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娘娘腔往身後一拉,我在他面前豎起小指,甩甩劉海率先進入店裡。
“喂——你你你!”還沒回過神,就被站在前臺的男生用手指着,指着就算了,一句話愣是說不出來,把我給急死了。
“你到底能不能正常的說話?你你你——個半天了,到底想說啥?”雖然我這說話的氣勢很足,但看到本站在前臺上的男生走了出來,我還是下意識的往柯童的身邊湊了湊……
“你就是那個賣我黃玫瑰的人!”
嗯哼~小樣!姐姐我也早就認出你是買黃玫瑰的人了,看這架勢,是要秋後算賬麼?
“不要那麼激動,不就是一束黃玫瑰麼?”接着說話,我可以與這個大男生保持安全的距離。
本以爲他會狠狠地罵我一頓,或者是用武力解決一切‘恩怨’,誰知道,這男生原本氣憤的臉一下子垮下來了,換上一副傷心的表情,看得我都覺得自己罪不可恕了。
“就是你說黃玫瑰很適合送人的,所以……我喜歡的女孩子收到花之後,跟別的男孩子好了。”
“這跟我的花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黃玫瑰最適合送朋友,到現在我還記得她對我說的那句‘在你眼中,我們原來一直是好朋友,那……就像你所希望的,我們做永遠的朋友吧。’”
我摸了摸鼻子,小聲說:“那個……當時你其實是可以解釋的不是嗎?”
“可惜在我解釋之前,她走了……”
“這麼偶像劇?咳咳——別這樣看着我,再說了,那天你買花,我還提議了買粉色來着……怎麼,你能說我沒說過那話?”
“我不買粉色還不是因爲……因爲……”
我看着又開始卡殼的大男生,不善的說道:“因爲……因爲什麼?你倒是說啊!”
“好了,你就是一束黃玫瑰的錯嗎?溪東也別小心眼的過不去了,如果不是她的笨,你能獲得如此高薪且輕鬆的兼職?”
我不動聲色的伸出手,使勁的扭了柯童的手,咧嘴說:“你才笨!比這小子還笨!”
柯童四兩撥千斤的遠離我的蹂躪,睨了我一眼,說:“如果不是我給你處理,你以爲這傻小子這麼好說話?”
柯童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如果不是他的挺身而出,這小子估計還在與我不依不饒的,哎……我露出可憐的眼神看向錢西……
錢西拿着一束滿天星走過來,笑着說:“別這麼哀怨了,真可憐的還是我們面前的兩位男士,一個失戀了,一個差點失業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前臺那個傻小子,心想着這小子的破壞力這麼大?一束黃玫瑰的錯誤就能讓柯童失業?
“我可沒用任何的修辭手法,所以……別幽怨了。”
我看了柯童一眼,又看了那小子一眼,說:“我還是回家呆着好了,你送我回去。”
“你確定你不吃飯就回家?”
我真覺得娘娘腔和我八字相剋,總是在外人面前拆我的臺,哼哼唧唧了幾聲,跑到座位上坐了上去……
店裡的氣氛變得很奇怪,每次都是我說個不停,也許是因爲有溪東在的原因,我特別不想講話,索性拿出手機,玩兒一盤遊戲打發時間。
“怎麼,無聊了?”
“你纔看出來?”我瞥了一眼拉開椅子的娘娘腔,不樂意的說道。
“我也來一盤。”說着掏出手機……
我手指不停的說道:“你這老闆真是閒適,也不怕員工抗議。”
“我是老闆,玩盤遊戲還要得到員工允許?那我就是白混了。”
“靠!我死了。”放下手機,湊到柯童旁邊,看着他的手指如飛,壞心思的叫喊道:“死掉,死掉,死掉……”
“你能不能安靜點,影響我發揮。”
“死了算了,看我都死掉了。”
“你死了就非得要我死啊?怎麼,要找個人一起殉情麼?”
我白了一眼正玩的HIGH的人,說:“你想的美~”
“我想的不美,要殉情,你還是去找我萬分敬佩的程驍去吧。”
“我說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就不能好好的說三句話?”
“我們的對話已經不止三句了,不過說真的,你們倆最近怎麼樣了?”
不說這個還好,一旦話題被打開,就像是洪水氾濫般,堵也堵不住。我裝作淡定的模樣,說道:“還不就是這樣。”
“你們倆還真行,說實在的,我還挺佩服你們這耐心的,換做是我,早就吹了。誒,女漢子,你就不怕程驍毀約啊?”
“怕什麼,這不就只剩半年就可以見分曉了麼,再說了,就算是他毀約,對我也造不成什麼大的傷害,最多是傷心失望一下唄~”
“你能有這麼豁達?”
“不然能怎樣,研究生階段也沒有想過交男朋友,這就得過且過唄~”我拖着下巴,看着還在殺敵的娘娘腔繼續說道:“你說,最近他都不聯繫我了,是不是一個特別不好的表現?”
“不好說,人家很忙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點點頭,像是讓自己更好受些:“我也是這麼想的。”
“向婉晚。”
“嗯?”
“如果程驍真沒回來怎麼辦?”
“那就畢業後找個男朋友,結婚度過我這無聊的一生咯~”
玩遊戲的柯童聽到我的話輕笑道:“你倒是想的開。”
“那當然,我還有整片森林呢嘛不是~來說說你,你對未來怎麼打算的?”
“努力幹活,變成有錢人。”
“這個想法不錯,再來談談感情方面唄。”
“嗯……這個真是一言難盡啊……”話說完還不停的自我配樂的感嘆……
“那就長話短說,說個話還這麼彆扭!”
柯童看了我一眼,嬉笑道:“我呀,這不是正等待着我喜歡的女生‘回頭是岸’呢嘛~”
我笑道:“你就是那個‘岸’啊?嘖嘖嘖……真不要臉。”
“不好意思,今天出門忘記帶臉了。嘖!Game over~”
“哈哈哈,死了吧,臭不要臉的。”我高興地拍打着娘娘腔的肩膀,直到前臺投了一束不明的‘光’,我才悻悻的收回手。
說好一起吃飯的,不知道錢西是不是還在生氣中,固執的要留在店裡,這下好了,我和我這有仇的溪東傻小子共坐一桌了。
還好吃飯的時候沒發生什麼不好的意外,說實話,對於溪東因爲我的不懂常識而錯失良緣,我還是感到萬分抱歉的,看來,還是要以後慢慢請求原諒了,我可不敢在怨氣如此之深的現在自尋死路。
送溪東回到花店,沒做停留,我坐着小黑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