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麋竺長嘆一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色,“我們決定爲溫侯效力!如果你有能耐,也跟我們一起吧!”
“你們不是叛主嗎?”麋芳神情‘噌’的一下子緊繃,一副大義凌然的神色,“你們怎麼能叛主呢?”
“子方休得胡言,溫侯他瞎說的!”劉備臉色鐵青,連忙上前阻擋麋芳胡言亂語,“我也是溫侯帳下一員,他們怎麼就叛主了?”
“額!”麋芳愣了一下,環顧衆人臉色,都有些異樣,連忙單膝跪地,抱拳拱手,“那……那我也願爲溫侯效犬馬之勞!”
“好,很好!”呂布大笑數聲,“諸位這就去收拾行裝,與我一同返回吧!我也好爲諸位安排官職!”
“諾!”
……
劉備盛情邀請三人留在府上吃飯,吃過飯,麋竺、孫乾等也收拾完畢,跟隨呂布一同離開!
斜陽西下,餘暉灑落,泛黃的地面顯得有些悲涼。
微風拂面而過,雖夾雜烈陽的餘熱,卻無法烘暖劉備寂寥的內心。
甘夫人上前,詢問道:“夫君面顯悲涼,何故於此?”
“你不覺得人少了很多嗎?”劉備嘴角一陣抽搐,仰天長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呵,我怕是深陷泥淖、無法自拔了!”
“若夫君不願在此,爲何不離開呢?”甘夫人眉頭微皺,面如白玉,“回想當初,二叔、三叔護送我與衆人前來壽春,兩位叔叔一路上一直在謀劃,如何把夫君救出虎爪!爲何夫君不修書一封,送於兩位叔叔?”
“言之有理!”劉備豁然開朗,“那人尚未離開壽春城,前番他與呂玲綺交手,身份已然暴露,反正都要離開壽春,何不讓他前往送信,讓兩位賢弟設法救我!”
……
傍晚時分,一個頭戴斗笠的傢伙神色匆匆混出壽春城!
城門旁,張貼的告示上描畫那人相貌,但守城兵士卻並未將其捉拿!
宛若熟視無睹,又似有意放過。
城牆上,呂玲綺遙指那人背影,急切道:“子羽,就是他!何不將其捉拿?”
“捉拿又有何用?發泄你心中怒火嗎?”任雲淡然一笑,“他此番出城,必遵劉備之命,看他前往的方向,似是荊州!若如此,他可能是給關羽、張飛通風報信去了!”
“通風報信?”呂玲綺眉頭緊鎖,氣的咬牙切齒,“劉備那個吃裡扒外的小人,子羽,這等小人留不得呀,何不讓我扮成刺客,斬殺劉備!”
“說得輕巧!”任雲微微一笑,搖搖頭,“只要劉備在壽春城內,不管是誰把他殺害,世人都會認爲是你父親令人所爲!把劉備留在身邊,並無壞處!而且關羽、張飛是少有的悍將!”
“唉!”呂玲綺長嘆一口氣,“子羽啊,你滿腹經綸,但爲何不願拋頭露面啊?以你的才華、謀略,你若稱第二,無人敢認第一!”
“或許吧!只可惜我的身份已經遭人懷疑!”任雲長嘆一口氣,“他可是個聰明人,要想瞞天過海,怕是要使出五成手段!”
“他……是誰?”
“不是說了嗎?”任雲雙眼微眯,顯現一抹詭異的神色,“一個聰明人!”
“好吧!”呂玲綺嘴角一陣抽搐,“子羽,不管是誰,只要對你有威脅,我都會把他碎屍萬段!”
“我送你的漁網襪穿了嗎?”
“穿了啊!我每日都穿!上次庶母見到還問我,那是什麼物件!”呂玲綺顯現一抹羞澀,“我說是你送給我的,庶母好像明白什麼似的,掩面而笑!無論我怎麼問她,她都不回答!子羽,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不知道!”
……
豎日,益州使者張鬆釦響城門!
呂布率衆接見張鬆。
聽聞張鬆前來,任雲神情愣了一下。
張鬆?來的這麼快?
劉璋才上位兩年不到吧?這就來送西川十二郡?
劉璋究竟是有多無能,纔會讓屬下如此急切擇主啊?
雖然劉焉也不是什麼英明的君主,但相比劉璋,劉焉還是要強那麼一點點!
劉璋雖然不昏,但是他庸啊!
呂布於偏殿率衆文武接見使者張鬆。
“在下益州特使張鬆,參見溫侯!”張鬆雙手抱拳,卻並不鞠躬。
“爲何不拜?”曹性暴怒,拔出刀劍,“莫非要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才肯參拜?”
“我主劉季玉與溫侯同爲大漢重臣,如今我爲益州特使、面見溫侯,只參不拜!”張鬆‘哈哈’大笑數聲,“別說用刀架在我脖子上,哪怕把在下頭顱砍下,我也不拜!”
“你以爲我不敢嗎?”曹性神情暴怒,‘唰’的一下子拔出刀劍。
【別殺,千萬別殺!曹性啊,你怎麼那麼衝動?張鬆怎麼能殺呢?這可是敲開西川益州的拋石磚!你要是把他殺了,西川地理複雜,縱使你有千軍萬馬,沒有十年八月,你也無法攻入西川!】
【不管張鬆爲何而來,都要好好對待!這可是個賣主不求榮的好人!】
【對於張鬆來說,忠誠,並非忠誠於君主,而是忠誠於百姓、忠誠於土地!益州天府之國,劉璋不知珍惜,難怪張鬆會偷偷描繪地理圖,送給懂得珍惜益州的雄主!】
【呂布啊,雖然西川地理位置有些尷尬,偏安一隅最佳,圖霸中原略遜色一些,但只要君主足夠英明,像漢高祖劉邦那樣、等待時機,也不是不可能成就一番霸業!】
【再說了,作爲雄主,怎麼會嫌土地多呢?你現在已經擁有徐州、大半個揚州,不日便可獲得荊州!交州太守士燮,並不是什麼難纏的傢伙,只要在他面前展示足夠強大的實力,他必然投誠!】
【獲得交州也只是時間問題!那樣你不就可以把孫策鎖在江東,雄踞南方嗎?】
【不能殺,張鬆非但不能死,還要好生款待!】
腦海中響起任雲的心聲,呂布神情‘噌’的一下子緊繃,連忙上前阻止。
“且慢!休得無禮!張鬆乃益州特使,遠道而來,身心俱疲,更何況張鬆所言皆是事實,何罪之有?曹性,向張先生請罪!”
“啊?”曹性傻了眼,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看向呂布,“主公?”
“請罪!錯誤在你身上,你別讓我說第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