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婆婆來到龍松柏的家,龍松柏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就等着宋婆婆的到來了。
農村的條件還是非常清貧的,即使是條件較好的村民也不例外,一個大炕、一張三抽桌、一對燙花板櫃就是這個房間所有的傢俱了,甚至連一個像樣的房間門都沒有,只是掛了一個看不出顏色的深色布門簾,將裡屋和外屋隔開來。
龍松柏和何翠雲結婚後父母沒有分家,父母知道兒媳婦要生孩子,父母提前趕過來護理了。何翠雲的公婆早已把屋子燒的暖暖的,準備好了水,婆婆陪在何翠雲的炕邊,陪她說着話,減輕着何翠雲的負擔。
何翠雲倒竈熱炕頭上,雖說被痛苦折騰的滿頭大汗、披頭散髮的,但她咬緊牙關,沒有讓自己喊叫出聲來。因爲他是第一次生孩子,萬一大喊大叫的,衝撞的婆婆不高興,事情就不好辦了。再說,公公還在屋裡面,她有些不好意思喊叫的。
宋婆婆一進屋,何翠雲就高興了。因爲他她知道,只要宋婆婆來了,快些把孩子掏出來,自己也就不會那麼的痛苦了。
宋婆婆打量了一下何翠雲,何翠雲的身板沒有許如夢那樣的威猛壯實,顯得瘦小了許多。臉盤卻是比許如夢好看的多了,是一個美人坯子。她腹內要是生下一個女嬰來,一定也是很漂亮的。但是,宋婆婆突然間發現,在何翠雲的眉宇間凝結着一股子陰氣兒,宋婆婆不禁一怔。她曾經聽好姐妹趙婆婆說過,如果見到女人的眉間有陰氣,說明這個女人一定是有妖孽附體的。如果是孕婦,生下來的嬰孩一定是一個妖精。如果遇到這樣的孕婦,最好是不要親手接生,會有麻煩惹上身的。
宋婆婆自己從二十幾歲就開始給產婦接生,已經有五十年的經驗了,接生無數,她這一輩子,接生過多少孩子,她都不記得了,但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眉宇間凝結着一團陰氣的女人。
她不禁渾身猛地一噤,頓時,她心裡七上八下,腦殼也變得迷糊。
這個產婦的孩子她是接還是不接?接了,就怕萬一失手,從幹上這一行當以來,她還從來沒有失手過。今天,萬一出了危險怎麼辦?要是不接,怎麼能眼瞅着這個女人痛苦下去。看樣子,這個女人要是不及時的處理,她的命都要在短時間內沒有了?
稍作猶豫之後,宋婆婆橫下心來,幫這個女人一下,自己也是一個女人,深知女人都是不容易的,今天,爲這個女人她豁出去了。
宋婆婆惴惴不安地把龍松柏趕到了門外面,給何翠雲做了一次檢查。還好,沒有因爲許如夢的接生耽誤了她的接生,她的時間可以說是剛剛的正好。
宋婆婆坐下來,略微的喘吁了一下,喘籲間,宋婆婆簡單地準備好了一切東西,就開始給何翠雲接生了。
何翠雲的肚子痛的更厲害了,但小孩就是生不下來,而且肚子還越來越鼓脹,憋得她痛苦的啊啊直叫,在宋婆婆的指導下,何翠雲不斷地改變着姿勢,陣陣腹痛讓她坐也坐不了躺着也難受,時間一點點過去,陣痛越來越密,宋婆婆輕輕壓着何翠雲的大肚子,大聲地叫着:
“用力,用力!快要出來了!”
門簾一掀動,何翠雲的婆婆拿了一塊乾淨的毛巾走了進來,給宋婆婆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又轉過身去給兒媳婦何翠雲擦拭,邊擦邊問道着宋婆婆。
“宋婆婆,還要多久才能生出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