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令在場衆人鬨堂大笑,畢竟在場的都是知道這位人物一定是裝作的女人聲音,但是拍賣的管事卻是不可以揭穿,不能泄露買主的身份,這是行規,畢竟說不定就有人尋仇!
管事臉上一度也是有些掛不住,只好繼續說:“二十萬第二次,還有沒有......”說到這兒,突然被一個十分特別的聲音所打斷。
“二十萬零一塊下品靈石!”一個有些懶洋洋,卻是十分古怪的聲音傳了出來,顯得十分詭異,就像是一種憋着氣的感覺,有一些雌雄難辨!
江淮此時實際上是躲在水球裡說話,畢竟他可沒有什麼改變聲音的法門,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隔着一層水幕,聲音變得十分發悶,讓人一時間琢磨不透,十分古怪,而且這個報價實在是有一種整人的感覺,就算是管事一時之間也是十分的無語,今兒是不是出門我忘了看黃曆!怎麼盡是些怪人!
但是江淮畢竟是報了一個價格,而且還是高於之前的報價,就在管事準備繼續主持的時候,那個神秘的“女人”再次傳出聲音,道:“二十五萬靈石!”
衆人聞言無不是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價格實在是有些高了,不是一般人能負擔得起的,這純粹是鬥氣!已經不是單純的競價拍賣了!當場的人頓時感覺有好戲看了,畢竟江淮的包廂十分特別,就在最裡面、最豪華的一間,在座的人大多都知道,而這位報價的“女人”要麼是不知道包間裡邊是江淮兄弟,要麼是跟江家有仇,就是來找茬的!
江淮這才感覺有些不大對勁兒,似乎這個人盯上了自己一般,甚至江淮有一種直覺,雖然江淮報價比那個人晚,但是江淮還是感覺那個人參加此次拍賣應該是跟自己有關,雖然江淮自己都覺得十分荒唐,但是這種感覺一直在江淮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江淮一直以來都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覺,因爲無數次福至心靈江淮才死裡逃生,所以江淮十分相信自己,所以這件事雖然有些霧裡看花,但是江淮卻是有了一個大膽的判斷!這個傢伙是衝自己來的,而且他們很快就會見面,江淮的直覺的確很準,他的判斷也沒有錯誤!以最不幸的方式!
江淮這邊廂心思電轉,但是卻不能拖延時間,畢竟由於這件事兒透着詭異,衆人早就不再競價,所以此時全場都在等着江淮的態度。
江淮眼珠一轉,嘴角一勾,再次懶洋洋的道:“二十五萬零一塊下品靈石!”這句話聽得衆人只想吐血!這就是剛纔以德服人的江家公子?怎麼瞬間就形象崩塌了?難道是江家大公子在發話?這也不是沒可能!呸!就是這麼回事兒!
江淮自己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話引起的轟動,但是他自己卻是壓根兒不放在心上,還在優哉遊哉的喝着茶,哼着小曲,就差唱首歌慶祝一下!畢竟從本質上來說,江淮的靈石几乎是無窮無盡的,這不關乎江家,因爲出錢的是松鶴樓、收錢的還是松鶴樓,那自然是多少錢都無所謂,左手收、右手花,壓根兒沒變化,怎麼着都行!
這下子衆人已經確信了,江淮就是在耍弄那個人,畢竟這次拍賣也沒有確定底價和擡價範圍,江淮一次只是多出一塊下品靈石,明顯有着調笑的意味,但是卻顯露出江淮志在必得的信念:“無論你出多少靈石,我都會比你多!”
江淮也正是這個意思,我只出一塊靈石,那是爲了省錢!當然了,省的是人家的錢,跟一個無底洞競價,那實在是一個十分痛苦的事兒!而且頗爲丟面子,估計那個女聲神秘人已經很得後槽牙都嘎吱作響了!
“那人果然是一般的登徒浪子,無甚作爲!整日裡只是這般胡做非爲,憑藉的不過是家裡的勢力罷了!”神秘人的僕從對主人說道,畢竟被人這麼調笑,實在是丟面子,又不可以直接衝出去,那樣就更丟臉了!只好在暗地裡編排江淮,一泄心頭之恨!
“無妨!是好與壞,都沒有什麼區別,我原本只是心血來潮而已,但是眼下我卻是要跟這江淮鬥上一鬥!到時候取笑與他,看他如何在我面前抖威風、擺架子!對付這種敗家子少爺,就是要從裡到外的打擊他,讓他的內心徹底崩潰,否則纔是徒然無功、浪費精神!”
那說話的人正是一個女子,身着深紅裙襖,絡紋長裳,臉上圍着一個面紗、似乎有隔絕神識的作用,本來每一個雅間都有大陣守護,但是這人還是圍着面紗,顯得更加神秘,渾身上下流露出一種莫名的氣息,冷熱交替,若是一般人離這人太近,恐怕會真氣散漫!
此人身份神秘,說話的口氣卻是不小,似乎還與江淮有仇怨,確實是應了江淮的猜想,這個人的確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子,而且是衝着自己來的,貌似還有仇怨,至於到底是不是舊日相識,那就不可知了!
江淮此刻還在悠閒地喝着茶,渾然不顧外界種種,江淮本以爲神秘人已經被自己打壓下去,卻是不料僅僅是過了一會兒,就有一個三十萬的價格報了出來,而且還說出了在場衆人掉了腦袋也不敢說出來的話:“江公子,一個婢女而已,何必如此苦苦追求,眼下大軍開動在即,江公子如此浪費軍費,實在是難以爲人子!”
這已經是指着江淮的鼻子罵江淮是敗家子兒了,而且用心十分歹毒,一來可以打壓自己,散佈自己是敗家子兒的印象謠言,自己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形象,頃刻之間就要化作烏有,否則,自己就要知難而退,到時候依然免不了要丟人現眼!
江淮一皺眉,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跟自己什麼仇什麼怨,何必說話如此歹毒呢?不過江淮也不是好對付的,眼珠兒轉,隨即道:“哈哈哈,兄臺想必是粗獷之人,小弟佩服,但是我世家軍費綽綽有餘,哪裡有兄臺想的如此小家子氣!若是連一個女人都買不回來,那我江家也不要做什麼反抗皇室的春秋大夢了!還是回家自廢武功得好!”
隨即江淮冷笑連連,道:“我卻不是跟兄臺一般,這般的小家子氣,本公子出五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