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回到山洞休養了一段時間之後,慢慢的緩過神來才發現,最後偷襲自己的傢伙不僅僅給自己以重創、差點兒把自己的小命留在那,還在江淮體內留下了一道鬼修怨氣,十分高級,比一般的天地元氣要高級,由此可見那傢伙至少是築基,甚至是金丹級別也說不定,不然不會把怨氣提純到如此地步。
這可是苦了江淮,要知道,對於一般的修士來說,遇到這種事,只要用自己的真氣把異種真氣逼出體外就可以,可這對江淮來說就變得難以解決,因爲這都算不上是異種真氣,江淮體內壓根兒就沒有真氣!
一般的療傷藥也不可能有化解異種真氣的作用,再者說了,能化解真氣的,那就不是療傷藥了,而是毒藥了,試想一下,一個修士服用了化解真氣的丹藥,那豈不是要任人宰割!就跟案板上的豬肉一般,任人炮製,想咋收拾就咋收拾。
是以,江淮左想右想也沒有想出好主意,就想着生命元力既然能夠蘊養神魂、強壯肉身,說不定能有作用,想到這兒江淮一拍腦袋,直罵自己蠢貨,生命元力比一般的真氣等級要高,自己的道行可是比生命元力還要強,雖然外放威力不大,可是對付體內的真氣,那真是不要太簡單!
想到這兒,江淮就高興起來,說做就做,盤膝坐在蒲團上,微微定了定精神,隨即便控制着道種慢慢的運作起來,釋放出絲絲道行之力,慢慢的靠近體內亂竄的鬼修怨氣,果然如同江淮預料的那般,這股鬼修怨氣比生命元力表現的還要不堪,道行之力只是堪堪靠近它,就自己蜷縮成一團,再也不敢亂動,江淮基本沒費什麼力氣就把這股真氣給驅逐了出去,使得江淮高興之餘也是連連僥倖。
異種真氣驅逐出去之後,剩下的問題就好解決了,江淮隨身攜帶的那些療傷丹藥就可以,要知道,這些都是江淮母親孫茹芸給的,本來孫茹芸修爲就不低,又是鎮南王妃,給兒子的東西那都是上好的,就續命丹而言,一個練氣、築基的修士的全部身價也遠不及一枚續命丹的價值,孫茹芸一給就給了一瓶,七爺看在眼裡都直呼奢侈,不過卻是十分有效,畢竟江淮這條命就是靠着續命丹撿回來的。
只不過,續命丹雖能續命,但也有傷根基,畢竟是燃燒精神、精血纔有的效果,況且精血易補、精神難養,所以,對於一般修士而言,雖然僥倖逃得性命,卻是也得丟下半條命,是以一般人不到生死關頭,確定身受重傷、必死無疑時,是不會服用續命丹的,一來續命丹珍貴異常,不可多得;二來,續命丹效果太強,不是重傷,也得重傷,精血還好說,若是精神、神識沒能得到及時的蘊養,恐怕會損傷根基,到那時可就悔之晚矣,哭都沒得哭。
當然,對於江淮而言,這些問題都比較簡單,一來,他有別人夢寐難求的療傷神藥,二來他還有生命元力這種對蘊養神魂具有奇效的這種逆天的寶物。就算受了大的創傷,也能通過生命元力補回來!
休息了一會兒,江淮取出葫蘆,真元符一拍,自葫蘆中流出一道翠綠色的元氣流來,江淮有了經驗,也就不再廢話,直接就把生命元力往自己體內引,慢慢的在道種的幫助下一絲一毫的蘊養精神,很快就把這次續命丹燃燒的精神給補了回來,這才把生命元力給消耗了個七七八八,按照慣例,江淮把剩餘的生命元力引導到血肉、經脈之中,希望通過長年累月的蘊養,達到強化肉身的作用,不過這次,卻是實實在在的給了江淮一個大驚喜!
就在生命元力在道行的引導、控制之下,剛剛進入肉身的時候,生命元力很快就自己流到了血肉、經脈之中,隨即傷口就以可見的速度恢復起來,這不禁使江淮大喜過望,不過盞茶時間,傷口就恢復了九成,胸前那個橫貫的大傷口也以極快的速度癒合了,一眼望去基本上已經看不到受傷的痕跡了。雖然生命元力已經消耗完了,可是江淮依然能感受到傷口依然在遠快於平常的速度癒合,這可是什麼療傷聖藥都達不到的效果!
江淮樂的臉上都開了花,心道這下老子牛了,隨身帶着一葫蘆生命元力,只要不是跟對手實力差距太大,被幾招秒殺,那真是想死都難!不過,爲什麼從沒聽說用生命元力療傷的呢?江淮想了想,覺得還是生命元力等級太高,一般的真元都壓制不住,勉強入丹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由此江淮更加肯定了除了自己,七爺所創造的吞魂術就是一個雞肋得不能再雞肋的秘法了,畢竟連七爺都只能停留在理論階段,嘖嘖嘖,太雞肋了!
這下好了,都用不着隨身攜帶療傷符了,雖然基本上沒有用處,直接帶着生命元力就行了,隨即江淮靈光一閃,那爲什麼不直接把生命元力用道行直接封在符籙裡,反正平常制符也是相當於把自己的一部分道行封印在符籙裡,也沒什麼區別。不過生命元力十分高級,縱然有道行的幫助,怕是也沒那麼簡單,隨即江淮心道:“怕什麼,又沒有什麼損失,大不了就是幾葫蘆生命元力而已,算得了什麼。”
江淮取了空白符紙、符筆,還有之前在易寶齋搶的靈血,養足了精神,就開始制符。
筆鋒抑揚頓挫間猶如游龍戲水,在道行的壓制下,生命元力隨着筆鋒慢慢的流入靈血之中,隨即又注入到符紙上,可是在引渡生命元力的過程中,生命元力不斷地掙扎、震顫,幾度控制之後終究是爆炸開來,江淮趕忙甩出一張戾土符,雖然威力並不大,可小心一些總是好的,不一會,江淮大袖一擺,巖牆慢慢散去,漏出滿臉疑惑、大爲不解的江淮,“按道理應該成的,既然道行能壓制住生命元力就不會這樣的,可是爲什麼離體之後就漸漸的失去控制了呢?還是說......”江淮緊鎖眉頭,默默思考其中的道理和關鍵。
江淮盤膝坐了好一會兒,突然扶額站起,笑道:“原來如此!原是我高估了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