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主公讓我們連夜打造守城器械,這是爲何?難道袁術大軍能突破前線戰場,攻打彭城?”臧霸一臉疑惑,“按道理來說,曹操和孫策應該沒有這麼弱啊!”
“哈哈……”陳宮大笑數聲,“你不懂主公的心思!我以前也不懂,現在我懂了,原來主公考慮的比我們都要長遠!這是一場很大的棋局!”
“很……大?”
“沒錯,很大!”陳宮深吸一口氣,微微仰頭,“主公啊主公,你越發變得讓我捉摸不透了!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神智頓悟!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我陳宮,還有資格輔佐你,對你出謀劃策嗎?”
“啊?什麼意思?”
“臧霸將軍,你不要管什麼意思!趕緊按照主公說的去做,務必準備五天,不對,十五天的防守器械!”
“十五天?這得消耗多少箭矢、木頭、火油、滾石啊!”臧霸嘴角一陣抽搐,滿臉苦澀,“軍師,我們上哪去找這麼多東西啊?”
“這我不管,你們大概有五天時間準備!五天內,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找到充足的物資,不然,彭城就得被攻破,全城百姓都得死!”陳宮眉頭緊鎖,“你沒有見過曹操的手段,不懂!聽我的準沒錯!”
“遵命!”臧霸拱手應答,隨後轉身而去!
陳宮來到屋檐下,擡頭仰望蒼穹,只見蒼穹佈滿星光,甚是絢妙。
“奉先啊奉先,到底是什麼,讓你宛如換了一個人似的!要是以前的你,可想不出如此對策啊!”
“你身邊好像也沒有其他謀士,難道是子羽那傢伙突發奇想,讓你擁有如此決策?”
“斷不可能,這種決策並不是一兩個,而是長時間以來,所有決策都爲了相同目的!能做出如此決策,必然極富有遠見、謀略!”
“奉先啊,難道你得到天人相助?”
……
原本三個戰場,在張飛撤出戰鬥後,演變成兩個!
許褚、夏侯惇兵敗後,率領參軍逃往細陽!
而張勳、雷薄、張紀三人,於潁水旁安營紮寨!
雖然孫策確實救出了太史慈,但卻也遭受重創,率領參軍返回彭澤湖旁的大本營!
橋蕤、陳蘭當即揮師,與潁水旁的張勳等人回合!
經過一戰,十七、八萬的部隊,只剩下十萬餘人。
而此刻,張勳也得知韓暹、楊奉投敵的事實。
張勳等將領謾罵一番後,便開始着手準備防禦工事!
曹操與孫策的聯合作戰,讓張勳也有些發懵!
原本只是攻取徐州,卻不料‘接客’的是曹操和孫策。
雖然徐州的張飛、陳登也參與戰鬥,但當事人呂布卻一直未見蹤跡。
張勳等人商議,認爲首戰雖然戰勝,但損失太大,不宜進攻!
而且曹操、孫策前來,必然想要圖謀揚州,爲確保揚州無恙,曹操、孫策等人遠道而來,所帶糧草必然無法支撐長久,張勳等人決定轉攻爲守!
只要十幾天,曹操、孫策就會撤退,到時再做圖謀!
……
彭澤湖!
孫策坐在牀榻旁,醫官正爲孫策包紮傷口。
“主公,爲何弄得如此狼狽?”周瑜眉頭緊鎖,神情擔憂。
“原本我們是勝局,但不知爲何,敵人竟然還有援軍!”孫策滿臉怒意,恨得牙根癢癢,“子義將軍怎麼樣?”
“回稟主公,太史慈將軍身體無恙!”周瑜上前查看傷情,“還請主公好好養傷,切莫動怒!”
“公瑾,我這口惡氣,不滅袁術,實在難消啊!”孫策咬牙切齒,“公瑾,你向來足智多謀,此番作戰你可有謀劃?”
“主公,我下午乘舟前往盱眙,發現盱眙有重兵把守,若我們強行進攻,必然遭受極大損失!”周瑜眉頭緊鎖,“如今之計,最好是坐山觀虎鬥,讓呂布、曹操去攻!”
“盱眙?”孫策眉頭緊鎖,“公瑾,若要強攻盱眙,需要多大代價?”
“啊?”周瑜愣了一下,神情緊繃,“我觀測盱眙守軍,恐怕有五、六萬,按照三倍而攻城的理念,只要將近二十萬大軍!”
“二十萬嗎?”孫策面如死灰,深嘆一口氣,“難道就沒有其他什麼辦法了嗎?”
“主公,此番攻伐袁術,於情於理我們都沒有必要衝那麼前!”周瑜輕嘆一口氣,“至於那件東西,不過是身外之物而已,還望主公切莫上心!”
“你下去吧!”孫策揚手,讓醫官離開。
醫官應答,隨即轉身離去。
“公瑾,那可是我父親的遺物!”孫策雙眸熾熱,“你現在讓我放棄它?你覺得可能嗎?”
“主公,它不過是一塊石頭而已,難道主公要爲了它,搭上您辛苦建立的基業嗎?”周瑜抱拳拱手,“還請主公切莫因小失大!如今之計,當以霸業爲重!”
“公瑾,難道我這麼多兵士,白白損失了嗎?”孫策雙眸熾熱如火,神情冰冷,“那些可都是江東子弟兵,爲我打下多少疆土,我現在卻要拋棄他們?不爲他們報仇?”
“主公,在下並不是建議主公忘記仇恨,而是不要再衝那麼前了!”周瑜輕嘆一口氣,“這本來就不是我們的戰鬥,我們沒有必要爲曹賊、爲呂布那種東西浪費兵力!”
“唉!”孫策深嘆一口氣,“公瑾,那就聽你的吧!沒有必要,我不會出戰,讓他們耗着吧!只是我們的糧草,不是很多!”
“主公放心,我已經讓程普將軍前往運糧!”周瑜抱拳拱手,“請主公恕罪,在下妄自下發命令!”
“公瑾,我們情同手足,江東亦有你的一半!”孫策擡起受傷的臂膀,忍痛拍打周瑜肩膀,“公瑾,你做的對!你說的也對!之後伺機而動,看曹操怎麼辦!”
……
兩日過去!
曹營!
中心大帳!
謀臣除程昱外,皆至!
曹操負手於大堂內踱步!
“報!主公,哨騎回來,並未探得程昱行蹤!”
“下去吧!”曹操停住腳步,長嘆一口氣,“仲德啊,你到底去哪裡了?”
“主公不要太擔心了!”荀攸上前,抱拳拱手,“程昱身爲大漢特使,諸侯必然尊爲上賓,一定不會對程昱怎麼樣的!”
“主公!”郭嘉眉頭微皺,“這兩日,呂布好像也不見蹤跡!我擔心呂布偷襲壽春去了!”