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頭拉着紀時雨穿過一條車流不息的大街,來到街的對面,進到花苑小區,進到一棟樓裡,坐上電梯,上到了最頂層的五十五樓。打開了一戶的房門,進到屋裡。紀時雨望着四周,這套住房不算是大,算是兩室一廳,也就是一百平的樣子,現代化的家電一應俱全,潔白的真皮沙發,黑色大理石地面,紅木傢俱桌椅,牆面上還懸掛着幾副或大或小的婚紗照,牆上還點綴着諸多的剪紙的大紅喜字,幾株盛開的蘭花在窗上搖曳,顯得簡約而格調高雅,也非常的溫馨浪漫,像是一對小夫妻的新婚房。
三丫頭進屋,先打開了口空調,霎時間,紀時雨感到了涼爽了不少,她柔軟的黑髮也在空調風的吹拂下微微飛揚着。她對紀時雨說,住在這裡的是一對剛剛結婚不久的小夫妻,小夫妻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新浪和新娘都是“高、富、帥”和“白、富、美”的集結品。他們結婚後,去國外旅遊去了,要半年後纔回來。他們要他給看房子,只需一天過來一趟,轉一圈就可以。一個月給她兩千塊錢。
“我家的小娘子就會撿錢,多好的事兒。”
三丫頭恢復了那往時的歡笑和甜蜜。“就是嘛,我給僱主打了個電話,要求和兒子搬過來住一段日子,他們可高興了,我就和兒子搬進來了。”
“嗯,不錯。”
三丫頭把紀時雨領進了臥室,臥室不大,但是明亮,裝飾都是粉紅色系的,很是浪漫。一張大大的雙人牀,輕薄的白色被子沒有疊,凌亂地團在牀上,十分引人遐想。牀邊還有一個四角雕花的,深色的木質牀頭櫃,不知道牀頭櫃裡都會放什麼?在那些言情小說裡,讀到過,都是爲了在牀上拿取牀頭櫃抽屜裡東西方便,才這樣擺放的。要問牀頭櫃抽屜裡放的什麼東西……嗯,你們比我懂的,我就不多言了……
“傻相公,咱倆結婚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好的地方兒入洞房,在這住幾天,咱也補一補缺兒,怎麼樣?”
不用問,我就用傻笑回答了她。
她拿了一條幹淨浴巾:脈脈含情地注視着紀時雨,甜美可人的臉上還是盈盈的
笑容,揚起花朵兒一樣的紅脣兒勾起了幸福的弧度,更顯得那雙水汪的眸子勾人萬分,濃密而纖長的羽睫微顫了一下,悄聲說道:“傻相公,還有點時間,我陪你洗個澡,涼快一下,等到晚上我們在享受這張大牀的軟式的,怎麼樣?”
紀時雨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浴巾,就知道她想做什麼。紀時雨腦子裡立時冒出了蒸汽氤氳的浴室裡,兩個赤/裸的軀體在灑滿花瓣的浴池中糾纏的影像。前幾天,她曾經電話裡跟紀時雨說過,等紀時雨到了市裡,她想讓紀時雨陪她一起洗個澡,體驗一下在水中鴛鴦戲水的滋味兒。紀時雨說她學壞了,她說,現在城裡人可喜歡這樣了。紀時雨的傻娘子,你可知道,現在相公的心都要堵死了,是沒有心情和你鴛鴦戲水的。紀時雨晃了晃頭,臉上浮起一絲笑,卻沒有任何的暖意。
“我不想洗。”
三丫頭伸出雪白的藕臂纏上紀時雨的脖子,撒嬌地忸怩了幾下身子,微仰着小臉,紅脣如綻放的紅玫瑰般誘惑。“一會四醜回來可就沒有這個好機會了,不知道怎麼了,我可想傻相公的抱抱了。”
紀時雨的呼吸微微有些紊亂,他卻是深吸一口氣,盯着三丫頭的眼睛,眼底墨黑一片。“對不起小娘子,今天我的心情很差的,真的沒有這個心情的。”
三丫頭一怔,紀時雨的神情,宛若一根根針似的刺進她的心窩,她感到痛痛的。她柔柔地一笑:“那就不洗了,走,我領你看風景去。”
三丫頭扔掉手裡的浴巾,把紀時雨拉出臥室,來到大玻璃窗前,拉開窗簾。窗外更是一派繁華都市的景象,在這裡看太陽,更大,更熱,一座座漂亮時尚的大樓,被火辣辣的太陽蒸煮的越發的金碧輝煌。街道上如織的人流和滾滾的車流,更是如同熱板上的螞蟻一樣,忙忙碌碌的移動着。
三丫頭用手指點着窗外對紀時雨說:
“傻相公,你順着我的手腕兒瞅,看到街對面的那座高層了吧!那個高層裡就是那一對神經病夫妻,在這座高層的右面不遠處的那座火柴盒式的樓裡就有二姐的家,在這座高層的左面,那座不太
高的樓,就是咱兒子的學校,學校的門口就斜對着這個小區的門。每天,我要是不想下去了,我就站在這裡,就可以看到咱家的四醜去學校。”
“錢多多不知道這裡吧。”
“我對所有人都沒有說的,我告訴了四醜,也不讓她們說。二姐問我搬到哪裡?我說是那個僱主的親屬家的一個房子,捎帶着看房子。我不想告訴他們,我就是想給自己留一個清靜的地方。說心裡話,我也不想告訴你,我害怕紀時雨告訴了你,你那小心眼又該瞎琢磨了。”
“我的心眼小嗎?”
像杯溫暖的奶茶的三丫頭啾了啾紅潤潤的嘴兒,她的兩頰早就被胭脂輕染,越發的粉妝玉琢,嬌媚動人。“你的小心臟啊,還是沒有長大呢,總是愛琢磨我不好的事兒。”
紀時雨笑,笑的同時,紀時雨也似乎是鬆了一口氣。
“他不知道就好。”
三丫頭黑眸倏地睜圓,說道:“怎麼了?你怕他了,怕他真的會把你的小娘子掠奪走了。”
紀時雨嘆了口氣。“我的傻媳婦,你看着天,能下雨嗎?是不能的,要是不下雨,我就輸定了,你可就要陪他吃喝拉撒睡了。”
清純大方、乾淨靚麗的三丫頭咯咯地笑了,笑彎了腰,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紀時雨被她笑的有些發毛了。“你笑什麼,就咱爸咱媽那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輸了,會撒潑、打滾、放賴、擺老資格,就是不給咱們。咱們輸了,他們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他們要是收地,我倒是不心疼的,給就給了,也窮不了我毀不了我。但是,你怎麼辦啊!我總不能讓你真的跟他吃喝拉撒睡吧!就算是你是他的小姨子,那也是不行的。要那樣,我就不能活了。”
三丫頭直起身來,眼含淚花的瞪了紀時雨一眼。“不許噁心我,你以爲癩蛤蟆真能吃天鵝肉啊?回答是不能的。就他那樣的,看着都讓我噁心,我能和他吃喝拉撒睡嘛。也就是看在他是我二姐夫的面子上,不然的話,我早就把他燒烤成鍋巴,去給螞蟻做夜宵了。”
“那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