麪包車車裡。
車裡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蘭香,聞起來讓人既清心又安神,也許是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司機的緣故。
紀時雨扭着頭,用最溫和的笑意看着輕輕地偎依在我身上的三丫頭。
“那麼衝我笑幹嘛?”
“我怎麼笑了。”
三丫頭調皮地揪了揪嘴,說:“你要是心情好了,你的臉上總是儒雅的笑容,就像是你的小說裡寫的那樣,你的笑就像是玉蘭花上的晨露,清透瑩潤,我最喜歡你這樣的笑了。”
紀時雨曉得更加的歡了。“是不是不經意間又讓你的心湖泛起一圈圈的漣漪了。”
三丫頭下意識的頭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漂亮的女司機。漂亮的女司機回頭衝三丫頭做了個羞羞的鬼臉兒。三丫頭白皙的臉上不着痕跡的飛起一抹嫣紅,慌忙垂下的眼皮掩蓋了眸中蔓延的羞澀。把一隻暖暖的手伸到紀時雨的後腰出,輕輕地掐了他一下,望着她的眼中溢出濃濃的寵溺,柔聲地責怪的說道:“不許胡說說,都老夫老妻了,還那麼的膩人。”
“是你讓——“我想說,是你讓我膩人的。結果,三丫頭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挑眉有些害羞地等着他,不叫他把話說出來。沒辦法,紀時雨神清氣爽的一笑,讓舌頭轉了個彎子,說道:
“那隻三隻眼的狼狗爲他們犧牲了?”
三丫頭坐正了身子,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想讓它死,它必須死掉的。我可不想誰攪了我的幸福小日子,哪怕是一條狗也是不允許的。”
紀時雨還覺得像在夢裡一般,有些不敢置信,癡癡地看着她那張佈滿了瑰麗的紅霞顯得灼灼其華的臉。“這回我們走到哪?他們都不會找到了。”
“可以這麼說吧!”她說。
紀時雨的眼睛繼續在她氣色紅潤的臉蛋上兜着圈子,疑惑地說:”我就是不明白,同樣的一碗紅燜肉,我們吃沒問題的,爲什麼它吃了就——”
三丫頭紅脣莞爾一笑,說道:“原打算,我想花錢請他們吃飯,在酒桌上用白酒把它給灌醉,然後想辦法殺之。後來,我看到四醜的那些小食品,就想到了用藥。其實,我
沒有去後廚的,我是去了街上,在街上買了三步倒的老鼠藥。我當時要是對你說,我去街上買老鼠藥,你又該跟我娘們唧唧的了。在我們吃完飯的時候,我給放到了紅燜肉裡面。我害怕四醜再吃,我就偷偷地告訴四醜了。其實,四醜也看見我放藥了,就是你沒有看見。”
“原來是這樣。這麼說,那個玉牌也是假的?”
三丫頭一雙澄澈瑩亮的雙眸像天使一樣的望着我,又是嫣然一笑:“真的我能給他們嗎?那是咱家的寶貝兒,我還留着給自己家的地裡降雨呢。”
“你什麼時候換掉的呢。”
“在我們結婚第七天的時候,你在地裡幹活的時候,你就掉落了,要是不被我發現,你就給丟掉了。後來又有幾次,你險些都給丟了。我怕你丟了,就給你打了一枚假的戴在身上。真的我早已偷偷地放在一個最安全的地方了。”
“假的怎麼也好用,說下雨就下雨。”
“這就叫以假亂真。”
此時,三丫頭臉上的笑意已經是一塌糊塗,只差點沒把我的一雙眼睛給閃瞎了。
一路上,我的心情是格外地舒暢!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總算可是可以呼吸幾口自由空氣了。
麪包車在我家那片地的地頭上停下來,此刻,晚霞收起最後一絲光線,四周變得寂靜無聲,就連風都是柔軟的。一下車,入眼的便是我家一片翠綠、長勢棒棒的莊稼,此時,一片晚霞又披上了一層絢麗多彩的外衣,還真是好看!微風輕輕一過,陣陣地花香夾雜着葉子的清新,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四周微微飄浮着一縷香氣,還有點點泥土的味道,一股腦兒地鑽入了我的鼻端!真是爽極了。
送走了出租車,我們找來了那天的帳篷,在地裡選了一個地方,開始搭帳篷。不一會兒,帳篷就搭建完畢,把新拿來的被子枕頭和一些日常用品搬進帳篷,一個家就展現在眼前了。
亭亭玉立、嬌美無雙的三丫頭又拿出來充電電燈,打開,頓時帳篷裡亮堂起來。
她開始督促四醜寫作業,四醜可不跟紀時雨一樣,不愛學習,她們非常的愛學習。不用三丫頭的督促,她們也會乖
巧地寫作業。可是,還沒寫幾個字,她們的身上就落上了幾隻長腿大腳的蚊子,猛勁兒地吸着四醜身上的血液。三丫頭幫着哄趕着,可是,弄死這隻,那隻落下,趕走這幾隻,落下這幾隻,蚊子越來越多,連三丫頭的身上,紀時雨的身上全都落滿了長腿大腳的蚊子。紀時雨擡頭一看,帳篷的周圍落滿了厚厚的一層的蚊子,嗡嗡地叫嚷着要衝進來,在帳篷的縫隙處,正有無數之蚊子擠進來,獲得了自由。
“時雨,怎麼辦啊!一會兒把咱們都吃掉了。”
“別急,我給你們下點雨,蚊子就沒有了。”
“那你就快點下吧,真的受不了了。”三丫頭說着,一隻手“啪”的一巴掌拍在另一隻手的手背上,拍死了四隻肥肥的蚊子。
“等着。”
紀時雨本是說着玩的,尋開心的一句話,沒有想着真正要下雨的。誰知道我的話音剛落,外面真的下雨了。
飄落的還是毛毛細雨,細雨落在帳篷上,發出音樂一般的好聽的聲音,趕跑了粘帖在帳篷上的蚊子,也送來了一股子清涼。
“時雨,這回知道真的玉牌還在你身上了吧!”三丫頭笑眯眯地說到。
紀時雨的兩隻手本能地摸索着我身體上可以藏住玉牌的地方。“你放在哪裡了,我怎麼沒有發現呢。”
“在你的腳丫巴里呢。”三丫頭說。
紀時雨信以爲真,拖鞋脫襪子,掰開腳趾頭,尋找。
三丫頭咯咯地笑了。“你怎麼跟小孩子一樣,我說什麼你信什麼。笨死了,我能把上天賜給我們那麼神聖的玉牌放在腳丫巴里嘛。再說了,要是放下了,你的腳趾頭得多大啊!”
紀時雨嬉笑。“在哪裡?我怎麼沒有發現呢?”
“要是讓你發現,就是我笨了。”
“多久了?”
“咱倆結婚多久了,就多久了。”
“三百二十七天了。“紀時雨驚訝地說道。
三丫頭笑道:“對,快一年了,你就是沒有發現你身上是假的玉牌,也沒有發現真的玉牌在哪裡,你說你該有多笨。”
“嗯,是夠笨蛋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