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能再麻煩你一次了。”
深雪知道秦芯要帶自己走,站起來走到每一個人面前,揮着小肥手跟衆人告別。
秦芯和深雪第一次住在美國自己的家裡,雖然是租住的房子,第一次秦芯有了一種踏實感,有了前進的方向感,不再像以前那般懵懂迷糊,過着明日復明日的生活。
因爲,現在的生活,處處充滿了機會,也許下一個拐角處,自己就看到了另一片精彩的天。
第二天秦芯就去車市場買了一輛車,對於本來覺得很奢侈的東西,到了外國才發現,原來車子卻是最便宜的物品。
接下來的日子秦芯就悠閒了許多,接送深雪上學,到自己拍戲的時間就去劇組,中間自己還去了一趟新西蘭,將那邊的事情都交代完結。
這樣悠閒的日子很快就過去了,龍騰劇組的第三段劇本也很快完工,這天秦芯從幼兒園裡接深雪回家,又接到了勞斯洛桑導演派人打來的電話,說龍騰劇已經全部完工,讓秦芯參加完功酒,後面,正式進入劇本的宣傳期了。
“我女兒正好在身邊,能一起帶過去嗎?”秦芯對着電話說道。
“什麼?你都有女兒了?這麼年輕?”禿頭助理驚奇的大聲叫起來,然後一連竄的說道,“可以可以可以,我很好奇,你有多大的女兒了呢?晚上在賓館,就是我們拍戲定的那個賓館,十六層餐廳裡吃飯,你快過來吧,我想看看你女兒啥樣,對了,你的房間也還保留着,如果喝罪了,可以不回去的。”
以前自己是沒有機會帶深雪參加這樣的場合,現在有機會了,秦芯還是很願意帶女兒參加這樣的宴全,讓女兒從小多長些見識。
更何況自己也不放心將深雪一個人留在家裡,於是放完電話,秦芯就駕着車載着深雪出了門。
“深雪,媽媽晚上要帶你去參加一個酒會,你到時要表現得很乖喲,現在媽媽給深雪去買公主裙。”
“好哦,深雪一定最乖了。是不是像新娘子結婚的那種裙子?”聽說要幫自己買裙子,深雪不免期待起來。
秦芯幫深雪買完參加酒會的行頭之後,自己也添置了一套衣服,兩個人收拾妥了,就準備開車去賓館了。
突然秦芯的電話又響了,卻是勞斯洛桑的聲音:
“秦芯,你要帶女兒來參加酒會?”
“是的。”聽出勞斯洛桑的聲音裡有很大的問題,秦芯的回答聲音也輕微了許多。
“你知道不知道今天的酒會會來許多記者?”勞斯洛桑的聲音裡有着明顯的着急和擔心,秦芯立刻就不舒服起來,難道因爲有記者,我就不能帶女兒了?難道有記者,我就沒有生過女兒了?不過秦芯並沒有將這種情緒發泄出來。
“我想到了,不過……”
“你想到了你還帶女兒?這部戲可是你的第一部戲,你覺得你要一出來就爆個大炸彈出來嗎?”
“勞斯洛桑導演,我知道怎麼做了。”秦芯覺得很委屈,難道自己的女兒就是個大炸彈?不過,秦芯
也知道,不能因爲自己的事情,讓整個龍騰在市場上的宣傳收到任何一點的影響。
往下電話,秦芯將車子開得飛快,搖下所有的窗戶,任秋風在汽車裡肆虐瘋狂,甚至將車子鼓脹得滿滿的。
“媽媽,是不是深雪不能去參加酒會了?”此刻坐在車子後面的深雪,漂亮得像白雪公主一般,披散着頭髮,帶着灼灼生輝的髮夾,一件白色蕾絲裙子已經被風吹得飄飄揚揚,腳下穿着白色金屬鞋。
看着眼前這麼漂亮的作品,自己深以爲傲作品,不能拿出來示人,秦芯感覺到隱痛和愧疚。
這又不是自己的私生女,好歹也是自己結婚之後名正言順的孩子,怎麼現在居然讓她陷入了這樣的背景?
“深雪……”停下車子,秦芯轉過腰身,探出手去撫摸深雪的臉,眼淚含在眼眶裡,不敢掉下來,“我送你去王嫂那裡,好嗎?”這時才發現,其實自己在哪裡都一樣,自己和深雪兩個人是一對沒有停靠的母女。
“媽媽,沒事的,不去參加酒會就不去參加酒會,我也不想去王嫂那裡,媽媽你到時關上車門,我就坐在車子裡等着你好嗎?”深雪小小的人卻說出這麼沉重的話,秦芯覺得自己心如刀割般的疼。
“你一個人在車子裡不害怕嗎?”秦芯已經流出眼淚出來了,在深雪面前,第一次這麼肆無忌憚的任淚水洶涌。
“媽媽,我沒事的。”深雪堅定的點點頭,沒有哭鬧,沒有撒嬌,甚至連委屈都沒有,越是這樣,越是揪着秦芯的心。
秦芯再次發動汽車,搖上所有的窗戶,剛剛自己只顧自己的情緒將窗戶打開,也不知道深雪坐在後面冷不冷。
車子開動賓館的附近,秦芯沒有將車子停在停車場,而是停在賓館的正對面,這裡可以看到賓館門前的人來人往。
“雪雪,媽媽應付一下馬上就回來。”秦芯下了車,將汽車鎖好門,這才匆匆往賓館這邊走去。
十六層是一個自助餐廳,這個時候已經是華燈閃耀,霓裳麗影,不停的鎂光燈閃爍。
因爲擔心深雪一個人在樓下,秦芯有些心不在焉,半個小時過去了,勞斯洛桑這時站在主席臺上講了幾句話,然後讓劇組裡所有的演員上臺留影。
等拍完照片,秦芯就匆匆告辭,趕緊離去。
就算是匆匆再匆匆,秦芯留在餐廳的時間還是等了近一個小時。
“媽媽,我看到裡面好多人進去,好熱鬧呀。”秦芯趕緊走到汽車旁,打開車門,深雪正趴在車窗邊上看呢。
“雪雪,媽媽總有一天會牽着你的手,帶你進去的。”秦芯一顆揪着的心終於落了地,在看到深雪安靜的好好的坐在汽車裡的一瞬間。
不過,在聽到深雪開口說了一句話之後,秦芯的心,又像被割了一般,鮮血四溢。
第二天,美國所有的報紙,電臺都在宣傳昨天勞斯洛桑導演執導的龍騰劇組的完功宴會。
不過秦芯很奇怪的發現,但凡是有自己的地方,自己全部都被打成了馬
賽克,根本看不到自己的臉。
秦芯正在猶豫着要不要打電話給勞斯洛桑導演,這個時候他卻打電話給自己。
“秦芯,我們這次的宣傳片要去好多地方,你一路跟我們同行,當然,宣傳過程我也是付酬金的。”勞斯洛桑導演的放氣很輕鬆,甚至還有些詼諧,完全沒有了那天酒會時緊張和嚴肅。
“行,我有時間,只是,勞斯洛桑導演,爲什麼那次酒會的場景在報紙和電臺播出的時候,我的影子都是打馬賽克,看不到臉的呢?”秦芯好奇的問道。
“對,我正要跟你說這個事情,對於你的宣傳,我們是神秘的東方之星,所以不到一個月後我們的龍騰電影正式開演,是不會把你暴露出來的,這纔是我們需要你扛在肩上的炸藥,到時給觀衆一個視覺上的衝擊。”勞斯洛桑導演在電話裡興奮的說道。
秦芯對於宣傳是一竅不通的,至於說這樣的宣傳方式好是不好,自己也不知道。掛了電話,秦芯只用打電話給顧昔年,將勞斯洛桑的宣傳方式告訴他。
“天啦,這老傢伙的頭腦真的是,太神奇了,虧他想出這樣的辦法,小芯,這次你想不紅都沒有辦法了,這傢伙,真是寶刀不老呀。不行,我也要加油了,乘勢追擊,趁着這股勁,我再添上一把柴火,小芯,後面我們合作,我們兩個人想不紅都不行了。”聽到秦芯電話裡這樣說,顧昔年興奮的在話筒裡呱呱呱的叫起來。
“不行,小芯,我掛電話了,我要去催催我那個編劇了,太興奮了,太強悍了。”顧昔年連着說了幾個形容詞之後,就迫不及待的掛了電話。
秦芯的情緒也被顧昔年感染了起來,想着自己前幾天因爲酒會的事情還有些埋怨勞斯洛桑導演,其實是他早就將棋佈局好了,是怕自己萬一走錯了路壞了全局。
秦芯不知道的是,美國這個將自己的臉打成了馬賽克宣傳,在中國也已經鋪天蓋地的擴散開來。
對於美國導演勞斯洛桑,在中國早已經是久仰大名,而這次勞斯洛桑諧國際影星露娜絲拍的賀歲片,本身這兩個人的名氣放在一起,這部電影就很值得人去期待,而這個影片名字就叫龍騰蛇舞,很具有中國氣息。
更何況,影片大肆宣傳,前期的廣告裡面,片中一位神秘的東方之星,被宣傳得神乎其實,讓人充滿了期待,這是來自中國的漂亮女孩,其演技據說可以震天地,泣鬼神,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孩,什麼樣的演技,居然讓這麼著名的勞斯洛桑導演如此大手筆的宣傳?
大家都抓着這張在酒會上的照片,看着這個一身白裙,被打了馬賽克的幸運女孩,到底長的什麼模樣?
這個被神秘了,被宣傳的東方女子之星,成了全中國,甚至是全球演藝界最被關注的一個焦點。
就算是在小小的北川,最近最火的娛樂花邊新聞,美女主播許念和深海集團的喬辰深之戀,也被人漸漸的遺忘江湖,報刊上,耳熟能詳的,電視上,街頭小巷,傳播得最多的,就是這張酒會上被打了馬賽克的東方女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