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聞言不由得一陣錯愕,心道這江淮莫不是被自己打傻了?怎麼還不認識自己了?還是說,這小子其實是準備着什麼陰謀詭計等着自己呢?恩!還是這個可能性大一些!不能上當!江燕暗地裡給自己打氣,千萬不能上了這小子的當,這傢伙精明得很,說不定怎麼就入了陷阱!
江燕已經是打定了主意不去管江淮說什麼都要謹慎小心防備着江淮的陷阱,但是似乎江淮卻是沒有打算搞陰謀的意思。
只聽到江淮臉色十分古怪的道:“喂,本仙問你話呢?你是何人?爲何跟我徒弟動手啊?”說着,手裡的藥杵還點了一點,似乎是江燕一個回答不好就要動手打人一樣。
這藥杵使用起來大巧若拙,也不用多餘的動作,只需要狠命的用力砸就是了,但是就這一招兒,江燕要不是萬分小心都招架不住,無他,一力降十會,也不知道爲什麼這次神打術要比起上次厲害許多,上次只是一個仙兵仙將而已,這一次好像是一個十分強大的仙人借給了江淮力量。
只是,令人難以理解的是,就算神打術能夠一時改變人的作戰方式習慣等等,但是也沒有聽說過還有徹底取代主人的靈智的,江燕雖然不大相信,但是這時候已經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奈何經驗不足,只是一時之間分辨不清楚而已。
“你什麼意思,打個架還不認識老孃了?”江燕收回劍,掐着腰指着江淮道。
這時候,正堂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小六子和雲煙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們聽到二人打架的消息就急急忙忙的趕來了,但是又不敢直接上手拉架,只好在外面守着,等到二人打完了,再各自去勸慰一番也就是了,要是不讓他們把氣消了,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幺蛾子,畢竟是少年夫妻,實在是在正常不過了。
二人看到江淮夫妻兩個已經收手,於是作揖道:“參見少爺,少夫人!”
江燕聞言,一擺手,道:“怎麼了?有啥事兒,說!你家少爺瘋了!”
雲煙二人聞言不由得臉色一陣陣的古怪,這是什麼話,但是他們兩個哪敢瞎說話,要說私底下倒也是沒啥大不了的,雲煙跟江燕感情極好,但是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計較那麼多先讓兩個人消氣纔是正辦,要不然傳出去總是丟了四大世家的面子,到時候王爺哪裡少不得又是一頓鞭子!
二人對視一眼,正要說話,只聽到江淮徐徐道:“少爺?少夫人?”語氣說不出的彆扭,不像是個大男人,反倒像是個妙齡女子,令人一陣鼓勵怪怪,莫名其妙的。
要說平日裡江淮不怎麼動手,比起一般的修士倒是也有一些書卷氣,那是在藏經閣裡養成的一種氣質,別人就算是也同江淮一樣,也樣不成同樣的氣質,畢竟江淮那時候還是凡人,而且那浩如煙海的典籍,還有許多稀世珍本,的確是讓人能夠培養高絕縹緲的氣質,要不怎麼說腹有詩書氣自華那?
不過就算江淮平日裡看起來不那麼陽剛,但是卻也不至於這般女子作態,令人看到了差點就把隔夜飯吐出來,實在是說不出的噁心。
雲煙二人不知道是個啥情況,只是覺得古怪,但是江燕就是不一樣了,她直覺裡是感覺已經出事兒了,正打算問,卻不料到江淮繼續道:“原來你是我徒弟的媳婦兒?那好吧,讓我來告訴你!恩!”
說着,江淮清清嗓子,收起了藥杵,然後背起手來,道:“既然如此,你記住了,我這徒弟身上不知道爲何怨氣纏身,好似有無數怨鬼向他索命一般,一般得修士倒是也不怎麼怕,但是江淮沒能夠及時祛除身上的怨氣,已經沾染了因果,纏繞在了江淮的靈魂上,已經很難在憑藉外力去除了!”
頓了頓,江淮又道:“而且這傢伙心思很重,似乎是有什麼難以言明的秘密,心裡沉甸甸,又不得其法,導致身上心魔一直沒能被壓制,二者集合在一起,試圖抹殺江淮的靈智,取而代之,不過人算不如天算,倒是神打術接引了我的力量,壓制了暴虐的心魔怨氣,但是神打術時間有限,一旦過場很肯能會損害江淮的根基,這樣吧,你手裡可有祛除鎮壓心魔的寶貝?”
江燕雖然聽得雲山霧繞,但是還是明白了幾分,這傢伙突然動手是因爲怨氣?如此一來江燕的氣倒是消了不少,當然,要是江燕知道江淮一開始其實是爲了她做的飯難吃,估計剁了江淮的心思都有了。
江燕想了一會兒,點點頭,上前一步,抓住江淮的右手,從江淮的袖子裡取出一串舍利來,那是七彩聖舍利,當初江淮迎娶江燕時最珍貴的一件禮物,是佛門聖寶,用來鎮壓心魔,祛除怨氣實在是無上利器。
取了來,持在手上,江燕一個舍利,一個舍利的撥弄着,嘴裡開始念江淮傳給他的五華藏經,這五華藏經乃是集大成的無上寶經,祛除內外魔頭都有無上奇效,比起一些佛經都要強不老少,當然,佛門對妖魔有着極大的剋制能力,但是如奈何,五華真人的境界實在是太高了。
“告訴我徒弟,他師傅又救了他一命!”等到江燕唸經有了一炷香的時間,江淮突然道,然後一道白光沖天而起,消失在雲層之上。
江燕也不知道是個什麼路數,但是看到一瞬間黑氣縈繞在江淮的額頭上,就知道之前那位仙人所言不虛,只好繼續專心致志的驅動手中的七彩舍利,念動五華藏經,足足有一個時辰,江淮臉上的黑氣才慢慢的消化,那吃人一般的神態才漸漸的祥和下來,好像從一個吃人的妖魔化作了一個渡人的佛陀。
雲煙二人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但是還是不由自主的爲主人護法,同時吩咐下去沒有命令不許靠近內院。這時候看到江淮蘋果靜下來,二人也是長出了一口氣,要是江淮再出了什麼事兒,可不會跟上次一樣好運,非得是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