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江州鎮南親王府中,孫茹芸正在打坐修養,四大世家與皇室的戰端已啓,大夏國風起雲涌,孫茹芸雖然貴爲鎮南王側王妃,但適逢亂世,一切都不好說,孫茹芸身處江家老巢,倒是不擔心自己,可自己的兒子跟隨七爺前往鬼蜮,一時之間不知兇吉。
雖然已經傳來暫時無事的消息,但她還是不由得暗暗擔心,她孫茹芸可就這麼一個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可如何是好,好在自己的殘心釵還未示警,此時應該無事,江淮離家之前,自己千叮嚀萬囑咐,要他小心行事,不要魯莽,又有續命丹傍身,想來應該是此時與七爺二人正在前往江州的路上吧!
想到這兒孫茹芸不由得放下心來,可是內心深處還有一絲煩躁總是擺脫不去,不知是何緣故,孫茹芸正要暗運玄功清心澡神,卻不料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臉色灰白不堪,沙啞的嗓子喊出悲切的聲音:“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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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這裡一時之間也是不好耽擱,隨即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可惜江淮和劍靈子二人並不知道對方其實有追尋江淮的寶物、要訣,這下里分開,反而是不智之舉,若是劍靈子能拖住敵人還好,若是不能拖住敵人,江淮被任意一個敵人追上,那後果都是不堪設想的。
然而江淮不知道,劍靈子自然也不會知道,江淮滿心要逃脫追殺,拖延時間等候七爺的到來,只是一時之間,江淮也不知道此時七爺身在何處,若是相距太遠那就不好說了,可惜七爺雖然離江淮不遠,可一時似乎也並不能到來了。
江淮駕着靈鶴,一陣沒命的逃竄,隱約之間已經離開了鬼蜮,來到了一處江淮並不熟悉的地方,江淮一時也拿不住主意是繼續逃竄,還是找個隱蔽之地隱藏起來,要知道金丹期的神識也不過幾百丈有餘而已,自己找個地方一藏,也未必能被發現,可是對方要是有什麼寶貝能探測的話,豈不是自投羅網?
江淮這麼一想,就不敢留下來了,隨便找了一個方向,一拍靈鶴,加速離去。
如此過了有一炷香的時間,也不知道是逃出了多遠,只是隱約間聽到後方極遠處有一絲金鐵交鳴的轟隆聲,隨即又是一陣巨響,不知道是敵人又施展了什麼驚天法術?
江淮心下里愈加擔心,可是也不敢貿然返回,反而拖累劍靈子,劍靈子雖然身受重創,但面對幾個重傷的修士,相對還是要容易一些,自己在場,幫不上忙,反而添亂。
心中正不禁翻江倒海、無所適從之際,江淮耳聽得後方隱約間有破空聲傳來,不由得膽戰心驚,不知悲喜,反頭一看,只看到一團金光,恍若流星一般,在空中疾馳,留下一道金黃色的線,江淮不由得大驚失色,知道是劍靈子並沒有阻攔住他們,敵人追趕而來,此時也不知道劍靈子是生是死,江淮不禁悲從中來。
趁着對方離自己還遠,一時之間江淮也不知道該往哪裡去躲藏,只好駕着靈鶴一頭扎進下面的大江中,這江寬達千丈有餘,一眼望去,沒有盡頭,直達天際,在沒有比這個更好的去處了!
江淮下了水,靈鶴就失去了效用,反手一震,靈鶴已經化作片片碎羽,消失在水流之中,江淮手中真元符連連抖動,形成一個一尺見方的氣罩,護住江淮的眼耳口鼻,伸手抱住一條大魚,就順着河流遠去了。
江淮知道敵人一時之間還是找不到自己,不由得放下心來,連連催促懷中的大魚,惱怒之時就使勁兒拍大雨的尾鰭,這大魚翻騰了一會,知道是逃脫不了江淮的淫威,只好馱着江淮迅速逃離。
不過一會兒,那名修士已經來到了大河上方,眼見沒人不由得眯起了雙眼,雙手一探,從懷中取出一個圓盤來,一尺大小,中間擺着一個指針樣的物什,雙手打了不少印訣、口中唸唸有詞,不一會兒,那圓盤已經漂浮而起,指針一時之間兀自旋轉不休,過得了盞茶時間,終於定了下來,指針尖端指向了河流的下游,那修士不由得嘴角微翹,收起圓盤,御劍飈射出去。
那修士在河上御劍飛行,飛行之間掀起層層氣浪,轉眼間就來到了江淮上空,不由得大喝一聲:“江公子!你這下可是逃不了了,還是速速現身,吃我一劍吧!也好落得個全屍,免得一會鬥起法來,死在河中,被魚蝦所食!死後怕是也難以轉世投胎,化作水鬼,生不如死!”
江淮聽到上空的轟鳴聲時就已經感到不好,卻不料敵人不知道施展了什麼法術,竟然這麼快就鎖定了自己,這下可就是糟糕了!不過江淮卻是死也不會上去,一般修士的法術在水中難免要大打折扣,就算不用念避水訣,也休想全力施爲,自己根本不可能與金丹期爲敵,只能依託着點天險,希望有點作用,要是貿然離開水面,那才真是上天入地皆無門!
一時之間,江淮也不迴應那人,只是抱着大魚,悶頭趕路,一時還不敢太過靠底,免得水壓過大,把自己弄死,一時間是鬱悶到底。
“哼!”那修士冷哼一聲,也知道江淮的算盤,可是任務要緊,也就顧不的這許多,只好挽了個劍花,衝進大江,一邊念着避水訣,一邊略顯謹慎的向江淮衝去,在水中,他自己大概也只能施展幾成實力,也不好直接動手。
江淮看着越來越近,瞬息而至的修士,不由得心中發緊,就來了一個修士,也不知道是劍靈子拖住了剩下的修士,還是劍靈子與其他修士同歸於盡了,江淮心中委實擔心得很,可一時之間也是全無辦法,況且自己的小命也不知能捱到幾時,想到這兒,不由得心中發狠,一咬牙,心道:“你們不想我活,那你們也休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