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們在河邊救了卜子同村的李二狗,也瞭解了定河鬼棺事情,從而也知道,那千年古屍失蹤的事情,這罪魁禍首正是這李二狗,說實話,就算現在把這李二狗拉出去槍斃也不爲過,要不是他一時起了貪心,也不會有回敘的事情發生,如今那千年古屍不知去向何處,而村裡的人越死越多,如今真是一籌莫展。
卜子見我們都無精打采的,最後下定決心對我們說的:各位!明天一早我去租條船,我們下河看看,會不會那千年古屍就藏在河裡。聽卜子這麼說,的確有點道理,這時我突然想起卜子不是會算嗎?讓丫的算一下不就知道了嗎?我對卜子說了我的想法。可卜子卻搖了搖頭說道:這事我早就想到了,可是算不出來,無論我怎麼起卦就是算不出這古屍的位置。
聽卜子說完,我這心也涼了,居然還有周易算不出的事情。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卜子就出去租船了,我們衆人醒了吃點東西后留下範晨兄弟倆看家外,剩下的人都去了河邊,由於昨晚天太黑也沒看清楚這河啥樣,如今大白天一看,這河非常的寬闊,一眼望不到頭,而這山坡下面是個閘門,這裡應該是座水庫,此時卜子已經租到船了,見我們站在岸邊趕忙的喊我們上船,衆人上船後,卜子爲我們介紹,船主,陳二叔,這陳二叔看上去有五十多歲,人很憨厚,對我們這些外來人很是親熱,聽卜子說這陳二叔是從小看他長大的,這次下河別人都不愛去,而且這幾天河裡也不太平,要不是陳二叔,估計這次咱們別指望下河了。
衆人都做好後,陳二叔發動馬達,船如離弦之箭般向前駛去,在船上我們幾人閒聊着,馮白柳問陳二叔你這船有年頭了吧,的確這船看上去已經很舊了,一艘木頭船按了個馬達,非常的簡易,我們左一句陳叔,右一句陳叔的,給這陳二叔忽悠的直誇我們這些外地孩子懂事,知書達理。可就在這時,開船的陳二叔好像看到什麼詭異的事情停下了船,而且臉上也便的極其難看,大傢伙見船停了,也知道一定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只見陳二叔指着前方說道:你們快看。
果然,裡河中央不遠的地方,河水開始不停的旋轉,就好比漩渦一般,時不時的還有小魚小蝦往上蹦,見到這奇景,大家都張大着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關鍵時刻還得是陳二叔把船掉頭後發的馬達開始向岸邊駛去。
我們見陳二叔突然往回走便問道:陳二叔這是咋啦。
陳二叔臉上蒼白的看着衆人說道:娃們!你們不知道啊,剛纔看到那個鏡像聽老輩人說是河神娶親,活人不能看的,河神娶親,蝦兵蟹將都來祝賀,剛纔那大漩渦子應該是蝦兵蟹將在趕路,如果不及時走的話,會被拖下去的。陳二叔說的煞有介事,我還真不相信是啥河神娶親,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河裡不乾淨,看來是不能再下河了,我們這些人裡水性好的沒有幾個,要真是翻了船估計都夠嗆能上來,所以爲了安全起見,還是在岸上守株待兔比較好,上了岸,卜子給陳二叔五百塊錢算是這次下河的費用,可陳二叔說啥也不要,說是沒幫上我們忙,拿這錢燙手啊!我們大家又勸了半天,這小老頭才把錢收下,下午我們回到卜子家,還得接茬想辦法,可剛到家村裡又傳來消息,有村民發現李二狗的屍體漂浮在河邊,聽到這消息大家又是一愣,昨晚送李二狗回家的時候還好好的呢,況且剛纔下河也沒有看到李二狗啊,這前後腳,李二狗居然死了,真是太讓人費解了,衆人又急忙趕到河邊,這時派出所的人早已經到了,把現場封鎖,我們隔着不算遠可以看到李二狗的屍體,這李二狗被擡到擔架上還沒有被白布蒙上,可以清楚的看清李二狗的臉,只見李二狗被水泡的都發白了,而且面目表情也非常古怪,好像是受到什麼驚嚇似的。
在河邊停留片刻後,派出所的人把李二狗的屍體拉走後,我們大家也跟隨着看熱鬧的鄰居回來了,到了卜子家已經是下午了,卜子的哥哥卜古,已經把飯菜做好了,我們邊吃邊聊,話題的中心便圍繞着,李二狗的離奇死亡,河裡的怪異現象,最後我們決定兵分兩路,馮白柳帶着曹倩淑範晨兄弟倆去查李二狗家,而我和大德子還有弘橋,弘子兩個禿驢去河邊守株待兔,看看晚上能有什麼事情發生,任務分配完後,大家回屋休息,因爲這些事情都需要晚上才能辦,白天動靜太大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由於這是農村,村裡人都過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如今還鬧出這麼大的事情,所以天一黑基本上是足不出戶,只是偶爾的能聽到幾聲狗叫,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了,我和大德子等人先出發了,帶上傢伙後我們四個人走了。
到了河邊我們四人找了個地方,弘橋,弘子這兩個花和尚哪裡是來抓鬼的,分明是來度假的,臨走的時候還管卜古借了兩把釣竿,如今把釣竿支好後,又升起堆火,一看就是常年釣魚的選手,我和大德子在一旁看的這叫一個無奈,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夜晚河邊的風颳來還是很冷的,弘橋和弘子兩個禿驢還真別說釣魚還真是把好手,時間不大便釣上來很多的魚,兩人直說今天運氣好,而且釣上來的魚,讓大德子收拾乾淨後直接烤了,本來大德子這個二貨神經就有點不正常,讓兩個禿驢這麼忽悠那還有好,很快大德子便被這兩人的熱情完全給融化了,三人有說有笑的。此時我看了看錶,已經十一點多了,我一邊吃着烤魚一邊觀察河面,這時手機響了,我一看原來是馮白柳打來的,在電話裡,馮白柳說道:他們那邊也沒什麼進展,這李二狗家窮的,耗子來了都得含着眼淚走,實在是太窮了,一貧如洗的,就在我倆瞎貧時馮白柳在電話裡突然喊道,不好!有情況,然後電話就掛了,與此同時平靜的河面也突然掀起波瀾,先是一陣大風,把火堆給吹散了,然後河面開始翻滾,浪頭一浪高過一浪,就好比大海漲潮時的情景,我們四人知道要有狀況發生,趕忙退到岸邊,靜靜的觀察,果然不出所料,剛纔還平靜的河面如今就好比開了鍋似的,只見那河中間突然出現一座小島,那小島緩緩升起,然後以小島爲中心點河水還是向兩旁分開,多出一條道。
見到此景,我們四人被嚇得呆住了,這到底是什麼,居然可以分開河水,難倒真的有河神一說,漆黑的夜晚,那條分出來的小路就擺在我們面前,但我們誰也沒敢走,因爲太過詭異,這時只聽到有腳步聲,向我們走進,而且這腳步聲還很雜,好像有好多人,大德子裝着膽子撿起一根正在燃燒的木棍,接着微弱的火光,只見從那條小路上突然出現了一隊人馬,那些人低着頭,身穿一身海藍色的大褂,手中拿着叉子,就好比海里的夜叉一般,這隊人走了出來,最先前的那位突然擡起頭,接着火光一看我們四人差點嚇暈過去,這哪裡是人,於此同時那些怪物全部擡起了頭,淡藍色的眼睛在黑夜裡顯得格外的詭異,那些根本就不是人,就好比地獄裡的牛頭馬面,這些怪物長着人的身子,但卻長了一張驢臉,先前的那位似乎也發現了我們,一聲怪叫後,身後那些野驢們突然也跟着叫了起來,然後舉起手中的叉子向我們四人而來。
要是我們四人當時嚇得可不輕,但事到臨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們四人也拼了,抄起傢伙便和這一羣野驢打了起來。
還真別說,這些野驢們雖然樣貌嚇人,但手上的功夫確實不咋地,而且這些東西似乎對我的趕神鞭有所忌憚,只要我把這鞭子掄響,他們就是一哆嗦,但他們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打完一撥一又一波的,眼見弘橋,弘子兩個禿驢就要堅持不住了,大德子這時看好身後的路對我說道:小風身後那條路可以回去咱們快跑吧,我點了點頭把包裡的符咒掏出來一大把後向空中一灑喊道破!轟轟!幾聲巨響,我們藉着符咒爆炸時產生的煙霧而逃,本以爲這些野驢們不會在追來剛剛翻過下山坡後,想坐下來歇歇可誰承想,只聽身後有動靜,大德子回頭一看只見那些野驢就好像陰魂不散一般在後面緊追不捨的,而且嘴裡還不知唸叨着什麼,大德子回頭對我說道:它們追來了,沒辦法只能跑路了,我們四人在前面跑,那些野驢就在後面追,眼看就要到卜子家了,後面的聲音也越來越小,大德子回頭一看,那些野驢沒有追來,這時我長出了一口氣,他孃的!頭一次這麼狼狽,居然讓一羣驢給追的滿山跑,此時我和大德子檢查下,原來弘橋和弘子這兩個禿驢剛纔在河邊被那些野驢的叉子給刺傷了,如今流血不止,我和大德子一人攙一個往卜子家走,眼看快要到家了,對面又來了幾個人,我和大德子趕忙掏出傢伙,等那些人走近一看原來是馮白柳他們,他們也看着我們,只見他們也比我們好不到哪去,渾身都是泥,範晨和範雨兩人還掛了彩,我們幾人見面後面面相覷不知說啥好,進了院子後卜子見我們衆人回來,一個個都灰頭土臉的,便問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坐下後,我看着馮白柳說道:老馮啊!還是你先說吧。
馮白柳見我這模樣也比他好不到哪去,嘆了口氣說道:我們碰到百鬼夜行了。
第六十章 河神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