的花羣子,衣飾散發出一種幽雅,使人神爽、沁人心脾的香氣,我長長卷發,看上去給人清雅韻味,若帶幾分嬌柔。

我剛到酒店的辦公大廳裡,意外地看見了陳子揚,他正坐在大廳裡玩着電腦,我一陣驚喜,更讓我得意洋洋的是,發現他有意無意地留意我,這一舉動讓我沾沾自喜,因爲我有信心慢慢接觸子揚拉近距離。

不一會出發了,我和另一女同學、阿哲、子揚同坐一部車上,只見子揚從車上拿來水喝,我忽然說:“怎麼只有你有水喝,我們呢?”了揚愣住微微笑了,一會兒車停在路邊的小買部,阿哲買水去了,我看見子揚並沒有什麼架子,很樂意爲女生服務,這些細節我看到了。

車馳出郊外,微風清涼,天上灰暗暗的雲霧緩緩地漂浮着,我習慣地從車窗往外看,忽然間,我不經意地發現,太陽剛好從雲霧的縫隙中露放出陽焰,純色的霞光亮麗綻放,我被突而其來的景色所陶醉,視線直直地盯着不曾離去,怕錯過慢慢變動的片片雲彩。

不到一小時,我們便到了目的地,靠着一條江河小漁村式的酒樓,子揚非常優雅有風度地爲我打開了車門,手扶式地讓我下車,看到他熟悉的動作,使我想起了當年程智處世的禮儀修養舉此,他們竟然同樣像個紳士似的。

只聽見他的一聲:“又是高跟鞋。”那聲音輕輕的、溫柔得只有我才聽得見,我從車上俯着身子走出,輕輕的擡起了頭來,盈盈秋水地回眸一笑。盈望着他優雅的儀表,以及彌足優雅的舉此,還有如同音樂般的聲音,透露出孩童般可愛的純真,這不正是校園的陳子揚嗎?

我不清楚一種好看的外表,或姿態爲什麼會令人銷魂?一個字詞,一個音節,爲什麼會令人陶醉?典雅、優美、善變、所看到的一切奇影存在着時間的幻覺,而這種幻覺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裡,這就是我短短的時間裡對子揚的感知,感覺我旺盛的時期來了,久被愛情的力量喚醒了。

下車後沿着岸邊走,過了一刻鐘的光景,我忽然在左邊的樹蔭前站住了,從樹梢望去,前面展開寬闊的當陽的景色,下面依依地流淌着平靜的淺綠色的河水,右邊便是一座青山陽光照熠的綠樹環繞着這條河流遠景,一直望到遠遠一帶青山輕輕盪漾的河水。

我露出喜悅的微笑,清麗的臉容顯得更愉快,這景色自然小不了拍照,只見子揚拿來照相機,爲我們拍下了美麗的倩影,而我最大的收穫就是合影了集體照,這是我第一次和子揚合影。

我滿心歡喜,懷着一顆怦怦亂跳的心,臉上微微泛紅,有點畏縮,靦腆,我心裡傻想着,子揚,縱使你惹人的眼睛,看不見我也無妨,可你還有我的印象放在心裡,感到欣喜、自豪、驕傲,心裡有講不出的感情思想。

我靜靜地靠着欄杆站在那兒,望着對面充滿了綠色的霞光出神:我是怎樣戀愛的?我愛上誰了?我沒有愛上誰,我愛上了一個理想、愛上了我睡夢中的那一位,在我夢想裡創作了整遍、整遍的浪漫史。

我翻檢自己的舊夢,愁苦之中終於感到,我的靈魂祈求渴望一些東西,猶如在餘盡的一顆小小的火花,把它扇旺起來,重新焰起的火焰溫暖着已經對愛情冷卻了的心,再一次復活,是那樣甜蜜可愛,那樣動人心魄。

我心上下不再受到羞愧和懊傷的壓抑,只覺突然振奮,意外地有了此生不虛的新鮮感覺,使得我全身脈管充盈,而這一切不是幻影,這是幾十年的感情所激起的,不是海市蜃樓,也不是想象力所引導的,它是真實具體的。

我心中泛起一種熟悉的回憶,接下來,怎樣才能築建起我們的愛?就像今天那樣的接近,感受到這種吸引力萌生的願望一樣繼續帶來喜悅滿足,舒適快樂,這種關係完全可以向更好的方面發展,我慢慢地思索着、計劃着,整個族程充滿和諧歡笑,當然,我就不用說了,這就是我和子揚第三次相遇“又是高跟鞋”來自心底的聲音,營造關係終於邁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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